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把侄女送到幼兒園去的媽媽迴來了,馮海嬌立即放開江小龍的手臂,跑了過去,拉住媽媽郝小妮的手說:“媽,你就別叫了,人家江小龍大師就在我們家門口擺個地攤算個命而已,又沒搶我們家的錢,沒有事的。”


    “你個小丫頭,是不是偷偷的和那人好上了?然後跑迴家裏來占便宜?”郝小妮一邊大罵著,一邊伸手指戳馮海嬌的頭,弄得馮海嬌的頭歪上一邊都抬不起來了。


    一個唿唿的聲音傳來,郝小妮感覺這聲音好奇怪,扭頭向後看去時,立即看到了一條又大又長的長蛇,有三隻眼睛,高高的抬著頭,正對著自己噴粗氣,威猛中脹大的蛇脖子,比人的手掌大出一倍,花白花白的,蛇的頭是三角形,又黑又嚇人,頭頂上的一隻大眼睛,讓人看了心裏長毛,長長的紅信子,不時的吐到嘴外。


    雖然一生沒少吃蛇肉,但第一次看到這麽大的蛇,驚恐的感覺瞬間充斥了郝小妮的大腦,她本能的甩開女兒的手抬腳向屋子裏跑,但雙腳不聽使喚,沒跑上幾步,人便“嘭”的一聲倒到了地上,一股熱乎乎的東西流到了褲襠裏,她想爬起來,雙腳卻不聽從使喚,而且一點力也沒有,隻好拚命的一邊向屋子裏挪動身子一邊大叫女兒救她。


    馮海嬌跑了過來,扶起了郝小妮向屋裏走,嘴裏還說那蛇是大師江小龍的寶貝,不輕易咬人的。郝小妮哪裏肯信?在馮海嬌的攙扶下向屋子裏逃去,褲子裏熱唿唿的液體還在不停的湧流,灑成一條不規整的水濕帶,向屋裏伸延。


    一進入家門,郝小妮就轉身把門關上,人坐到了地上,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說:“我的媽嘢!那麽大的一條蛇,太嚇人了。”


    忽然又想起剛才女兒馮海嬌叫江小龍大師,郝小妮心裏一怒,嗬斥著問馮海嬌說:“門外的那個男人,是不是你招來的?快說!不然我掐死你!”


    “我哪有那膽子啊!”馮海嬌說:“剛才我要去上班,就聽到門外有人叫算命,心裏生氣了,打開門想趕人,結果也被那條大蛇驚到了,人跌到了地上,還被那個江小龍乘機抓了蜜蜜,我把我哥叫出來,誰知他也不是那人的對手,那人太厲害了,連我哥養的六條大狗,看到他也尿了一地,躲迴狗窩裏去了。”


    說到這裏,馮海嬌搖了一下媽媽郝小妮的手臂說:“媽媽你要給我報仇,那人摸了我的蜜蜜還不算,還搶了我的初吻。”


    “報什麽仇,他有那麽大的一條蛇在身邊,我怎麽替你報仇?”郝小妮心裏煩,嘴裏沒好氣的說:“女人長著兩個蜜蜜,不就是為了讓別人摸的麽?誰摸不是摸?誰親不是親,我管不了。”說到這裏,郝小妮忽然感覺不對,眼睛瞪了馮海嬌一下說:“你個小丫頭,在拿假話套你媽媽是不是?剛才我分明看到你抱著那個人的手臂,寶貝得怎麽似的,你哪裏有想報仇的樣子?”


    “媽媽!”馮海嬌著急的跺了跺雙腳說:“我那是使美人計,想把那人的弱點找出來再狠狠的收拾他。”


    “得了,你少來這一套!”郝小妮的腦子逐漸恢複了清醒,眼睛瞪著女兒馮海嬌,嘴裏說:“別人不知道你馮海嬌心裏想什麽,你媽我心裏還會不知道你馮海嬌的那點心思麽?你分明是看到人家厲害,想和人家私定終身是不是?”


    看到馮海嬌又想辯解,郝小妮搖手不想聽,嘴裏說:“你愛嫁怎麽男人你媽不管,你把門口的那個人弄走,晚上睡他家都可以,別忘記了孝敬你媽就行。”看到馮海嬌不說話了,知道自己說對了女兒的心事,於是又接著說:“八成你哥哥又幹了怎麽傷天害理的事,不然怎麽會招惹這樣的災星上門來了?”


    郝小妮說著,身上終於又重新有力氣了,她推了一下馮海嬌說:“別粘著我,去把門口的那個人弄走,弄不走中午不給你吃飯!”


    馮海嬌急得又跺起了雙腳說:“媽媽,你明知道我沒那本事,你這不是要餓死我麽?”


    “我不管,反正你弄不走中午不給你吃飯。”郝小妮一邊說著一邊吃力的抬腳向樓上走,她的雙腳依然不怎麽有力,向樓上走時不得不用雙手支著膝蓋,但褲襠裏濕漉漉的實在不好受,她不得不上樓去洗一洗,然後換條褲子,坐下來平一平心緒。


    馮海嬌知道母親不會讓自己上樓去跟著她了,心裏有些亂糟糟的,不知道是喜還是憂,說是喜吧,也可能是,此時的她,心裏就有著一股躁動,她總感覺門外的那個江小龍,人又帥氣又威風,是做她男朋友的不二人選,但一想到自己連個大學也隻是上了幾天就堅持不下去的人,江小龍那樣的男人,會喜歡她麽?她說不上來,但一想到江小龍那威風的樣子,馮海嬌又按捺不住了。


    人想向門外走去時,馮海嬌忽然想起自己的這一身打扮有些太老土。


    看了看通向二樓的樓梯,發現母親的影子已經消失不見了,馮海嬌便悄悄的上樓,進了自己的房間,選了許久,看中了一件又短又小的鮮紅色小裙子,那是一件新裙子,馮海嬌去年買下來的,一直沒有穿過,今天派上用場了。


    小裙子穿到身上,很有青春氣息,而且能把馮海嬌那嬌美的身段襯托得很有韻味。


    身上穿著的黑色小衣,此時顯得不怎麽樣了,馮海嬌把小衣脫了下來,換上一件青色的小衫,人站到大衣櫃的麵前時,看到大衣櫃的鏡子裏映出了一個無比俏麗的身影來。馮海嬌感覺那罩去小半長腿的紅裙好看,但配著上身的青色小衣,顯得有些不搭配,心裏不喜歡了,生氣的把那小衣扯了下來,扔到身邊的床上,想了想,又把身上的內衣也扯了下來,換上一件有薄墊的,戴上,然後在外麵穿上一件手織的小針織衫,看到鏡子裏映出了一個又俏麗又洋氣的高挑女子,胸口上還高高鼓鼓的,心裏暗想這樣子江小龍應該會喜歡了,這才轉身下樓去。


    走到了院子裏,馮海嬌就看到江小龍的眼睛向自己的身上掃,眼睛裏發著一股股綠光,心裏說江小龍果然喜歡自己這樣打扮,高高興興的抱起院子裏的一張矮竹椅,走到算命攤子前放下,請江小龍坐到小竹椅上,她依然坐在一邊,一手抱著江小龍的一隻胳膊在胸前,另一手揮動手裏的小扇子,給江小龍扇涼,嚴然一個貼身小丫頭的模樣。


    馮海嬌不會知道,此時江小龍的心裏,正經受著一股煎熬,什麽煎熬?說來也簡單,剛才馮海嬌從屋子裏穿著一條又短又小的紅裙出來時,江小龍忽然感覺馮海嬌的那個俏麗身段,讓自己有曾似相識的感覺。


    這個馮海嬌,身材怎麽長得和賈月娥那麽像啊?江小龍此時忽然感覺到自己有生以來的第一個女人賈月娥,已經深深的在自己的腦海裏烙下了印子,恐怕他終生永遠抹不去了。


    從小包裏掏出了一個大墨鏡,江小龍戴到了臉上,馮海嬌直喊好看,還說自己也要戴一個大墨鏡,讓江小龍把墨鏡取下來給她戴。江小龍不說話,手兒向包裏摸去,又摸出了一副墨鏡,和他戴著的墨鏡不同,這付墨鏡是紅色的。


    那是吳妙柔戴過的墨鏡,江小龍好幾次想扔掉了,但又舍不得扔,現在正好給馮海嬌戴上。還別說,馮海嬌戴起那紅色的墨鏡後,人顯得很酷。


    喊了差不多一個鍾頭了,就是沒有一個人願意上來算命看相,馮海雄有些垂頭喪氣的走迴攤子麵前來,一臉的失落,剛想和江小龍說句話時,江小龍人已經站起來了,也不說話,抬腳對著馮海雄的屁*股就是一腳,馮海雄沒留心江小龍來這一手,迴過神來,人已經坐倒在地了。


    “臭死了,滾迴去換一條褲子,再接著招攬生意。”江小龍冷冷的對著馮海雄罵了一句。馮海雄不敢出聲,灰溜溜的進屋去換尿漬未幹的褲子去了。


    江小龍剛重新坐下,馮海嬌就伸手把他的胳膊緊抱到胸前,嘴裏說:“大師,你太酷了,我愛死你了。”


    對於馮海嬌的表白,江小龍倒也不是很意外,她一直把他江小龍的一隻胳膊緊抱到胸前,不是已經說明了很多了麽?江小龍嘴裏也不說話,胳膊在馮海嬌的胸前動了一下,手兒趁機搭到了馮海嬌那光滑白淨的右漆蓋上,輕輕的撫摸了一下。馮海嬌的身子一顫,左漆蓋壓了過來,把江小龍的大手夾在兩個膝蓋的中間,身子竟然又顫抖了一下。


    “你這是幹什麽?”江小龍把墨鏡向上抬,雙眼看著馮海嬌問。馮海嬌早就臉兒通紅了,但眼睛有那墨鏡蓋著,她也就膽大了,嘴裏說:“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心裏高興唄。”


    看到江小龍滿心歡喜的又把墨鏡戴上,馮海嬌壯了一下膽子,輕聲的對他說:“我媽不想讓你在這裏擺攤,她要你走咧。”


    “不管她。”江小龍滿不在意。


    “她說了,你不走,中午就不給我吃飯。”


    江小龍嘿嘿一笑說:“這個容易,中午我帶你去吃館子就是了。”


    “真的?”馮海嬌高興得喜上眉梢,嘴裏又說:“我媽想招你做我家三女婿咧,她剛才說了,你到別處去擺攤,就可以帶我走,晚上還可以睡在你家。”


    “你媽真這麽說?”江小龍又伸手抬起眼鏡,雙眼看著馮海嬌,還在馮海嬌那高高的胸口掃了一遍,嘴裏咽了一大口唾沫,看到馮海嬌認真的點頭,兩隻眼睛立即就笑彎成了兩彎月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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