叢茂到商場買了很多好吃的又迴到宿舍。

    高興看到他買的東西就來氣,那個女人看到他又迴來急忙跑了出去。

    叢茂放下東西說:“這是你上次讓我給你買的東西,這是你最愛吃的。”

    高興把他買的東西扔在地上,讓他拿出去,他蹲在地上撿起她扔的東西。高興看他撿東西又拿起一杯水潑在他的臉上,他沒有理會她的行動,繼續撿地上的東西。叢茂撿好了東西放在桌子上,高興又把東西扔在地上,他一直在陪笑,蹲下又慢慢地撿起來邊撿邊說:“隻要高興,我什麽都可以為你去做。如果我死能讓你快樂,我現在就可以去死。你怎麽對我都是應該的,我對你沒有一點的埋怨,我不知道我用什麽方式來補償你。”

    高興聽到他的話,認為他還是在敷衍自己,她把手裏礦泉水瓶向他扔了過去。他站起來把東西放在床上。

    “我先走了!有什麽事給我發短信”

    他從兜裏拿出一部新手機放在桌子上,他走出了宿舍門聽見一個響脆的聲音,他走迴到門前,舉手又止。

    叢茂坐上最後一趟通往市裏的公交車,街上的燈隨著車前進,越來越明亮起來。此時的天空灰蒙蒙的,風把樹葉吹進車裏,售票員把車窗關上。不一會兒大雨就下起來了!叢茂已經想不起來認識高興是雨天還是晴天,不知道今天他的表現她滿不滿意。現在自己的記憶已經殘缺不全了,隻能靠某些事物提醒他。

    不知道過了多久,雨變小了!寂靜之中帶著雜亂。

    溫靜把晾在陽台上的衣服收迴來,此時此刻她想起他們在大學時候發生的事情,也是雨天,張海龍在雨中等她一個多小時,她覺得自己生活在幸福之中。但想到高興覺得叢茂特別不是人。她把衣服拿迴來整理好放在衣廚裏,心裏很煩於是打開電視。

    張海龍洗完澡坐在她的身邊。

    “我們明天去看看表姐,不知道她現在過得怎麽樣?”

    “她能怎麽樣,叢茂要結婚了她心裏會好受嗎?”

    張海龍故作姿態、氣憤地說:“叢茂這個家夥是個十足的混蛋!你看著等他結婚那天,我要好好地慶祝他一下。”

    她隨手把水杯摔在地上,把他嚇一跳。她迴臥室睡覺去了!

    張海龍把地上的玻璃碎片收拾一下,她在臥室叫他一聲,他走到臥室說:“以後你摔東西的時候看著點,容易壞的東西你就別摔,要摔就摔鞋了、球了!這些東西不容易壞也能發泄。”

    晚上。他們躺在床上,都在想叢茂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

    “我們明天到醫院檢查一下,這麽久了你怎麽還沒有懷上孩子。”

    “討厭你!這都是男人的事情。跟我們女人沒有關係。”

    “還是檢查一下好,要是我不行,抓緊時間治病,免得讓人家笑話。”

    她坐起來說:“我看我也檢查一下,免得說我不行,看你每次和我做愛不足5分鍾,連高潮都沒有過。”

    他把身體翻過去:“睡吧?我明天就去檢查。”他把頭埋在被子裏。

    叢茂走了以後,高興一邊流淚一邊整理自己的東西,在這個不足22平米的房間裏,她守著自己的夢。日子的疊加可以在她這個箱子裏找到,日記、信件、情書。有的信件破碎不堪,隻能感到時間的流失,這些漂去的記憶如同雪片融化在時間的長河裏,能撈起的是自己內心世界的純真。她不會忘記在山區裏和自己有同樣遭遇的孩子們。是他們挽救了她的生命,是她們對生活的渴望讓她有活下去的勇氣。他們讓她懂得活在這個世界上的價值與意義!她還能迴憶起他們的話:“老師,我們沒有錢買不起禮物,你隻能帶上我們每個人的祝福。我們感謝老師三年對我們的教誨,你的笑容是我們一生的企盼。我們不能陪你去省城了!但我們會寫信給你的。”

    她躺在床上蜷著身體想著他們。

    第二天.高興把叢茂給她買的公寓賣了,把錢給他們寄去。她希望這些錢能讓她們生活好一些。

    詹克史威知道了這件事情,他很不高興地說著她。

    “你自己都顧不了!還有心管別人?”

    高興用手比劃著:“難道我連決定自己的財產權利都沒有嗎?”

    “那你也應該為你自己以後想一想啊?別以為你受苦,他會難受。他說過的話什麽時候算過數?你和他相處這麽多年,你了解他嗎?他為了利益什麽事情都能做得出來,他給你的東西也是有目的的。你再不能上當了!”

    高興沒有說話一直在流眼淚,他在地板上走來走去。

    “好了!表哥錯了!別哭了,就算你哭死,他也不會傷心的。”

    溫靜和張海龍推門而進。

    詹克史威看到他們心裏很高興,他急忙把事情說了一下。

    溫靜給詹克史威使個眼神,她和詹克史威走出了房間。

    張海龍不知道怎麽麵對高興,看著她可憐的樣子心裏很慚愧。他把煙頭狠狠地在腳底下碾了碾。

    “表姐?我知道你很怨恨我。我對當時勸你離開叢茂,其實……我—”

    高興整理了一下頭發,心裏已經沒有任何怨恨了!她的恨,隻對叢茂,但她不允許任何人在她的麵前說叢茂。

    她的眼睛紅紅的,她顫抖著的手比劃著:“你和溫靜好好地過日子,我沒有怨你,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

    他坐在床上,低著頭雙手捂住臉,身體抽動著。淚水在他的手指間滲漏出來。

    溫靜突然進來,他轉過身,手急忙地擦著臉。

    高興低著頭比劃著:“詹克史威?”

    她瞟了一眼張海龍,坐在表姐的身邊說:“詹克史威要迴美國了!我和叢茂說好了!詹克史威到美國找適合治療你病的醫院。叢茂給了‘詹克史威’一筆費用,這件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你的一生中有什麽需要叢茂必須管。”

    高興又能怎樣哪?她知道自己是改變不了自己了!誰又能拯救她墜落的靈魂,誰又能改變她以後的命運哪?

    叢茂是她一生都放不下的人,他受傷她會高興嗎?不會的。她的內心世界很矛盾。她隻能用這種傷害他的方法才能見到他,才能讓他不斷地為自己做事情,這樣一來她的心理上滿足在他心裏的地位。

    秋天來臨,風抽打著柳條上的樹葉像父母在教訓犯了錯誤的孩子。汽車也添油加醋地把樹葉帶到空中去。這個季節讓女人最討厭,好不容易化的妝被塵土飛揚的天氣搞得狼狽不堪。

    叢夢晨今天下班很早,她開著車不會擔心行路的女性所擔心的事情,然而老天爺就是要跟她開個玩笑。她的寶馬車在馬路中央,汽車的一個輪胎沒了氣,後麵的司機不斷地按喇叭。她的車又啟動不了。交警和一位男士幫她把車推到路邊。她急忙下車答謝,沒有想到這位男士是他的同學‘李大專’,交警看到他們認識就離去了。

    李大專為了拖延時間想幫她修車。

    “有工具嗎?我幫你修一下。”

    “我打電話了,拖車很快就會來了。”

    “你還是那麽天真,現在他們都在吃飯,現在又是下班高峰,就是來了也需要兩個小時。”

    李大專一邊修車一邊說著。

    “聽說你大哥要結婚了,這個季節真讓人討厭的。”

    看到她沒有理會自己,他又接著說:“沒有想到我們會在這裏見麵,這次的相逢也是一個機會,答應我做我的女朋友吧?”

    叢夢晨笑了一下。

    “你還是老樣子喜歡開玩笑,你風流成性家喻戶曉,咱們班的女生都躲著你,結了婚的女同學也不敢和你說話,怕你再起什麽風波。”

    他直起腰說:“你看你把我說成什麽了!我的品質有那麽差嗎?”

    叢夢晨看在他為自己的車換輪胎的份上,請他到家裏吃飯。到了家門口才想起父母去了‘斯裏蘭卡’,給大哥買結婚禮物去了。她下了車很不好意思地說:“對不起?家裏沒有人有些不方便。”

    李大專也停下車,聽到這個消息很遺憾。

    “沒有關係還有下次嗎?下次我請你好嗎?”

    她點了點頭,又和他握了一下手說:“謝謝你了!”

    他微笑著,看著她離去的身影,他想著剛才握她的手依然如初,細膩柔軟。她身體上發出的香水味道他一生都忘不了!她的小屁股看上去很結實、富有彈性。他不想放棄這次機會。

    他急忙跑到別墅門口,他拉著她的手。

    “夢晨,我是真心地、我愛你。給我一個機會。”

    叢夢晨目瞪口呆地還沒有迴答。

    叢茂聽到他的話,站在他們的背後說:“我替她迴答你,如果你愛她請你不要說出來,因為你的承諾在這句話裏,連一個逗號都實現不了!”

    李大專放開她的手迴頭說:“這不是她的答案,我想讓你知道,任何人都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權利,在法律上好像沒有明文規定,大哥可以做主妹妹的婚姻。”

    叢茂認為自己是一個偽君子,憑什麽幹涉別人的自由。但他能不幹涉嗎?因為她是自己計劃的一部分。他不允許任何男人在他沒有達到目的之前接近她。看到她很不願意的樣子也沒有必要防範什麽!

    叢茂舉了一下手,裝作投降的樣子。

    “算了!”

    叢夢晨跟他走了進去。頭也沒有迴。

    李大專在門外喊著:“我愛她,我不會放棄的。”

    叢茂站在大門裏麵,大聲地迴了一句:“不放棄有什麽用,你有勇氣帶她遠走高飛嗎?我給你路費,外加保密。”

    外邊沒有聲音了!叢茂和她都很失望地走進別墅。

    隻是各自的失望事情不同罷了!

    叢茂怕她真地被外邊的男人迷惑了!試探地說:“被動的女人通常不知道自己內心真正的情感,如果遇到主動的男人,即使這個男人她並不喜歡,也往往最後稀裏糊塗地認為愛自己,而向對方付出感情。”

    叢夢晨對他勸慰的話很感興趣,這個證明他是在乎她的。先不管是不是真的,最起碼讓人心裏溫暖。

    她翹起性感的小嘴,一臉幸福地說:“我暗暗喜歡上了某個男人,但是,因為害怕被拒絕,隻能把他那種淡淡的情感藏在內心。”

    她又略帶傷感地說:“我每天都會向日記傾訴,實際上這一切行為都是徒勞,那個心愛的男人往往隻能擦肩而過,但我心中還是有那份對堅定信念的愛。”“我不喜歡去猜別人的心事,這樣一來會弄得我身心疲憊不堪,換句話說,——太累。”

    “我知道自己喜歡什麽類型的男人,我喜歡的人我會爭取,哪怕失敗也是一種經驗的積累而不被嚇倒。”

    “我相信我的妹妹會有美好的未來的,但是,你要知道女人在經曆一次情感曆程後,往往認為自己失去很多。”

    她不解地看著他。他又笑了一下說:“當然,對你主動類型的女人就不一樣了!無論結局怎樣,無論過程怎樣。一切盡在掌握,總比自己被別人掌握要好。”

    晚上。叢茂給傭人放了一個星期的假。等他的父母迴來時再上班,他不想讓傭人聽見什麽?因為他時時刻刻又要小心謹慎,他想趁這個機會把她俘獲。

    晚上的飯菜是他做的,這是他第一次在這個家裏下廚房。

    她看著他做飯的樣子,她不時地笑一下。

    她聽說一句話,男人先做菜後做愛。看著他左手端著大勺,右手拿著鍋鏟,神情專注。她站在一旁拿著盤子等著,覺得他性感極了!說起做愛和做菜,兩者都需要技巧:精於做菜的男人會事先準備好所有的配料,好比演戲以前演員要背好台詞,要不然菜下油鍋忘放這個,忘放那個。就像在緊要關頭找不到安全套一樣。男人無非有兩種:一種是隻會給你脫衣服,事後穿好自己的衣服,連衛生紙和用過的安全套都要你收走;另一種是給你脫衣服後順手放好,穿上自己的衣服前給你把被子蓋好。至於能不能在你肚子餓的時候給你做飯吃,那就要看你的福份了。

    她盯著他把最後一道菜端上來,覺得他今天對自己特別地好,他的好如果永遠下去那該有多好。

    他做了兩個菜:一個是水煮魚;另一個是拔絲地瓜。加上他在街上買來的幾樣有特色的小菜,很豐盛的晚飯。

    他給她夾菜。“我知道你不喜歡吃辣的,所以水煮魚少放些辣的”

    她很感動,她覺得他還是關心她的。不像母親說的那樣,他在利用她。這樣的關心嗬護就算騙她,她也願意。“這個地瓜得趁熱吃。”

    沒有父母的每天品這個菜和那個菜,這個頓飯很安靜。“沒有想到你還會做菜,嗯!挺好吃的。如果天天吃你做的菜那就好了!”

    “你什麽時候想吃,我就給你做。”

    “那你結婚了!我怎麽辦?”

    一時間,倆個人吃飯默默無語,她怪自己沒有找到好的切入點。

    叢茂吃完飯,上了樓到陽台上吸煙。

    她和他雖然有5 米的距離,但她能感到溫暖。

    他不好意思向她微笑一下。

    “剛才不好意思,我不應該對你的男朋友——。”

    她幹淨利落地說:“他不是我的男朋友。”

    “那你相信他的話嗎?”

    “誰信他,他一年至少換10個女朋友。今天碰上我,就把我當成他下個月的目標吧!他曾發過誓騙過很多女孩子。”

    叢茂想起自己發誓講給陳慧美聽。往往你隨意說的誓言,就會輕易地實現。自己苦心追求的理想,製定預期的計劃卻遙遙無期。

    他繼續試探她和他到底有沒有關係。

    “不管一個男人發過多少次誓,總有一次是真的吧?這次如果他是真的你不後悔嗎?”

    她笑了一下和他擺了一下手,迴了房間。

    他望著滿天的星鬥,他一直相信高興是他一生中正確的選擇。他認為他應該好好地活著,隻有他好好地活著,才能給她更多的幫助。他的頭嗡嗡地作響,讓他難以忍受。

    他下了樓走到遊泳池邊上,深唿一口氣,一個跳躍鑽到水裏。難以適應的水溫讓他在水裏沒有忍耐多久,很快浮出水麵。他嘴裏噴出一股水散落在她的臉上,她像花蕾被雨水打開的花朵,冷豔美麗。她幾屢溫濕的頭發蕩漾在眉間,但無法遮擋住滾下的熱淚。他上了岸,用手搓了搓臉接過她的毛巾,他脫下外衣說:“你到什麽時候都要相信自己的選擇,相信自己所選擇的愛情。不要象我一樣,為了個人利益失去自己心愛的人,我知道我這樣做會遺憾終生的。我不想用虛偽的言辭侮辱聖潔的愛情,我不配談情說愛。”

    她抓住他的手說:“其實,其實我喜歡的是你。”

    叢茂打個冷顫,擺脫她的手。“別開玩笑了,安慰你大哥嗎?喜歡和愛是不一樣的。上天就是不公平,對相愛的人設下很多圈套和障礙物,對不相愛的人偏要幫他們找在一起的機會。”

    叢茂匆匆地上了樓,留下她一個人站在遊泳池旁邊偷偷地哭泣。

    第二天。陳慧美開始裝修叢家的別墅。

    叢茂也沒有管她,隨便她瞎搞吧!

    陳慧美對搬運工大聲喊道:“你們慢點,摔壞了你們這輩子都賠不起。”

    幾個民工也沒有說話,當然他們也不知道如何反抗。他們知道既然選擇苟且偷生,就要學會委曲求全的道理。

    她打發完工人,坐在沙發上喝著水,欣賞自己設計的作品。

    客廳充斥著濃鬱的歐洲中世紀裝飾風格,繁瑣精致的高浮雕布滿著客廳整個屋頂,巨大得讓人眩暈的水晶燈從高高的屋頂盤旋垂下,白色大理石的圓柱粗壯有力,和周圍奢華繁瑣的裝飾相得益彰。

    叢茂沒有心情看她的設計,眼睜睜地看著她一大把、一大把的花錢,一點辦法都沒有。“我看我們的婚姻簡單點好,鬧得滿城風雨的多麻煩。不如我們到歐洲或者北美看看,錢花在這個地方也值得。”

    “我的父母都是大學校長就我這一個寶貝女兒,我的同學和同事都看著我哪?你不會為了幾桌酒席的錢,不讓他們來賀喜吧?旅遊什麽時候都能去,住的地方就要好好地裝修一下,這樣住得舒服嗎?”

    “那你答應我不穿婚紗。”

    “我看你還是怕花錢。”

    他終於憋不住心裏的 悶氣了,看著別墅的擺設狠狠地說:“你自己看看這沙發12萬,”他用手拍了拍。“整個大廳重新裝修花了122萬,地板、床、魚缸花了162萬,你的越野車256萬。”

    她站起來也不示弱地說:“好,明天我都退了!你就高興了!床留給你一個人睡,我睡地板上,以後我們穿一條內褲這樣一來就省了?我知道你就不想和我結婚,所以處處和我作對。我哪一點比不上高興,你要是勉強,我們這個婚就不結了!你就知道欺負我!”

    “我欺負你什麽了?你有一點不順就提高興,你要不提醒我還把她給忘了那?你還是一個留過學的人,怎麽就一點度量都沒有啊?”

    “我讓你和她結婚,是不是就度量大了?不要把你所欲望之事放在我狹隘的心裏,讓人惡心。”

    他不知如何是好,在客廳裏思索著。

    她不依不饒地說:“結婚有你這樣的嗎?這還沒有結婚哪?要是結婚以後你還不知道把我怎麽樣哪?你以為誰願意嫁給你。”

    她氣衝衝地走到廚房拿起盤子就摔,他也跟了進去和她一起摔,廚房成了樂器隊劈哩啪啦地響。看她氣唿唿地喘著氣。

    他笑著說:“樓上還有你買的鋼琴,摔不摔?”

    她靠在他的懷裏偷笑著,他恨不得把她腳上拴繩子,從窗戶上扔下去再把她拉上來。嚇一嚇她得意的靈魂。這樣的事情也許以後會經常性的,在這樣的女人身邊活著,能鍛煉能屈能伸的才能。

    黑夜。他睜著眼,張著耳,他奇怪的是為什麽在這個漆黑的夜裏會做夢。他執著筆,伏著案,凝著神,好像就要變成一個木雞,一個石做的人。筆是幹了,案被伏熱了,他不知道他為什麽在繼續地凝著神,仿佛自己已經呆癡,永遠地望著放在燈下的一張白紙。

    窗外的風不叫,樹也不響,好像在聽最後的裁判的降臨——結婚吧!

    “夜”卻已經悄悄地穿過了鍾聲,白了,因為它走完了它的路程。他在想他的生命在滴漏啊!它的這一下咚……咚……五下六下增多起來的鍾聲,是不是也要趕他走盡了“人”的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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