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到屋裏,馮海嬌就看到哥哥馮海雄倒在地上,褲子濕了,口水流了一地,脖子上有一個像鴨蛋一樣的血印,嘴裏驚叫了一聲,連忙向屋外跑來,雙手拉住站在門口的江小龍手臂,嘴裏的驚恐的說道:“大師你快救救我大哥,他已經死了。”


    “是江小龍大師。”江小龍認認真真的糾正馮海嬌的話。


    “對對對,是江小龍大師,你快救救我的大哥吧,他已經被你的蛇咬死了。”馮海嬌又著急的說。


    “我再說一遍,這裏沒有蛇,隻有混沌天龍。”江小龍不急不慢的對馮海嬌說:“你的哥哥不懂得尊敬天龍,所以被天龍輕輕的懲罰了一下,這隻是一個小警告,你大哥並沒有死,一會兒就會自己醒來,你不用管他了,迴家拿凳子和扇子去吧。”聽到江小龍這麽說,馮海嬌相信了,人又向房子裏走去,那條長蛇,依然跟在她的後麵,她每走一步,那長蛇就跟著走一步。


    馮海嬌抱著五張小凳子出來了,江小龍接了過去,把一張放在算命攤子後麵的正中間位置,自己坐了下去,又把另一張放到右手邊上,其它的凳子,全放到左邊去了。他叫馮海嬌在他右手邊的凳子上坐下,馮海嬌乖乖的坐下了,那條長蛇,這才爬到了江小龍的麵前去,把身體盤成一個圓圓的盤子狀,腦袋從盤子的中間高高的昂起,看向前麵,不停的發出唿唿的聲音。


    這時,身後的35號院子裏,有砰砰的腳步聲響起,馮海嬌向院子裏看去,看到馮海雄正跑向院子後麵的狗舍,知道自己的哥哥要去放狗了,心裏不安,不知道一會兒又會出現怎麽樣的情況,想了一下之後輕聲的對江小龍說:“我哥醒了,正在去放狗,江大師,你可要小心。”


    江小龍微微一笑說自己怎麽說也是一個大師,連幾條狗也怕,那還叫怎麽大師?裝一碗水跳進去淹死算了!馮海嬌想了想,感覺自己還是先跟著江小龍站在一起好,於是嘴裏又說自己的哥哥馮海雄養有六條大狗,全都很兇的,一口就能咬死人,大師你還是小心一點好。江小龍卻又笑說被狗咬死的,那都是跑江湖的騙子,不是真大師,真正的大師,狗見了都會害怕的退到一丈開外的地方去趴在地上不敢動。


    正說著,馮海雄的六隻大狗跑到了院子裏,那些狗,一邊大聲的吠叫著一邊撲騰個不停,馮海雄人還沒到院子裏嘴裏就得意的大聲叫嚷說:“算命的,你的蛇咬不死我,那是你命不好,我的狗會毫不客氣的咬死你的。”


    說完,馮海雄哈哈大笑。


    但讓馮海雄有些奇怪的是,平日裏自己放狗出來時,六條狗總是興奮不已的向院子大門外跑去,就連小狗也不願意在院子裏呆著,今天不一樣了,六條狗不但沒有向院子門外跑,還不停的向自己的身上擠來,嘴裏汪汪的叫聲,由大變小,像是在哭泣,不願意向前走半步。


    “都給我上去咬他。”終於看到大門口外的江小龍了,馮海雄抬手指著江小龍大聲的對身邊的六隻狗下命令,但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六隻大狗一看到江小龍,全都趴到了地上,吠叫的聲音,全都咽咽嗚嗚起來了,一個一個全都像喉嚨裏長了瘡似的叫不出聲音。身後的幾隻小狗,則轉身跑迴狗窩裏去了。


    馮海雄大驚,又叫嚷著要那些狗去咬江小龍,但六隻狗全趴在地上,任憑他馮海雄如何踢打,就是不願意起來。


    “我是太上老君第一百零八代親傳弟子,這些狗是不敢咬我的,我咬它們還差不多。”江小龍說著站了起來,走到那六條狗的前麵,那六條狗竟然嚇得在地上尿了一地,被江小龍手裏的扇子一拍腦袋,全都驚恐的低叫著爬起來,向屋後的狗舍跑去,再也沒有半點聲息。


    看到六條狗都起不了作用,馮海雄心裏更惱火了,嘴裏連話也不說一句,揮手便向江小龍的臉上打來。


    馮海雄一揮手,江小龍就知道他想幹什麽了,身子向後跳了兩步,身子一翻,右手已經穩穩的支到了地上,左手仍然搖著手裏的扇子,等到馮海雄的右拳打來時,右腳狠狠的踢了出去,不偏不倚,剛好踢到馮海雄打出來的右拳上。


    腳力比手力自然要大得多,馮海雄人搖搖晃晃的向後退縮了迴去,手臂上的痛,讓他的臉上苦成了苦瓜的樣子,嘴裏哇哇的發出大喊,馮海雄很快發現,自己的右手脫臼了,再也無法抬起來。江小龍隻當什麽也沒有看見,人走到35號房門的門口,繼續拿起手執式小喇叭,聲音誇張的叫喊著:“算命啦!看相了,太上老君第一百零八代親傳弟子專門為大家服務,走過路過的朋友千萬不要錯過。”


    馮海嬌看了看臉上一臉痛苦的哥哥馮海雄,又看了看正在對著馬路大叫算命看相的江小龍,猶豫了一下,人走到江小龍的身邊,接過江小龍手裏的扇子,替江小龍扇風。


    “你不是說要上班去嗎?怎麽還在這裏。我可先告訴你,算命是一件技術活,賺錢不容易,我可不會把好不容易賺來的錢分你一半的。”江小龍看了馮海嬌一眼之後說。


    “我不和你分錢,我想讓你教我看相算命。”馮海嬌說。


    江小龍立即說不行,還說馮海嬌塵緣太重,算命看相這種神仙活,她幹不了。馮海嬌不說話了,但仍替江小龍扇涼。


    馮海雄走了過來,臉上痛苦,嘴裏對江小龍說:“小子,我的手臂很痛。”


    江小龍連看都懶得看馮海雄,嘴裏說:“你手臂痛關我吊事呀?你有病上醫院找太夫去,別來煩我。”


    “這不是你給打的麽?不煩你煩誰?”馮海雄的樣子,像一隻已經全癟氣了的氣球。江小龍倒沒有再說話了,走到馮海雄的身邊,拉住馮海雄的右手腕,右腳一抬,腳底頂到馮海雄的右腋下,馮海雄立即就聞到了一股動物的糞便氣味,剛想抬起左手來捂嘴,江小龍的右腳猛的用力就是一蹬。馮海雄痛得嘴裏發出了殺豬一般的大聲叫喊,他聽到了“咯”的一聲響,響聲過去之後,江小龍放下了右腳,接著又放開了抓著馮海雄右手腕的手。


    晃動了幾下已經能動起來的右手腕,馮海雄雖然還聞到自己的右腋下有一股很臭的動物糞便氣味,但右手能動了,也不痛了,他的心裏正高興著,江小龍卻把右手伸了過來。


    “幹什麽?”馮海雄有些不解的問江小龍。


    “怎麽叫幹什麽?我幫你解決了巨大的病痛,總不能白幹吧?快給錢!”


    馮海雄想罵娘,還想說我身上的痛還不是你給弄出來的?但一看到江小龍眼睛裏目光嚴厲,馮海雄又不敢出聲了,乖乖的從口袋裏掏出一百塊錢,放到了江小龍的手上。


    江小龍把錢放進了口袋裏,又把手伸到馮海雄的麵前,馮海雄臉上痛苦,乖乖的又掏出了一張鈔票,同樣也是一百元,放到了江小龍的手上。


    又把手裏的百元鈔票放進口袋之後,江小龍把手裏的手執喇叭塞到馮海雄的手裏說:“剩下的一千元,我就暫時不收了,你拿喇叭替我招攬生意三天頂債吧。”


    “三天?”這對馮海雄來說無疑是個天大的困難,但他隻能乖乖的接過江小龍手裏的喇叭去招攬生意去了:“算命啦,看相啦!”馮海雄說到這裏,看了一眼江小龍紅布上寫的字,又接著叫道:“太上老君第一百零八代親傳弟子,親自為大家算命看相……”


    馮海嬌對著江小龍豎起了大拇指,輕聲的對江小龍說:“大師,你真行,這個世界上,除了我媽,隻有你能治得了我的這一個哥哥。”


    說著,移了移身下的小塑料凳子,身子貼到了江小龍的身邊,雙手伸出來,右手把江小龍的右手臂抱到了胸前,左手搖著手裏的扇子替江小龍扇涼,臉上早已經笑靨如花了。


    “知道我的厲害了?不叫你哥哥打我了?”江小龍笑問馮海嬌。


    “不敢了,你是全天下最厲害的大師。”馮海嬌又笑說著,右手把江小龍的胳膊向身上抱得更緊了一些,江小龍能清晰的感覺到她胸口上的那種頂級脹滿,剛想說話時,一個女人的聲音響了起來:“是哪一個不要命的敢到我的家門口來擺攤算命?給五百塊錢給我,立即滾蛋!”


    話音過去之後,一個高大的女人出現在江小龍的麵前,女人的臉還算清秀,雖然已經是快六十歲的人了,但臉上依然有著一股女人的風韻,小腰很細,胸和臀卻是出奇的大,讓人一眼看上去就感覺她的身子像個大葫蘆,這人就是被人稱為大屁*股的郝小妮,馮海嬌的親生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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