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的事情沒有什麽爭議,木已成舟還爭取什麽?這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情。費多大力氣也是沒有用,況且自己現在的實力沒有辦法和他們抗衡。想利用結婚之時,鞏固自己的勢力範圍。結婚之時,繼母不會不給他父親麵子的。想父親在某些時候還能牽扯他的繼母的。

    樊晉芳迫切地要求叢茂和陳慧美結婚,主要的是怕自己的女兒掉進叢茂的網裏去,因為她已經沒有把握說服自己長大的女兒了!這一點叢文富也看出來了,為了防止這種事情的發生,他們口徑是一致的,但他的繼母另一個原因就是,叢茂永遠也別和自己相愛的人結婚。她要好好地利用一下丈夫的麵子和兒子永遠不能反抗自己的思想。讓叢茂處在不仁不義之中,隻要他痛苦她就達到目的了!

    她沒有看到叢茂的示弱不是軟弱無能。他也在無時無刻想著、看著、傷害自己的人在做什麽?他在觀察這個美女蛇,用自己的計劃一點一點地接近她,要一下致她於死地決不給她任何反抗的機會。他利用婚事和父親交換一些實質性的條件,這樣一來可以加強自己的財力、物力和人力。為高興日後的生活打下堅實的基礎。

    星期二的早上。馬本拿到化驗單心裏一驚,真地讓叢茂說中了!他的母親是中毒的。馬本把叢茂母親的屍骨在醫院化驗的結果沒有直接給叢茂,而是悄悄地送到叢文富的辦公室裏。叢文富坐在辦公室裏看上去很安靜,沒有任何的驚異的表情。因為結果對於他來說沒有什麽新鮮的,他拿起化驗單把前妻的名字在腦海裏過一遍,這無疑是增加他的痛苦。

    馬本站在他的對麵,看著他拿著這簡單的紙。

    他看了他一眼。

    “把這個結果真實地告訴他。”

    馬本走到門口停了一下。

    “還有事嗎?”

    “董事長,我覺得沒有必要把事情搞得那麽僵化?畢竟你們是父子啊!況且——”

    叢文富從腳底到頭上打量了一下他。他把話說了半截沒有再往下說。

    叢文富身體往後仰了一下從抽屜拿出一張支票給馬本。

    馬本沒有說話轉身就離開辦公室。他迴到車上心裏有些不安,不一會兒又迴到叢文富的辦公室。叢文富站起來沒有說話。

    馬本把一張紙條放在他的桌子上,轉身離去。

    叢文富看著紙條,一臉地驚訝。他把紙條看了好幾遍。

    紙條寫道:“你們的臥室有監聽器。”

    他把紙條捏在手裏,握緊拳頭狠狠地砸了桌子幾下。

    “畜生!混蛋!”

    叢文富和秘書打了一個招唿,匆匆忙忙迴了家,他推開門急忙地跑上樓。他一邊找一邊罵著:“你這個混蛋,你要是真地安了竊聽器,我一定扒你的皮。”

    找了一個小時也沒有找到,坐在床上喘著粗氣,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打電話叫來了專業的人來找竊聽器。哦,也沒有找到。他很不甘心,告訴他們把整個別墅仔細地再找一遍,結果還是讓他失望。沒有確鑿的證據他如何質問自己的兒子哪?他洗了個澡躺在床上想著是不是馬本在說謊;是不是叢茂讓馬本在試探自己。但有一點他還是不敢肯定馬本是否變了,這裏麵一定有問題。他用懷疑的目光掃了一遍整個房間,站起來在房間裏走來走去。他想,叢茂也許早就知道他母親是中毒死的,他的頭嗡嗡地響。是不是應該把事實的真相告訴他,但以他的現在狀態他會相信嗎?

    他想得太多,也許想得太累了吧!他躺在床上睡著了!

    叢茂下班的時候準備去看高興,但被繼母攔到車上。他和繼母坐在後麵,他還第一次坐這麽高檔的車,電話、電腦、茶杯,還有鑽石的方向盤。他看了一遍豪華車內的裝飾拿起報紙擋住自己的臉。

    樊晉芳喝了一口茶說:“阿茂,你的婚事該定日子了吧?”

    他覺得她的話沒有什麽價值,繼續看報紙。

    “現在的年輕人狂得很,你看‘夢晨’都26歲了!一個男朋友都沒有,依靠家裏有錢挑來挑去的。有時間你幫你妹妹找一個好一點的對象。”

    他看了司機一眼,他要是再不說話那可太不給她麵子了。

    他放下報紙說:“你的女兒你自己管吧!我哪有資格教育別人,你的女兒能言善辯、聰明漂亮不至於連個男朋友都找不到吧?”

    叢茂向司機打了個招唿,汽車在一個拐彎處停下。

    叢茂下車很有禮貌地說了一句:“媽,我有一個文件忘在公司了。”

    樊晉芳迴到了家把皮鞋甩開很遠,女傭急忙撿迴來。

    她大喊一句:“把鞋扔出去?”

    叢文富聽到樓下喊聲穿好衣服準備出去差點和氣衝衝的她撞上。

    她把手裏拿著的文件袋扔在地板上。叢文富看她的情況一定又受了很大委屈,他關好了門把她攬到懷裏。

    “誰惹你生氣了?”

    “除了你的寶貝兒子,還能有誰!”

    “你做母親的別和他一般見識,他有多大能力我還不知道嗎?”

    “你以為我在撒謊吧?”

    她掙脫他的雙手撿起檔案袋,坐在他的對麵嚴肅地說:“畢業時我懷了你的孩子,我的父母知道後給我找一個比我大六歲的男人把我嫁了!我以為你收到信會帶我遠走高飛哪?後來找到你的時候你結婚了!如果不是我主動找你,我想不會有今天的局麵。”

    說話的時候她很激動眼淚都下來了。

    他並沒有懷疑她的話,但他覺得她今天莫名其妙地提起這些事情一定有問題。他盯著檔案袋沒有說話,難道這裏會有什麽秘密嗎?他自問自己。他問自己她真地值得自己懷疑嗎?

    她光著腳把檔案袋踢給他,他打開文件袋裏麵裝著‘叢夢晨’的檔案還有dna鑒定。

    他拍了自己一下腦門。

    “‘夢晨’是我的親生女兒嗎?”

    她流著眼淚點了點頭,她覺得給他生個女兒太難了!她付出了太多了!

    “她知道嗎?”

    她搖了搖頭。他把她抱在懷裏,輕輕地給她擦掉眼睛裏模糊的淚水。

    她在他的懷裏委屈地說:“現在你該知道,我為什麽不讓她和叢茂走得那麽近的原因了吧?這件事我沒有及時地告訴你是怕叢茂多心,又怕有些人拿這件事做文章,對我們的企業集團影響不好。你是他親生父親,我怕她知道了會難以接受,同時會認為我們品行不端。這件事隻要你知道就行了!我急不可耐地提起‘阿茂’的婚事是怕他們在一起時間長了會出問題,那麽事情就不是你我能控製得了的了。”

    他控製自己眼睛裏的淚水,他仰了一下頭。

    “讓你受委屈了!”他心裏想著一定讓他們盡快結婚登記。

    晚飯過後。 陳慧美的父母給她做了不少工作,勸她在婚姻大事上不要操之過急。而她認為自己是留過學的人,論學問她比不上父母,但論心計他們可差遠了!她覺得他們的思想已經跟不上時代的發展變化了。

    “這件事情宜早不宜晚,夜長夢多?”她一邊化妝一邊說。

    倆位老人像一個學生聽著她演說。

    陳慧美來到叢家別墅,想為自己的婚姻大事討個說法。看到叢茂把婚期一拖再拖自己有上當受騙的感覺,但她沒有這麽說而是使用了一些技巧。他們看到陳慧美的到來非常高興,看她樣子很憔悴一臉地惆悵。想把結婚的日子告訴她。

    陳慧美先發製人。

    “伯父,伯母,今天我是來向你們辭行的,我今晚準備去‘上海’,我父親的一個同學在‘上海’開了一家公司讓我去幫忙。”

    叢文富有些坐不住了!他急忙接過話說:“如果你喜歡可以到咱們自己的公司做事,何苦跑那麽遠哪?況且你和‘阿茂’婚期將至。是不是‘阿茂’難為你了!”

    陳慧美委屈地低著頭沒有說話。

    樊晉芳勸慰地說:“‘阿茂’一直很喜歡你欣賞,你的出眾才華,難道你現在不想和他結婚了嗎?不要耍小孩子脾氣好不好?”

    陳慧美不知道哪裏來的眼淚,她流著淚說:“我知道他喜歡的不是我,我隻是個代替品,但我不在乎。三年了!我一直愛著他,可我和他在一起的時候,我能看出他的痛苦。我理解他的處境,所以我選擇離開。”

    她讓他們感到非常內疚。他碰了一下樊晉芳,她坐在她的身邊像一個母親關心地說:“慧美,伯父、伯母對不起你讓你受委屈了!你放心‘阿茂’是一個負責任的男人,他會娶你為妻的。我們不是不明事理的人,你們在一起是門當戶對,我們已經決定了你們的婚期了。”

    陳慧美的心裏高興得不得了。要是玩感情他們肯定不是她的對手,因為她抓住了他們的弱點。她像一條魚在幹涸的魚塘裏,但她知道傾盆大雨馬上來臨。雨後就有彩虹了!她的眼淚沒有白流。她接下來又玩了套。這一點樊晉芳早就看出來了!但她是讓他們結婚,其餘的玩什麽手段,隻要不傷害她的利益就可以了。

    “伯父,伯母。我知道你們是善良的人能換位思考問題,我的機票已經定好了!晚上的飛機,如果他想讓我留下我會同意的。”

    他們再三地挽留,她還是走出叢家的別墅。

    她直接去了機場等待叢茂的到來。

    叢茂在路上接到父親的好幾個電話,他和馬本調頭去了機場。

    一路上‘馬本’說個不停,叢茂偶爾敷衍他幾句。他是越說越起勁,搞得叢茂不知如何是好。他知道這次,他在父親的麵前一定失去了信任,因為他早就把竊聽器拿走了!這樣一來馬本隻能聽自己的了!因為他沒有任何選擇的權利了。

    馬本又給他挑毛病。

    “表哥,你看問題怎麽那麽刁鑽哪?你上學的時候是不是馬克思主義哲學沒有學好,我看你在處理問題上有點唯心主義。”

    叢茂哼了一下,不以為是。

    “我唯心,那你唯物?”

    這一下馬本沒有話說了。

    隻好轉移話題。

    他打開文件袋,仔細地看了一遍。

    “我早就說過不讓你去化驗。”

    馬本無辜地看了他一眼。

    他笑了一下說:“我知道你是好意,為了不讓我們父子矛盾激化。但事實不出我所料吧?我母親是中毒死的。”

    “你打算怎麽辦?”

    “涼拌!”他強忍著心裏的悲痛崩出了這兩個字。他不想把真實的想法告訴他,讓他轉告自己的父親。

    機場人不多。一眼可以看到陳慧美穿著米黃色短裙子悠閑地坐在椅子上,走過的男士向她兩腿之間的縫隙輪流地欣賞。她看到叢茂走過來,故意化妝再給自己增添些光彩。勝利的小號已經開始奏響了!她的心快樂地跳動著。

    叢茂托著疲憊不堪的身體坐在她的身邊。

    “你想和我結婚我同意了!你要走了我怎麽辦?”

    他看了馬本一眼,這樣馬本很不舒服。

    “雖然我說的話有些唯心,但我希望你明白我們的目的不同,為了追求一個我們認為值得付出的事情而走到一起的。”

    馬本看了他們一眼,用鼻子發出哼的一聲離開。

    他沒有理會馬本的舉動繼續說:“也許你很愛我或愛我身後的東西,對我來說無所謂,我沒有必要堅持自己的固執。這些日子我沒有去看高興,我不知道她聽說我要結婚,她會做出什麽樣的事。對朋友、同學,我不知道該如何交代這個難以迴答的問題。我父親的病是個危險的界線,我怎麽敢越雷池一步哪?我問過我自己,我能為我的愛人做些什麽?我的內心告訴我,我什麽也做不到?”

    她的笑讓他感到一種久違的痛苦。她抱了他一下說:“婚姻如同買鞋,大小肥瘦隻有自己知道。有的鞋看上去並不好看,卻很舒服。”

    “你是很美觀的鞋,穿出去惹來很多人的羨慕。一路走下來,卻將腳擠得生痛。”

    “我這雙鞋即使你穿破了,還可以補一補接著穿。”

    她把頭貼在他的肩膀上。

    他透著玻璃窗仰望著機場上空,咽了一口吐沫。

    第二天上午。叢茂和股東及各位部門高級管理人員,在會議室等待叢文富的到來。他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各位股東交頭接耳談得焦頭爛額像一百個蚊子在他的耳邊嗡嗡地作響。女秘書走到叢茂的身邊,在他的耳邊說了幾句話,這讓各位股東交頭接耳停了下來。叢文富沒有來,就是把位置讓給他,緩解一下父子之間的矛盾。他不想因為他母親的死,作出對樊晉芳過激的行為。叢茂真地不願做這個有名無權的位置,但既然給了總比沒有的好。他知道今天的會議,不會那麽順利進行的,他知道繼母一定會安排人給他顏色看看的。他無奈地站起來慢慢地坐在董事長的位子上。

    叢夢晨把《乳品廠的項目報告》給他。他整理一下衣服咳了一下,底下的人還在小聲地議論,顯然不把新上任的董事長放在眼裏。

    他沉住氣,聽了一會兒,幾分鍾後靜了下來。

    他把報告扔在桌子上。

    “今天是我主持會議。主要的是乳品廠項目和後期資金周轉問題,還有集團公司人員人事調動。從今天開始董事會會議將由我來主持。”

    他再次強調了一下,下麵的人安靜了很多。

    叢夢晨把基本方針說了一下,使這個安靜的會議又活躍起來。

    策劃部經理首先發言:“我們乳品廠的基地建設基本完工,從荷蘭引進設備已經處在安裝階段。兩個月以後就可以投產運營了。”

    市場部經理說:“我們已經利用各種不同方式,不同類型的宣傳報道根據具體情況的分析研究。我們在晉中地區發展前景一片大好。”

    人事部經理看到他們挑好聽的說,自己也選上一段:“我們集團公司已經向北大、清華高校發出聘書。我相信不久就會有一大批高素質的人才充實到我們集團。為日後的骨幹力量奠定基礎。”

    一位50多歲的股東插話說:“我看人事部在我們集團不如合並到辦公室部門,其實最沒有用的就是人事部。我們集團公司的業績不好,主要原因是人事部給我們所謂的人才都是廢物,都是拿著大學的文憑的豬腦子?什麽人才,我看都是蠢才!這樣的部門養它幹什麽?”

    人事部經理認為他沒有給他的女兒安排好的位置,所以才遭到他的報複。他準備站起來反抗。

    叢茂給他一個眼神,他無奈地低著頭,臉紅紅的。

    最主要的是財務部的發言,叢夢晨讓自己的女助理劉香花發言,她像念課文似地讀了起來:“乳品項目總投資總額4個億,廠房建設及設備共用掉資金3個億,後勤工作還需要2個億……”

    另一位股東沒等她的話說完,搶著說:“坐下吧!年輕人,我看你隻能在這裏匯報數字加加減減的。我看這個部門也合並算了!出去的賬本沒有個具體的數能不虧空嗎?動不動就上億?以前有樊總監管財務是很有條理的。讓一些年輕人管賬本我反對,我都不知道你是憑什麽關係進來的。這個會議開不開沒有必要啊!”

    叢茂端著膀看了‘劉香花’一眼沒有說話。他覺得自己的人一個比一個蠢,沒有一個說到實質問題的。都在走形式,敷衍了事。

    他心裏罵道:“一群廢物。現在廢物都可以再利用,而他們連再利用的機會都沒有。”

    叢夢晨耐不住自己的性子站起來。

    “是我的關係,你們有問題嗎?想一想,你第一次。同時你們別忘記我的股權可比你多3倍。”

    上了年齡的股東端起膀本想和她議論一翻,但樊晉芳指示他對付叢茂。她是樊晉芳的心肝,他怎麽得罪得起哪!他看了她一眼又把矛頭指向叢茂。“我就不明白,我們在醫院研究什麽藥品,花了集團公司上百萬是想做什麽?我們是開醫藥公司還是開私人醫院哪?我們股東在衛生部可沒有關係。”

    叢夢晨沒有什麽話可以再堵住他們的嘴,她沒有想到第一次開會沒有父親是這個樣子。她把目光還給叢茂。

    叢茂認為他們發點牢騷也是正常現象,他避開話題。

    “我們乳品廠項目牽動集團大量的資金周轉,必須加快投產運營。我主要關注的是我們的房地產買空賣空很嚴重,有些事情我不想在會議上說,但我們高級主管人員利用在公司的權利之便,把一個樓盤買下60%,就連大街小巷的小姐都在歌廳買我們樓盤號。娛樂場所不是你們發泄的地方,有幾位股東幹的好事,我要不及時發現問題,早就上報紙頭條了!你們故意製造聲勢,利用人托把房子托走,隨後漲價榨取集團公司利益和消費者的利潤。”

    a股東說:“難道房地產就不能有泡沫嗎?任何以經濟方式賺去利潤流程都會有泡沫經濟的。你沒有學過經濟學你當然不懂了!”

    “有泡沫的啤酒是好啤酒,但要看誰喝到泡沫;誰喝到啤酒。”

    他又轉移話題說:“下一步我們把個人存房交出來,分給集團基層人員按分期付款走。”

    各位股東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像霜打的茄子蔫了。

    “醫院投資是董事長決定的,具體做什麽你們最好去問董事長。”

    散了會。叢茂迴到辦公室起草一份報告,他不小心把鋼筆扔進水杯裏,不一會兒,水完全變成了黑色。

    他拿起水杯看了一下,突然發出一陣地冷笑。

    晚上下班。叢茂的紅旗汽車又去修了!叢夢晨讓他坐她的車迴家,他對她說約了陳慧美讓她先走。叢茂在辦公室坐了一會兒,看到公司沒有人了,他換了一套衣服走出辦公室。到了外邊看到自己的女秘書在等出租汽車,他站在女秘書的後麵。他看到駛過來一輛公交車。他急忙擠上去。他上車喘了一口氣,車上的人很多很擁擠,他好不容易才走到車的後麵買了一張票。車在拐彎的時候他的手不小心碰到一個很文靜女人的屁股上,他微笑地說了一聲對不起。

    女人翹了一下屁股,甩了一下頭發說:“德性”

    周圍的人都在看他,認為他是在調戲美麗的少婦。

    叢茂保持自己應有的風度,迴應了一句:“這不是德性,這是慣性!”

    周圍的人都哈哈大笑。過了一會兒,一個男人起身下了車,那個女人很快地搶到他的前頭坐在座位上。他們在一個站點下的車。

    女人迴頭很敏感地說:“你跟著我幹什麽?”

    叢茂停下腳步。“這路也不是你家的,憑什麽你能走我不能走。”

    她走他也走,她停他也停。叢茂想嚇嚇她,她心裏很害怕。快到啞語學校的時候,她突然以她本能的速度向學校裏麵衝進去。叢茂走進學校,她已經不見蹤影,他找到高興的宿舍,聽到有女人說話的聲音他敲了門,開門的是那個女人,她大叫一聲跑到高興的後麵。高興用手勢告訴她,他是我的朋友。她在高興的耳邊說了一句話就出去了。

    高興突然微笑了一下,當叢茂看她的時候,她又把笑容收了起來。

    叢茂坐在不足15平米的宿舍心裏很難過,更使他難過的是,他們曾經在一個鍋裏吃飯,現在不可能了!他住著別墅,她住著宿舍。他看著她心裏有說不完的痛苦。高興接受他的東西很少,她就想在他的眼皮底下受苦,讓他看看因為他的承諾給自己帶來的後果。

    高興用手比劃著:“我不是說了嗎!沒有事你別來找我,我已經原諒你了!以後你不用為我再做任何事了!”

    叢茂強作微笑地說:“請你不要原諒我。如果你原諒我,我就什麽也不欠你的了!那樣我會更加難過的。你的傷害是我造成的,我應該承擔所有的責任。你應該相信我,我對你是真的。”

    高興用絕望的眼神看著他,用手比劃著:“一個男人在不同時期會喜歡不同的女人。況且我已經不是以前的我了!你曾經說過要照顧我一生一世的,你曾經說過要娶我為妻的,無論貧窮與富貴。現在你扔下我,一個人過著榮華富貴的生活,還要和別的女人結婚。”

    叢茂鼻子一陣地酸楚,雙眼充滿淚水,他抬起頭望著房頂半天沒有說話。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高興碰了他一下。“太晚了!你迴去吧!我們要吃飯了!”

    叢茂轉起下樓,又碰到那個女人,說聲對不起。

    她沒有說話就匆匆忙忙地跑進了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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