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別人新娘
來的人非是旁人，正是學冬，追隨藍的鐵杆哥們。
學冬故作吃驚非淺，表情誇張是他一慣以來自鳴得意的風格。“哎喲喲，這還是我認識的藍嗎？藍藍藍，你是被狐狸精吸了陽氣吧？那個成語叫什麽？鳩形鵠麵，對對，看《聊齋》上記載所記載的那樣，俊書生被狐仙迷上，看來這不是無中生有，還是曆史根據的嘛。有鏡子嗎？你看看，看看，哪還有一點人樣。”
藍覺得這家夥語不驚人死不休的性質與嘩眾取寵相差無異，藍的眼皮都懶得抬起，淡淡地說：“去去去，你小子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什麽好心。你死來幹嘛？名曰來看我，實則是來給我添堵的。其心可誅。”
學冬說：“誅啥呀誅，是其情可憫。別人不了解我有情可原，這麽多年來，我一直把你當成我生死兄弟，你能不了解我嗎？你要是不了解我，我這心不用你誅，早都比死了還難受。我能不來嗎？你我兄弟曾經歃血為盟，兄弟有難，我能不來看看嗎？”學冬一臉的苦大仇深狀，又裝作捶胸頓足。
藍懶得看他拙劣的表演，說：“行了行了，收起你那一套，要說別的我不了解你，你這人故弄玄虛、誇大其詞的毛病有目共睹。我是說你怎麽這麽晚才死來，怎麽，還兩手空空，這是看病人的道理嗎？還兄弟呢，不過是酒肉朋友而已吧。”
學冬說：“禮物，要禮物是嗎？我能那麽不上道嗎？咱們兄弟之間不玩虛的，我給你來點實惠的。”學冬從衣袋裏掏出信封，攤開藍的手心，狠狠地砸在藍的手中。“怎麽樣，夠仗義吧？你是不是該推讓一下呢？”
藍說：“拿迴去，拿迴去，我是那種見錢眼開的人嗎？心意到了就可以了？”
學冬嘿嘿一樂，把裝著錢的信封重又放進衣袋。“對對對，兄弟之間沾上錢就俗了，知道你不會收錢的，嗬嗬，不過，兄弟眼下也正是用錢之際，就不跟你客套了。那怎麽辦？我還帶來另一個禮物，想必你不會再拒絕的。”
學冬神秘壞笑，雙手叉腰。藍毫無興致，輕聲說：“什麽？”
學冬說：“出來吧，別藏著了，你不是早就嘰嘰喳喳鬧著要來看藍了嗎？”
從學冬身後伸出一張圓圓的可愛的臉，露著調皮的笑。小陸子一直藏在學冬魁梧身體的後麵，藍不曾發現。
藍說：“臭丫頭，想哥哥沒？”
學冬說：“對不起，這話你以後可要掂量著說了。嗬嗬。”
藍不解地看學冬一眼，這個人的話不靠譜。藍說：“就關係親疏而言，我與小陸子恰似親兄妹。至於你倆人，一個針尖，一個麥芒。不過我聽你這話的意思，這層關係發生了驚天大逆轉，可能嗎？”
學冬哈哈大笑，“要不說我喜歡跟聰明人打交道，一點就通。我不得不佩服你看問題看得很透徹。不過，你不應該感覺到很吃驚，你沒有聽說過嗎？一切皆有可能。陸子已經投靠我了。陸子，告訴你哥哥，咱倆是什麽關係。”
藍目不轉睛地看小陸子，心裏依然堅持學冬又在胡說八道。心裏產生隱約的擔心，好象自己心愛的東西被別人據為已有。
小陸子隻是傻傻地笑，從學冬身後閃身出來，迅速地從學冬的衣袋裏掏出信封。
“哥，你跟他客氣什麽，拿著。”小陸子把信封塞在藍的枕頭下麵。
學冬心疼地說：“哎哎，我說你這是向著誰呢？你知道那裏有多少錢，你就這麽大方地拿給人。拷，傻不傻呀你。人家都說不要了，用得著你這麽多此一舉嗎？”
小陸子瞥視學冬，“有你這麽做人的嗎？平時兄弟長兄弟短的，全都是假的呀，我都替你丟人。”
學冬攥起拳頭，咬著牙。“輪得著你教訓我嗎？你的皮癢癢了吧。”
小陸子說：“怎麽，當著我哥的麵，你還要施暴嗎？”
“我……”學冬無奈地鬆了拳頭。用手指了指小陸子，一時說不上話來。
果然，如藍的擔心，他看明白了，就在這幾天，自己心疼的妹妹快成了別人的新娘。按說應該為她高興，可是心裏就有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疼感。學冬這家夥一身臭毛病，他是可以托付的男人嗎？男女之間的感情是說不清的，人家對上眼談上，有什麽理由可講呢？
藍對學冬說：“你小子是不是威逼利誘了，嗯？學冬，我跟你說，你要是使了什麽壞招，我跟你沒完。這才幾天時間，你們……這太突然，太不符合邏輯了。是不是合起夥來編謊逗我開心呢？”
學冬一臉冤枉，“兄弟，你是我最最信賴的兄弟呀，我有那麽陰險嗎？這麽多年我極力維護的形象在你的心中竟然一無是處？我太失敗了。還是讓陸子親口告訴你，我有沒有逼迫她。”
藍說：“小陸子，哥給你做主，是不是這小子欺負你了。”
小陸子“嗬嗬”地笑，搖了搖頭。“哥，沒有，遲早要嫁人的，嫁誰不是嫁呀。我就想有一個家。”
學冬如釋重負雙手一攤，緊接著惡人告狀。“聽聽，聽聽，多麽感人的表白。藍，我們這是兩情相悅，情投意合，你情我願。我們正經曆著高尚的愛情，可不是封建包辦，怎麽被你理解成肮髒下流汙穢苟合的那種勾當，我告訴你，我可懷疑你的用心不善。你汙辱我，我也就忍了，你汙辱小陸子，你自己於心何忍呀？”
藍歎了口氣，“唉，既如此，我也沒有什麽可說的，隻有祝福了。學冬，你一定要待小陸子好，可不要讓她受委屈。”
學冬說：“這還用得著你來交待，兄弟，你的表情在告訴我，你很失落，你是想刺激我嗎？所謂花開堪折直須折，莫等無花空折枝。嗬嗬，想想我與陸子，不打不成交，其實感情早就在潛移默化間有了，在打打殺殺之中我們便惺惺相惜起來，英雄惜英雄嘛。梁山上的矮腳虎王英與一丈青扈三娘，不也是打出來的夫妻呈？再說，我比那王英要帥多了吧。你小子每天捧著聖人書之乎者也的，那一套不靈。”
藍說：“行了行了，別得了便宜還賣乖。你隻要好好待她就可以了，否則咱們兄弟恩斷意絕。”
學冬吃驚著說：“哎喲，有那麽嚴重嗎，不是說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嘛。至於嗎？”
藍狠狠地瞪著學冬，抬起腿踹向學冬。“你說什麽呢？你要是擔不起這個責任，就別去惹她。”
學冬後退兩步，一躬身，躲過藍的飛腳。說：“幹嘛動怒呀，醫生沒告訴你要心平氣和呀？這對你的身體好。再說了，我是說著玩呢。我說你是不是心裏暗戀著陸子，聽說我們在一起了心裏挺不得勁的。我跟你說呀，這事可不是忍痛能割的，打今兒起，保護陸子的重任落到我肩上了。”
藍說：“越說越沒勁了。打住打住。小陸子，隻要是你自己的選擇，哥沒話可說。有了家之後，好好可日子吧。什麽時候辦事呢？”
小陸子說：“哥哥什麽時候康複，我們就什麽時候辦事，冬冬也這麽說的，是吧。”
藍重複一聲“冬冬”，疑惑地看小陸子。
學冬說：“別這麽奇怪，冬冬是陸子對我的昵稱。嗬嗬，是是，我是這麽說的，我們倆辦事，誰都可以不來，藍，你不能不在場，這將成為這一偉大曆史時刻的見證人。藍，你聽聽，我與陸子對你多重情重義呀。”
藍說：“你隻要能對小陸子重情重義，兄弟我就很欣慰了。”
學冬說：“哎，我對她好一點懸念也沒有。說點別的吧，你走的這幾日，單位裏大事發生不少。”
藍說：“什麽大事，怎麽就等著我一離開就紛紛發生了。”
小陸子坐在藍的病床上，兩隻腳懸空晃蕩著。坐在藍的身邊是她感覺最幸福的時刻。
學冬說：“這第一件大事就是我與小陸子的關係明確了。”
藍不屑地笑，“你不是說這已經沒有懸念了，還說它幹嘛呢？如果這也算是大事，那接下去的事就沒必要聽了。”
學冬說：“別呀，這第二件大事就是曉峰書記與團委美女書記沈俊的不正當關係被曝光了，雖說沒有捉奸在床，當事雙方不置一詞，應該是默認這個事實吧。你說說，這不等同於發生了一場大地震呀。你想，那個比母夜叉還孫二娘的主，她能善罷甘休嗎？簡直一個男人婆，無所不用其極呀。沈俊一個弱女子怎麽能招架的住呀，曉峰書記在這件事上自身難保，根本沒法搭救大美人沈俊了。風聲都傳到部裏麵了，聽說調查組都成立了。當官的就怕惹上這種事，你說，受人尊重的曉峰書記怎麽會敢闖這條紅線。不過想想，要是我，保不準也如他一樣，家裏有那麽一個悍婦，那過得還叫日子嗎？”
藍說：“這有什麽奇怪的，婚姻的自由為什麽一定縮身在道德的空間裏呢？不要用傳統的眼光去看待婚姻，更不要去批判掙脫婚姻的行為。隻要是從心底捧出來的情感，都是值得尊重的。不幸福，就要追求幸福，這有什麽錯呢。說第三件事。”
小陸子說：“反正我覺得書記挺可憐的。”
學冬說：“你懂什麽？不就是書記把你調到機關食堂了，你就感恩戴德。你與藍都是一樣，有報恩的心理，在評判這樁事情時帶有偏見，都應迴避，沒發言權。第三件事就是蘇主任快退下來了。這個老狐狸終於壽終正寢了。在機關主任後選人的問題撲朔迷離。藍，有人說你可能會坐上這個位置。兄弟，你時來運轉了。你這場病生的值。這就叫否極泰來。”
藍說：“別胡說，我也沒戲，你看得見。”
又說了一些閑話，學冬帶著小陸子走出病房，在等候電梯時學冬埋怨小陸子，“你多什麽事，那信封裏可是我一個月的工資，2000呀，我還沒有來得及打開，你就全部送給藍了。”
小陸子說：“不是你之前想全送給藍哥哥的嗎？”
學冬說：“嘖嘖嘖，叫的多親呀，還藍哥哥呢？我做事有分寸，藍會要我的錢嗎？所以才沒有取出一千五來。看朋友，有500就夠了，2000，收買人心呢。我可告訴你，結婚的戒指就不給你買了。還有，以後男人在談事情，你女人少插嘴。”
小陸子撅了撅嘴，說：“活該。”
學冬剛要舉拳，電梯門開了，很多雙目光看著他們。學冬用力地推著小陸子進了電梯。
學冬是什麽脾胃的人，藍當然了解，做狐朋狗友可以，可是做一個照顧女人的丈夫，他有這個心嗎？藍有些為小陸子擔心，這個女孩子再也受不得傷害，不知學冬玩了什麽花招把小女子騙到手的。把這事從擱在一邊，又想起曉峰書記的事，山雨終於來了。曉峰書記對藍有知遇之恩，之後又與藍成為知音好友。走在刀刃上的曉峰書記來醫院看望藍時並沒有表現出焦慮之色，而藍心裏惴惴不安起來。
來的人非是旁人，正是學冬，追隨藍的鐵杆哥們。
學冬故作吃驚非淺，表情誇張是他一慣以來自鳴得意的風格。“哎喲喲，這還是我認識的藍嗎？藍藍藍，你是被狐狸精吸了陽氣吧？那個成語叫什麽？鳩形鵠麵，對對，看《聊齋》上記載所記載的那樣，俊書生被狐仙迷上，看來這不是無中生有，還是曆史根據的嘛。有鏡子嗎？你看看，看看，哪還有一點人樣。”
藍覺得這家夥語不驚人死不休的性質與嘩眾取寵相差無異，藍的眼皮都懶得抬起，淡淡地說：“去去去，你小子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什麽好心。你死來幹嘛？名曰來看我，實則是來給我添堵的。其心可誅。”
學冬說：“誅啥呀誅，是其情可憫。別人不了解我有情可原，這麽多年來，我一直把你當成我生死兄弟，你能不了解我嗎？你要是不了解我，我這心不用你誅，早都比死了還難受。我能不來嗎？你我兄弟曾經歃血為盟，兄弟有難，我能不來看看嗎？”學冬一臉的苦大仇深狀，又裝作捶胸頓足。
藍懶得看他拙劣的表演，說：“行了行了，收起你那一套，要說別的我不了解你，你這人故弄玄虛、誇大其詞的毛病有目共睹。我是說你怎麽這麽晚才死來，怎麽，還兩手空空，這是看病人的道理嗎？還兄弟呢，不過是酒肉朋友而已吧。”
學冬說：“禮物，要禮物是嗎？我能那麽不上道嗎？咱們兄弟之間不玩虛的，我給你來點實惠的。”學冬從衣袋裏掏出信封，攤開藍的手心，狠狠地砸在藍的手中。“怎麽樣，夠仗義吧？你是不是該推讓一下呢？”
藍說：“拿迴去，拿迴去，我是那種見錢眼開的人嗎？心意到了就可以了？”
學冬嘿嘿一樂，把裝著錢的信封重又放進衣袋。“對對對，兄弟之間沾上錢就俗了，知道你不會收錢的，嗬嗬，不過，兄弟眼下也正是用錢之際，就不跟你客套了。那怎麽辦？我還帶來另一個禮物，想必你不會再拒絕的。”
學冬神秘壞笑，雙手叉腰。藍毫無興致，輕聲說：“什麽？”
學冬說：“出來吧，別藏著了，你不是早就嘰嘰喳喳鬧著要來看藍了嗎？”
從學冬身後伸出一張圓圓的可愛的臉，露著調皮的笑。小陸子一直藏在學冬魁梧身體的後麵，藍不曾發現。
藍說：“臭丫頭，想哥哥沒？”
學冬說：“對不起，這話你以後可要掂量著說了。嗬嗬。”
藍不解地看學冬一眼，這個人的話不靠譜。藍說：“就關係親疏而言，我與小陸子恰似親兄妹。至於你倆人，一個針尖，一個麥芒。不過我聽你這話的意思，這層關係發生了驚天大逆轉，可能嗎？”
學冬哈哈大笑，“要不說我喜歡跟聰明人打交道，一點就通。我不得不佩服你看問題看得很透徹。不過，你不應該感覺到很吃驚，你沒有聽說過嗎？一切皆有可能。陸子已經投靠我了。陸子，告訴你哥哥，咱倆是什麽關係。”
藍目不轉睛地看小陸子，心裏依然堅持學冬又在胡說八道。心裏產生隱約的擔心，好象自己心愛的東西被別人據為已有。
小陸子隻是傻傻地笑，從學冬身後閃身出來，迅速地從學冬的衣袋裏掏出信封。
“哥，你跟他客氣什麽，拿著。”小陸子把信封塞在藍的枕頭下麵。
學冬心疼地說：“哎哎，我說你這是向著誰呢？你知道那裏有多少錢，你就這麽大方地拿給人。拷，傻不傻呀你。人家都說不要了，用得著你這麽多此一舉嗎？”
小陸子瞥視學冬，“有你這麽做人的嗎？平時兄弟長兄弟短的，全都是假的呀，我都替你丟人。”
學冬攥起拳頭，咬著牙。“輪得著你教訓我嗎？你的皮癢癢了吧。”
小陸子說：“怎麽，當著我哥的麵，你還要施暴嗎？”
“我……”學冬無奈地鬆了拳頭。用手指了指小陸子，一時說不上話來。
果然，如藍的擔心，他看明白了，就在這幾天，自己心疼的妹妹快成了別人的新娘。按說應該為她高興，可是心裏就有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疼感。學冬這家夥一身臭毛病，他是可以托付的男人嗎？男女之間的感情是說不清的，人家對上眼談上，有什麽理由可講呢？
藍對學冬說：“你小子是不是威逼利誘了，嗯？學冬，我跟你說，你要是使了什麽壞招，我跟你沒完。這才幾天時間，你們……這太突然，太不符合邏輯了。是不是合起夥來編謊逗我開心呢？”
學冬一臉冤枉，“兄弟，你是我最最信賴的兄弟呀，我有那麽陰險嗎？這麽多年我極力維護的形象在你的心中竟然一無是處？我太失敗了。還是讓陸子親口告訴你，我有沒有逼迫她。”
藍說：“小陸子，哥給你做主，是不是這小子欺負你了。”
小陸子“嗬嗬”地笑，搖了搖頭。“哥，沒有，遲早要嫁人的，嫁誰不是嫁呀。我就想有一個家。”
學冬如釋重負雙手一攤，緊接著惡人告狀。“聽聽，聽聽，多麽感人的表白。藍，我們這是兩情相悅，情投意合，你情我願。我們正經曆著高尚的愛情，可不是封建包辦，怎麽被你理解成肮髒下流汙穢苟合的那種勾當，我告訴你，我可懷疑你的用心不善。你汙辱我，我也就忍了，你汙辱小陸子，你自己於心何忍呀？”
藍歎了口氣，“唉，既如此，我也沒有什麽可說的，隻有祝福了。學冬，你一定要待小陸子好，可不要讓她受委屈。”
學冬說：“這還用得著你來交待，兄弟，你的表情在告訴我，你很失落，你是想刺激我嗎？所謂花開堪折直須折，莫等無花空折枝。嗬嗬，想想我與陸子，不打不成交，其實感情早就在潛移默化間有了，在打打殺殺之中我們便惺惺相惜起來，英雄惜英雄嘛。梁山上的矮腳虎王英與一丈青扈三娘，不也是打出來的夫妻呈？再說，我比那王英要帥多了吧。你小子每天捧著聖人書之乎者也的，那一套不靈。”
藍說：“行了行了，別得了便宜還賣乖。你隻要好好待她就可以了，否則咱們兄弟恩斷意絕。”
學冬吃驚著說：“哎喲，有那麽嚴重嗎，不是說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嘛。至於嗎？”
藍狠狠地瞪著學冬，抬起腿踹向學冬。“你說什麽呢？你要是擔不起這個責任，就別去惹她。”
學冬後退兩步，一躬身，躲過藍的飛腳。說：“幹嘛動怒呀，醫生沒告訴你要心平氣和呀？這對你的身體好。再說了，我是說著玩呢。我說你是不是心裏暗戀著陸子，聽說我們在一起了心裏挺不得勁的。我跟你說呀，這事可不是忍痛能割的，打今兒起，保護陸子的重任落到我肩上了。”
藍說：“越說越沒勁了。打住打住。小陸子，隻要是你自己的選擇，哥沒話可說。有了家之後，好好可日子吧。什麽時候辦事呢？”
小陸子說：“哥哥什麽時候康複，我們就什麽時候辦事，冬冬也這麽說的，是吧。”
藍重複一聲“冬冬”，疑惑地看小陸子。
學冬說：“別這麽奇怪，冬冬是陸子對我的昵稱。嗬嗬，是是，我是這麽說的，我們倆辦事，誰都可以不來，藍，你不能不在場，這將成為這一偉大曆史時刻的見證人。藍，你聽聽，我與陸子對你多重情重義呀。”
藍說：“你隻要能對小陸子重情重義，兄弟我就很欣慰了。”
學冬說：“哎，我對她好一點懸念也沒有。說點別的吧，你走的這幾日，單位裏大事發生不少。”
藍說：“什麽大事，怎麽就等著我一離開就紛紛發生了。”
小陸子坐在藍的病床上，兩隻腳懸空晃蕩著。坐在藍的身邊是她感覺最幸福的時刻。
學冬說：“這第一件大事就是我與小陸子的關係明確了。”
藍不屑地笑，“你不是說這已經沒有懸念了，還說它幹嘛呢？如果這也算是大事，那接下去的事就沒必要聽了。”
學冬說：“別呀，這第二件大事就是曉峰書記與團委美女書記沈俊的不正當關係被曝光了，雖說沒有捉奸在床，當事雙方不置一詞，應該是默認這個事實吧。你說說，這不等同於發生了一場大地震呀。你想，那個比母夜叉還孫二娘的主，她能善罷甘休嗎？簡直一個男人婆，無所不用其極呀。沈俊一個弱女子怎麽能招架的住呀，曉峰書記在這件事上自身難保，根本沒法搭救大美人沈俊了。風聲都傳到部裏麵了，聽說調查組都成立了。當官的就怕惹上這種事，你說，受人尊重的曉峰書記怎麽會敢闖這條紅線。不過想想，要是我，保不準也如他一樣，家裏有那麽一個悍婦，那過得還叫日子嗎？”
藍說：“這有什麽奇怪的，婚姻的自由為什麽一定縮身在道德的空間裏呢？不要用傳統的眼光去看待婚姻，更不要去批判掙脫婚姻的行為。隻要是從心底捧出來的情感，都是值得尊重的。不幸福，就要追求幸福，這有什麽錯呢。說第三件事。”
小陸子說：“反正我覺得書記挺可憐的。”
學冬說：“你懂什麽？不就是書記把你調到機關食堂了，你就感恩戴德。你與藍都是一樣，有報恩的心理，在評判這樁事情時帶有偏見，都應迴避，沒發言權。第三件事就是蘇主任快退下來了。這個老狐狸終於壽終正寢了。在機關主任後選人的問題撲朔迷離。藍，有人說你可能會坐上這個位置。兄弟，你時來運轉了。你這場病生的值。這就叫否極泰來。”
藍說：“別胡說，我也沒戲，你看得見。”
又說了一些閑話，學冬帶著小陸子走出病房，在等候電梯時學冬埋怨小陸子，“你多什麽事，那信封裏可是我一個月的工資，2000呀，我還沒有來得及打開，你就全部送給藍了。”
小陸子說：“不是你之前想全送給藍哥哥的嗎？”
學冬說：“嘖嘖嘖，叫的多親呀，還藍哥哥呢？我做事有分寸，藍會要我的錢嗎？所以才沒有取出一千五來。看朋友，有500就夠了，2000，收買人心呢。我可告訴你，結婚的戒指就不給你買了。還有，以後男人在談事情，你女人少插嘴。”
小陸子撅了撅嘴，說：“活該。”
學冬剛要舉拳，電梯門開了，很多雙目光看著他們。學冬用力地推著小陸子進了電梯。
學冬是什麽脾胃的人，藍當然了解，做狐朋狗友可以，可是做一個照顧女人的丈夫，他有這個心嗎？藍有些為小陸子擔心，這個女孩子再也受不得傷害，不知學冬玩了什麽花招把小女子騙到手的。把這事從擱在一邊，又想起曉峰書記的事，山雨終於來了。曉峰書記對藍有知遇之恩，之後又與藍成為知音好友。走在刀刃上的曉峰書記來醫院看望藍時並沒有表現出焦慮之色，而藍心裏惴惴不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