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時候,人各有命這句話是沒有錯的。


    許多原本看似各方麵條件都相似的兩個人,往往最後的發展讓人瞠目結舌,一個人或許登上了雲端,而另一個人很可能沉入了地底。


    對於電子遊戲玩家來說,就有幾個值得懷念的人。按照道理將,許多電子遊戲行業的從業者,一些製作人,都能稱得上是天才的名號。


    像是鬆野太紀和小島秀夫就很相似,他們都是天才製作人,對於他們來說似乎沒有駕馭不了的遊戲類型,哪怕不是自己的核心大作,他們都能操控的遊刃有餘。


    像是鬆野之於《最終幻想》、《放浪漫險譚》。


    像是小島秀夫之於《寂靜嶺》、《終極地帶》。


    他們似乎領悟了遊戲製作的至理,能夠重新定義任何自己經手的遊戲。但是,時至今日,大家都隻記得小島,可卻沒有幾個人記得鬆野了。


    略帶悲情和命途不揣似乎成了日係遊戲製作人的宿命。


    無法再製作《皇家騎士團》,《最終幻想戰略版》的續作、以及半途而廢的《最終幻想十二》。


    這是無數日係遊戲玩家最大的歎息。”


    “鬆野泰己是一名像是超新星一樣的遊戲製作人,在他巔峰的時候,幾乎其他所有人都要被它的光芒掩蓋,然而他黯淡無光的速度,遠比大家想象的要快得多


    關於遊戲製作人的作用,遊戲圈裏有太多爭論。


    有一派玩家就鑒定的認為,遊戲製作人的作用沒有那麽重要,關鍵還是團隊。


    現在之所以日本有那麽多明星製作人,都是炒起來的,是商業產物。


    但是,當這些玩家遇到換製作人導致作品水平大跌的時候,他們噴製作人比誰都來勁。


    鬆野就是充分證明遊戲製作人重要性的而一個例子,他中操起的團隊在同時代隻能算是優秀而已。與千葉遊戲最頂尖的團隊相比,相去甚遠。


    但是,他製作的那些作品,確實任何人都難以模仿的劃時代傑作。


    反而是他後來統領了最強的製作團隊之後,由於他心不在焉,製作出來的遊戲反而難以入目。


    他在遊戲係統設計方麵很有些想法,但是他做的係統,卻都是缺點和優點一樣明顯。就像是一塊璞玉,如果細致打磨,必將會成為一塊精品。


    但明顯他的隻想不在於此。最具革命性的《最終幻想十二》的戰鬥係統,不是他,而是伊藤與設計的。


    鬆野的強項在於編劇。他不像是《女神異聞錄》係列又很多前衛的概念,也不想《異度傳說》那樣搞的無比複雜故弄玄虛。他的文字,都是很老式的文字,但是其現實性和殘酷性,就已經完全超過了當時遊戲業的嚐試。


    打個比方,大多數人還在看《綠野仙蹤》、《哈利波特》,少數高端讀者在看《魔戒》,這時候鬆野突然寫出來一套《冰與火之歌》,這簡直太刺激了又沒有。


    《最終幻想戰略版》和《皇家騎士團二》裏的許多情節都在《冰與火之歌》中出現過,看看現在的美劇觀眾是如何打滾的,就知道當年的玩家是個什麽感想。


    《皇家騎士團二》當中采用的演出手法,已經達到了當時技術水平下的極限。即使放在現在看也相當震撼,劇情過場的水準,也僅次於業界最強導演小島秀夫。


    但就是這樣,《最終幻想十二》失敗後,鬆野被黑的格外的殘。這就像大家期待的是《權力的遊戲第八季》,結果最後拿到手卻發現是《星球大戰十》,不暴動就怪了。


    這遊戲預告早就在二十世紀就公布了,搞了流年才出,無論這期間他們公司內部發生了怎樣的權力鬥爭,就算是劇本真的是秋山純寫的。


    鬆野對於這個遊戲的責任,也是不能減輕的。簡單地說,既然你是十-八-禁的小皇叔大師,就不要寫全年齡的故事,不行就是不行。”


    時值《最終幻想十二》發布後的一個月,互聯網論壇上,各種論調甚囂塵上。


    《最終幻想十二》這款遊戲仆街了,所有這個係列的玩家全都不認可這個續作。


    在製作人鬆野泰己被聲討的同時,也代表著有一個日本知名的遊戲係列開始衰落,意味著日本的電子遊戲業界,更加的衰落了。


    就像是任何事情一旦進入一個下坡期,就會加速下滑,最後達到一個無法挽迴的狀態。


    現在,日本的電子遊戲行業,似乎從當年一個旭日初升的朝陽產業,變成現在這樣一個風雨飄搖的夕陽產業。


    林彥不敢說他還能為日本電子遊戲做些什麽了,他做的已經夠多了。他現在有時候在反思。


    是不是因為自己做的太多,太導致日本的電子遊戲行業,像是今天這樣迅速的衰落。


    林彥很疑惑,很鬱悶。因為,他可是把電子遊戲當做自己終生的事業來做。或許,一個人真的無法違背曆史的趨勢,去幹一番事情吧。


    時來天地皆同力,運去英雄不自由。


    林彥自顧自的念了兩句詩。


    事實上,電子遊戲已經在全世界鋪開了。雖然說,在發達國家已經享受最立體的畫麵,先進的隻能手機的時候,非洲的一些黑人同胞,卻剛剛玩到紅白機。


    但是,這些東西都帶給了這些人許多歡樂。或許,這些歡樂並不能使人類的社會取得進步。但是,隻要讓活著的人快樂,那就足夠了。


    就像是哲學家一樣,經常討論或者與死亡的意義。林彥最近也在思考,死亡究竟是什麽。是代表一段旅程的終結,還是代表一段旅程的開始。


    死亡這件事情,其實對於大多數人來說,是沒有太大思考意義的。


    因為,人們感受不到死亡。在死亡降臨在自身的時候,自身便已經消逝了。不能被感知的事情,有意義麽?大抵是沒有的。


    林彥其實挺看不起那些為了恐怖而恐怖的遊戲。例如那些發生在精神病院的恐怖遊戲。他們單純是為了嚇人而嚇人。


    林彥一直想要製作一款不那麽一樣的恐怖遊戲,但是,卻一直沒有一個好的切入角度。


    或許,利用恐怖遊戲一個經久不衰的切入點——死亡,迴是一個比較好的開始吧。


    當然了,如果是準備不確切的話,這樣一個切入點,這樣一個題材,很容易就淪落到了宗教題材上了。


    因為,宗教大多就是探討那些死後的事情。大多數宗教,其實對於現世,根本沒有太好的解決辦法。


    一切難道都指著那虛無縹緲的來世,指望著高聳在雲間的天堂,和數不勝數的少女?


    似乎,並不是那麽一迴事。


    林彥思前想後,自己製作恐怖遊戲的話。也不可能真的製作那種傳統的恐怖遊戲。悠著陰森嚇人的畫麵,各種各樣故弄玄虛的場景。


    雖然千葉遊戲的平台上有這樣的遊戲,但是作為第一方,千葉遊戲推出這樣的遊戲,實際上是相性不合的。


    於是,林彥最後決定,還是製作一個比較小的,依舊是卡通模樣,讓人細思恐極的遊戲吧。


    嗯,依舊是那種全年齡向的遊戲,年輕的玩家不懂,而年齡大的玩家,看到則會越想越害怕的風格。


    哦,對了,忘了說了。


    在《最終幻想十二》已經遭受失敗的時候。


    千葉遊戲也在製作遊戲,並且將要發行。他們將要發行的遊戲,不是什麽正經遊戲,遊戲的名字叫做《口袋妖怪:出發》,是《寵物小精靈》、《口袋妖怪》、《精靈寶可夢》的係列新作。


    不過,這款遊戲與以前的遊戲有很大的不同。它利用了千葉遊戲掌機平台上,一個很少用在遊戲上的模塊,那就是攝像頭。


    沒錯,這是一個增強現實的遊戲。就像是索尼推出的智能手機,在照相的時候,選擇特殊的情景模式,會有一些恐龍了,或者其它什麽的生物。


    《口袋妖怪:出發》這款遊戲,會在顯示地圖上,隨機刷新出一些數碼寶貝,任何一名玩家,隻要拿著手機,拿著攝像頭進行拍攝,就會看到這些遍布在人群間,建築物上的寵物小精靈。


    不過,由於某些算法問題。千葉遊戲對於《口袋妖怪:出發》的遊戲設定是這樣的。利用千葉遊戲的數字地圖,以及大數據係統,在數字足跡越多的地方,刷新的神奇寶貝就越多。


    按人話來說,就是手機越多的地方,刷新的神奇寶貝越多。


    於是,便有參與測試的玩家吐槽,說我們真的不是在玩《數碼寶貝》麽,為什麽《神奇寶貝》的刷新規律,居然和《數碼寶貝》的設定,有著那麽大的相似度。


    反饋到林彥這裏,林彥一看也是哦,相比於《寵物小精靈》,明顯這種現實增強的遊戲,還是更適合《數碼寶貝》嘛。


    有了智能手機這種高性能的便攜設備,完全可以每個人都是數碼寶貝馴獸師嘛。


    於是,同類型的《數碼寶貝》係列續作也在製作中了。


    其實,相比於《神奇寶貝》係列這些年的順風順水,《數碼寶貝》係列,要顯得命運多舛許多。


    雖然,最初的數碼暴龍機,賣出去了數百萬台,電視動畫,劇場版動畫,也受到了小孩子們的歡迎。


    但是,在更新換代上,卻出現了問題。


    畢竟,隨著時間的推移。電子寵物這樣的設定,實際上逼格越來越低。因為,隨著科技的發展,電子寵物機這東西,一下沒有了以前的那種高科技屬性。


    老一批的孩子長大了,新一批在新形勢下長大的孩子,數碼寶貝對於他們的吸引力,實際上是在大大的下降的。


    於是,在動畫和數碼暴龍機,連著推出五六年後,《數碼寶貝》係列,實際上已經現實上停擺了。


    不過,現在倒是一個《數碼寶貝》係列複活的好戲會。就像是《神奇寶貝》係列,甚至是樂高玩具一樣。


    現在許多對於這些產品感興趣的,不是那些小孩子,而是那些已經長大的成年人。他們相比如小孩,其實更加渴望自己的童年。


    就像是一個年齡大的孩子,看到某種自己小時候非常喜歡吃的零食,就會十分開心的說,“我小時候可愛吃這個了。”


    看到小時候喜歡玩的玩具,就會買買買,說“我小時候可想買這些了,可是爸爸媽媽總不給我買。”


    對於大多數人,童年總有各種各樣來不及滿足的事情。


    他們當中的一部分,長大之後遺忘了,而另一部分,在長大之後,自己有經濟條件之後,則會把自己童年的時候,渴望的東西,一一再拿迴來。


    這樣的說法,是有現代心理學作為支撐的。


    就比如說,為什麽一個出身貧苦的官-員,相比於一個富裕出身的官-員,在當了大官之後,更容易貪-汙。


    簡單來解釋就是他們小時候窮怕了,看過人吃人的人間地獄,沒有人會想再迴到那樣的日子。


    對於大部分官-員來說,他們雖然討厭那種環境。但是,他們卻沒有能力改變那種環境,因為社會是一個牽一發而動全身的東西。


    他們不能改變環境,隻好改變自己。怎麽改變自己呢?很簡單。就是瘋狂的摟錢。


    這些錢,會給他帶來安全感。雖然,對於他來說,實際上這些錢,對於他已經沒有太大的用處了。對於他來說隻是一個數字而已。


    但是,他就像是鬆鼠一樣,哪怕是過冬的糧食,已經準備的十分充足了,他們卻還是瘋狂的儲備食物。


    這不是因為他們愚蠢,而是實在因為他們餓怕了。


    所以,許多人站在一個物資充沛的環境下,總是鄙視一些搶購潮,站在道德製高點上批判。這是十分淺薄的。


    其中的一些人,可能真的是更風,而另一部分,則是真的經曆過物資短缺的時代。


    對於一個生活在一九五零年,想要嚐到甜的滋味,需要撿美軍吐在地上嚼過的泡泡糖的日本人,告訴他要消費,不要存款,到底是誰瘋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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