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天逸知道自己在惹火,一旦上了癮,受傷害的隻有他自己。

    可是在這般刺激下,他無可救藥的沉淪了,他也學會了自欺欺人,因為言焱兒的不知情,他變得肆無忌憚,神秘狂野的刺激讓他欲罷不能,隻想著一次又一次的讓她中花盅的毒。

    他淪陷在此刻,這種偷偷摸摸的刺激和緊張,驀然,就讓他上了癮……

    他的吻遊移在焱兒臉上,烙下細細密密的痕跡。如清風拂過水麵,風過,無痕。他不敢留下任何痕跡,一切隻能淺嚐輒止。這就是偷歡的下場。

    他遭受著欲火的煎熬,注定,那火無處發泄。

    倏忽,袁天逸起身離開焱兒,他的身子離了那溫熱,忽然打了個寒戰。

    起身,寬大的衣袍將桌子上那株朱蘭花掃落在地,而焱兒此時,已然昏睡了過去。看著地上殘破的朱蘭花,袁天逸知道這是天意。

    他人生的第一次偷歡,注定也是最後一次了。

    雖然,他什麽都沒偷到,還起了一身的欲火。不過這都是他自找的,怪不得別人了。

    其實,在情感的天平上,他從來都沒有贏。

    ……

    一個時辰後,焱兒醒來,那盆得了焱兒好處的盆栽主動將袁天逸剛剛進來,且發生的所有經過告訴了焱兒。

    焱兒大驚,卻又為最終沒發生什麽而慶幸。她現在滿腦想的都是過幾天的武林大會,隻有選出一個讓他們安心的武林盟主來,方能化解冷唯和袁天逸馬上要到來的險境。

    焱兒也顧不得袁天逸對她做了什麽,不過她卻牢牢記在心中了,報仇,是遲早的事情。等她尋著機會,一定要那隻種馬不得好死。

    五天後,焱兒看著前來參加武林大會的江湖人士,心下,小小的失望了一下。

    這些人……竟都長得歪瓜裂棗的。冷唯和袁天逸站在他們中間的時候,簡直不能用鶴立雞群來形容了。

    焱兒倒不是犯花癡想見帥哥,隻是好歹武林大會要舉行好多天呢,不養眼也就罷了,竟然還荼毒她的視線,焱兒知道,接下來的幾天,她的視線隻有乖乖的老實鎖定在冷唯身上了。

    天師門內的弟子也是來了不少,他們早已知道新任掌門是一個女子,而且跟邪莊莊主關係密切,沒了大師兄那一夥陰險小人在其中搗亂,天師門其他人對於誰當掌門並沒有太多意見。

    畢竟他們很多人本身都見不得光的

    ,身份本就是個秘密,也就不會大張旗鼓的出來爭什麽掌門了。

    而十五隻今天也來了,焱兒讓他們裝扮成邪莊弟子,保護在周圍。這武林大會變數還是很多的,不到最後很多事情都不好判定。

    冷唯對於十五隻倒是很包容,他的想法很簡答,死者為大。

    既然耶律拓死了,那麽他不放心焱兒,派出自己的心腹保護焱兒也無可厚非,不過,保護歸保護,冷唯還是瞪大了眼睛好好盯著,生怕焱兒跟十五隻來往過於密切,到時候,他趕走了一個,可還有十四個,他可能會瘋掉的

    此時,十五隻正圍著焱兒,聲論著自己的不滿。

    “火兒姑娘,為什麽要我們扮成女人啊。還讓這個人妖帶領我們?”十五隻的芍藥大師兄一臉不滿,扭頭不屑的瞥著北辰澈。

    “芍藥,你要知道這次武林大會的重要性,要你們扮成女人,原因有三。其一,女子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和猜忌,對你們的戒心會降低一些,其二,北辰澈在邪莊住了一段時間,他比你們任何人都了解這裏的構造和路線,關鍵時刻,他會起很大的作用,第三,你們的名字都是芍藥啊、牡丹的,萬一叫漏了嘴更加惹人注意,直接扮女人的話,即使不小心喊出了名字也不要緊。”

    焱兒分析完畢,芍藥頓時聳拉著腦袋,一旁的北辰澈挺起了胸膛,不樂意的看著他。

    “你很委屈嗎?老子我還沒委屈呢?好不容易不用扮女人了,為了你們,又要出山,你們知道老子的出場費多高嗎?你們知道嗎?”北辰澈趾高氣昂的說著,還不怕死的戳著芍藥胸口。

    “告訴你們十五頭哈,要不是因為小焱的麵子,我會鳥你們?做夢!你們也不……”

    “哇,你、你、你竟然出陰招!你狠!”北辰澈話未說完,芍藥已經不耐煩的出招了,他趁北辰澈抬手的功夫,單指狠狠地點了他腋下的穴道。

    這穴道點上之後行動自如,就是會一直持續酸痛兩個時辰。

    北辰澈麵部表情扭曲,癟癟嘴,焱兒以為他要破口大罵呢,誰知道……

    “哎呀,好漢饒命啊,小人剛才有眼不識泰山的,不是故意的,好漢高抬貴手就幫我解開穴道吧。”

    北辰澈的求饒讓焱兒很不屑的看著他,還真是能屈能伸呢。

    “芍藥,算了,給他解開穴道吧。”眼見武林大會即將開始,焱兒不想因為北辰澈拖了眾人後腿,於是開口跟芍藥說著。

    芍藥雖心有不甘,卻要聽焱兒的話,他抬手,重重的一指點在北辰澈腋下,那力道……要多銷魂有多銷魂。

    北辰澈咬緊牙關,早知道還不如一直那麽挺著呢,至少隻是酸痛,不像現在這樣,左半邊身子因為芍藥那一手指頭,頓時失去了知覺。

    此時,端坐在最中央的袁天逸已經宣布武林大會正式開始,焱兒眼神示意十五隻和北辰澈各就各位,而她自己也早已換好了一身男裝,將頭發高高的束起,不施粉黛,身上沒有任何繁瑣的首飾,清清爽爽的感覺讓人忍不住就想要感歎……好一個如玉的小公子。

    冷唯看著下麵的焱兒,唇角彎起一抹淺笑,他的焱兒,真的是無論如何都光彩奪目的。而冷唯身邊的袁天逸,神情莫名有些失落。

    看著人群中那清秀的容顏,他的心,驀然停跳了一拍。

    最不該在動情的時候,他動了,最不該喜歡的人,他竟然喜歡上了。

    她明明是清純淡雅的,可她骨子裏那比罌粟花還要毒的誘惑,卻是致命且洶湧的。她不屬於他,縱使他擁有無數個女人,可人群中那抹嬌小的身影是注定不屬於他了。

    他們是兩個世界的人,本不該有交際的……

    ……

    武林大會的第一天,多少有些枯燥無味。上台的都是些三腳貓功夫的人,因大會是連著舉行三天,所以高手都想要在最後時刻一擊即中。

    眼看過程如此無趣且平淡,焱兒決定第二天不去了,冷唯聽了,自是爽快的答應了。畢竟讓她混在一群男人中間,即使什麽事都沒有,他心裏還是很不舒服。

    第二天,焱兒沒去,冷唯和袁天逸呆夠了一天,自然也是跟第一天一樣平靜。

    晚上,幾個人坐在屋裏商量著明天的事情。這前兩天的索然無味隻是為了第三天做個鋪墊而已,眾人已經是想象到了明天的腥風血雨。幾個人商議著,若萬一有了騷亂該如何應對。十五隻自然能起很大的作用,他們都是出色的殺手,對於觀察環境、察言觀色,自是不弱。

    而袁天逸也一早調齊了人手將邪莊外圍把守了起來,眼看天色即將曙光乍現,幾個人心中忽然有了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

    “焱兒,明天一般不用你上台,但是若最後勝出的那個人是我們不希望看到的人的話,你上去的時候,一定要看好我的眼色,那時我是不能貼身保護你的,懂嗎?”冷唯不放心的囑咐焱兒。

    焱兒點點頭,葇夷自然的握住了冷唯的手。

    一時間,屋內另外兩個男人的眼裏再次冒出了無數的酸泡泡。

    袁天逸摸著鼻子,眼底湧出一絲失落,他抬頭,唇角立刻綻放一抹笑意,先前的落寞已然消失不見。

    “好了,今天就到這裏,你們都迴去吧。我也該去沉醉閣看看了,好久不去了,我的那些美人兒可都要望穿秋水了。”袁天逸臉上一分玩世不恭的神情,他說完後,飛快的看了焱兒一眼。

    見她神情如初,心底,不覺多了一分頹然。嗬……她根本就不在乎他的感受,他何苦在這裏說些惹人注目的話呢。

    “切!天都快亮了,你竟然還要去找女人,你就不怕稍後才參加不了武林大會?”北辰澈總是在應該沉默的時候不甘寂寞的開口。

    袁天逸眸光一冷,先前本就心中有火,這功夫,自是逮住了北辰澈。

    “好啊,既然你不放心我,那就一起去看看吧,反正你的臉也好了,我也不怕你嚇到沉醉閣的姑娘們,走吧……”袁天逸不由分說將北辰澈揪出了屋子。

    “喂喂喂!別啊……我不行,不是,我行!”

    “你別這樣啊!袁天逸,你要謀財害命嗎?”北辰澈呱呱叫著,眼神求救的看向焱兒。

    焱兒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跟冷唯手牽著手,擦著他和袁天逸的身子走過去。

    “小焱,你不能走啊!我的第一次豈能讓那些女人奪了啊……我是鐵了心要把第一次留給你的啊!”北辰澈朝焱兒伸著手,一副我為你赴湯蹈火在所不惜的樣子。

    冷唯冷哼一聲,目不斜視,冰冷的聲音無情的響起,“袁天逸,我覺得沉醉閣的那個雲煙姑娘比較適合他。”冷唯說完,俯身在焱兒臉上落下一吻,繼而拉著她的手揚長而去。

    北辰澈欲哭無淚,身後傳來冷唯和焱兒的對話。

    焱兒:“雲煙姑娘是誰?可別便宜了北辰澈啊!”

    冷唯:“沒辦法,他精力太旺盛了,隻有雲煙能讓他乖乖閉嘴。”

    焱兒:“那雲煙姑娘有何特別的啊?聽名字應該是個美人啊!”

    冷唯:“是啊,雲煙深處水茫茫。”

    焱兒:“什麽意思?”

    冷唯:“雲煙姑娘長得像霧像雨又像風啊!而且,善於使用皮鞭、蠟燭……”

    ……

    再往後的話,北辰澈聽不到

    了,逃避焱兒和冷唯親親我我的袁天逸已經拖拽著他朝沉醉閣而去。

    冷唯後麵的話,很黃很暴力……

    “焱兒,聽說那蠟燭和皮鞭用起來很刺激的。”向往的神情一閃而過,繼而,他扮豬吃老虎的看著焱兒。

    “你想試試?”焱兒瞪眼,這才跟袁天逸呆在一起沒多久,竟然就學壞了,隻是,焱兒心下很邪惡的yy著古代sm究竟是什麽樣子。

    “我……哪裏啊,我隻是隨便說說。”冷唯用尷尬的笑掩飾自己的期待。

    “咦?焱兒,你知道皮鞭和蠟燭?”冷唯方才反應過來,一臉震驚的看著焱兒。

    焱兒不語,神情鎮定。她抬起手臂,對冷唯勾了勾指頭。

    “我不但知道這兩樣,我還知道羽毛和小鈴鐺呢!”焱兒說著,眼中一抹無所謂的神情看的冷唯心驚肉跳。

    “焱兒,你可別胡說,你告訴我,這都是誰告訴你的?”冷唯神情嚴肅起來,完全沒了先前的心馳神往。

    “那你是怎麽知道蠟燭和皮鞭的?”焱兒挑眉,一絲算計飛閃而過。

    “我是不小心看了袁天逸書房裏的書……才……”

    “你為什麽不小心看的不是論語和大學?”焱兒冷哼一聲,轉身就走。

    好你個袁天逸,書房裏麵竟然窩藏這種書籍,簡直是玷汙書香之地的清潔。

    冷唯淒淒然的跟在焱兒身後,活像個被捉奸在床的小媳婦。他眼角的餘光打量著焱兒……

    哎!他錯了嗎?不過是想增加點情趣而已,他還不是因為擔心時間久了,焱兒對他生厭,所以才這般這般的……

    走著的焱兒忽然停下了腳步,迴頭,很深很深的看著他。

    “你去準備吧。”她開口,冷唯卻是半天沒迴過神來。

    “啊?準備什麽?”

    “……”

    “難道是……”

    “快去快迴,我隻給你半個時辰的時間,晚了,老娘要睡覺了。”焱兒打了個哈欠,眼睛還沒睜開呢,冷唯便閃身不見了。

    他的背影疾馳如閃電……

    皮鞭——練武場有,蠟燭——廚房有,羽毛——廚房也有,殺隻雞的時間還是有的,鈴鐺?靠!這個……

    對了,馬棚。

    冷唯在一刻鍾內便將所有東西都準備齊了,除了那鈴鐺有點馬糞的味道,其他,堪

    稱完美。

    於是這一晚,雲破了,風停了,月亮害羞的躲起來了,星星也不眨眼睛了,蟲兒鳴叫的聲音都極其小心翼翼,大家都在好奇那些東西……真的很銷魂嗎?

    皮鞭,輕輕地撓著冷唯的小腹,蠟燭,雖然隻是象征性的滴下那麽一滴不斷熱的蠟油,可冷唯,還是銷魂的一塌糊塗。

    天……這感覺比書上描述的還有舒服。

    羽毛,撩撥著他的胸膛,鈴鐺係在了他的……

    “焱兒……你……你把這個係在我那裏做什麽?”

    “聽音樂啊。這鈴鐺聲音如此悅耳,讓我不覺得想起了一首歌。”

    “叮叮當,叮叮當,鈴兒響叮當,我們坐在雪橇上麵滑雪多快樂……”焱兒歡快的唱著,冷唯卻是一副要哭的樣子。

    “焱兒,我受不了了……”

    “等等,我還沒唱副歌呢。”焱兒打斷冷唯,自顧自唱的歡。

    眼見冷唯臉變成了菜色,焱兒嬌媚一笑,飛身撲上。

    “嗬嗬……我剛才跟你鬧玩呢……現在,開始吧……”

    哪知,冷唯此刻卻是眉頭深鎖。

    “你……你剛才壓到了……痛!”冷唯眉頭一寸寸收緊,抬手,無力的指指下身。

    嘶!焱兒倒吸一口涼氣,她撲上來的時候,膝蓋不小心抵在冷唯那裏,而那裏不是綁了一個鈴鐺嘛,那個膝蓋和鈴鐺一起受力,竟生生的將冷唯昂揚的欲火給……

    ……擠扁扁了。

    而且,似乎還受了傷。那本是一柱擎天的東西,竟然彎了一點點。

    冷唯緩緩推開焱兒,起身,下床,神情……有些像是便秘。

    “焱兒,我出去辦點事情,你……不用等我了。”他說,額頭冷汗直冒。

    “對……”

    “不要說對不起,如果真的有什麽意外發生的話,對不起是沒用的。”冷唯汗顏著,轉身,別扭的走了。

    焱兒看著冷唯離去的背影,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繼而,倒頭睡了。

    冷唯誰也沒去找,獨自安撫傷口。畢竟,那裏不小心壓彎了,說出去,很丟人的。

    他現在唯一擔心的是,以後會不會留下後遺症。

    這個東西,掰彎了容易,要想再弄直了,難度太大了。

    ……

    清晨,焱兒換好男裝,一出門,

    便遇到了三個頂著熊貓眼的男人。

    冷唯自是不必說了,昨晚正經事兒沒做成,反而是受了嚴重的傷害,內傷外傷都有,尤其是心理上的,留下陰影是注定了。

    而袁天逸,則是看了一晚的歌舞,發了一晚上的呆,麵對眼前縈繞著的美女,他竟一點欲望都沒有,心中,平靜如水。

    至於北辰澈,還好,他沒失身。因為雲煙姑娘葵水來了,暫且放他一馬,卻是逼著他討論了一晚上《天香苑頭牌名妓納蘭姑娘親自示範男歡女愛三十六式(附圖)》一書中一些寫的不是很明確的地方。

    “喂,你們打起精神來好不好啊?今天可是攸關生死存亡的一天啊,你看看你們,一個個無精打采的樣子,你們……”

    焱兒話未說完,三個人具是憤然轉身,留給她三個冷冰冰的背影,第一次,他們如此的心有靈犀。

    焱兒撇撇嘴,心中感歎,還是那十五隻可愛。

    她懶得繼續搭理他們,轉身去找十五隻去了。

    冷唯瞥了一眼袁天逸,道,“你那裏有扭傷或者擦傷的藥酒嗎?”

    “有,你哪裏受傷了?”

    “厄……脖子。”

    “脖子?我怎麽沒看出來?”

    “哼!他是下麵的脖子吧。”北辰澈語帶嘲諷,剛剛就看出冷唯走姿怪異,袁天逸白癡無知,他北辰澈可是冰雪聰明的很,難道還看不出來他是哪裏受傷了嗎?

    “下麵的脖子?腳脖子?”袁天逸瞅瞅冷唯的腳,眼神疑惑。

    “就當是吧,有沒有?”冷唯臉色很難看,不耐煩的擺擺手。

    “你去我書房找吧,很多藥都在那裏麵。”袁天逸說者無意,冷唯聽了以後,臉色卻更加難看了。

    “你那個書房,我、這、輩、子、都、不、會、再、進、去、了!!”最後一句話,說的咬牙切齒。

    袁天逸一頭霧水,索性不理他,自己走了。

    北辰澈壞笑的摸著下巴,眼神開始變得肆無忌憚起來,他緊盯冷唯臍下三寸的位置,笑的邪惡無恥。

    “喲,你還不趕緊去書房找藥啊,本來就不是很好用,這下還扭著了,萬一以後做著做著就抽筋了可咋辦?哈哈哈哈哈!”北辰澈大笑著,在冷唯嘴角抽筋的表情中暢快的離去。

    “是啊,我是應該馬上找藥去。”冷唯開口,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

    “找到了藥,讓焱兒幫我擦上。”

    “!!”

    冷唯在這個不平凡的清晨,秒殺了北辰澈,出了前幾次的一口惡氣。

    ……

    武林大會的第三天,果真如冷唯他們預料的一樣激烈,各個幫派的掌門齊刷刷上陣了,場麵更是一度造成了混亂。

    很多人,打之前說好了是點到為止,可一上場就想一招致死對手,保存實力迎接下麵的比試,還好袁天逸早有準備,混亂隻是小小的爆發了一點,沒有造成嚴重的後果。

    最後,眼看一霞派的大胖子幫主即將勝出,門口,忽然有一陣騷動。

    焱兒等人看出去,之間站在門裏的眾人具是讓來了一條道路,紛紛捂著鼻子側目而對。

    人群閃出的那條道上,一個滿身臭氣、惡心齷齪的乞丐緩緩走了過來。

    “滾滾滾!一個乞丐也想來參加武林大會?”有的人開始惡言相向,並且動手推搡著乞丐,可是當手碰在他的身上時,又尖叫著狂甩著手。

    那乞丐身上,竟不是一般的髒。

    乞丐四下看了看,目光,徑直落在焱兒身上。

    一刹那的目光交錯,仿似過了一個世紀那麽長的時間。

    他的眼睛,明亮有神,怯怯的看著焱兒,繼而,微微彎起,眸中流動著單純如夜的星芒。

    這眼神……好熟悉。

    隻是那張臉,卻分明陌生。

    焱兒心底有個聲音在喊著,他的眼睛很像很像耶律拓。

    焱兒走過去,星眸璀璨。

    “你怎麽進來的?”她問著,好像他們認識了很久一樣。

    乞丐茫然的看著焱兒,眨眨眼睛,再四下看看,確定是在跟他說話。

    “我是天師門的弟子啊。”乞丐開口,眾人具是噓聲一片。

    “天師門的弟子會不認識自己的掌門?”

    “是啊是啊,天師門的人不是都來了嗎?這個乞丐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那乞丐聽了眾人的話,並不生氣,反而是很有耐心的解釋著。

    “我是天師門的軒轅榮傑,三個月前捉拿樹妖的時候被綁在了千年高樹上,這三個月吃喝拉撒睡都是在樹上,靠吃點樹葉為生,我好不容易打敗了樹妖,迴到幫派後,得知大家都來參加武林大會了,所以……”

    “你

    說你叫什麽名字?”焱兒的心,似乎沒在他說的那些經曆上。

    冥冥中,她隻想要記住他的名字。

    “軒轅榮傑,天師門三十六弟子。”乞丐很認真的開口說著,那般神情竟也是像極了耶律拓。

    曾經,那個男人也是如此認真的看著她,許給她誓言和諒解。

    驀然,焱兒的心,墜入了穀底。

    坐在正中的冷唯,麵容冷峻,隱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嫉妒。他看著那個叫做軒轅榮傑的男人,再看看焱兒的神情,心,無端的被狠狠的撓了一下。

    那個男人額眼神很像耶律拓,想必,焱兒也發覺了吧。

    焱兒慢慢走近軒轅榮傑,隻有她不嫌棄他身上難聞的氣味。

    軒轅榮傑感激的看著焱兒,這個丫頭真好。

    無端的,他的心湖起了漣漪。

    “你跟我來,先去換套衣服。”焱兒說完走在前麵,軒轅榮傑一愣,立刻乖乖的跟了上去。

    冷唯看向焱兒,她的眼神有些迷茫,還有一絲失而複得的震驚。冷唯的心,驀然一沉,說不出的苦澀滋味湧了上來。

    焱兒一直走著,她不敢迴頭,害怕看到他那雙璀璨明亮的眼睛,耶律拓一直住在她的心底,可是那隻是在心裏,她看不到他。

    然,軒轅榮傑的出現卻讓她徹底的失了分寸。

    他的眼睛跟耶律拓一樣,簡單,純淨,還有一絲令人感動的認真。

    到了浴池,焱兒給他一套衣服,緩緩走出去,等在外麵。軒轅榮傑,跟焱兒說點什麽,見她神情有些茫然,便不好意思打擾她了。自顧自的跳進水中洗個痛快。

    焱兒此刻悄悄迴頭,他看向水中那赤一裸著身子的男人。

    他的手臂是那種好看的古銅色,可是上麵卻空空的,沒有耶律拓曾經有的麒麟圖案。

    嗬……焱兒自嘲的笑著,自己還在幻想什麽?他不可能是耶律拓的。

    耶律拓死了,這世上也隻有一個他。

    軒轅榮傑?是嗎,他隻是那雙眼睛神似耶律拓而已,而已……

    焱兒轉過頭去,突然很累,她坐在門口的台階上,發著呆。

    忽然,眼前多了一雙明黃色的靴子,焱兒還在詫異他這麽快就洗完了,抬頭,映入眼簾的卻是言裴軒那張陰柔之中藏著狠戾的容顏。

    “言裴軒?!”焱兒起身,瞳仁在瞬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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