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句話還在她的接受範圍內的話,那麽,當這男人竟然隨手不知從哪變出來一個白大褂,順手穿在身上,慢條斯理地將紐扣扣的一本整齊。


    又收斂了眼中的鋒芒,拿出一副金邊眼鏡戴上。


    這一打扮,他整個人的氣質變的斯文儒雅許多,倒很像,她第一次拿到他們兩人結婚證時,結婚證書上的那張照片。


    這男人這麽一換裝,整個人的氣質完全就變了,這演技生生將那些有名的影帝都給壓了下去。


    他又順手一撈,手底下變出一個聽診器類的東西,這冰涼的東西放置在她的心口時,她才反應過來,這男人真的打算角色扮演?


    她現在變成了手術台上的病人。


    根據前輩心理學家的研究,說大多數男人骨子裏都有一種獸一性,就算現在人類的文明高度發達,用禮義廉恥和規矩來束縛人類本身的動物性,但人類隻要衣食無憂時,動物的本能並沒有被壓製。


    而且人類因為有了靈智,他們的動物本能就不僅僅是一種本能,還喜歡某些新奇的刺激。


    於是,男女親密關係的形式就變的五花八門起來。


    而有些男人,非常樂於將自己心中一些隱秘的渴望付諸在伴侶身上。


    似乎眼前這個男人,現在就在做這種事情。


    “乖,別走神,我現在要幫你檢查了。”


    就算在角色扮演,這男人的智商還沒有為零,反而觀察還是那麽敏銳。


    在語出警告時,同時懲罰性地在她的身上捏了一把,似乎在說,在這樣重要的時刻,她竟然走神了。


    “醫生,我覺得我沒病,是不是就不用檢查了。”她看著他的一舉一動,似乎預感到有一種危險在降臨,但也知道在這種時候,她是不能翻臉的,幹脆故作配合地,嗲嗲地道。


    但因為第一次這麽說話,總覺得怪怪的,說完之後,自己就忍不住先笑了。


    她好像真的有些進入不了角色呀。


    “乖,放鬆點,有病了就要治,別怕,我會很溫柔的。”他柔聲道,聲調比往常降了一個音階,帶了點催眠的作用。


    根本沒把她笑場的樣子放在眼裏。


    “可醫生人家隻是頭有點暈,你為何要檢查人家的心口?”罷了,既然他想演,要是她這時拒絕了,似乎很煞風景,就權當夫妻情趣吧。


    “本醫生要看看,你心口藏的男人是不是我?”他的聲音和目光更加柔和起來。


    而眼睛和手也更加得寸進尺起來,這賭場的套房,先前都說不管是舒適程度還是裝修都可以媲美五星級大酒店。


    此時,玫瑰色的燈光開著,這種燈是特製的,當燈光亮起來時,燈罩旁邊,有玫瑰色的精油,在燈光的照射下,微微散發出香氣。


    這種香氣本就有輕微的催一情作用。


    在這樣的燈光下,接著,他按照按照整個醫生的流程,對她的全身做了一個身體檢查。


    裏裏外外,上上下下都沒有放過,到最後,她所有的衣服已經全都跑離了她,身上隻剩下一條被單。


    但讓她多少有些心裏不平衡的是,他剛才假裝為她這個病人做檢查時,將她的身子弄的跟水一樣柔。


    而他自己,從頭到尾,身上的白大褂的紐扣還扣的死緊,好像真的隻是在履行一個醫生對病人的職責。


    於是,她幹脆咬咬嘴唇道:“醫生,我還是全身不舒服怎麽辦?”她的自製力被他弄的崩潰了,她也要以牙還牙。


    “哦,還是不舒服嗎?那就讓本醫生再檢查一遍。”


    他眼底的笑意浮動說完,隨後將眼睛上的眼鏡往旁邊一扔,身上的白大褂紐扣都沒耐心一個個解開,直接用手一撕,向旁邊一甩,就像餓虎撲食一樣撲了上來。


    她被他撲在身下,一點都不溫柔,她有些承受不住,用手腳推拒,卻都被他抓在了手中鉗製住,反而更加激起了他的兇性。


    被吃幹抹淨完畢,她躺在他的懷中,伸出手指在他的身上畫圈圈道:“醫生,你違背職業道德,我要去告你。”


    “往哪告?”他又將她擁緊了一些,懲罰性地在她的唇上咬了一口。


    “我告爸爸媽媽去。”她嬌嗔著脫口而出。


    她這神迴複,將他都給逗笑了。他又親了親她的唇。


    兩人再次唇齒交纏,這次,她很主動地抱住了他的脖子,讓兩人之間的距離更加接近,讓他們的新房緊貼在一起,彼此傾聽雙方的心跳。


    耳鬢廝磨著,耳鬢廝磨著,兩人又再次進行了一場和諧運動。


    lsw這個城市,屬於沙漠穀地氣候,這個季節的氣溫本來就比較高,剛才他們倆又進行了大量運動,身上出了汗,感覺黏糊糊的,很不舒服。


    身上出汗後,就算開了空調,還是感覺不清爽。


    她幹脆從他懷中脫身,披著被單去洗澡。


    但她前腳剛進浴室,他後腳就跟了進來。


    “我要一個人先洗。”剛才他們經曆了兩次夫妻和諧運動,這時全身無力,真的不想再來第三次了。


    兩個人在一起洗澡,引發火災的幾率至少超過百分之七十,這是她自從結婚後,最深刻的體會。


    他一開始沒迴應她,目光直視落在她的身體上。


    “你看什麽看,先出去。”


    “你真的不知道?”他挑挑眉,裝作很訝異的樣子道。


    “知道什麽?”這賭場中有不會有人再刺殺她吧,犯得著她洗澡時,他都貼身保護吧。


    “難道你不知道這個城市的口號是——節約用水嗎?”這男人繼續用一本正經的口吻道。


    “你——反正我不管,這水又不是咱家的,花了錢該浪費的還要浪費,怎麽舒服我就怎麽來。”他找出的理由,差點把她弄笑了,還別說,lsw城周圍是沙漠,這城市還真有節約用水的口號。


    “難道老婆你不覺得,我陪著你洗,會更舒服嗎?”


    “哦?我怎麽覺得,你好像是故意的。”


    先前她還一直思索他從哪裏變出的醫生白大褂,後來才想清楚,這賭場為了賭客的各種需求,一定準備了各種道具。


    這男人到這賭場來,根本都不用自己動手解決這些東西,直接拿來用現成的。


    迴頭她一定要先檢查一下這套房,看裏麵還有什麽不應該存在的東西。


    “當然不是故意的,但絕對是有幾分有意的,難道你想讓我們的蜜月旅行平淡地跟水一樣嗎?”這很不符合我們的格調好不好。


    “太波瀾壯闊,我就要被淹死了。”她可不想接下來的蜜月旅行,天天都裹著被單度過。這男人不知是前麵荒的太厲害,結婚後,又匆匆忙忙地找顧情,沒盡興怎麽的,現在是真的跟餓狼一樣。


    “老婆,你倒打一耙,剛才分明是你快要將我淹死了。”他眨眨眼,很曖昧地意有所指暗示道。


    “你——鬼才能淹死你。”夫妻之間,想一本正經她真的做不到呀。


    “老婆,為了公平起見,一會你當女醫生,我當男病人好不好?”一直他主動似乎效果並不是很好,這次,不如他讓她主動,於是,他再次柔聲誘哄道。


    “真的,以我為主,你都聽我的話?我想怎麽做就怎麽做?”這下,換葉紅魚挑眉道。


    她本要拒絕,可眼睛對上到他修長又充滿力感的樣子,不知怎麽的,拒絕的話,就說不出了。


    男色也惑人呀!


    “當然。”發現她正盯著他的身子看,他的唇角再次彎起一個弧度來。


    他要將她鍛煉的,和他在一起時,時刻都能釋放她的熱情,而不像現在有所保留,不能全身心投入。


    因為接下來,換她當醫生了,她也就沒繼續將這男人趕出去,兩人簡單地衝洗了一番。


    然後,他就像一個病人一樣,早躺好了。


    “我現在是植物人,醫生,我還能好嗎?”他躺成一個僵屍的樣子,用一種絕望的音調道。


    她卻沒馬上開始行動,隻是用一種居高臨下的目光審視著他那張英俊而熟悉的臉。


    該從什麽地方開始檢查。


    “醫生,你怎麽不理我?”她就這麽看著,也讓他覺得身體開始熱了。


    “別吵,你現在是植物人。”


    “可醫生,我想早點好起來。”他裝作很委屈的樣子道。


    “戳不動。”當真的要扮演醫生時,她又不想襲擊他的重點部位,仔細一想,還真不知從哪下手。


    幹脆伸出手指,在他的腹肌上戳了幾下。


    戳了幾下後,又快速地收迴手指。


    裝作一本正經地抓住他的手道:“本醫生主要學的是中醫,現在馬上就幫你把脈。”


    說完後,拿起一個枕頭墊在他的胳膊下麵,然後將他的胳膊,從下往上扳過來,放在枕頭上。


    又一本正經地伸出手指,放在他的脈搏上假裝在號脈。


    其實,她有些困了,手指搭在他的脈搏上,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嗬欠。


    然後,就一直保持著這個姿勢,閉著眼。


    如果說一開始,躺著的男人還在等待她的診斷結論的話,可現在看著她分明都快睡著了,不得不出聲提醒道:“醫生,你把脈把的怎樣?是不是該檢查其他地方了?”


    “哦。稍等,稍等馬上就好。”她被他的聲音喚迴神智,手指在他的胳膊上掐了一把,才完全收迴來。


    對上他似笑非笑的眼神,她坐直身子,清了一下嗓子道:“這位先生,您現在雖然變成了植物人,可經過本醫生的詳細診斷,發現你已經有了兩個月的生孕,如果你不能盡快清醒的話,就會對體內的胎兒造成很大的傷害。


    鑒於你現在懷有身孕,為了胎兒的健康,必須要停止一切用藥。”


    不是要玩嗎,那就想怎麽玩就怎麽玩。


    果然,躺著的男人聞言,眼角抽了抽,額頭估計也飛過幾道黑線。


    但還是很配合地道:“醫生,我在昏迷不醒時,曾聽到有人在我耳邊說,要想讓我盡快醒來,必須要對我身體多做外界刺激,


    為了我體內的胎兒著想,麻煩醫生你從現在開始就對我身體多做外界刺激可好?”


    “外界刺激,是用皮鞭蘸著鹽水抽嗎?”


    “醫生,治療要循序漸進,一開始,我的身體隻能適應比較溫柔的手段。比如用你的芊芊素手為我按摩。”


    “按摩,是這裏,還是這裏?”她故意在他身體的幾個穴道按壓了幾下,這幾個穴道按上,可一點不舒服。


    這男人忍不住痛哼一聲。


    然後用警告的眼神看著她,意思是說她在這樣玩下去,一會後果自負。


    “那是這裏嗎?”這畢竟是她喜歡的男人,她低下頭,用唇在他的唇上碰了一下。


    然後,又用唇在他的脖子上挨了一下。


    繼續往下,都是蜻蜓點水式的。


    現在夠溫柔了吧。


    溫柔地將他的火徹底又給燃燒起來了。


    當她還要繼續玩下去時,他果斷地伸出兩隻手將她的身子給鉗製住了。


    然後,反客為主,將她這個醫生給吃掉了。


    她有些懊惱,下次再玩的時候,要記得讓他扮演有癲狂症的病人,那樣,她就可以將他的手腳和身體綁起來,為所欲為了,嘿嘿!


    “你想現在就要孩子嗎?”完事之後,他想到她先前硬是為他按上了懷孕的症狀。


    兩人從結婚之後,還真沒有避孕。


    在這一點上,他還是打算尊重她的意見。


    “你呢,現在想要孩子嗎?”她側身很認真地看他。


    “如果你不反對的話,我們就順其自然。”對生長一個親情不缺的家庭中的他,並不覺得孩子是一種困擾,而是覺得那也是他與她之間的結晶。


    “嗯,那就順其自然。”就算她的身世比較獨特,現在都不知道自己的親生母親在哪裏,對親生父親,她現在還沒有相認的*。


    但並不意味著她有什麽心理障礙,她的心理健康程度還是超過普通人的。


    都說,再熾熱的情感終究有一天會變成平淡的流年,而孩子的存在,就是一段感情的見證。


    她不是悲觀主義者,可也知道,這世界永遠無法掌控的是人心,現在她身邊的這個男人對她算是極好,可未來的幾十年,誰知道一定能白頭偕老呢?


    她承認,到了現在,她真的不想在以後有失去這個男人的可能。


    有了共同的孩子,他們的感情才會增加一種紐帶,達成圓滿。


    不管是愛情還是婚姻,其實從來都不是一個名詞,而是一個動詞,是在不斷變化的,如果一個人一直遠在原地,而另一個人卻在前行的話,遲早,兩人之間的距離會越來越遠。


    他聞言,又將她的身子摟緊了一些,有人說,當一個女人心甘情願為一個男人生孩子時,那她一定是愛這個男人的。


    他從來都不想束縛她的翅膀,也會陪著她飛翔,但他更需要她時時刻刻記著,他的懷中是她永遠的憩息地。


    “你會當一個好爸爸吧。”原本她很疲累,但剛才又被他折騰了一遍,現在大概是那一陣困意過去了,她反而沒了睡意。


    “當然,我們的孩子我自然會疼入骨髓。”他們的孩子將來一定會是最幸福最可愛的孩子。


    “那可不行,我們的孩子決不能慣的無法無天。”特別是身為顧家的子孫,要是真慣得無法無天,那不是禍害人嗎?


    在這一點上,她還是有理智的。


    “你覺得我們兩人的孩子,就算嬌慣,又能嬌慣到哪裏去?”他斜著眼睛看她,有他們這樣的父母,他們的孩子必然也是優秀的。


    “哼,將來的事情誰知道!”


    “不過,有一點我現在必須聲明。”


    “聲明什麽?”


    “將來就算有了孩子,將來能陪你一起到老的人還是我。”


    “嗬嗬,八字還沒一撇呢,你現在就和孩子爭寵,你放心,我會在靈魂和精神上將你放在第一位,至於生活中嗎,那就說不定了。”


    他莞爾,直接將她抱在懷中,又親她,邊親邊道:“真想把你變成我身體中的一根肋骨。


    不過,還是這樣香香軟軟的抱著舒服。睡吧!”


    聞著熟悉的味道,她身心進一步放鬆,今晚折騰了三四次,她是真的累著了,不一會,就進入了熟睡階段。


    lsw城,溫差還是有些大的,到了後半夜,房間裏的溫度還是有些涼,她做了一個夢,夢中夢到,他們兩人還在扮演醫生病人的角色。


    可他雖然還是醫生,她卻變成了植物人。


    她想很快地好起來,可他卻對她很冷淡,就好像一點都不認識她一般,隻是將她當做一個普通的病人。


    而她植物人當了很久,身體的整個機能隻能用藥品來維持。


    有一天,她看到了一麵鏡子,但從鏡子中看到的自己,卻幾乎幹瘦的變成了一具幹屍。


    她似乎已經不是一個植物人了,而是真的變成了一具幹屍。


    然後她聽到,他用冷漠的聲音道:“人已經死好久了,怎麽還不送到火葬場去,怎麽還能留在病房呢?”


    她被他冷漠的樣子傷到,頓時吼出來:“顧惜朝,我恨你。”


    然後整個人就驚醒了。


    ------題外話------


    親們,元宵節快樂,蜜蜜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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