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海事法院的判決和協調會後達成的協議,最終由鐵路部、公路局以及南京蕪湖安慶武漢市將各自攔住的輪船買了下來,這六條船又按各自的成色折價賣給了江運總公司。

    路部長處理了萬噸輪以後接著去視察沿江鐵路建設的進展,一路上他思緒萬千:這條在清政府時期就規劃了的鐵路不久會在自己手上變成現實,是遺憾也是幸運。遺憾的是一百多年沿江鐵路運輸一直是空白讓水運獨占了風光,要不沿江的經濟發展不會落後那麽多,幸運的是沿江鐵路將在自己任上建成,鐵路貫穿長江經濟走廊,對鐵路對地方經濟都是貢獻。這麽多年說長江大橋製約了沿江經濟發展受到中上遊省份指摘要拆橋重建,現在看來沒有必要了,不就是水運受點影響嘛,鐵路一通誰還能再有話說。

    經過宜昌時路部長特地參觀了葛洲壩船閘,他的眼睛和腦子一刻也沒閑,從船閘的工程結構和輪船進出船閘的過程都仔細地看用心地想,誰讓他是學隧道工程的又有十年鐵路修建經曆的工程師呢。輪船從上遊進入船閘後,關上閘門放水下降到壩下水位,開啟前閘門輪船駛出了大壩,從下遊上來的船過程則相反。這時一個靈感在他腦子裏閃現:長江大橋就好比這大壩,如果將橋墩變成船閘,將上遊和下遊進出閘兩個過程變為一個過程,(與大壩不同的是大壩的水是靠水位差自然流進流出,大橋船閘則要用動力抽一部分水)這萬噸輪不就能過橋了嗎!既平息了拆橋重建的唿聲還能讓大橋創收。此舉實踐成功將為自己創出重大政績真是一舉多得。想到這兒他激動不已:“現在不能過早暴露此項意圖要悄悄地進行給世人一個驚喜。”路部長異常興奮,創意一旦變成創舉將改寫橋梁學教科書,他本人也會作為開啟橋墩多種功能的創始人而載入橋梁史。他不無得意地在心裏說道:“對不起焦部長您了!”

    焦部長參加完輪船交接儀式迴到部裏,一紙退居二線的文件擺在他的桌上。他早有思想準備,按目前的政策,可能去人大或政協“發揮發揮”餘熱,也可能就在家“調研調研”。他內疚的是作為交運部長,眼看著曾經繁榮的長江水上客運消失了,貨運也被鐵路公路搶了飯碗,特別是江運總公司沒有得到很好的發展,昔日水上客運的帝國日趨沒落。但一個堅定的信念曆久彌新:在水運能及的地方,不占用大量寶貴的土地及人力資源,不消耗大量鋼鐵和能源的綠色水運方式最終要贏在鐵路前麵。

    他觸摸桌子右上角的號碼鍵,接通江運總公司江總電話:“江總,格老子是焦部長,哦,從今天起再不是了,我已退二線了,我想到你那兒當個顧問或什麽的要得嗎?”焦部長老家在四川,他再也不以斯文領導的口吻老憋著普通話出現在下屬麵前,感覺還是說四川話爽快。

    “真的嗎?那是求之不得喲!不過那可要委屈您呀!”江總激動地說。

    “這樣吧,我也不當你的什麽顧問,那會讓你不自在的,那六條船你也沒多大用處,也別指望長江大橋會拆了重建,不如讓我在你的船廠進行改造試驗讓萬噸輪能通過長江大橋直達海外。如果成功專利是江運總公司的,給點股份我就行,你的船廠也不愁別人搶飯碗,貨船可以獨享江海直達運輸,黃金水道的便利非你莫屬喲!”他對未來充滿信心。

    焦部長向繼任的舒部長移交工作後,告知說要迴家鄉給父母掃掃墓,探親訪友過過清閑日子。

    幾天後,一封人大邀請函送到了交運部,請焦部長出任交通法製委員,負責交通法規的調研製定及檢查,也算是領導適應退休的緩衝步驟。

    舒部長抓起電話四處撥也聯係不上焦部長,手機已經停機,他鰥居兩年家裏又無人,找他兒女吧在國外定居誰也不知通訊地址,家鄉政府說未見焦部長迴來過。堂堂部長失去蹤跡還無先例,舒部長隻得如實向人大稟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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