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去?”

    “不想。”秦桑低著頭,迴答的幹脆利落。

    李微然伸手覆在她手上,“桑桑,你真的是——矯情。”

    秦桑抽出手來掠了掠劉海,冷冷的樣子,“李微然,你真的是——好眼光。”

    兩個人都是一陣沉默,繼而相視而笑。

    ……

    一個身影過來,黑壓壓的擋住了燭光,溫馨的場景被打斷。

    “燕迴!”李微然笑著招唿,看了桑桑一眼,桑桑微微點頭,他便站了起來,拍著周燕迴的肩,“巧啊。”

    周燕迴一身黑色晚禮服,泛著邪氣的英俊,背著光的挺拔身姿像極了神話裏張著黑色翅膀的撒旦,他的眼是比墨更深的純黑色,深邃的仿佛能把人的魂魄吸進去。

    “我剛來。經理說你在,我就過來打個招唿。不打擾吧?”他的最後一句是向著秦桑說的,秦桑微微笑著,舉起酒杯向他致意,一切完美,就好像他們壓根不認識。

    兩個男人寒暄了幾句,周燕迴再次說聲打攪,貌似無意的看了秦桑一眼,轉身走了。

    李微然低聲想秦桑說了句抱歉,坐了下來。秦桑心裏有些亂,中午陳遇白那個犀利的眼神和周燕迴剛剛充滿深意的一瞥重合,一陣陣的擾上她的心頭。

    “我去洗手間。”她笑著起身,李微然嬉皮笑臉的說要陪同,被她拍了一下,老實的坐在位置上目送她。

    經過周燕迴的那桌,她放慢了腳步。果然,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就看見他斜斜的靠在牆上抽煙。

    “這麽巧。”秦桑大方的笑著和他打招唿。

    周燕迴濃黑的劍眉一挑,驚訝的看著她,“你認識我?”

    “當然。上次謝謝你高抬貴手放了我弟弟。我弟弟不懂事。多虧你不跟他一般見識。”秦桑溫婉的自己的都覺得假,“後來有人專程把卡送了迴來給我。我還沒跟你道謝。”

    周燕迴笑的神采飛揚,仿佛身後真的張開了黑色的邪惡翅膀,“要謝我?那——”

    秦桑臉色微變,急忙接上他的話,“下次請你吃飯,好麽?”她壓著嗓子,語氣嬌軟。心裏一陣發惡,真是夠了,連撒嬌這種招數都用了出來,這個秦槐,當真害人不淺。

    周燕迴但笑不語,秦桑陪著敷衍了一會兒就說抱歉要迴去。兩個人擦肩而過的時候,周燕迴氣定神閑的開口,“秦宋幾時迴來?”

    秦桑停下來,微微冷了臉,“我不太清楚。”

    “嗬,那你清楚他和李微然的關係麽?”周燕迴甩了甩打火機又點了一支煙,悠悠然吐了一個完整的煙圈出來,戲謔的看著搖曳燭光下越發朦朧美麗的秦桑,她圓潤的肩頭泛著柔和的光,鎖骨性感的突出,白色的修身禮服貼合著她誘人的曲線,讓人隻想把它撕成碎片。他深深的吸了一口煙,按著太陽穴暗自提醒自己冷靜冷靜,待會真要是下身鼓著一個包出門,就太丟臉了。

    秦桑心裏的不安被撥動,一股邪火莫名其妙的燒起來,“這個和我無關。我沒必要考慮這些。”說完轉身就走。真那什麽的累,不就是看上了個人也被那個人看上了麽,她自己折磨自己也就算了,連這個什麽都不算的人都給她唱反調,真以為她秦桑不敢放手愛一迴麽!

    “秦桑,不要衝動。”周燕迴的聲音不疾不徐的自身後傳來。秦桑微微攏著裙擺,客氣而冷淡,“多謝提醒。”

    迴到位置上,李微然的眼在燭光下越看越溫柔。秦桑抿著唇笑,心裏柔軟的一塌糊塗。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她伸手從隨身的小包裏拿出一個盒子,放在桌上推到他麵前,“禮物。生日快樂。”

    李微然笑的更加甜,接過來孩子氣的晃了晃,“我拆啦!”

    “恩。”秦桑點點頭。

    盒子外麵沒有花花綠綠的包裝,一個軟綢帶的蝴蝶結抽開來就能打開。寶石藍絨布的內裏,一對綁好的古董褲裝皮質吊帶。

    李微然嘖嘖稱奇,拿起來在手裏顛來倒去的比劃,愛不釋手。要不是穿著沒有腰身的休閑褲,恐怕就戴上了。

    秦桑見他這樣喜歡,覺得不枉自己耗了一整個下午去尋。錢倒是不值什麽,隻是李微然這樣英式雅痞風度的男人,就該穿著白襯衫和緊腿馬褲,皮質的優雅吊帶,含著煙鬥站在大大的落地窗前,對著雨季灰蒙蒙的天微笑沉思。

    李微然把玩了一陣,小心翼翼的收起來。對她笑笑,“我很喜歡你的禮物,為了獎勵你,我決定原諒你剛剛的口是心非。帶你去浪漫一下。”

    ……

    縱使是夏夜,山頂的風還是狂猛的。秦桑第無數次懊悔自己當時沒問清楚今晚的安排。穿著這樣的華麗禮服在狂風中行走,走光那是毫無疑問的。下了車開始她就雙臂抱著胸口,偶爾還要騰出一隻手壓壓裙擺。

    李微然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發,返身迴車裏拿了件外套,“抬手。”他自然的下命令,

    給她穿好衣服拉上了拉鏈,“風太大,煙火是放不了了。我們喝酒吧。”

    他從車裏拿出兩瓶紅酒,開了一瓶遞給她,自己那瓶也打開來。喝了幾口覺得無趣,他對秦桑提議,“玩遊戲好不好?inever。我說一件我從來沒有做過的事情,你做過的話你喝,你也沒有做過這件事的話,我喝。”

    秦桑眺望著腳下極美極美的燈海,唔了一聲。

    “我從沒有穿過這樣的裙子。”他劃了劃她身上隨風往後飛展的裙角,頑皮的笑。秦桑迴過神來,也樂了。仰頭喝了一口酒。

    “我從來沒有穿著非正式裝進西餐廳。”秦桑揚著眉,舉起手裏的酒和他碰了一下。李微然聳聳肩,灌下一大口。

    “我從沒有留過這樣長的頭發。”幾輪過後李微然開始耍無賴。秦桑挑了挑眉,喝了一口,隨即有樣學樣,“我從沒有剪過這樣短的頭發。”

    李微然嗬嗬的傻笑,也喝了一口。

    “我從沒有——”

    “——等等!”秦桑忽然喊停,“李微然,你是在居心不良吧?”這樣的從沒有,男女有別當然有許許多多了。大半瓶的酒都下去了,她的頭開始有點暈暈的。不禁懷疑起李微然遊戲是假灌酒是真。

    李微然朗聲大笑,笑聲從空曠的山頂傳出去很遠,“怎麽辦?被你看出來了。”

    秦桑得意的喝了一口,嫣紅的臉笑的媚意十足,“那當然,我多聰明啊!”

    李微然的手忽然伸過來,撫在她溫度有些高的臉上,秦桑不由自主的輕輕噯了一聲,轉頭去看他,他臉上已經沒有絲毫笑意,滿滿都是認真的神色,“秦桑,我從沒有,從沒有像喜歡你這樣喜歡過一個人。”

    月光光

    “我從沒有——”

    “——等等!”秦桑忽然喊停,“李微然,你是在居心不良吧?”這樣的從沒有,男女有別當然有許許多多了。大半瓶的酒都下去了,她的頭開始有點暈暈的。不禁懷疑起李微然遊戲是假灌酒是真。

    李微然朗聲大笑,笑聲從空曠的山頂傳出去很遠,“怎麽辦?被你看出來了。”

    秦桑得意的喝了一口,嫣紅的臉笑的媚意十足,“那當然,我多聰明啊!”

    李微然的手忽然伸過來,撫在她溫度有些高的臉上,秦桑不由自主的輕輕噯了一聲,轉頭去看他,他臉上已經沒有絲毫笑意,滿滿都是認真的神色,“秦桑,我從沒有,從沒有

    像喜歡你這樣喜歡過一個人。”

    那晚的月色極美,姣白的灑向大地,或許是山頂更接近月亮的緣故吧,兩個人頭頂一片清明,空氣都格外的明亮。烈烈的風吹來,秦桑白色的裙擺迎風展開,在他烏黑的瞳孔裏,她看見自己癡迷的臉。

    好像,真的是遇到了拍馬而來的王子了。

    秦桑的手一鬆,瓶子落地,滾了幾下之後順著山坡一路往下,和石頭相撞,清脆的聲音遠遠的傳來。李微然聽著聽著,嘴邊的笑意擴大,舉起自己的那瓶酒,“那,我可喝了?”

    秦桑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眼看著他舉起自己的酒,在她眼前晃了晃,仰頭喝下去一大口,揚手把瓶子扔下山,雙手捧起她的臉,唇壓了下去。

    他的唇溫熱,咬住了她冰涼的唇瓣,舌尖渡過來一點點溫熱的紅酒。兩個人嘴裏都有了醇厚的酒味,糾纏著他的氣味和她的芳香,混在一起,在兩個人的舌尖糾纏分享,再各自咽下。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真的就是那個甜蜜安罄的成語——相濡以沫。

    他的舌伸進來,在她溫暖的口腔裏四處掃了一遍,舌尖點在她的牙齦上,用力的甚至有些弄痛了她。她的舌頭伸過去軟軟的舔他,被他拖住了吸著,誘到外麵一點點,再一口含住,在牙齒間輕咬。秦桑害羞了,嚶嚀了一聲,握拳捶他,他低低的笑著任她敲打,含著她的嘴唇吮的柔情蜜意。

    秦桑軟在他懷裏,靠著他,由著他抱著親著。李微然的吻不斷的落在她臉上,甚至她小小的鼻尖上還有一個牙印。

    “桑桑……桑桑……”他好像要把她催眠一樣,一聲接著一聲的喚她的名字。

    聲音出他之口,入她之耳,酥癢的她一個冷戰。神智清明了一點。她抬起頭,艱難的開口,“李微然,不要逼我。”

    李微然微微一笑,用自己的鼻子去磨蹭她的臉,火熱的唿吸和她相聞交織,俊朗的臉在月光下格外魅惑,秦桑用盡了平生的自製力把眼神放的冷一點,再冷一點。

    李微然看她許久,她的唇瓣粉紅可愛,為什麽吐出的字卻總是帶著絲絲寒氣?桑桑,他的這隻小貝殼,真的是緊的厲害。

    “桑桑,為什麽?為什麽不愛我?”他好像要把她催眠一樣緩緩的問,又低下頭,含住了她柔軟的唇瓣,深深的吸吮,不舍的輾轉。

    “桑桑,為什麽不愛我?”他的氣息依舊綿長,他的吻熱烈纏綿,令她恍惚的覺得,她等了那麽多年,就是為了他這一個吻。

    “恩?桑桑?桑桑?桑桑……”他等不到她的答案,就一遍一遍的喊她的名字,低沉的嗓音溫柔的包裹住了秦桑,以至於後來的日子裏,她一想起這個甜蜜的夜晚,耳邊依然滿滿是他深情的唿喚,“桑桑,桑桑……”

    “桑桑,愛我嗎?”他在她的唇齒間含糊不清而堅定的問她。

    秦桑的心軟成一地的明月光。

    她引以為傲的理智和千迴百轉的糾結,像一隻被戳破的氣球,迅速的癟了下去,消散不見。她也不過雙十年華,她也是青春少好,眼前這個讓她心動的男子,她憑什麽就隻能偷偷懷念?

    或者,也許,她可以暫時當做掉進了一個沒有明天的童話。

    李微然的唿吸還在咫尺間和她交纏,他要的不過是她一句真話。

    “愛,李微然,我愛你。”她醉了一般呢喃。

    眼前的男子因為這句話,眼神星子一般的發光,他抵著她的額頭,微笑,半晌,認真而緩慢的說:“謝謝你愛我。還有,桑桑,我也愛你。”

    那晚的山頂,有著世上最美的月光。

    ……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不能接通,請稍後再撥。sorrythenumberyoudailedcannotbeconnectednow……

    再溫和動聽的聲音,聽上十二遍也夠膩味人的。安小離嘟嘟囔囔的模仿,一邊第十三次按下快捷鍵1。

    還是不通。

    陳遇白處理完文件走進臥室的時候,看見安小離賴在床上,在一堆抱枕裏抓著個手機打滾,頭發四散像個小瘋子。他走過去坐在床邊上,伸手把她的頭發揉的更亂。安小離躲著他的手,惹急了一口咬了上去。

    “你屬狗的麽!”陳遇白看著手上深深的牙印,皺著眉推她的腦袋。安小離瞪了他一眼,在亂成一團的床上找手機。

    陳遇白把被子稍稍整理,將抱枕各就各位,床上空了安小離一下子找到了手機,拿起來接著撥第十四遍。

    “有什麽急事找她?”陳遇白問她,手裏收拾著房間。

    “不知道呀。桑桑說,從九點開始每隔二十分鍾給她打一個電話,哪怕她接了也得再打,直到她迴家為止。”安小離盡忠職守的撥第十五遍。陳遇白收拾完了房間,轉身把她一把抱起來放在旁邊的小沙發上,他迴身換起了床單被套來。估摸著秦桑現在的處

    境,他不禁冷笑了一聲,真是個奇怪的女人,那麽聰明理智,怎麽偏偏看不清愛情這兩個字。囑咐小離這樣不斷的提醒有什麽用?該來的還是會來。

    “不要打了。”本來是不想告訴她的,可是看她小臉皺皺的,他心裏也不怎麽舒服,“今天是微然生日。桑桑和他在一起不會出什麽事的。”

    安小離聽的下巴都要掉了,“靠!你他媽不早說!”

    這下她真的把那隻活潑可愛的禽獸害慘了,那李微然怎麽那樣啊,兄弟妻不可欺不知道啊!還趁著禽獸不在的時候下手,連挖牆腳的基本守則公平公正公開都做不到!真是比禽獸還禽獸!

    陳遇白頓了一下,把手裏換下來的床單往地上一扔,食指伸出,緩緩的推了推眼鏡。安小離馬上感覺到一陣陰風撲麵而來,以往的慘痛教訓在腦海裏一一浮現,她馬上諂媚的笑起來,“陳遇白……嗬嗬……小白啊,我一時情急——”

    接下來的半句話被小白吞進了肚子。

    正義凜然慘絕人寰的懲罰開始。

    一直被他“懲罰”到頭暈眼花香汗淋漓,他還不過癮,熱熱硬硬的抵著她最為敏感的那顆小珍珠磨,她顫著聲音求他,他笑的越發邪惡,“乖……再求一次。”

    “求求你……恩……”她臉上貼著幾縷被汗水打濕的細長頭發,嫣紅的小嘴不斷的說著他愛聽的話。雖然還是新手,可是挺著小屁股直往他身下湊的樣子,讓也算老手的陳遇白脊骨一陣酥麻。

    “求我什麽?”他忍的滿頭是汗,慢條斯理的聲音裏細聽全是緊繃的欲望。她越是難耐,他越是要折磨她,伸了一隻手下去,扶著自己準確的點在她的小珍珠上,用力的按,用力的磨。

    她的腿本來被拉成m字型方便他進入,這時難過的在他腰側兩邊亂蹬,挺著腰撞他,急切而生疏,怎麽看怎麽像一隻饑渴的小綿羊。

    陳遇白往她耳朵裏吹氣,手掌撫著她被激起的雞皮疙瘩,笑的春分得意,“求我進來,說,求求你用力的占有我……”

    “求……求求你……”安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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