41.9月3日     見麵在夾江

    9月2號,該考的幾科都考完了,決定返澄卻必須去看看那個令人擔憂的家夥,有什麽辦法,省得迴家天天過心驚膽戰的日子。

    這一次見麵,他的領導看見了。

    42.9月6日    杏圓寫

    鴨子乖兒:

    是我的子桐。

    “我的子桐”,充滿愛憐之心於你時總愛如此念著。

    迴來一氣看完你的六封信,也看到二妹和媽媽的信,即被你“沒考慮便拆了”的,“一下午便想如何向你交代,甚至害怕得想否認收到過此信”的信。噢,你不要這麽可愛好不好,真活脫脫夏日暴風雨驚嚇過後滿身濕漉漉的黃絨絨的小鴨子,太可愛了,我的子桐,是不是我平時對你很兇哦,“想怎麽罵便罵出來吧”,我真舍得罵你嗎?傻鴨子,我可是一點也沒生氣呀,不過,看你著急的樣子是很好玩的,你是傻鴨子嘛,我有什麽東西不能給你看的呢?就包括我的日記,假如你有耐心的話,以後我也可以給你看的,隻不過,我想你看了我的日記也隻是會莫名其妙的,因為在那些語言中,是很少有事情的背景的,我隻是寫我的一些感受而已,對於你,我想我不該有什麽秘密的,雖然我有時確實不怎麽“正二八經”,但我畢竟也還是有真實的時候呀,對不對,我的鴨子哥哥。

    看完你的信,責怪我哄弟弟似的許諾,是的,上一次來夾江,我是沒怎麽打算來,如果說兩個人的見麵象小孩子吃糖果似的,非吃到不可才行,那又有什麽意思呢?因為往往們的情形,是不可能和小孩子等同類語了,即便感情,也必須建立在理智的基礎上才是真正的感情,你說是不是這樣?

    但隻要你寫信叫我,我當然是急奔而來了。

    你要相信我。我不就你這麽一個乖疙瘩嗎?

    杏圓

    9月6日   連續作戰迴家之後

    43.9月5日    子桐寫

    杏圓:

    事情的變化往往是很那預料的。

    今天,你走後,下午去上班,科裏當官的與我談了我們的事,最後,他們要我再考慮考慮,他們說要我與你“斷絕關係”,始一聽,不禁想起文革中的這一常用語,“我做不到!”,這就是我的迴答。

    原來,戰士不準在駐地找對象,即包括整個四川了,我真不明白這是什麽規定?

    哎,反正已經“死”過一次的我是不會再懼怕什麽的了。

    現在還無法知道他們會怎麽處分我。

    杏圓,等著我的壞消息。

    9月5日子夜

    永遠要你,記住!

    你的子桐

    44.9月7日     杏圓寫

    子桐:

    你好!

    依然是我的乖乖和桐哥哥嗎?你們科座怎麽了你沒有?怎麽了你沒有你又怎麽了沒有?沒有怎麽就告訴我一聲。

    嗨,我好象還是覺得,不,是害怕,害怕你心理又受挫,不知怎麽,你在我心中總象一個弱不禁“風”的兒童,在自衛和反擊,“越難”方麵,始終欠缺勇氣似的,又好象一個膽小鬼、怕事人。

    不過,我相信,隻要你願意生存,你是有勇氣麵對自己的,一個人最了不起的不是戰勝外界,而是戰勝自己!

    你能改變你自己認為不足的地方嗎?試試看吧,你應該比別人的可能性更大,因為你是個很有毅力的人,能堅持那麽長時間的練武並且還取得了那麽好的效果就是證明,我曉得練武是件很苦的差事。

    來信提到家庭的壓力,確實,我這20年中不幸的日子幾乎都是在家中發生的,我忍過來了,並且一直把這事當做鍛煉我的承受能力的訓練,因為別的壓力我都會反抗,惟獨自己的父母,除了忍受就是更多的同情,隻求盡量使他們高興。血濃於水,彼此和平度過即為萬幸,比起社會上人與人的關係又多少給人以寬慰呢,阿桐,對自己的父母不必過於苛刻,世間一切現象都表明:絕對是不存在的,你的思路不妨柔和一些,那樣也許還能讓自己好過些。父母輩們的世界觀、人生觀是幾十年的人生經曆所造就,不是那麽輕易就能改變的,為什麽不想想自己給了他們的苦衷以多少的理解呢?更別談他們對子女在愛心和物質上的付出了,求同存異,改變不了就算了,反正以後也是各過各的日子,你妹妹終究是會離開你父母,有她們自己的人生,你也不必過分擔心,其實,仔細想來,父母對兒女的要求並不多,他們的快樂就在於他們的付出,對不對,

    隻要孩子能拿出一定的時間來關心、親近、照顧他們,他們就會很滿足的,何必一定要讓自己的“高”要求在父母身上求得實現呢?有什麽理由要他們已經走過的大半生為你的心願而改變不願改或無能力改的舊習呢?自己的父母,希望他們更理想化一些是人之常情,但是,現實卻是更寬容些為妙啊,阿桐哥,不要那麽牛了好不好。

    杏圓

    9月7日

    45.9月8 日     杏圓寫

    子桐好!

    生活得怎麽樣?如意嗎?

    也許會暗笑我問題的平庸吧,不過,我是很想如此問的,也就不管它“俗”與否,無“新”與否。

    這使我想起你的一意特立獨行、否定一切、標新立異(中性詞),似乎欲從推翻既成的很多舊習用以標誌自己的成長。

    由於這種知道思想,你往往陷入形式主義的泥坑,反使自己無法前進。

    別人都穿牛仔褲你就偏偏不穿,別人以說兩句英語為時髦你就反感別人的顯示,這是小事,更重要的是很多人生觀上,隻因為反感普遍觀點,就對那幾位的新鮮觀點盲目征服了,自己還覺得很有道理,正合自己的口味呢。殊不知這正是幼稚的表現,比如牛仔褲,不用大家都一個味的想法是有理的,但如果它穿在你身上特別能為你揚長避短,讓你精神,風流幾倍,豈不也是好裝,你的反它隻是一種心理上的欲成熟(與眾不同)的拔苗助長似的形式主義的手段罷了。

    你的這些反抗都是很弱的,形式上的,真正的社會弊病你卻無能為力甚至退縮,比如酒廠的那些領導,你選擇的隻是離開他們,不和他們同流合汙就行了,但是你想過沒有,你走了,一切還不是照舊,這也很有力地表明你反抗的不可能徹底性和妥協性。

    應該說,你的勇氣和行動在我所認識的人中都還是不錯的了,隻是但願你能真正認識到問題的本質、核心。

    我就是個常常妥協的人,甚至妥協到了由於不願被感情左右而總試圖讓自己不動情、少動情,在很多事情上,我也是采取了妥協,別人假,我不是以真去對抗,而是使自己便得更假。但是我心裏很清楚,在一些原則性的問題上,我是很少動搖的,就拿我倆的事來說吧,你是個雲南人,我是四川人,在別人的眼中,我們的結合今後不知道要遇到多少的麻煩,簡直就是一個不現實的選擇,但我始終堅定你就是我終身的愛人,還記得那個一口說出自己願意做你的妻子的傻瓜嗎?當時我那麽快就確定了自己的一生可真是不容易呀,而且,我是一步步的走過來了,盡管這中間有波折、有難受,但兩個人的未來不是大家都很堅定的了嗎?

    但我也是很易變的。我相信這種變化是我前進的一種方式,人總有未知的領域,所以我會不懈地去思索,反省,總有一天,我會逐漸有自己的優美的風格的,哪怕老年,隻要風格依存,人,就永遠是可愛的,仿佛晚秋成熟的,總是最沉甸的結晶。

    二妹和小四妹我們三人問你好!

    “姐姐很想你,你不要把我姐姐過早的槍走了。”

    我和二妹都攛掇著讓小四妹給你寫一句話,二妹授意之下,四妹居然寫出這麽一句話來,看來,你得好自為之了。

    杏圓

    9月8日

    46.9月9日   子桐寫

    杏圓:

    此刻是9日淩晨4點50分。

    這是我有生以來第一次失眠,以前聽別人敘談失眠的滋味,心裏很不以為然,現在才覺得的確難受得緊。

    腦子裏昏昏沉沉的,簡直不知道該想些什麽,思維也亂七八糟的,檢不出個頭緒來,好多事情怎麽也想不清楚是個什麽道理,天哪,這是個什麽滋味呀 !杏圓,我好難受,要是你在我身邊,就不會這樣的,肯定不是!

    杏圓,我能說些什麽呢?

    管他,反正也睡不著,慢慢的寫吧。

    關於那件事,科裏麵還沒有做出什麽決定,我也不知道他們會怎麽處理,你一定比我還要擔心吧,其實,我想也不會有什麽大不了的決定。(哦,我在安慰自己。)

    外麵怎麽又下起雨來了,好難得碰上個晴天的。

    時至今日,我不得不承認你的好多觀點或多或少的在影響著我,一想到如果象你說的那樣去對待人生,簡直有些不情願,可心裏還是想去嚐試一番。

    你說你不敢給我說心裏話是因為我在懷疑你,難道你跟我說過的大多數話都是假話嗎?如果真是這樣,我希望你給我一個真實的迴答。

    還記得那天在招待所,你說我很少跟你說心裏話,當時,我聽了簡直難受死了,一想到這麽長時間你並沒有真正了解我的性格時,好叫我傷心,盡管這樣,我還極力在給自己尋找理由,你之所以這樣說,還是由於我的過錯。

    與任何人交往,我都是坦誠以見的,雖然有時也虛偽的應付著說話,但我內心裏始終是希望真實的,這也許就是我跟你最大的不同,因為我一直深信人的天性都是善良、真實的,然而,在你身上,我看到了一種嚴重的扭曲,說實在的,我很少能看到真實的你。

    我覺得,你總是在掩飾自己的真實,你並不敢心裏想什麽就說什麽,你總是瞻前顧後,有時,你說的好多話都帶有很大試探性或者說是目的性,所以,有時我也一直不希望你的這種試探或目的得到成功,因為我需要的是毫無顧忌的說話,我想,就目前我倆的感情完全可以做到這一點,可是,你不,你總是有太多的“超越”!

    天哪,你會不會又拿我這些話逐字逐句的“認真”了,我想我這樣說無非就是希望你大膽地說話而已。

    真拿你的“認真”沒有辦法。

    好了,寫了一個多小時了,我想現在去睡睡看。

    祝我早安!

    你的子桐

    9月9日

    47.9月9日  杏圓寫

    桐哥哥:

    今天9號了也沒得到你一封信,5號離開你已經這麽多天了,小哥哥你該不會被剋得很兇吧。

    迴到家來做什麽事都想到好子桐你,沒得辦法,九月的天空是這樣的豔人,什麽時候,在這同一個天空之下,這兩個苦命的人能相依相偎的過他們清淡而甜蜜的日子呢?

    由於媽媽的手發炎了,所以這幾天都是我在做家務,我做的菜比媽媽做的還好吃,所以媽媽總算讓我掌廚了,什麽時候你來我家,我親自做給你吃,好嗎?反正你一定不會嫌我做不好你的妻子的,阿桐哥,你說呢?

    每天早晨醒了,我也不象過去那樣醒了就起來,我總是在床上靜靜地躺著想你好半天才爬起來,甚至總覺得還是在床上用手摸著你那有好好看的輪廓的臉呢,什麽時候,再穿女人的衣服褲子來玩呢,阿桐哥,你可真逗啊。

    想象著時間會很快過去,和子桐相聚的日子也會很快到來,兩個人象好朋友一樣工作完了,一起買菜、做飯、唱歌、跳舞、散步、看電影、旅遊、還有收集那些我們都愛的的小玩意兒……總之,那一天是很美的,不象在夾江那麽乏味,結婚真是好好,和自己所敬、所愛、所信、所解的人走到一起,即使生活的每一件小事,都會是充滿情趣的,你說呢,我想象和覺得,象我們這樣的兩個人,到今後很久很久都會一天比一天更相愛的,你說呢?

    “使生如夏花之燦爛,死如秋葉之靜美。”我們的生,當如永遠的夏花麽?

    你這個老壞蛋,又要笑我愛幻想,我不怕,你盡管笑好了,反正不管生活如何對我,我對它都是有著信心的。

    九月的故事,該是一個很美的、甜甜的愛情故事罷。

    杏圓

    9月9日

    48.9月11日      杏圓寫

    子桐我的乖兒:

    現在你怎麽了?

    收到你的信,我簡直呆了,斷絕關係?這自然是夢想,但我們又該怎麽辦呢?

    叫你安心再等兩年嗎?好象說不出口,或者說知道你會很難熬的,反抗嗎?我現在連有把握的途徑都找不到一條,你引魯迅的那句話說明自己要選一條路“走了”,“隻是不為世人所知罷了。”是什麽意思呢?你要逃跑嗎?那不大可能的吧,你們大概有軍事法庭這東西存在的吧,跑不掉的,唯一隻有想辦法提前退役,能否寫信給你的父母商量一下,讓他們給你想想辦法,看看你家裏邊有沒有什麽“具體困難”能讓你提前退役的;如果他們把你弄到西藏去,我也會和你一起去的,隻要兩個人在一起,吃點苦又算什麽?!阿桐,你看著辦吧。當然,你能平安度過這兩年,那就是萬幸,可是我總覺得在感情上象個孩子似的你是很困難的,那麽,隨你怎麽決定吧,反正我等著,不管你出了什麽問題,你的身體或你的政治生命或別的一切,我都是屬於你的,記住哦,千萬別傷透心,又想不通了,一定要相信好事多磨 ,我們最終會有在一起的那一天的,是不是?我的子桐,告訴我你的心情一直都好不好,告訴我你會不會有沒有可能又傷透心呢,絕望呢?

    有什麽消息,好的,壞的,一定要講給我聽嗬,特別是壞的,不要悶在心頭,尤其是壞消息,一定要讓我知道,不說能想辦法,就是安慰一下你你也要輕鬆一些,對不?要相信我是個什麽都能承受的人,不要一個人氣,聽到沒有?跟當官的講話口氣別那麽硬,辦什麽事都得講效果,你這樣做又能解決什麽問題呢?你能做到讓他們能站在你的角度想問題不是更好一些?就先答應他們暫時不和我來往吧,以後有時間去成都我悄悄來你那裏看你,不在你們部隊就是。不要獨自難過嗬,乖子桐。

    念你又念你的杏圓

    9月11日

    49.9月12日    子桐寫

    杏圓:

    總是咒罵中國郵政的落後,雖然也想到假如沒有這遲慢的郵政……寫信是為了看曆史的嗎?

    還好,我們已有的好多問題都得到了答案。每想到要四、五天後你才能得知我此刻的感受,然而四五天後的我們呢?又是不是此刻的這個我了呢?,一想到這些就懶得動筆。

    有什麽月理由可以這樣?

    自從我的思想裏開始注入“昨日於今日毫無意義。”這句話的那一天起,就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悲哀意識常常攪得我不知所措,而且,一想到你一開始說這話時的表情,那麽肯定,那麽冷漠……我簡直無法接受這句話,然而,我還是不得不接受。

    幾天來的日子不知是怎麽過的,我無法想象我能怎麽做,於是不想上班就一個人悶在宿舍裏,疲乏了便躺下,記不清科裏的協理員來喊過我幾次,本想不理不睬的,然而有什麽理由可以這樣呢?他又沒侵犯我什麽,都什麽年齡了,卻總是孩子氣。

    我朦朧意識到:必須熬過這兩年,盡管我一點都不情願。

    到今天我才徹底的發現,我根本一點也不堅強,對諸多的事總是妥協地忍受,有時甚至自慰:知識結構不同,犯不著跟那些人一般見識。於是,一而再,再而三,終使自己成了個懦夫。

    我是個什麽樣的人?我一點也不明確。

    我到底想做些什麽?又到底能做些什麽?這一連串的問號好象要把我的大腦問得粉碎,然後漫天便野地撒了開去,叫我永遠收不攏。

    好嫉妒那些“隱居”的人們,你呢?

    我一切正常!

    杏圓,為我祈禱:但願不再有第二次失眠!

    你的子桐

    9月12日夜

    50.9月16日     杏圓寫

    林老鴨:

    你的信真是少嗬,每天去取信,可很少有如願而歸的。

    該說些什麽呢?兩人的通信。彼此的思念,說了隻會徒增傷感;彼此的心情、處境,明白了也就是無能為力的擔憂。

    有時我也真想不顧一切的,可是,人,就是一種功利的動物。

    點滴的行為都要考慮對最終結果的影響。

    確實令人窒息嗬。

    何況你呢?

    想來對你又有了一種歉意。

    哪怕平安無事,也常給我隨便寫點吧,即使沒什麽內容,子桐,我很少放心你的。

    我想了一個辦法,但不知能否使你退役,等我下次來你那裏再說吧,我還不知道我寫給你的信有沒有被“劫持”的危險呢,特別萬一你被怎麽“處理”後的話。有無此可能?

    噢,記住,一定要先答應他們和我斷絕關係,好不好?他們會將此事告知你的父母嗎?

    願你睡得好!

    杏圓

    9月16日

    51.9月17日      杏圓寫

    小林你好!

    我覺得你和我一樣愛歪著理解,“昨日於今日毫無意義。”,說這句話 是有前提條件的,並非什麽都毫無意義。我隻想說明人世間的苦樂皆不過是過眼雲煙,昨日的苦----愁---悶,天大的了不得,今日也會雲逝,昨日的樂-----喜------笑,今日也同樣無法挽留的消失在平凡的生活中,惟今日更實在。然而想到明日,又會應驗那句話,確實會冷漠的接待今日了。

    這是麻木不仁之徒的苦樂觀。

    沒有你的日子總是在沉重的失落感中尋過了每一天,盼信時的一點點樂以及孤單一人時的種種愁逼得我用那種觀點來對待生活加之於我的超負荷的沉擔。

    內心的煎熬到一定的程度便又是那句話讓我想到:明天!到明天,今日怎麽盼子桐伴我的期望就會變為現實,今日的苦也就毫無痕跡的過去,絲毫影響不了明天的幸福,再怎麽苦也得熬過去嗬。

    事實上,昨日怎麽會毫無意義?凡人的一切,都建立在“昨日”之中啊,隻有活得太沉重的人,才去掩起耳朵不願麵對啊。

    好懷念緊緊相抱的那兩個人一起的日子!

    在夜裏,冷枕寒被,伸出的雙手中再抱不了我的子桐,沒有人,是的,隻有我一個人的寂寞,充塞著這大大的房間。子桐,你一定要睡好覺嗬,睡不好覺,身體會吃不消的。

    我總是感到這種日子會提前結束的,現在還是別太跟他們對著幹,識時務者為俊傑,人都是有感情的,你要是得罪了當官的,他總不會反過來幫你的忙吧,人都是有自尊的,權當他們是你的領導,順著點吧,隻會對自己的目的有好處,不會有壞處,人就得這樣,動物、植物為了某種生存目的也會打掩護、做假逃避等等,人,也得為達目的而行動啊,子桐,你的那種性格是不太現實的。

    我也是對什麽都倦了,隻要有可能,我就想隱居,但真正了不起的是居而不隱,真正意義上的隱居是不存在的,中國曆史上的那些隱居者,在我看來也難逃沽名掉譽之嫌,一切都是形式主義嗬,形式主義,何不放浪形骸,釋放自我呢?是啊,我們的內心、初衷,與我們的行為並非都一致,隻要自己心裏麵清楚,玩世不恭也是無所謂的,我就想這樣啊,我根本對什麽都不想認真,隻要有真實的愛,此生別無他求了。

    是啊,世間匆匆忙忙的人也不為什麽,有很多人隻為活著。

    我們,有愛。

    杏圓

    9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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