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了5年的婚姻,人生真的不知應該如何走下去了。首先方蘭沒有地方去住的,隻能去了一個朋友幫忙找的旅館裏住。

    一天去到那朋友家裏聊天,兩人已交往近十年,無話不談的,朋友告訴方蘭自己已有了一個情人,且愛得發狂,想離婚。方蘭大驚於她的衝動:“你可別犯傻啊,情人是精神伴侶很少可以成為生活伴侶的,何況你現在還沒弄明白對方的想法呢,千萬不能輕舉妄動!”朋友覺得方蘭說的有理,卻煩惱起來!最後她想了一個辦法,去問仙家看流年。方蘭覺得也沒什麽不可的,看看天意如何吧。。。

    朋友帶著方蘭向著她打聽來的仙家住處進發了,兩人一般的年齡,一樣的個子,同行同走時好不招人羨慕!山路繞啊繞的,終於打聽著摸到了那仙家的門。

    到了那裏時已是傍晚,半舊的小院子的門已鎖住,知道人沒在家,好失望,那山路著實的累人,在迴程裏卻見到一騎摩托飛施而來,就是他了,最為短的毛發球頭,兩眼炯炯地射人,身後襯托著傍晚那金紅色夕陽,銀灰色的長袖棉布襯衣,黑色長褲,高高直直的身材立於那現代的車子旁有些絕配。衣著那樣的樸素,一若塵世的僧人,確有著不同常人的氣質!

    微笑裏卻也警覺的樣子,問明了兩人的來意去停車開門,然後做了個請的手勢,方蘭更覺得他的不凡了,西方的紳士風度他也有?

    他的小屋真可謂是外似敗絮,內如金玉。。。入室便入眼瞼的大花素色的窗簾、那床單的青色白花圖案非常的幹淨、淡雅。木色的寫字桌旁坐定了不凡的他,展開紙筆,問方蘭她們誰先看?便燃了根煙去飛舞他的筆了。。。有些梵文方蘭以前在經書中是看過的,但還是覺得它們在他的筆下好不美妙!

    時間分分秒秒地過得好快,匆匆給朋友看過之後,方蘭和那仙家一直談到天黑下來,朋友有些不耐煩也感覺不公平的,小聲催方蘭別太信了,兩人出來時已是繁星滿天了。朋友一路報怨“那仙家有病啊,不收你的錢還看得那樣細,給我草草了事,還收錢!”方蘭笑她太過計較,心底裏卻好溫暖,萍水相逢的人竟會如此的照顧自己,可見修行是好事的,起碼不失人性!

    迴到旅館的方蘭才發現,自己裝著床單的包,忘記在了那個仙家,她想起臨別時給了兩人電話號碼,去小包裏翻出來,“永”這是他的名字,打過去電話說明落了東西,明天去取,對方宇宙裏傳來的聲音一般說:“好!”

    那聲音讓方蘭想起初戀的那個1。90的大個子來,好象啊,當晚記憶有些返潮。。。

    第二日下午去的那裏,卻在灼灼的陽光下迷失了方向,好多的小胡同讓方蘭有些頭暈,用手機打過去,那邊確定了她的位置說:“你在那裏別動,我出去接你!”

    跑出來的他見到方蘭不同於昨日的打扮眼光裏有星兒閃過,當時方蘭是經期,因前夜坐得太久了,起身的時候褲子弄髒了,所以第二日換了祺袍裙子,後邊開小叉的黑色裙子上有紫花點綴的,確是很美。跟隨著再進仙家,有兩個40歲左右的女人在看病,方蘭沒有地方坐,就走到裏間的佛堂坐好,麵對著那一尊尊佛像,她眼睛開始泛濕,這些年的痛楚坎坷齊湧而來,要是當初入得廟裏也不會有今天如此下場吧!

    外邊兩個女人告辭出去了,他送走了她們關好門進到佛堂裏,見方蘭垂在地上的白細的雙腿,說:“你不必拘束的,地上涼,你可以把腿放上去。”方蘭確實有些怕涼的,就將雙腿歪在一處放在了沙發上,他又出去沏了一大盞茶來,微笑著坐在方蘭身邊。

    前塵後世的,兩人一直聊著,最後他問方蘭下一步怎樣打算,方蘭說想去外地走走也找找機會,他認真地說:“你要是可以等我一周的時間,我可以跟你一起走,作個伴也好的。”然後他悲傷地說起自己不幸的半生,和難過的日子來,說現在的女人隻是他的恩人罷了,因為他病了3年後才悟出這樣的道行的,而三年中他隻知吃睡,一切都是她照應的,兩人沒有正式辦證,隻是同居,也早是麵合心離的。方蘭在紙上寫“永遠”問這世間有嘛?他認真的寫“身邊沒有遇到好人”

    他突然相起什麽來問方蘭“為何昨晚我看到你這樣的打扮來我的床前?”方蘭一驚,因為她的夢也是同樣的。同是天涯淪落人啊,方蘭有些淚濕,他溫柔地問“我可不可以握著你的手說話?”未置可否時,手已被握,方蘭感覺從未有過的溫暖,繼而他堅定又激情地擁吻著,細細瘦瘦的身軀裏仍冰凍三尺呢,方蘭覺得有些暈旋了。。。

    原來兩性間的激情是這樣的感覺的,方蘭在醒來時,看到他怪嗔地洗手迴來“你這樣的時候要小心的,不然會生病的!”這時方蘭才想起自己正是經潮高峰期。羞怯地用手遮了眼睛去笑。

    天黑下來,方蘭急著要走時才發現,他送客後是將門鎖了的,一切早在他預想中。他送方蘭出門時,正好他的女人下班迴來了,匆匆裏,方蘭覺得她的眼光好利,快速地逃出來,永叫住方蘭執意要送,下了山他去給方蘭買了好多水果,打車送方蘭走時凝重地在車窗前說“明天再來!”

    這樣一個佛緣,永,這樣的身份是不會騙人的吧,天意憐人吧才遇到他。方蘭在迷茫裏尋找著出路。

    第二日,永在電話那頭問方蘭的住處,說一會到,方蘭驚見他一身西服鄭重模樣,他說不放心方蘭一個人在這樣的地方住,尋了個好地方接方蘭去。

    兩人一騎摩托去了他找的旅店,住下了。生平第一次有人同方蘭形影不離的,起初方蘭是覺得幸福又溫暖的,但後來,她慢慢覺得永的守護裏是有著對她放心的感覺了,這讓方蘭有些難過,想兩人的相遇和牽手也未免唐突了些,這樣的開始是不是會影響到以後的交往呢?太過隨性了吧?了解也太少了吧?等待隻是三天的時間,有一天,永去了又迴來,交給方蘭一大卷錢,認真地說明天可以起程了,現在去買東西吧!

    5千元塞入方蘭的手裏,特別的隨意,且花錢從不問價兒的,方蘭嚇得拉他迴了旅店,自小開始方蘭就沒有亂花錢的習慣的,她總是認為錢是可以買好多的東西,但不能亂花浪費。且她對物質真的沒什麽太過的追求!

    去看過了女兒,方蘭心碎地迴來,要走了,這一行不知天涯何處了。女兒真的太可憐了,要想辦法快些賺錢迴來接她才好!

    火車上,方蘭心有些亂,從來沒有這樣兩結伴而行過,她自少年開始都是孤旅漫漫的,現在身邊這個對她好在意又溫情的陌生人,能陪她走多遠呢?

    到了b市,永特別的熟悉的樣子,開始打電話約朋友了,兩個很妖嬈的女人給他們接風吃飯,之後去了女人的家裏給她看風水,方蘭特別的疲勞,竟睡了一會,等醒來時正聽得永在跟那女人說“也是有緣人吧,跟隨而來!”這可是謊言吧,怎麽成了自己跟著他了,不是他一直跟著自己嘛?方蘭有些異樣地看著永!真的是不很了解他的。

    第二日起程又去了d市,他沒有再約見朋友,卻因了在公車上有男人碰了方蘭而吼了方蘭,方蘭好委屈,別人碰她,她有什麽辦法呢?這世界又沒有單性道。兩人吵得難過,方蘭對他說“如果是後悔了,可以立即返迴的。不要找借口吵架。”

    永更氣憤了,說是方蘭後悔了吧,兩人無語地去尋了個房子住下了,故鄉帶來的貨品總是要時間去賣掉的,不然還得付辛苦背迴去不成?慌慌裏永卻將拉門上的玻璃用頭給撞得粉碎,還好沒有大傷隻起了個包。他靜坐於屋子裏自己也鬱悶,說這房子不幹淨。方蘭更是怕得一步不能離開他。兩人細細地將碎片從門上收拾下來扔掉,怕房東發現了賠錢!

    日子開始了,可是這樣的開始有些不祥的感覺。每日裏兩人尋找生存機會,貨沒能賣出,夜市場地攤也去了的,最後隻得最低價位批發給了當地商人。而永的生意也做不起來,沒有認識他的,也沒有市場可做!

    永有些煩躁了,方蘭知道他是呆不下去了,隻得迴到故鄉去,可是住哪裏呢?方蘭擔憂又難過地看著越來越多的大包小包,隻有勉強迴去娘家暫住吧。煩惱了近一個月後,兩人起程迴家。

    永說他要去他姐姐那兒暫住,等找了房子再來接方蘭的。但方蘭知道他一定的迴去了家裏,也無奈。但他白天裏一再的來打擾方蘭,弄得老爸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是方蘭最為難對的事,有一天他沒來,傍晚時分,方蘭覺得此事一定要有個頭緒了,就去了他家的小院,那個女人正在炒菜呢,見方蘭進去沒有什麽好臉色說他出去了,不在家。方蘭隻想看看真相直去到屋裏,那雙方蘭親手挑選的,陪了她和永走了千山萬水的鞋子就在裏屋的門口地上放著。包也在。女人跟了進來,有些責怪地說:“你的膽子好大啊,我家的小佛堂你也敢進?你不怕嘛?”方蘭直走出來,立於屋中,才剛剛一個月的時間,真的是物是人非!

    女人說:“你不用等了,不知道又跟哪個狐狸精跑了一次,迴來這幾天也沒閑著老是出去的,不知什麽時候才迴來。”

    女人的憤恨讓方蘭覺得自己真的可惡,怎麽又一次不認清對方,就將所有的希望去托附?

    “這次,他是跟我一起走的!”方蘭有些想討打的感覺。

    女人卻靜下來,拉著方蘭坐下:“那天他送你下山去,我就有感覺了,他又看上你了!你怎麽這樣傻呢?他。。。”女人有些憐惜地看著這個可憐的人。

    方蘭無語地落著淚:“對不起,我真的好怕一個人走,他說你們沒有結婚證的,隻是同居,也早想離開了,這樣才。。。”

    女人苦笑著搖搖頭:“他總是這樣騙人的,也不怪你的,走了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唉!”

    “他迴來後不在家裏住嗎?”方蘭抱著最後的僥幸問。

    “不在啊,不知去哪裏了。作啊。。。”女人有些驚訝,那意思他不跟你在一起嘛?

    “姐姐,今天我說句話在這裏,從今天起,我不會再見他了,他迴來後也沒跟我在一起過夜,如果姐姐不信,我將電話號碼留給你,他不迴家時你可以打電話給我,我立刻趕來見你證明我的清白!”方蘭已絕望於這樣的結果,留下號碼後飛奔著下山,淚水也飛在身後。

    她怕老媽看見自己這樣,去了朋友家裏。朋友得知她是跟了那日見的仙家走的這一程,第一句話卻是:“是他強迫你的嘛?不要怕去告他!”

    方蘭有些詫異:“不是的,隻是他說要永遠陪著我的,不再迴家了,可是。。。”傷心又來,

    朋友更加氣憤了:“我找他去,要他給個結果!”這時方蘭的手機響起來。

    老媽的電話卻告知她永急急地找了他三次了。隨後永的電話也打了進來,方蘭怕他再去家裏,接了,“你在哪兒?”又是那樣命令的口氣。

    “你覺得還有資格這樣對我說話嘛?不要再去我父母那裏打擾他們,我不會再見你的!”

    “你啊,那女人的一麵之詞就這樣了,她會說我好嘛?你現在在哪裏,我一定要見你!”

    威脅的話他沒說,但方蘭知道他是一個不肯罷手的人,怕他再去父母那兒,就跟他見了。

    他一臉的無奈和悲傷,“知道傷了你的心了,可是我迴去哪裏呢?總要有個賺錢的地方吧,顧客現在隻知道去家裏找我的,這一月都找瘋了,我們也總要生存吧?”

    方蘭真的覺得在情在理,可是他哪裏知道,他的歸家就等於對外宣稱自己的第三者!這可是始料未及的!

    每一個事物在碎裂的時候都是如此的痛苦又難堪吧?方蘭沒有聽進去他餘下的話是什麽意思,隻知道分手已是再所難免的事了,這又是一場情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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