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紅魚整個人驚醒後,才發現身邊的男人並不在,沒有他的體溫溫暖她,難怪她做夢時也會感到冷。


    再抬眼一看,才發現,顧惜朝此時正披著衣服,正坐在電腦前麵,繼續查看賭場後麵的視頻。


    這個男人還在,沒有像夢裏一樣,將她當做陌生人看待。


    作為心理學家,她自然知道夢裏的有些東西就是她的潛意識中深藏的一些東西。


    原來不知不覺中,她竟然這麽怕失去這個男人。


    卷著被子坐了片刻,她起身,披上衣服來到他的身後。


    這男人昨夜折騰了她幾次,現在精力還這麽好。


    覺察到她的到來,他一側首,雙臂一伸,就將她重新攬到懷中,在他的身前坐下。


    “怎麽醒了?”他用下巴在她的臉上蹭了一下道。


    “冷。”在夢中,由於他沒抱著她睡,他身上的熱量沒傳遞到她的身上,她的確感到冷,更重要的是,夢中她夢到他冷漠的樣子,凍結了她的心。


    “冷?現在還冷不冷?”他用披著的大衣將她整個人都包起來擁在懷中。隻露出她脂粉未施略顯蒼白的臉來。


    “我還是冷。”其實被他擁在懷中,感受到他的體溫,她已經沒那麽冷了,但不知為何,她就覺得自己現在像一個孩子一樣,很是脆弱,想要撒嬌。


    這下,他將目光收了迴來,多少有些詫異,一隻手卻從衣服裏麵伸進去開始遊移,口中卻道:“還冷,那為夫幫你揉揉。”


    昨夜兩人經過幾次激烈的運動,現在她身子仍是酸疼的,可現在當他手掌再次落到她的身體上時,她卻沒有推拒。


    也許唯有這樣,才能驅散她剛才做噩夢的後遺症。


    看到她這麽溫順,這男人又有些蠢蠢欲動,然後兩人又在沙發上開始耳鬢廝磨。


    最後,又在沙發上弄了一次。他將她抱著簡單衝了一個澡。


    兩人又相擁著睡了一小會。


    這次,他緊緊地將她擁在懷中,怎麽都沒有放開。


    以他的智商自然看出她有些許不同,可也和享受她現在依賴他的樣子。


    雖然,一夜都沒怎麽睡,但腦子還是很清楚。


    剛才的這一次,兩人之間真的很完美,讓他身心舒爽,他也感覺到她也享受到了。


    擁著她,看著她再一次疲累地睡了過去,他心中竟然起了一個念頭,莫非,她也喜歡這種新奇的角色扮演式的關係。


    隻有這樣,才能讓她放鬆心中的戒備,完全放鬆下來,享受兩人之間雨水交融的感覺。


    想著這家賭場的套房裏麵還有其他製服和工具,要不要多找個理由在這裏停留幾天,每天晚上將想要試的角色扮演都嚐試完再離開。


    但轉眼之間又一想,賭場的事情解決後,他原本是打算帶她去m國的一個私人城堡的。


    那城堡是屬於他們兩人的地方,也許他應該吩咐人早點將那些東西準備好,到時想怎麽玩就怎麽玩,一定會讓嬌妻大人盡興。


    這麽一想,他就感覺到自個的身子又熱了起來,看來,應該早點解決掉賭場的事情,才能去城堡和嬌妻過一段為所欲為的日子。


    都說好女人是調教出來的,他一定會想辦法將她調教成,最讓他疼愛,最讓他舒服的女人。


    葉紅魚現在睡的有些沉,全身感覺暖融融的,這次她再沒有做噩夢,唇角甚至在睡夢中還露出了一抹微笑。


    要是她知道,因為今晚的一個噩夢,她表現出對身邊這個男人的依賴來,然後讓這個男人的想法變的越來越邪惡起來,不知會怎麽想。


    葉紅魚再次醒來時,發現身邊的男人還在,她整個身子都蜷縮在他的懷中,而他的手則很自然地抓著她的兩點。


    幾乎在她睜眼的同一時刻,他也睜開了深邃的眸子。


    對上他的眸光,想到昨晚那些激烈的事情,她多少也有些羞意,臉上不自覺地就浮起了一抹紅暈。


    “早,老婆。”他的聲音略點磁性的沙啞。


    “不早了,都快中午了。”她抬腕看向手腕上小巧的鑲鑽名表,時鍾已經指到十一點了,的確快到中午了。


    “老婆你昨晚像一個妖精一樣纏我纏的要死,吸幹了我的精力,現在為夫精力不濟,你說怎麽辦?”


    看到她玉雕般的身子,還有整個人嬌媚的樣子,他的眸中又燃起兩簇小小的火苗,很曖昧地用唇磨蹭著她的臉道。


    “我就打算這一輩子纏死你,你又能怎麽樣?”她嘴唇一翹,略帶幾分傲嬌地道。


    “為夫好怕,隻能逆來順受了。”對著她略微紅腫的唇,他又咬了幾口道。


    兩人又相擁著說了幾句話,這才起身,簡單洗漱一番,打算去下麵的賭場,現場觀摩那個出千的賭客。


    當他們夫妻兩人相擁著下樓後,正好碰到了賭場的主人蘇菲拉。


    蘇菲拉看著葉紅魚的樣子,說話更是毫無顧忌的,當即就曖昧地道:“顧,看來,你讓你夫人滿足到了,我都有些嫉妒!


    你們夫妻倆有沒有興趣參加派對,相信在那裏,會有很不一樣的體驗。”


    顧惜朝聞言,臉色在一瞬間變的冰冷起來,幾乎帶著警告口吻道:“蘇菲拉,我們華夏人不喜歡這種玩笑。”


    葉紅魚並不是毫無見識的,馬上就領會這個蘇菲拉說的那個什麽派對,一定不會是什麽單純的派對,特別是在這些西方國家,有些人根本就沒忠貞的觀念,隻是追求刺激。


    在西方,有些觀念本就比較開放,像那類派對就很多,以前上學時,有些學生也會被男伴女伴哄騙著參加這類派對。


    有一次,一名大學同班女生過生日,也邀請了她,那時,她剛被養父帶著從一個國家到另一個國家,對班上的一些學生的情況也不了解。


    就去參加了那個女生的生日派對,到了地方,才知道是個什麽性質的派對,好在她機智,在派對還沒開始之前,就溜走了。


    迴頭告訴了養父。


    等那女生的生日派對過去了三天後,那個女生就因為不明原因離開了學校。


    她曾猜想過,那個女生退學是否跟養父有關,但當時心中並無什麽愧疚感。


    因為她知道那個女生仗著家中有錢,將一些女生騙到那地方,不但引一誘威逼那些女生被一些男人欺負,還兜售毒一品,用毒一品控製那些學生。


    有了那一次的經曆,從此之後,她在學校交友也格外謹慎,如果不是很了解的人,她一般都會與對方保持距離。


    而養父在那以後,對她身邊的一些學生,也做了簡單的調查。


    決不允許有那種對她造成危險的學生存在。


    一些用心不良的男生雖然也對來自東方的這個美麗女同學垂涎三尺,但在不停地發生一些意外後,這些男人都偃旗息鼓了。


    到了後來,還真沒什麽人來打擾她。


    才讓她大學這麽多年,能夠清清靜靜地完成學業。


    想到養父,她又想養父了怎麽辦?


    從前,養父是最讓她依賴的存在,現在這種依賴在不知不覺中已經轉移到了顧惜朝這個男人身上。


    蘇菲拉是什麽人,一看顧惜朝這位國際調查人的臉色很不好,當即收迴了曖昧的神色,很正經地道:“顧,開個玩笑,別這麽認真,我向你道歉。”


    “讓人帶我們去見識一下你們賭場的監控室。”


    “讓科爾帶你們去,他是這裏的經理。”蘇菲拉一勾手指頭,這家賭場的經理就走了過來,他的名字叫科爾。


    是一位黑人,別看這位是賭場看場子的經理,但據說此人也畢業與m國最有名的學院,是一位金融才子。


    隻是不知道為何會來這家賭場上班,雖說賭場的工資的確要高一些。


    科爾雖是一個黑人,但卻受過高等教育,整個氣質還是很不錯的,一身合身的西裝穿在身上,多少還有點紳士風度。


    他對著顧葉二人時,很有禮貌,禮儀方麵也很到位。


    雖說先前,他們在樓上的套房看到的監控畫麵就是從監控室得來的,但葉紅魚已經有了預感,身邊這男人一定是從監控畫麵中發現了什麽。


    這次,去監控室,也許是為了驗證什麽。


    這家賭場的監控室,占地麵積並不小,裏麵有上百台監控設備。


    此時,他們走進去時,這些監控設備都在正常運轉,監控設備前麵也有專門的工作人員,各個西裝革履,都很敬業。


    顧惜朝主要關注的是,能夠監控到那名賭客的監控畫麵。


    主要是貴賓廳的監控畫麵。


    負責這些監控畫麵的幾個工作人員,看到科爾帶著兩個黃種年輕人進來,卻沒有人迴頭看一眼,說明這裏的工作人員的素質還是相當高的。


    “這裏監控是輪班的嗎?”


    “是的,分為三班,再過半個小時就要換中間那班了。”


    科爾作為這家賭場的經理,雖不知道顧葉二人的確切身份,但也知道他們兩人到賭場來,大概想做什麽,所以,能夠迴答的問題,他都很配合。


    顧惜朝在監控室站了片刻,若有所思,而葉紅魚看到監控畫麵,她似乎也明白了什麽。


    但這一切,都隻是一個假想,還需要驗證。


    “那個人呢?”顧惜朝問。


    葉紅魚也留意到,在剛才貴賓廳的監控畫麵中他們並沒有見到那個出千的賭客。


    證明對方今天還沒開始賭。


    “在享受女人。”科爾神情不動地道。


    lsw賭城的賭場為了讓賭客們賭的順心,開心,爽快,還提供其他服務,特殊女性從業者是賭場被默認的存在。


    這些女人們在賭場出沒,賭場負責介紹生意給這些女人,而這些女人賺到的錢,也要上交一半給賭場。


    能玩女人的賭客,要麽是本來就有錢的賭客,要麽是贏了錢的賭客。


    有些賭客前麵贏得錢,換一種方式,又有一半迴到了賭場的手上。


    那個賭客先前既然窘迫成乞丐了,又沒有家人,一般的女人也不會和一個乞丐廝混,可想而知,他在那方麵的需求必然是得不到滿足的。


    不管他背後是什麽人,現在他終於有錢了,能滿足哪方麵的需要了,又豈能不好好享受。


    “他這幾日玩過的女人呢,我要問幾個問題。”


    “沒問題,他前兩天玩的三個女人住在後麵的側樓。”


    “帶路!”


    從監控室出來,科爾帶著顧葉二人到後麵那些女人住的側樓去。


    比起前麵裝修的堂皇富麗的賭場來,後麵的側樓隻是一棟六七層的舊樓,看起來有些年頭了。


    還沒走到舊樓樓下,就能從陽台上看到曬著的女人的內一衣一內一褲。


    別看這層樓隻有六七層,但卻住著幾百名在賭場服務的特殊女從業者。


    這樓並不是公寓樓,反而像一些學校的宿舍一樣,是那種單麵的,一居室一居室的。


    一個房間裏麵住著四個人。


    在賭場從事這種特殊服務的女人,如果運氣後,能攢夠一筆錢,就能搬離這裏。


    如果是某個賭客指定的,長期陪伴的,可能也會搬離這裏,在附近租一個公寓什麽的。


    但大多數長相一般,或者年老色衰的女人還是住在這種相對而言比較便宜的房子裏。


    現在雖然是白日,但這樓上的門大多都是關著的,這些女人除了去陪賭客之外,剩下的時間就用來補充睡眠。


    所以,顧葉這兩個陌生人並沒有引來什麽圍觀。


    那三個女人恰好住在同一個房間。


    當科爾敲門時,一個女人隻穿了內一衣,就睡眼朦朧,頭發亂糟糟地來開門。


    看到科爾還有顧惜朝這兩個男人,也一點羞恥感都沒,反而對科爾拋了一個媚眼,隻是她現在那副尊榮,拋的媚眼一點都不嫵媚。


    不過當科爾開始發話時,看得出來,賭場的這些女從業者還是很懼怕這個科爾的,倒是很老實,甚至都沒怎麽敢在顧惜朝身上亂瞄。


    這個一居室空間本就不大,又住了四個人,裏麵四個人的個人物品又不多,一進門,葉紅魚就聞到了一股混合多種化妝品香味的味道。


    除了這種味道之外,還有西方女人身上散發出的一種體味,總之,這種味道有點讓人作嘔的感覺。


    葉紅魚硬生生將這種味道壓了下去,然後在口中噙了一點薄荷片,才讓她稍微感覺好了點。


    這房間中的四個人,隻有兩人在,其他兩人都跟其他賭客鬼混去了。


    剩下的這兩個女人倒全都是為那個賭客服務過的。


    這兩個女人看起來大概也就三十來歲的樣子,開門的那個是個白人,另一名卻是亞裔,還是來自某個島國。


    她們聽到顧惜朝的問話,倒是相當配合。


    她們在賭場時間長了,以前也經曆過類似的事情,知道遇到這種事情隻要實話實說就沒事。


    再說她們本來都什麽都不知道,麵前這個英俊的黃種男人問什麽,她們就說什麽。


    在顧惜朝問話的同時,葉紅魚其實一直在留意這兩個女人的迴答。


    根據這兩個女人的迴答,進一步驗證心中的猜想。


    顧惜朝話題的重點,主要是針對那個賭客的各個身體部位。


    反複問過這兩個女人之外,確定再也問不出什麽新的東西時,顧葉二人才隨著科爾離開。


    與此同時,賭場中監視那個賭客的手下向科爾迴報,說那個賭客終於玩完女人了。


    按照這個賭客這些天的習慣,接下來,他會先吃飯,等吃飽喝足後,就會再繼續開賭。


    這一次,顧惜朝決定親自下場,與這個賭客一起開賭。


    而葉紅魚的任務,則被安排在監控大廳,留意幾人開賭的畫麵。


    顧惜朝下場,倒不是真的打算過賭癮,而是想親自驗證一些事情,並近距離觀察那個賭客的一舉一動。


    所以,這次他下場後,並沒有全力以赴將心思放在賭牌上,而是更多的不動聲色地觀察那個賭客的反應。


    大概是再一次近距離觀看的緣故,葉紅魚總覺得那個賭客在漫長的賭局中,一直保持一種姿態,身體有些僵硬。


    這次賭局除了顧惜朝之外,另外兩個賭客也是和賭場有關係的。


    現在牌局有四個人,打的又不是那種高智商的牌局。


    四個人中有三個人絕對不會和那位賭客有關係,這就徹底杜絕了賭客和其他賭客一些作弊的可能。


    而發牌員本來就是經常換的,也沒從這個發牌員身上發現任何異常。


    隨著牌局進行了幾輪,葉紅魚一直盯著監控畫麵再看。


    看著,看著,她終於確定先前的推測。


    這個牌技不高,智商也不咋地的賭客,他之所以能在賭局中無往不利,最根本的原因就是,對方好像是一直在看著監控畫麵出牌。


    監控畫麵上的牌如果這一輪他的牌麵比其他三人都大時,他就很執著地不斷往上麵加籌碼。


    可如果在下一輪,他仍然拿了和上一輪一模一樣大小的牌,甚至還可能比上一輪的牌麵大,隻要他不是四個人中牌麵最大的,他就會馬上棄牌。


    可問題是,在賭場中,他絕對看不到監控畫麵,難道真有特異功能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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