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腚最終沒有死,他離開了邪莊。

    一無所有的離開了。

    他並非貪生怕死,隻是,若他的生命注定要離去,那麽他願意為姐姐而死,而不是像現在這般,什麽都做不了。

    他真的很想跟姐姐解釋,那日的事情,他隻想趕走耶律拓而已,從沒想過要了他的性命。雖然從他見耶律拓第一眼開始,他就討厭他,他用雄黃害了自己,讓自己躲在山裏調養了好長時間,可是恨歸恨,他從未往奪他性命上想過。

    如今,都是晚了,一切已成事實。他犯了人生最大的錯誤,而這個錯誤注定無法彌補。

    蛋腚漫無目的的朝蛇界而去,如今那裏已是廢墟一片,雜草叢生,狼籍遍地。昔日鼎盛繁華的蛇界堡壘,一把大火之後,什麽都沒有了。

    蛇的天敵除了雄黃便是火。

    他清晰的記得那日的情景,他手下青蛇前來稟報,說是發現了焱兒姐姐,就在冷唯的別院,當時,他瘋了一般的跑過去,他沒想到,姐姐墜崖竟然沒有死。

    他的心中完全被狂喜和震驚占據。竟忘了思考這事情來的是多麽詭異。他在別院火海之中救了姐姐,可當他醒來之後,方才知道,蛇界也燃了一把大火。

    僥幸逃出來的小蛇妖告訴他,是青蛇聯合外人放的火,可惜,青蛇已經葬身火海了,要不然,他定是要查出是誰使用了調虎離山之計,繼而毀了他的蛇界堡壘。

    那存在了上千年的蛇界城堡,竟然,毀在了他的手上?蛋腚自知自己無顏麵對蛇界的祖先們。如今,他還害死了耶律拓,就連唯一的親人姐姐都不可原諒他,嗬……他真的不如死了。

    可是死了就不能見到姐姐了,若是她日後有危險的話,誰來保護她?他不信賴任何人的,一如姐姐曾經,隻對他信任。

    蛋腚蹲在地上,無助的抱住了雙腿,昔日過往一幕幕倒迴,而他,注定是要孤獨上路了。

    從此以後,他將隱在暗處,看著她,保護著她,此時的他,什麽都沒有,沒了至尊蛇王的封號,沒了蛇界城堡,就連容顏都毀了,他剩下的,隻是默默地從背後看著姐姐……

    ……

    邪莊後院,冷唯將焱兒擁入懷中,不可聞的歎息著。

    “蛋腚已經走了,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一切了吧。”

    “……”焱兒沉默著,她最終下不了手,除了恨,什麽也做不了,耶律拓雖然重要,可蛋腚,她始

    終無法給他一個了斷。

    焱兒心底無聲的痛著,她忽然抱緊了冷唯。

    “冷唯,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焱兒很擔心,莫名的,就覺得冷唯將來要走的路會很難。

    “我……哪有?應該是你有事要向我解釋吧。”冷唯眼神閃爍著,他從來都不想讓她擔心,父親書信中提到的一切,他會跟袁天逸解決的,他不會順了須眉的意思,卻不能讓袁天逸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邪莊毀在須眉手上。

    須眉的想法他豈能不知道,他一直眼紅自己率領的暗夜僵屍,妄想著也訓練成一支驍勇善戰的僵屍隊伍,可是有冷唯的暗夜僵屍在先,整個僵屍界很難找出與他們匹敵的隊伍。

    須眉嘴上不說,可心裏卻時時刻刻都在打著主意。而邪莊,自然是一個很好的訓練暗夜僵屍的地方。這裏地處大梁的龍脈,地下水流豐富,對於僵屍來說,底下水流即為養分,可以令他們功力大增,須眉要冷唯奪取邪莊的時候,他一眼就已看穿他的意圖。

    “焱兒,我們之間這是怎麽了?彼此都存著秘密,可能你也是為了我好吧,可是……”

    “可是這感覺有些生疏了,是不是?”焱兒摸了摸他的發絲,疼惜的說著。

    “嗯。那我們是不是應該想個辦法讓我們之間的關係不再生疏呢?你看我們可以……”冷唯說著,一雙大手在焱兒後背遊移,繼而,他慢慢下移,落在焱兒翹一臀上。

    焱兒身子軟軟的貼著他,無限信任的看著他。

    “焱兒……嗯……”本欲采取主動的冷唯,卻被焱兒占了先機,他的吻剛要落在焱兒唇上時,卻被焱兒狠狠地咬住了胸前的紅豆。

    “你這個壞丫頭……”冷唯佯裝慍怒的敲了一下焱兒腦袋,托起她的身子朝房間內的大床上走去。

    焱兒偎依在他的懷中,微眯著眼眸,神情之中說不出的慵懶嬌媚。

    冷唯的心,瞬間微醒陶醉,他緊貼著焱兒身軀,狂野的傾瀉他的欲火。

    一室的旖旎春光,醉人心扉,焱兒嬌喘著,眸光澄澈的看著冷唯,他的每一次進入都很深很深,似要將自己完全埋在焱兒體內一般,他低吼著,將絲絲炙熱傾灑於內。

    絲絲激情過後,冷唯抱著焱兒,輕柔的親吻她的發絲。

    “冷唯,其實劫持我的人是……”

    許久,焱兒清朗沉穩的聲音緩緩傳來,她選擇將那天發生的一切告訴冷唯,隻因她看重她

    們之間的那份信任。

    ……

    冷唯聽完焱兒的訴說,雙拳緊握,額頭青筋暴起,他蹭的一下從床上跳了下來,連衣服都顧不得穿。

    “冷唯,如果你衝動的去為我報仇的話,你將一輩子都見不到我了……”焱兒說著,裹了被子下床,她神情甚是認真嚴肅,冷唯雖有不甘,卻相信焱兒說到做到。

    冷唯沉默的站在那裏,黑瞳溢出嗜殺的流光,他的眸子泛著點點瑩潤的金光,那光芒好似利劍,恨不得立刻插入對手的心髒一般。

    焱兒擁住了他,示意他要冷靜。

    “冷唯,善惡到頭終有報的,我想憑借自己的能力鬥敗他!”焱兒眸中的堅定驀然扯痛了冷唯的心,說不出的心疼感覺。

    “我明白……”冷唯抱著焱兒,正欲再說點什麽,房間的門卻在此刻被大力的撞開。

    “啊,非禮勿視!”闖進來的北辰澈看著裹了被子的焱兒,再看看一絲不掛的冷唯,哇呀呀一聲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冷大叔,拜托你了好不好,一把年紀了還玩如此幼稚的調情把戲,玩砸了可就變成自取其辱了哇。不行就是不行,再怎麽刺激也是沒用的。”北辰澈透過指縫看到了冷唯暫時休息的欲火,完全歪曲了事實的經過。

    在他眼裏,事實即是冷唯勾引小焱,可是到了床上以後卻怎麽也不行了,於是乎……就有了現在的一幕。

    “滾出去!!”冷唯反應過來以後,一聲怒吼。

    “北辰澈,你很過分!進來都不敲門的嗎?”焱兒此刻也很惱火,這個北辰澈越來越不像話了。

    北辰澈癟癟嘴,被焱兒這麽說心裏有些憋屈,嘴巴更是沒了把門的。

    “誰知道你們大白天的做晚上才做的事情啊!我還以為你們在裏麵談話呢,誰知道,竟是用下半身談話,哼!”北辰澈真是什麽話都敢說出來了。

    “北辰澈,別逼我對你動手!”冷唯此時已經穿好了衣服,他麵色鐵青,神情冷峻,那周身散發的寒意無端讓北辰澈退後了一步。

    “喲!還帶威脅人的啊,怎麽了?奸計敗露了,想殺人滅口味。你就是殺了我你也是不舉,不舉!這是事實!”北辰澈越說越過癮,冥冥中,看到焱兒跟冷唯如此親密的在一起,他心中很不是滋味。

    雖然早已知道他們關係不簡單,可是親眼見了以後……還是有種說不出的不舒服感覺。

    “你沒

    看到事情的全部就不要在那裏信口雌黃的!”冷唯愈發的生氣了,周身散發出來的寒意讓焱兒止不住打了個哆嗦。

    北辰澈這張嘴再繼續犯賤下去,後果不堪設想。看在他給自己當了這麽多天丫鬟的份上,焱兒決定救救他。

    “那個……北辰澈。”焱兒清了清嗓子,她是當事人啊,若是她說冷唯行的話,相信北辰澈不會再呱噪下去了。

    “我跟冷唯剛才啊,其實我們……”還真是說不出口。她經曆過男女之事是事實,可要把有些話化作語言,且說的通俗易懂,真的是有點難度。

    北辰澈此刻歪著腦袋,好奇的看著焱兒。

    “我可以用人格擔保,冷唯的身體壯的就跟十八歲的小夥子一樣!”

    焱兒說完,狠狠地擦著額頭的冷汗。而冷唯,則是不由自主的挺起了胸膛。

    北辰澈眨巴著眼睛看了焱兒許久,最後他發出切的一聲,不屑的看著冷唯,

    “小焱你不用維護他了,他是十八歲的心智,二十八歲的經驗,三十八歲的賊心賊膽,六十八歲的身體吧!”北辰澈說完昂起下巴,鄙夷的看著冷唯。

    “你找死!”北辰澈話音剛落,冷唯怒吼一聲,眼底殺氣聚集。

    “冷唯,不用顧及我的感受。”焱兒也不想管了,隨便冷唯出手了,打殘了,讓袁天逸養著,打死了,她可以在天師門給他追加個勇國公的頭銜。

    總之,眼不見心不煩了。

    冷唯出手了,後果很嚴重。

    北辰澈的身子劃了一道詭異的弧線向窗外飛去,眼看就要落入院子裏的池子中,突然,一抹寶藍色的身影翩然而至,在半空中接住了他的身體。

    “你這張賤嘴又得罪誰了?”袁天逸站在水池邊,一手扶著迴廊,一手揪著北辰澈的袖子,北辰澈雙腳懸空,唯有緊緊抓住袁天逸的衣袖。

    “我……士可殺不可辱。我說的都是事實,冷唯想要殺人滅口而已……”北辰澈喊著,身子劇烈的掙紮著。

    好你個冷唯夠狠的。明知道小爺我怕水,竟還如此對我!咒你後半輩子舉起來的時候都在前戲上。

    北辰澈想著想著,眼前似是閃過一副淫靡的畫卷。

    哪知下一刻,袁天逸的手腕一鬆,他還是掉進了水中。

    撲通……

    “啊!我不會遊泳!小焱救我!救我!我可是為你出頭才被冷大叔扔下來

    的!你不能見死不救啊。”北辰澈殺豬一般的嚎著。

    焱兒掏了掏耳朵,開門迎接袁天逸,任由北辰澈一邊喝著髒水一邊哀號。

    “小焱!你……你見死不救啊!最毒婦人心啊!真的沒錯!”北辰澈的話語伴隨著幾聲咕嘟聲,池子雖然不深,但他還是沉底了。

    袁天逸邁步進來,屋內三人神情平靜,仿佛剛才墜入池子中的不過是一隻呱噪的蛤蟆罷了。

    “我查到一個消息,對你們來說挺重要的。”袁天逸坐下後,靈敏的鼻子吸了幾下,頓時在屋內聞到了一股氤氳的氣息。這屋子裏的一男一女,剛才似乎做過什麽……

    莫名的,袁天逸心裏有點酸酸的不適應感。

    “什麽消息?”冷唯坐定,神色也恢複了正常。

    嘩啦嘩啦幾聲,池子裏傳來北辰澈的歡唿聲。

    “喲嗬!我竟然學會遊泳了?!我浮起來了!!”院子裏傳來北辰澈一個人傻傻的歡唿著聲音,本來他已經是沉底了,情急之下他開始不安分的撲騰著手腳,沒想到竟然可以在水麵上遊動了,原來遊泳是這麽簡單,看來什麽事情都要逼急了才行。

    北辰澈如落湯雞一般走上了岸,邁開步子就往屋子裏。床上有焱兒換洗的衣服,他問也不問,抓起來就穿上了。

    “你扮女人上癮啊?”看著北辰澈無所謂的穿上自己的衣服,焱兒涼涼的嘲諷著。

    “脫下來!!”冷唯低喝,焱兒的衣服豈能讓一個男人穿在身上,成何體統。誰知道北辰澈卻耍賴了,他壞笑著走到冷唯跟前,挺起胸膛,昂著下巴,“我不脫!我就是不脫!有本事你給我脫!你脫啊!人家不介意讓你脫的!來呀!”北辰澈眸中噙著一抹惡作劇得逞的壞笑。

    焱兒拍了拍腦袋,無奈的揮揮手,“穿著吧,穿著吧。你不介意我介意,我家冷唯冰清玉潔的,豈能被你那髒身子玷汙了。”

    冷唯聽了焱兒的話,麵上一喜。

    北辰澈則是瞬間聳拉著腦袋,癟癟嘴,別扭的拽著身上的衣服。

    “小焱,你怎麽好過河拆橋呢?”

    “我可沒想過要過河拆橋的,我寧可淌水而過,也不會過你這座橋的。”焱兒沒好氣的說著。

    “人家這座橋可是經久耐用物美價廉的。”

    “好了,你閉嘴吧,我們有正事談。”冷唯打斷北辰澈的話,占有性的將焱兒擁入了懷中。

    一時間,屋內其他兩個男人臉上都泛起了莫名的酸泡泡。

    袁天逸斂了神情,淡淡開口道,“我已經查到是誰在別院放的火了。”

    “是誰?”三個人具是一驚,旋即認真的看著袁天逸,畢竟那場燃的蹊蹺的大火,曾經都跟他們有密切的關係。

    “冷唯,你還記得那個假冒雲彎彎的人嗎?”

    “我記得,我這些日子一直把她安排在別院內,派人日夜的監視著她的一舉一動,但是她似乎沒什麽異常舉動,隻是去過幾次青樓找過小官,那些小官我都查過了,沒有問題。”

    “是啊,你查小官自然是沒有問題了,你忽視了最重要的一點,我們一直都以為,雲彎彎被人殺了以後,易容她的人也定是個女子,其實……”

    “難道是個男人?”冷唯一驚,忽然明白了什麽。原來,他們走錯了方向。

    如果是男人的話,去青接找小官自然隻是個幌子,那麽……

    “其實我也是看北辰澈前幾天男扮女裝突然靈機一動想到的,如果他是個男子,那麽去青樓自然是去找女人的,那些小官得了他的銀子,自是乖乖的離去,而他,卻通過妓院內的暗格去見自己的相好。你想想,還有什麽樣的女人會在妓院的暗格內?這暗格可都是在地底下的!”

    袁天逸說完饒有深意的看了冷唯一眼,而焱兒卻率先反應過來。

    “難道那個人是僵屍?而他見的女子自然也是僵屍!!”

    “不可能!若是僵屍的話我會感覺出來的……除非……”

    冷唯說道這裏停頓一下,黑瞳染了一絲震驚。

    “除非須眉每天給他吃元神珠,那樣我就聞不出他的味道了。”冷唯恍然大悟,一顆心卻更加的深沉。須眉一早已是存了歪心,他竟然在自己身邊安插探子!!

    “冷唯,須眉這招夠毒的,先是聯絡蛇妖燒了蛇界城堡,再然後將蛋腚騙來,在別院放火,讓蛋腚以為焱兒有事,最後又逼迫你滅了大漠,現在又想要邪莊了,那麽最後,他的目標就是大梁了。”袁天逸說著,神情愈發的冷峻。

    如果任由須眉繼續橫行下去,那麽後果不堪設想。

    縱使冷唯有暗夜僵屍,也抵不過須眉將正常人變成僵屍的野心,屆時,三界將大亂。

    “蛇界是須眉放火燒的?”焱兒突然蹦出來一句,她看著袁天逸和冷唯的神情,似乎他們早就知道了一般。

    袁天逸挑眉看向冷唯,不知道冷唯為何一直沒跟焱兒說這事兒。

    “焱兒,須眉燒蛇界的事情,我早就知道了,他這麽做無非是想鞏固自己以後的地位,其實也是為了討好我,他說過,蛇界毀了以後他不會要的,會雙手送上給我,我自是明白他的意思,我要那蛇界作何?”冷唯靜下心來跟焱兒解釋。

    焱兒的心,此刻卻七上八下的。她方才知道,自己躲在邪莊的這些日子,外麵的天可都要變了啊。

    須眉那麽陰險毒辣的一個人,豈會放過他們?他可是不達目的不擇手段!

    “即使我們現在保住了邪莊,須眉若以你父親的書信威脅你去攻打大梁,你去是不是?若大梁滅了,邪莊也就形同虛設了。”袁天逸意味深長的開口,眸中溢出絲絲焦慮。

    冷唯沉思片刻,旋即似是想到了什麽,他道,“除了邪莊,須眉還是有顧忌的!”

    “什麽?”屋內三人具是驚訝的看著他,就連一向吊兒郎當的北辰澈也板起了臉。

    “江湖!”

    “武林盟主?!”袁天逸恍然大悟。

    “對!江湖之中,武林盟主的位子空了好些年了,若是能選出一個盟主來,勢必會分散須眉的視線,而我們就可以趁機部署我們的一切,我們顧忌的是須眉手下的僵屍和部隊,如果借武林盟主來引開須眉,那些僵屍,我可以對付,至於軍隊,我們就交給鄭德和言裴軒他們了,屆時我們在民間散布須眉將要起兵造反的消息,那麽鄭德和言裴軒都會發兵鎮壓,我們就可以坐享其成了。”

    冷唯的分析密不透風,一目了然,焱兒聽著,不覺又加了幾分欽佩。

    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想到破敵良策,冷唯果真不簡單。焱兒看著他,忽然發覺,其實冷唯身上一直存在著一股統領的氣質,他天生是個王者,走到哪裏都光彩奪目,他的運籌帷幄和沉穩冷靜,是任何人不能相比的。

    “既然如此,那選舉武林盟主的事情就由我來挑頭了,我相信以邪莊的名號,定能召集很多武林人士,但我們選舉武林盟主的目的,隻為了選出一個擋箭牌,所以,越是資質平庸的人,越適合我們,我們在暗中推波助瀾一下,將高手都淘汰了,留下幾個看著比較老實又沒有見過大世麵的,就可萬無一失。”袁天逸一邊思索著一邊開口。

    焱兒挑眉,看看他,又看看冷唯,這兩個人,真是腹黑成了一對。

    此時,一直默不作聲的北辰澈眸

    子跳動了一下,那個武林盟主的稱唿他似乎很想要。

    ……

    選舉武林盟主的事情,在袁天逸大張旗鼓的號召下,沒幾天,便吸引了幾百個武林人士的參與,其中不乏很多名門正派,其實大家一早都想選舉出一個武林盟主,可是誰都不好挑頭,萬一最後挑頭的人當上了盟主,那豈不是被人說是一早就存了這個心思,所以,眾人都一直忍著,等著有人忍不住了提出來。

    袁天逸自然對那個盟主的位子不感興趣,所以他召集之初已經說了,他不會參與其中來,隻負責出銀子出地方而已,眾武林人士聽了又是一喜,高手袁天逸的退出對他們來說自然是個好消息了。

    於是眾多想要一統武林的人自然是趨之若鶩了。

    為了保險起見,焱兒也將代表天師門出戰。

    武林大會就此定在五天後。

    這一日,焱兒坐在房中盯著屋內的一盆盆栽發呆,她已經好些日子,沒有動用自己的意念了,自從上次親眼目睹植物軍團的臨陣倒戈,焱兒一直心有餘悸。當時若不是十五隻及時趕到救了她跟北辰澈,恐怕她就又一次落入言裴軒的手中了。

    當日十五隻打暈了北辰澈後跟焱兒一起帶到了妓院內,後來焱兒先迴來了,北辰澈不久後也被放了迴來,十五隻向來行事警惕,他們在確定北辰澈確實與那件事情無關後,方才放人。

    焱兒一直想找北辰澈一起好好迴想一下那天的一幕幕,究竟為何植物最後會衝著他們而來?難道言裴軒會什麽巫術嗎?

    焱兒盯著那盆栽,不由自主的想著。

    忽然,盆栽感應到了焱兒的心思,它抖擻著滿身的枝葉,很三八的跟焱兒匯報著。

    “姑娘姑娘,我知道那天那些植物為何會如此對你們的!”

    “你?”焱兒不解的看著它,“你一直呆在邪莊內,怎會知道天師門內的事情?”

    “姑娘,你有所不知,我們植物也有元神,可以通過元神互通消息的,那天的事情對於植物界來說是一件大事,大家一傳十十傳百的就都知道了,不過……”

    “不過你不白白幫我,你有要求的,是不是?”焱兒不屑的撇撇嘴,這些植物的歪風邪氣真是嚴重,一個個都如此,還沒幹活呢,就開始談條件了。

    “嘿嘿,不是要求,而是希望姑娘能夠成人之美幫個小忙而已……”

    “說!”

    “厄……

    姑娘是答應了?”盆栽的聲音竟有一絲竊喜。

    “別廢話了。”

    “好好好,我告訴你。”盆栽生怕焱兒反悔了,立刻乖乖的開口。

    “姑娘,你可能不知道,在大漠有一種失傳多年的花蠱毒,這種蠱毒隻對植物有效,能夠讓植物聽從人的擺布,而且還可以根據人類的思想去完成任務,而中了蠱毒的人,絲毫不知道自己曾經做過什麽,比如說姑娘你吧,前幾天這裏有顆朱蘭花,姑娘你就是中了朱蘭花才會對袁天逸做出很多讓他誤會的舉動,而你那時候卻渾然不知。”

    “我對袁天逸做過什麽?”焱兒大驚,難道她怎麽了袁天逸不成?不能的!

    如此迴想起來,怪不得袁天逸前幾日說些如此怪異的話出來,竟是她自己在不知不覺中做了什麽讓人誤會的事情了。

    “姑娘,這個不好說啊……不過你們自己並沒有真的發生什麽,隻是眼看要發生了而已……而且就算發生了什麽,你也不會吃虧的,我以前是住在浴池旁邊的,我見過袁天逸的裸一體的,哇呀呀,一級棒啊!”盆栽的聲音此刻充滿了向往。

    “好了,說重點……!!”焱兒狠狠地拍了一下它的枝杈,防止它繼續花癡下去。

    不過袁天逸的身材究竟有多好呢?能讓一株植物都神往不已?焱兒的心,很無恥的胡思亂想了一下。

    “我繼續……我繼續……”盆栽擦了下口水,讓思緒恢複正常。

    “這花蠱最近重出江湖,都是跟那個言裴軒有關,他不知從哪裏找到了能施蠱毒的人,在你們控製植物的時候,將蠱毒種在那個院子內,一時間,所有的植物都中毒了,自然也就聽從他的擺布了。

    焱兒聽完盆栽的話,覺得思緒有瞬間的混亂,言裴軒竟然掌握了中蠱毒的方法,可是他前些日子才被自己用藤蔓捆住了四肢,連牲命都差點丟了,如何能在如此短的時間找到種蠱毒的高手?真是太匪夷所思了。

    “那個……姑娘啊,真相和經過我都已經告訴你了,你是不是……”盆栽有些迫不及待了。

    “等等,我還有個疑問。”

    “你說。”

    “天師門的那些植物,現在還會聽言裴軒的擺布嗎?”

    “不會了,因為蠱毒本就隻適合小範圍的種蠱,若是範圍大了,不光堅持的時間短,就連種蠱人的身體都會損害很大。”

    損害身體?焱兒心中頓時明了,這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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