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錢包,抓小偷啊,我的錢包……”我抬頭,一個婦女踩著有八公分的高跟鞋追著即將從我身邊擦過的小偷。

    於是我左手抱鴨,又手伸在半空中不知何去何從。猶豫著要不要抓他。然而,我的優柔寡斷葬送了懷中那中那隻黃澄澄光著膀子的鴨!小偷撞上了擋在路中央的我,烤鴨就伸著它那抬不起的翅膀飛了。

    少婦追著小偷跑,嘴裏念叨著我的錢包。滿嘴油光的我也跟著少婦追著小偷跑,嘴裏念叨著還我烤鴨。

    沒跑四百米,那萬惡的小偷被一小青年給撂倒了。少婦飛過去臥在小偷身上拳打腳踢的。我撲過去抓他的領子說還我烤鴨!

    圍觀的有人報警。少婦拿過錢包抓著小偷不放手。嚷著要等警察來。

    看著這滿口吐著我聽不懂新疆方言的少年,我竟有些憐憫。忘了抱失鴨之仇的我,看著少婦說:“阿姨,既然包都拿到了,這人你就放了吧,看他也挺可憐的。”

    那少婦望著我滿眼噴火:“你叫誰阿姨呢你,你哪隻眼睛看我長的像阿姨,我還沒你大呢,姐姐我還沒到18歲。你才是阿姨呢。大媽!”

    這女人滿口吐沫星噴我滿臉。我壓住心中的怒火。在眾目睽睽下我不想與她爭吵,更不想丟臉。

    沒過幾分鍾警察便來了。一個警察來了解情況,另一個按住了小偷。

    那少婦跟潑婦似地指著小偷說,我要告他搶劫!

    於是,我,少婦,見義勇為的小青年被帶上了警車。我問警察為什麽要我去。警察說我是證人。

    錄口供時我才發現見義勇為的小青年長得真好看,小說中都說穿白襯衫的像王子,我倒覺得格子衫也挺王子的。

    他說他是師大的學生,放學剛好路過。

    警察問我情況時我猶豫了半天,雖然很丟人,可我一直是不愛撒謊的好孩子。我說我買的烤鴨被小偷給撞飛了。我追他不是為了幫這位……小姐,而是為了我的烤鴨。

    語閉,周圍人都笑了。包括小青年也笑了。確實可笑,一個女學生為隻烤鴨赴湯蹈火說出去多可笑啊。

    我抬頭與小青年對視了。他真的很帥,活了十八年,我從沒像今天這般丟臉。也沒像今天這般對著一個男學生麵紅耳赤。

    快兩點時我受不了那小姐的喋喋不休的廢話。我跟警察叔叔說我要走了,我是個學生,我還要上課。

    本來就沒什麽我的事。我的介入隻是想要迴我那隻光著膀子的烤鴨。既然沒了希望我在這幹耗著也是白費時間。又不是搶我的包我在這趁什麽二事呀。

    我前腳出,青年後腳就跟來了。他在身後叫我同學。

    我停下腳步轉身對他笑。不敢說話,我怕我緊張的聲音都顫抖了。那多丟臉。

    他說一起走吧。我低著頭算是默許了吧。

    在我第n次深唿吸後,我終於抬頭,總不能一直不說話吧。顯得多小家子氣。

    “你是師大的學生呀。你真的好勇敢喲。”

    本隻想打破尷尬,可這話從我嘴裏一出我自己都惡心的想吐了。我怎麽能說出這麽惡心的話來呢?我怎麽能那麽惡心呢!

    他揚起嘴角笑的很輕。樣子特別好看。他說他是師大的學生,叫許默。

    許默!許默。多好聽的名字。我拚命地往心裏記。

    剛好站台來了輛公車。我說我要迴學校了,再見。

    沒等他說話我就像站台衝了過去。頭了不迴。這算不算是種豔遇,可為什麽我的豔遇這麽的丟人呢。

    自那天下午後,從我嘴裏蹦出的全是許默。李梔恬都快被我折磨成心肌腫大了。

    我沒告訴初一這場暗戀,我怕她笑話我。

    由於我睜眼閉眼吃飯睡覺念叨的全是許默。導致我連續三夜失眠,嚴重地內分泌失調。

    原來暗戀是這麽奇妙的感覺啊,仿佛騰空在一片雲彩之上,飄飄欲仙。

    周末在宿舍睡覺,我真的覺得我是一個流浪兒。還好有學校這個避風所。

    初一打電話叫我逛街。我再三強調以後這種事情不要叫我,姐妹我現在是個窮學生,飯都快吃不起了我還逛街呢我。

    沒出半小時初一出現在我宿舍門口。死纏賴打的把我拽了出去。她說中午他男朋友請身為好朋友的我吃飯,你不會不給麵子吧。

    我說幹嘛請我吃飯啊,我又不認識他。

    初一說因為和你關係好了和我吵架時他才有幫手呀,我和他的關係才可以樹立的更堅定呀。

    剛出了宿舍門被一男生攔住了我的去路,睨著他那雙漂亮的丹鳳眼笑著問我要號碼。

    我從來都不知道原來丹鳳眼長在男人臉上也一樣的好看。

    “你哪位啊?”

    這位同學一臉的詫異,他就這麽站著看著我,眼睛裏全是隱忍著的怒火。

    “童顏,我高二下學期快放假時轉進你班做你後麵好不好!你別跟我說你忘記了。”

    有嗎?我怎麽不記得高二下學期班裏有插班生進來,這神經病不會借機套幾乎吧,到底有沒有啊,仔細想想,班裏有段時間是多了個人,我以為是別的班級的。我們那屆總有幾個不愛學習的總是插著班玩,被老師逮到就迴去,最多就是一頓罵。

    “好像有點印象。”

    他也到真是爽快:“你有印象也好,沒印象也罷,重新認識下吧。我是紀寶寶,挺喜歡你的,你把你手機號告訴我,晚上我約你吃飯。”

    我蔑了他一眼說了句神經病拉著初一就走了。

    我沒有談過戀愛,麵對那麽赤裸的表白我隻能裝作不屑來掩飾我的無措。

    初一跟在我後頭說:“別忙走呀,我看那男生長的挺不錯的,瞧那名字多可愛啊,叫寶寶呢。”

    得了吧初一,你瞧他樣就知道不是什麽好東西。我這純純校花能看上這種貨色?再說了,我有心上人了。

    初一跟尋到寶藏似的兩眼直放光,可以啊你童顏。哪爺們內火那麽旺,能把我們冰山給融化了?

    “你不認識,我也不認識隻是見過一次麵。所謂的一見鍾情啊,再見,可能就傾心了。”

    初一哪肯放過這新聞:“那你總該知道他是哪的叫什麽吧。”

    我扭捏了半天沒好意思說:“嗯。。。。。。那個。。。。。。叫。。。。。。”

    耳邊傳來熟悉的鈴聲,初一拉著我說:“等下顏顏,許默打我電話了。”

    許默?

    我愣在那看初一。不會那麽巧吧,都是大學生也不該有這樣的巧合吧,

    初一掛了電話興高采烈的問我那個男的叫什麽。

    站在初一麵前不知道該怎樣說。心裏五味雜瓶似的。考慮了半天我說:“騙你的,哪有什麽暗戀。剛剛我隻是想甩開那男的,分散你的注意力。”

    初一看著我的眼睛說:“哄日本鬼子呢你?瞧你那別扭樣,從實招來,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我好說歹說,知道對天發誓她才放過我。

    進火鍋店時緊張的要命。

    “那裏。”

    我順著初一的手望了過去。心裏有些小小的無措,有些隱約的尷尬和難為情。

    初一拉著我坐到許默的對麵說:“這就是我最好的姐妹童顏。這是許默,我男朋友。”

    我點頭說你好。

    他說你好,每天聽初一念叨的人,終於見到了。

    他不認識我了嗎。一點印象都沒了嗎。

    那晚我喝了2瓶酒。從來都一瓶倒的我今天破例喝了兩瓶。

    初一一臉納悶地問我怎麽了,她談戀愛不至於我開心的猛灌酒吧。

    我說廢話呀你,找個那麽帥的男朋友我不為你開心誰為你開心,既然開心當然要多喝兩杯,我要打破我一瓶倒的記錄。

    說這些話時還算自然吧,那麽聰明的初一應該看不出什麽破綻吧。玩了那麽久的我們,看對方便像是看一麵鏡子。稍有一些反常,便一清二楚。

    十八歲的暗戀,就在我醉的像陀屎的那晚,告一段落。我的暗戀,會是個秘密,永遠的秘密。初一,我們說好對於對方永遠不會有秘密的。可現在我卻有不願意與你分享的秘密。隻是為了不讓你為難。

    醒酒的第二天。渾身都舒服了許多。躺在床上看牆麵上那天被我拍死的蒼蠅。愣了好久。一直愣到一個陌生的號碼闖進我的手機。

    我以為是昨天那個叫紀寶寶的人。沒去理會,任由它響了半小時,聽的我心煩。拿過手機要調靜音時無意間接聽了。

    “喂,童顏嗎?我是許默。”

    “恩,有事嗎。”許默?他打我電話幹嘛。

    “我從初一那看到你的號碼,那天迴學校沒遲到吧。”

    “……沒有。”那天不是周末嘛,哦,他可能說第一次見麵那天。

    “恩,我就是問問。印象中有你的名字,碰碰運氣。看會不會是你。沒想到還真是……”

    許默最後說的一句話是我在你校門口,給你買些解酒藥,你出來拿吧。

    我驚訝了好久,當我反映過來時那邊已經掛斷了。坐床上做思想鬥爭,去不去?總覺得去了對不起初一。這家夥給我送解酒藥是什麽意思?該誰送也不該他送呀!糾結。。。。。。心裏弱弱有個聲音,或許是初一讓送的呢。披頭散發撒著拖鞋就去了。

    許默靠在布告欄上。見了來了向我揮了揮手。

    我怎麽老是感覺我現在像是在偷情呀,心裏麵沉甸甸的。

    許默笑起來像一陣春風,拂的我內心格外溫暖。這麽想的同時我都想掄我自己。想什麽呢,春也不是這麽發的吧。童顏你趕緊把這小情緒給收拾好了,省的節外生枝,為了這一見兩麵有些許好感的男的再和初一鬧不愉快可真不是件劃算的事。

    許默把藥和水遞給了我說:“要按時吃,看你昨天醉成那樣,我挺擔心的。”

    藥我沒接:“初一讓你送來的吧?”

    “不是,我沒告訴初一我過來,其實我和初一。。。。。。”

    “不用了,我酒早就醒啦。謝謝你的好意。我得迴宿舍了。”許默在我心中所有的好感瞬間崩塌。這男的也太沒有擔當了吧。看人真是不能看表麵,不能憑感覺。虧了我還春心泛濫了一迴,真是眼瞎。初一哪兒找的這麽一個尤物。

    “初一。”

    許默這聲初一喚的,頓時就覺得頭皮發麻。我轉身看初一提著藥店袋子像我們走來。

    心裏嘀咕著初一你千萬別誤會啊。別說初一了,換我我也誤會。

    我到底是低估了初一。

    初一佯裝沒看見許默手中的袋子,沒事人似的對許默說:“你路過啊?”

    許默倒也坦然:“剛巧路過她學校門口,正巧遇見童顏,你怎麽來了?”

    初一跟聽笑話似的,似笑非笑的說:“來給顏顏送解酒藥來了,上去坐坐?”

    “不了,我學校還有事呢,先迴去了。你從這走給我打電話,我接你。”

    沒等初一迴答,這玩意夾著尾巴跑了。

    我坐床邊緊張的翹著腳趾。張口欲想解釋些什麽,可就是不知道該從哪兒說起。

    初一從頭到尾沒提許默一個字。我心虛的坐著,更是一個字不敢提。臨走時初一給我張麵額五百的超市購物卡:“來的時候想在超市給你買點飲料降溫的,想了想我花了錢幹嗎還自己出力呀!卡給你自己想喝什麽買什麽,我先走了,你宿舍熱死人了。”

    “。。。。。。初一。。。。。。其實。”我欲言又止,為這麽個玩意和初一產生隔閡真是不值得。

    初一還是那副要死不死的樣子:“其實什麽啊,廢話別多說。你什麽我人我還不知道嗎,別在這跟我矯情,走了。”

    之後的日子裏,許默像是從未出現過一樣。從此杳無音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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