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裴軒如魔鬼一般撕扯著焱兒的衣服,他的眼底是無盡的穀欠望和貪戀。他已經知道,她並非他的妹妹,可是想要占有她的感覺,還是前所未有的強烈。

    她如罌粟,是毒,也是解藥。

    她的一顰一笑,早就在他心底紮根。

    他知道自己的心中是不允許有任何人的位置的,從他出生開始,他便是一個心中隻存了報仇念想的人。他這一生都將生活在仇恨中。

    雖然他也是言氏皇朝的人,但是他畢生的心願卻是讓言氏皇朝遺臭萬年。他的腦海中,隻有報仇!報仇!

    然,冥冥中,他都報複錯了人,她不是言焱兒,不是的。他本該狂喜,卻依舊逃不脫心底那早已紮根的仇恨。

    他從恨她開始接近她,時至今日,他早已中了她的毒。

    言裴軒俯身,貪婪的吻著焱兒的唇,在看到她眸中迸射的殺氣時,心,驀然慌了一下。

    她跟言氏皇朝沒有一絲關係,可是,他先前所做的一切卻已是無法挽迴,他根本沒有懸崖勒馬的機會。他做了的,便無法迴頭。

    喜轎內的一幕,刺激著他的心和感受,那時,他進入她的身體,帶著恨,帶著複仇的暢快,可當看到她痛苦無助的模樣時,他的心,竟生了一絲可笑的憐惜。

    他忽然發現,自己不知何時竟變成了一個小醜,總是圍著她打轉,他騙自己說,他是因為報仇才如此對她的,可心底的悸動和不甘,卻讓他再也無法忽視自己的感覺。

    而此刻,他竟然不敢麵對她。

    言裴軒憤憤的搖搖頭,抬手飛快的捂住了焱兒的眼睛,那雙澄澈明亮的眸子好似尖刀一般,生生插入他的心髒。

    他下定決心了,他要將仇恨做的徹底一點……哪怕是沒有退路。不!他這個人,從來不要退路!

    “嗬……好妹妹,你知道嗎?哥哥一早就已經嚐過你的味道了……”言裴軒笑的殘忍邪惡,他要她恨他,深深地恨。

    總之,恨,好過她心中沒有一絲屬於他的位置。

    他寧願她恨死他,也不想在她心中不過是個沒有名字的人。

    焱兒瞪大了眼睛看著他,瞳仁迸射絲絲寒光。

    他,什麽意思?

    “嗬嗬……好妹妹,九哥哥今天不妨帶你重溫一下那天的場景吧……”言裴軒說完親吻著焱兒脖頸,眼底,卻劃過一絲絕望。

    如果說了

    出來,他們之間,永無可能。

    他從不懂得迴頭,這一刻,也如此。

    他要她記住他一輩子,來生也要記住。

    “好妹妹,九哥哥那天是這麽做的……”嚴裴軒說著猛地拉起來焱兒身子,讓她趴在牆上,他從背後環著她的腰身,絲絲炙熱邪惡的氣息吹入她的頸間。

    驀然,焱兒覺得自己的身體從未有過的冰冷,這種感覺,很久以前她有過。

    那時的她,是無盡的恨和絕望……

    “好妹妹,那日下著雨……九哥哥等了你好久,喜轎才來……”

    轟的一聲,焱兒整個人徹底的呆住了。

    喜轎……下雨……

    不堪迴首的往事倒迴,她不想去想,卻被言裴軒逼著想起那一幕幕。

    “焱兒,九哥哥那天一身黑衣,帶著鬥笠,闖了進去,你很害怕,你的身子在發抖,就像今天這樣……”言裴軒說著,手指下移,緩緩探入焱兒肚兜內,指肚按壓著她的胸部,在上麵畫著圈圈。

    他身體的浴火燃的洶湧,他飛快褪去自己的衣服,難耐的磨蹭著她的翹一臀。

    他笑著,那笑中是漸漸彌散的絕望和自殘的痛意。

    嗬……他說了,說了真好。從此以後,他的焱兒就會永遠記得他了。

    他給她的那一次,她是如何也不會忘記的了。

    “我們現在就像那天一樣,重新來一次……”言裴軒吻著焱兒肩頭,那朵火蓮烙印透著性感和誘惑,讓他著迷,卻又矛盾的痛著。

    他明明動心了,卻不能像正常人那樣去愛。

    他注定是生活在陰暗之中的人,情愛是帶著殤絕的掙紮和無奈。

    “我要你……等了很久了,你知道嗎?”他的聲音沙啞緊繃,難耐的欲火一下下蹭著焱兒,他告訴自己,要享受這一刻,可是心底的痛卻生生的占了上風。

    他嘶吼著,為自己此刻有的痛而不甘。

    一切的一切,都因言氏皇朝的人加注在他和母親身上的痛所致。讓他迷失了自我,生命中隻有仇恨二字。

    言氏皇朝欠他的,欠他的!!若不是他們那些自以為是高高在上的皇室貴胄,他如何會是現在這般……

    他明明愛了,卻必須傷害!

    他恨!滲入骨髓的恨著。

    焱兒感受著身後的欲火昂揚,心底,絕望成殤。

    兜兜轉轉了一圈,那個在喜轎內強暴她的人竟然是言裴軒?當日,他還假惺惺的抱著自己,安慰自己……這個混蛋,他騙了她這麽久……

    焱兒眸中寒光流轉,她想要張口說話,卻不能動彈,眼眶是嗜血的殷紅,卻沒有一滴淚流出。

    她不敢相信,自己今日又要承受一次那日的痛了。

    心底的絕殤絲絲湧了上來,她在心中喊著冷唯,喊著耶律拓,他們在哪裏?

    究竟在哪裏?為何不來救她,讓她再一次被這個禽獸侮辱!!

    ……

    焱兒感受著身體的冰冷,絲絲心碎的感覺流遍全身。

    她不能動,也不能說話,隻能任由言裴軒的侮辱,她在心底一遍遍的唿喚冷唯和耶律拓,可是,她的周圍還是靜悄悄的,有的隻是言裴軒淩亂的唿吸,和她,心碎的聲音。

    會有人來救她嗎?

    曾經,在她無助和痛的時候,冷唯,或者耶律拓都會出現在她都身邊,可是今天……她孤獨一個人落入狼口。

    耶律拓,你究竟在哪裏?都說人死了以後會有靈魂的,那靈魂會保佑生者的,可是此時此刻,他的靈魂在哪裏?

    為何將她一個人陷入這無邊傷害和困境之中?

    焱兒的意識消失前,言裴軒點了她的昏睡穴,一切,如夢。

    ……

    ……

    次日清晨,焱兒才醒來,迷蒙的睜開眼睛,床邊都圍了一圈的人。焱兒看過去,竟然是十五隻。

    “你們怎麽會……”焱兒蹭的一下坐了一起,身上穿著的衣服眼睛換了,她的心忽的提了上來,難道……

    “我們趕去的時候,言裴軒剛剛點了你的穴道,隻可惜,讓他跑了。你放心吧,他沒有得逞。”桃花坐在焱兒床邊,一邊說著一邊遞給她一杯熱茶。

    焱兒眼睛瞪的大大的,不可思議的看著猶如天兵天將的十五隻。

    “你們怎麽知道我在那裏?難道你們一直暗中跟蹤我?”

    十五隻聽了焱兒的話,一陣沉默,最後芍藥低沉著聲音開口,道,

    “王子離開大漠去邪莊的時候曾經囑咐過我們,若是他有什麽差池,要我們無論如何都要照顧好你。”芍藥說完,驀然紅了眼眶。

    “是耶律拓?”焱兒心弦一顫,指尖微微抖著,眼淚忽然就不爭氣的流下來。

    他竟然想的如此周到!那個傻瓜,心心念念的隻有自己,他霸道單純的的一顆心下麵,究竟藏著多少對自己的愛意和牽掛。

    而她,此生能迴饋給他的,真是少之又少。

    “火兒姑娘,你放心吧,王子的話我們會銘記於心的。”桃花沙啞著嗓音開口。

    驀然,焱兒抬起頭來看著他,眼底的淚,蜂擁而至。

    那一聲火兒,似是將她帶迴了幾個月前。

    曾經,屬於她跟耶律拓的一幕幕,那時,她帶著目的,步步為營小心翼翼的接近他,而他,寵著她,縱容她,甚至為了她跟耶律洛天翻臉,他的單純和執著讓人動容,往事一幕幕浮上心頭,如今隻剩下空歎。

    “這裏……是哪裏?”焱兒強忍著淚水,四下看了看,莫名的,她覺得這裏很熟悉。

    “火兒姑娘,這裏是部落在大梁的聯絡點,部落雖然沒有了,但這個聯絡點一直沒被發現,所以這裏是安全的。”芍藥如是說。

    聯絡點?焱兒心頭微微一顫。

    竟然是她和耶律拓初次見麵時被抓來的那家妓院。

    當日,她綁了紮巴爾,而傻傻的他,為了保護她,竟然挨了無數的鞭子,如今想來,竟像是在昨日一般。

    其實,從那天開始,他就處處的維護她,保護她,而她,明明知道他的心,卻狠心用利用來踐踏和傷害他。

    如今,他不在了,她竟才懂得他的心。

    從一開始,便沉論的那顆心。

    終是,眼淚無法忍住,由最初的抽泣轉而放聲大哭。

    “耶律拓!對不起……對不起……我現在才懂你的心……你為我想到了一切,可獨獨沒有為自己想過……你知道嗎?我有多後悔,後悔在邪莊那天,我竟然沒有一絲感覺,我竟然不知道你正在暗處看著我……嗚嗚……耶律拓,我真的後悔……”

    焱兒趴在床上,淚灑成河,她一直佯裝的堅強,在今天徹底的崩潰。

    她在邪莊的時候,跟袁天逸鬥嘴,跟他的母親吵架,欺負曾辰逸和蛋腚,一切的一切不過是為了掩飾她的脆弱而已。

    她不想讓別人看到她的眼淚,她怕死去的耶律拓的靈魂會迴來,他看到她不開心,他會走的不安心。

    他的一顆心其實很簡單,隻需要她的心底有他一點小小的位置,而已,而已……

    可是直到今天在十五隻麵前,她方才

    明白,她心底有他,真的有。可她最後留給他的那句相見不如懷念,卻是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

    他手心的火字,如一把刀刺穿心扉,明明痛不欲生,你卻看不到血,一如耶律拓活著的時候,她給他的感覺。

    砍了他的麒麟臂,踐踏了他的驕傲,他卻依舊寵著她,隻求那一點點卑微的地位,可是,她終是什麽都沒給他。

    “嗚嗚……耶律拓,我真的後悔了……後悔自己後知後覺……嗚嗚……”焱兒趴在那裏,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十五看不到她的表情,可那聲聲嘶心裂肺的哭喊,還是深深地觸動了他們心底的殤,他們一個個也忍不住哭泣起來。

    他們忍了太久,從王子出事到現在,他們都是平靜的處理一切,國破家亡,他們都不曾哭過,可是今天,麵對焱兒的失態,他們再也忍不住了。

    他們不是合格的殺手,他們的主子有情有義,他們也如此。

    這些年來,耶律拓照顧他們,維護他們的點點滴滴在眼前迴放,十五個血性男兒在此刻脆弱的不堪一擊。

    一時間,屋內哭聲震天。

    ……

    ……

    崩潰的聲音響徹房間,隻為了那個真血性的男兒。

    ……

    一個時辰後,眾人才止住了哭聲。一個個紅腫著眼睛,低聲抽搭著。

    芍藥強忍著悲痛安慰眾人,將在床上哭昏過去的焱兒搖醒,心疼的看著她。

    “火兒姑娘,別這樣了,王子是希望您能快快樂樂的活下去。若你想要他安心的話,就好好的活著,不要做出讓他擔心的事情。”芍藥聲音低沉沙啞,此刻,所有人都安靜的站在那裏,看著焱兒。

    焱兒眼眶發紅,感激的看著芍藥。

    “我知道。”她點頭,堅定認真。

    “我想為耶律拓報仇!”沉默片刻,焱兒一字一頓的開口。

    “火兒姑娘,王子不會希望你那麽做的!”桅子花小聲說道。

    “你們放心,我不會讓自己陷入險境的,耶律拓的仇,我必報無疑!”她緩緩走下床,身子一軟險些摔倒。

    “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連走路都成問題,如何報仇!”槐花嗔怪的開口,小心扶住了她。

    “你一夜沒吃東西了,先吃點東西吧,有些事情我們慢慢商議。”大師兄芍藥眼見焱兒如此執著,知道也勸不動

    她,唯有輕聲細語的安撫她。

    “我知道,我不會讓自己身體垮掉的。”焱兒走到桌邊,桌上有些點心,她拿起來,強迫自己吃下。

    “火兒姑娘,你是不是知道是誰殺了王子?”芍藥看著焱兒的表情,似是猜到了什麽。

    “是言裴軒和言裴墨聯手。”她放下手中的糕點,聲音冰冷。

    “果真是他們?可是……”芍藥心中有一絲疑惑。

    “你是想說他們是如何得知耶律拓到了邪莊的嗎?”

    “是。”

    “邪莊內有人跟言裴墨私通消息,那個人是誰,我不會告訴你們。我會自己跟他說。”焱兒說完起身。

    “我該走了,謝謝你們。”她說著,冰冷的眸光讓人生寒。

    “火兒姑娘,我們會一直在暗處保護你的。”芍藥代表其他十四隻堅定的看著焱兒。

    他們尊重她的決定,絕不會橫加幹涉。

    他們相信,她能為王子討迴公道。

    ……

    焱兒迴了邪莊,已是傍晚。冷唯麵容憔悴的看著她,一顆懸著的心,終是緩緩放下了。

    “焱兒,你……”

    “我現在什麽都不想說,隻想去見一個人。”她淡淡開口,卻有一絲決絕在其中。

    “你想去見誰?”覺察到她的不對勁,冷唯心中雖有擔憂,但還是順著她。

    “蛋腚。”焱兒緩緩開口,冷唯的心,忽然墜了下去。

    “為什麽?”他問著,心中雖然吃醋,卻明白她是不會無緣無故說出此話的。

    焱兒有些疲憊的看了冷唯一眼,抬手,心疼的摸了摸他的麵頰。

    “冷唯,你為我快馬加鞭的趕迴來,我本該跟你好好地呆著的,可是我現在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去做,等我做完了,我迴來找你,告訴你全部經過。”

    “焱兒,那你為何現在不說?我可以幫你分擔的,你把所有事情都一個人扛在身上,你考慮過我的感受沒有?”冷唯皺了眉頭,話語雖是責備,卻有絲絲疼惜在其中。

    “可這件事情是關於耶律拓的,我想自己解決。至於我的事情,我稍後告訴你。”焱兒握緊了拳頭,說完毫不遲疑的轉身。

    關於言裴軒在喜轎內強暴她的事情,她現在不會說,以冷唯的性格,定是會率領暗夜僵屍衝進皇宮的,她不能讓他再有事了。

    等著遇到合適的時機,她會告訴他的。

    ……

    焱兒來到蛋腚住的地方,蛋腚正坐在那裏發呆,不知在想些什麽。

    “蛋腚……”她喊著,聲音之中都有一絲訣別的味道。

    蛋腚迴過頭來,突然被焱兒眼中的離別之情嚇了一跳。

    “姐姐……”莫名的,這些日子以來,他一直這麽喊她。姐姐從沒有拒絕,可是她對他的疏離和不信任他卻是能感覺出來的。

    “耶律拓死的那天,你見過言裴墨。”

    焱兒開門見山,話語如同一把鋒利的柳葉刀同時刺穿二人心扉。

    蛋腚怔然的看著她,許久,動了動嘴唇,可卻說不出話來。

    “你很奇怪我怎麽知道吧!”焱兒的眸光瞬間冷了下來,是時候了,給了他十天的時間來自首,他還是讓她失望了。

    她曾經提示過他,說希望他死了……可是,他卻沒有往那上麵去想。

    她留他十天,不過是給他一個機會跟過去告別而已。

    她不會讓耶律拓枉死的。

    邪莊門口的那棵大樹告訴她,耶律拓進來邪莊的時候,蛋腚正好在門口徘徊,他剛剛淋完了藥浴,渾身難受不堪,本是躲在門口的石獅子下麵逃避眾人的,誰知,竟看到了耶律拓。

    他知道自己現在不是耶律拓的對手,看到言裴墨的探子在大梁街上,他便毫不猶豫的走了上去。而後,他又返迴邪莊,佯裝身體不適在門口暈倒,調開了守衛,此時,耶律拓出來,邪莊門口無人把守,言裴軒的死士便乘機而入,殺了耶律拓。

    是蛋腚害死了耶律拓,這時候他卻裝作沒事人一般,焱兒豈能容許。

    “姐姐,我……”蛋腚眸中閃過絲絲驚慌,他站起來,周身散發著冰冷的氣息,他害怕了,真的害怕。

    “姐姐,我不是……我不想害死他的……”

    “你自己了斷吧。”焱兒不看他,聲音冰冷刺骨。

    “姐姐不要……姐姐……不要啊!”

    “姐姐,蛋腚是因為嫉妒,因為嫉妒才這麽做……蛋腚愛姐姐……姐姐,不要讓蛋腚死……蛋腚不要死……”蛋腚哭著,像一個孩子一般,一如焱兒第一次見他的時候。

    隻是如今,早已物是人非。

    “我沒有話可跟你說了,你自已解決吧,我不想你的血汙了我的眼睛,所以,等我走了

    你再死!”焱兒說完緩緩的轉身,心底,靜如止水。

    一切都結束了。

    蛋腚的表情說明了一切,門口那棵大樹沒有說謊。果真是他做的。

    她一直就懷疑有誰有這個本事在袁天逸眼皮子底下出招,聽了那棵大樹的話她才醒悟,原來,一直以來她們都忽視蛋腚了。

    隻想著言裴墨的探子可能是邪莊內的下人,從沒有往蛋腚身上去想。

    果真,越是不可能,越是事實。

    蛋腚眼見焱兒即將離去,撲通一聲跪了下來,緊緊地抱著她的大腿。

    “姐姐,蛋腚不要死!不要!蛋腚知道錯了,知道錯了……不要逼蛋腚!蛋腚不是想要害死他啊,蛋腚隻想趕走他……不想讓他見到姐姐,我……我不知道會是這個後果的……”

    “蛋腚不是怕死,隻是舍不得姐姐!姐姐!求求你,原諒我這一次吧,就一次……求求你了。”

    蛋腚放聲痛哭,緊緊地抱著焱兒,生怕她走開。

    焱兒眸光平靜澄澈,目不斜視。

    原諒他?如何原諒?

    他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必須對自己所做的一切負責。哪怕他先前真的隻是想趕走耶律拓,但是後果卻並非如此,他就必須承擔那後果!

    焱兒掰開蛋腚的手,神情冰冷。

    “蛋腚,別耽誤時間了。”

    “姐姐,蛋腚不要!蛋腚的名字曾經是姐姐給的,就算是死,也是姐姐殺了蛋腚蛋腚不要自己動手……姐姐……”

    焱兒低頭看著他,是啊,他的名字還是自己給的。

    當日的隨口一說,竟這麽一直叫著了。蛋腚……

    不過,今日,他們的永別是注定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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