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名賭客自然是沒有特異功能的。


    賭局結束後,顧惜朝就示意賭場的安保人員將這名賭客給控製起來。


    “你找到了?”見狀,葉紅魚就知道自家老公已經有了結論。


    “嗯,找到了。”顧惜朝神情很平淡,隻是示意賭場的人很快對這名賭客做一個身體檢查。


    結果,在對方的身體內果然找到一個注射的信號接收器。


    這賭客的內應是監控大廳的一位工作人員。


    那名工作人員身上同樣有一個信號發射器。


    當這名工作人員從大廳的監控畫麵中發現,這名出千的賭客的牌麵最大時,他就會按照一定的約定,通過發射器發射信號。


    而這名賭客,因為以前是乞丐,身上又受過傷,在他身上裝設一個微型信號接收器,根本沒有引起別人懷疑。


    每當信號進來時,這信號發射器就會產生一定的震動感。


    這樣,就算這名賭客並沒有親自看到監控大廳的監控畫麵,可他感覺到身體的震動時,就知道自己的牌麵最大,就一定會不放棄的加注,直到最後贏牌。


    賭場裏麵,並不是什麽特殊地方,這裏並沒有信號幹擾裝置,所以,這個賭客就在這麽簡單的操作下,成為了一名賭神。


    隻可惜,這假的賭神畢竟是假的,還是露陷了。


    葉紅魚當初聽了那兩名賭場的女性特殊從業者的話之後,也有了這種懷疑,因為她的身上也曾經被顧惜朝注入過特殊的跟蹤器。


    最後,為了徹底驗證自己的看法,顧惜朝這才下場和那賭客賭了一場,那賭客之所以一直保持一種相對僵硬的姿態,也是心中有鬼。


    賭場也內應昨天在監控大廳中見了顧葉二人之後,就覺得事情是不是暴露了,想要急流勇退。


    隻是現在這種特殊的時候,他也不敢貿然離去,負責更容易引起懷疑。


    他也懷疑自己找的那名賭客的電話已經被入侵,所以,也不敢打電話提醒,隻能心存幻想,覺得自己做的神不知鬼不覺,是不會被發現的。


    但誰讓蘇菲拉請的人是顧惜朝呢?


    這種小角色原本就不被顧惜朝放在眼裏,特別是他現在可是和親親嬌妻在度蜜月,也不想將事件耗費在這種小角色身上。


    幹脆速戰速決。


    至於那名賭客和那名內應最終什麽命運,並不在顧葉二人的關心範圍內。


    這個世界,不管是白色世界還是黑色世界,都有一定規則,他們無意過多幹涉。


    盡管這次到賭場來,顧惜朝一方麵是想讓自家嬌妻長長見識,也算還了蘇菲拉的一個人情,另外在賭場贏的錢也是一大收獲。


    對普通人來說,顧惜朝昨日贏的那些錢,已經是一筆巨額的財富。


    葉紅魚從前一直不知道為何顧惜朝手中的錢那麽多,就算他作為調查人,委托單子完成的高,那報酬也是有限的。


    而他手下的許多產業明顯並不屬於顧家的產業,顧家的產業家族有專門的人手來打理,可現在看到這男人在賭場上無往不勝。


    她心道,隻要這男人在世界各大賭場每年去轉上一圈,每家贏一些,就是一筆可觀的財富。


    也算是生財有道。


    不過她也知道,如果她下場去賭的話,憑借她對賭客心理的預判,隻要每把牌不是太臭,就算贏不了多少,但也絕對不會輸的太慘。


    但她沒這個興趣。


    當從賭場離開時,她看到有一些賭客,仍沉浸在這種走火入魔的賭癮中,又不知有多少人會因為賭博破產,走投無路。


    但她也隻是迴頭,表情很淡地再看了一眼,這個世界,她從不認為自己是上帝,人類放縱*的結果,必然是自己嚐到苦果。


    就算這個lsw賭場再怎麽適合旅遊觀光,可它在美麗的景致背後,也流淌著無聲的惡。


    “我們下一站去哪?”蘇菲拉的專車送他們去機場。


    “迴我們的城堡。”


    “城堡?”


    “嗯,王子既然找到了他美麗的公主,自然要帶她迴自己的城堡。”


    盡管他說這句話時,看起來似乎很平常,可她從他麵部的微表情中,還是感覺到了一種微妙的東西。


    但她現在對他已經不缺少信任,相信他的每一種安排都是有道理的,所以就順其自然。


    顧惜朝的私人城堡在世界上最適合人類居住的某個小國。


    這城堡的原主人是一位老爵士,他的兒子和兒媳婦年輕時就因為一場意外去世了,隻留下小孫子來。


    這名老爵士費盡心力將自己的孫子培養成人,可誰知道,他的孫子找到一位女友後,和女友一起進行環球旅行時,卻出現了意外,兩人同時死去。


    這下,老爵士受了很大的打擊,再加上年紀已老,身體也不好,發病後,醫生告知,壽命不會長久了。


    老爵士在兒子兒媳死後,唯一的精神寄托就是自己的孫子,現在孫子死的不明不白,他就想在他臨死之前,要將孫子的死因查清楚,如果確實死於意外,那也罷了,如果另有隱情,那他就必然要報仇。


    最後,這老爵士通過一定的關係,聯係上國際調查人組織,發布了委托。


    當時委托的條件是五百萬英鎊,這個小國還不足以出一名調查人,最後調查人組織規定,隻要達到一定級別的調查人都可以決定讓誰來接這項委托。


    最後,還是顧惜朝那一段時間,恰好沒有別的委托,又在西方,就接了這項委托。


    最後足足花了有一個半月的時間,查清楚了這名老爵士孫子的死因,他的死竟然跟某國一個教派有關係。


    和華夏不同,過來過去就是那幾大教派,但西方許多國家的教派非常多,有些國家剛注冊在案的教派就有幾百個。


    這些教派有的是從原有的教派生發出來的,還有一些教派宗旨稀奇古怪的。


    老爵士的孫子就糊裏糊塗地進了一個教派,結果無意中發現了教派不可告人的秘密,就被對方弄的意外死掉了。


    這名老爵士在確定了調查結果無誤後,將自己的家產拿出來,懸賞殺手進行刺殺那個教派最主要的一些人物。


    這個教派本來有些東西就不可告人,顧惜朝的調查報告出台後,也引起了一些國家的情報人員的注意。


    這些情報人員也覺得這個教派的存在是邪惡的,幹脆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看著殺手們紛紛向這個教派的主要人物下手,在短短的一個月內,這個教派的上層人物就遭到毀滅性的打擊。


    與此同時,這名老爵士也通過白色世界的一些朋友,公布了這個教派邪惡的一麵。


    這個教派上層的那些組織者,在這次事件中迅速被殺手們給處理掉了,下麵的教徒中,在輿論的聲討聲中,也翻不起什麽大的浪花。


    就這樣,這個教派漸漸消失了。


    老爵士原本身體就不好,現在純粹是壓著一口氣,就是要為孫子報仇。


    如今孫子的仇也報了,他的心願也了了,幹脆不再怎麽配合醫生的治療,但在他生前,他卻將自己的祖產,那所城堡送給了顧惜朝,作為此次委托的報仇。


    從價值來說,這座城堡的價值自然不會少於五百萬英鎊。


    顧惜朝得到這座城堡後,那位老爵士沒過多長時間就去世了,他的律師自然會將一些手續都辦好。


    後來,顧惜朝隻有一次到這座城堡來過,對城堡做了一個簡單的修整,後來就沒怎麽管過。


    後來,在結婚之後,他將他名下的許多東西都過戶到了葉紅魚的名下,城堡這些地方還是借著度蜜月的時間讓她過過目。


    當然,他事先還吩咐別墅的管家準備了特別的節目,這才是他最重要的目的。


    這個城堡既然是那位老爵士的祖產,自然是有相當的年代的。


    據過戶資料上的記載,這個城堡距今已經有一百二十多年的時間了。


    意思就是說,這座城堡是建在上上個世紀的。


    據說建這座城堡的錢財,有一部分就是從華夏搜刮而來的,這位老爵士的父親是當時八一國一聯軍中的一員。


    可以說他建這所城堡的錢財有許多是肮髒的。


    這也是顧惜朝沒有斷然拒絕接受這座城堡的一個原因。


    這座城堡自然不是豆腐渣工程,現在雖說已經過了一個世紀,後來,也特意的修補過,但當葉紅魚挽著顧惜朝的手臂出現在這座城堡前,她還是挺震撼的。


    他們到的時候,正是傍晚,晚霞漫天,這城堡矗立在晚霞之中,給葉紅魚一種很異樣的感受。


    全世界有許多國家都不像華夏這麽人口眾多,人口密度沒那麽大,自然房子的密度也沒那麽大。


    距離這座城堡最近的房子,也在五百米開外。


    當初,顧惜朝接受這座房子之後,並沒有辭退這座別墅的一些工作人員。


    這些工作人員在老爵士死後,可以選擇留下繼續服務,或者選擇離開。


    有一部分離開了,有一部分在這裏生活了許多年,不願意離開。


    留下的這些工作人員的報酬自然是顧惜朝來開,好在他財大氣粗,倒不太在乎這些。


    這城堡的管家還是老爵士原來的管家。


    他隻知道,自己的老主人將這座城堡贈送給了一位年輕的華夏人,城堡有了新的主人,但並不知道顧惜朝確切的身份。


    顧惜朝之所以選擇讓城堡原有的一些工作人員留下,對留下的人也是做過一些了解的。


    對這位管家,他也做過調查。


    從調查的情況來看,這位管家生性比較嚴謹,大半輩子都在城堡為那位老爵士服務,年輕時,喜歡過一位美女,可最後卻無疾而終。


    後來,這位管家終生並沒有結婚,就一直在城堡中生活。


    那位老爵士的孫子從小就被管家當兒子看待,所以,在顧惜朝查清老爵士孫子死因之後,這位管家多少也對顧惜朝有了一些移情作用。


    所以,在得知顧惜朝將會帶著新婚妻子到城堡住一段日子時,這位管家就讓城堡所有的工作人員都動了起來,準備迎接新的主人。


    而管家沒有看到老爵士的孫子成家立業,他現在卻希望顧惜朝這個新主子能夠夫妻和美,順便彌補他心中的遺憾。


    這城堡雖然建於上上世紀,但在後來的擴建過程中,還擴建了飛機的專用跑道,遊泳池,健身房,還有一些其他設施。


    當他們兩人站在城堡前麵時,城堡的大門應聲而開,管家迎了出來,然後兩隊身穿同樣服飾的服務人員並列兩旁,齊聲道:“歡迎主人迴家。”


    顧惜朝擺擺手,示意他們該忙什麽就去忙什麽。


    而管家和一名女仆則上前將他們兩人手中的行李提了進去。


    西方的建築,最早采光度都不是很好,所以,剛一進城堡,裏麵的燈光全都亮了。


    當初那位老爵士贈送城堡給顧惜朝時,並不是送了一座空房子,這位老爵士雖然也有幾個血緣比較遠的親戚,但卻沒有近支親戚,那些遠房親戚也多年不來往。


    所以,這房子裏所有的東西也一起打包贈送給了顧惜朝。


    進入城堡的大廳,抬頭望去,將近十米高的大廳廳頂繪製著很華麗的十二星座圖案,大廳的柱子上,還有各種雕刻的花紋。


    甚至,還有還刻有老爵士家族的族徽等等。


    牆上還有許多壁畫,其中有幾幅還是名家的作品,不過看樣子,應該是高仿度贗品,還有壁爐,如果是冬天,壁爐燃起來,可以為整個城堡供暖。


    大廳的牆壁上,還有專門的掛鍾。


    這個掛鍾不知是什麽人的作品,掛鍾的架子做的很精美,上麵雕刻著許多古樸的花紋。


    他們站在大廳時,恰好到了整點,這鍾就自動地開始報起時間來。


    先前在城堡門前時,她就留意到這城堡最中間的建築外邊就有一個鍾表。


    這鍾表不知是不是上上個世紀當初建的時候就有的,但她留意到,這城堡中間建築上的那個鍾表並不僅僅是個擺設,是建築風格的一部分,它真的是一個鍾表,一直在走動。


    顧惜朝不是第一次到城堡外,目光倒是很淡定,葉紅魚就不免多看了幾眼,可她終歸也是見過世麵的,雖說心中有些詫異,但卻沒有失禮的反應。


    大概是因為那位老爵士有爵位的緣故,這城堡中的工作人員都擁有一套屬於貴族的禮儀。


    雖說這個小國也有屬於自己的語言,可其他語言也很流行。


    因為這小國的語言,隻是某個大語種的延伸出的一種語言,當初上學時,她有一位隔壁的舍友恰好也是這個小國的人。


    她也正好學了這個國家的語言,當她用標準的本國發音向管家道謝時,那些仆人們目光果然變了。


    身為語言學家的她很清楚,在一個陌生的地方,運用對方的語言,能夠迅速拉近雙方的距離。


    她和顧惜朝本就算是人中龍鳳,雖說在這個小國,華裔並不多,但有些人無關乎國別人種,走到那裏都是引人注目的存在。


    她和顧惜朝的這次亮相,很快在這城堡中原有工作人員心目中樹立起應有的地位。


    管家是一位五十多歲的白人,身材高大,衣服穿的一絲不苟,他們進入城堡之後,早有女仆帶著他們去了樓上的主臥。


    “先生,按照您的吩咐,我們已經為你清掃過房間,還有什麽需要,請盡管吩咐。”


    “先下去吧。”


    兩人在樓上,換了衣服,簡單衝澡,洗去旅途的疲憊,樓下餐廳中,已經擺好了晚飯。


    女仆上來,請他們下去用晚餐。


    原本的廚師在老爵士死後,並沒有離開,還是留了下來。


    他準備的飯菜,是有名的法式料理。


    味道做的很純正,看的出來,廚師也想給他們兩人留下一個好印象。


    隻是按照法式料理的流程來的話,這一頓飯,包括冷盤,果品,湯,等等,全上完,至少也需要多半個小時。


    葉紅魚留意到,這個城堡的工作人員應該不少於二十位,裏麵沒有一個亞裔,隻有兩名黑人。


    其他都是白人。


    用過晚餐後,管家還有事情向顧惜朝匯報,兩人就去了顧惜朝的書房。


    葉紅魚簡單地在臥室中,整理了一下他們兩人的東西,拿出掌上電腦,查看了一些國內外的一些新聞事件,又查看了自己的郵箱。


    但仍然沒有什麽奇跡發生,郵箱中並無養父的郵件。


    她有些怏怏地關上電腦,等不到顧惜朝迴房間,昨晚在賭場套房中折騰了多半晚上,今日在飛機上,又沒有好好休息,就先睡了。


    睡夢中她隱約知道,顧惜朝迴房了,但她確實困乏的厲害,眼睛都沒睜一下,就偎依了過去。


    這個晚上,顧惜朝倒是老實,沒怎麽折騰她,她倒是一夜無夢,睡的香甜。


    第二天醒來時,已經早晨九點多了。


    當她簡單梳洗完畢下樓之後,卻發現,昨晚還迎接他們的那些別墅中的工作人員一夜之間,竟然統統消失了。


    連管家也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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