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一個十八歲長的不算醜的女孩仍有初戀,這算不算是很可恥的一件事情。

    我生命中第一個男人是程楚,認識他那年我18歲。單純、無害、肆無忌憚。

    八月末的天氣仍舊那般炎熱。一大早被初一叫到離家附近的早餐店。我撒著拖鞋跟個半仙似的睡眼朦朧的來了。初一嘴裏叼著湯包向我招手,一改往日的穿儀風格,格外顯眼,我個人認為他這一身黑像極了敢死隊的成員。

    記得剛認識初一那會兒我四年級,初一與我同班。四年級的初一剪一頭日本娃娃短發。皮膚像凝脂般白嫩。那時的初一矮我半頭。十八歲的現在,她仍矮我半頭。不是我虎背熊腰,隻說初一小巧玲瓏。

    四年級的9月1,漂亮得像日本洋娃娃的初一坐我同位。我咧著嘴齊齊地牙齒對他說我叫童顏。

    洋娃娃愣了下,然後便微笑答,我叫梁初一,很高興認識你。

    我笑地更加猖狂,捂著肚子說初一?大年?三十?你幹脆取個名字叫臘月二十四得了。

    再次抬頭時見初一滿臉通紅。淚水,溢滿了眼眶。還未明白個所以然來便被班主任痛斥一番。

    就這樣,10歲的我,認識了10歲的梁初一。

    坐過去身手直接捏個包子放進嘴裏:“大清早把我折騰醒別告訴我隻是為了吃湯包!”

    初一嚼完嘴裏的食物說:“剛剛一夥人在ktv來著,剛散場。想著或許你還沒吃飯,就叫來了。”

    笑著看她:“又折騰一夜?你可真是精神啊!即將步入高三的我,學習要是能有你玩的精神大,那清華北大的門可不是隨便我進?”

    初一斜著那雙不算大的眼睛左顧右盼一番,趴在我耳邊輕聲細語說:“昨兒我在酒吧遇到一極品。師大的高材生啊,長得那叫一銷魂。。。。。。”

    我一直都沒想明白這八年間究竟是時間改變了她,還是環境染指了這個曾經青蔥般的少女!

    初一輟學那年15歲,情竇初開的年紀。和一搞街頭音樂的朋克男一起玩潮流,看古言看多了學這人家私奔。

    這一奔不要緊,結果是被抓迴來後被家人狠揍一頓後遭學校勸退。從此一蹶不振!

    我和初一同是家人管不到的孩子,差別在於她是幸福的,而我是不幸的。最起碼,她有個健全溫馨的家庭。

    記憶總抹不去這樣的一段黑白。

    八歲那年,臘梅花開的季節。母親拉著大大的行李箱走的那樣決絕。完全不顧光著腳丫踩在庭院大理石上痛哭的我。望著母親越走越遠的背影我大喊媽媽我恨你。那年,八歲的我,根本就不懂恨為何意。

    九歲的記憶裏,爸爸領來一個大著肚子的漂亮阿姨,說漂亮阿姨的肚子裏有我的弟弟。

    我不是天真無邪的白雪公主,可漂亮阿姨卻是那個惡毒虛榮的後媽。她不讓我叫她阿姨,或是怕別人知道她是童振的小老婆,更不願我叫她媽,九歲一娃喚二十二的姑娘叫媽,估計她自己都慎得慌。

    我和童振小老婆相處近十年,除了開始的兩年我們相互撕扯糾纏著,之後的幾年或是她累了,或是我不想反抗了,總覺得竹籃打水,毫無意義。

    高三開學這天,難得童振得空,起個清早在院子裏刷車,到底是男女搭配,幹活不累啊!

    童振從我手中接過箱子,轉身對他老婆說:“我送顏顏去學校,等斌斌起床盯著他,不能讓他玩電腦。”

    “哎呀知道啦,路上慢點開。”

    我琢磨一夜用什麽方式能讓我爸答應我整學期不迴家,他可好,從上車就開始接電話,一直接到我宿舍樓底。

    我氣唿唿的下車把箱子拿出來,他還是沒打完。我敲了聲車窗他才迴過神。總算是掛了。

    伸手欲接我的行李箱。

    “爸,我想和你商量個事。”

    童振倒是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我家顏顏長大啦,做事前都要跟爸商量了。”

    “。。。。。。也不是什麽大事,這高三挺關鍵的,同學們都分秒必爭的,學校雙休也不知道補不補課,不然你再多給我些生活費,省的你每個月還得接送我。”

    童振很精明,不論事做人還是經商。他聽得懂我的意思。

    “就是再補課,也不能一月四周每周都補吧。當老爸的接女兒理所當然,樂意為我家公主服務。老規矩,每月底迴家一趟,這學校再好能有家好?不是爸不給你錢,錢給你我還能見到你人?”

    高三重新分的班,新室友我都不認識,我也沒和她們搭訕的心情。趴在床上望著手裏的一千塊發呆。一千塊!叫我如何過一學期呢?打工?要飯?我可不想做ktv裏的包房公主。我是搶銀行呢?還是搶銀行呢?還是搶銀行呢?

    “同學,幫我套下被罩行嗎?我一個人弄不來。”低頭看了看叫我的人,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對著我轉啊轉的。

    “叫我?”

    她笑著點點頭:“恩,我叫李梔恬,你呢?”

    我爬下床接過她手裏的被罩:“喔,童顏。”

    “謝謝,你家是哪的?”難道宿舍新認識的同學流行這麽搭訕?

    “就是這的啊,難道你不是嗎?”聽口音不像外地人啊。

    李梔恬一臉茫然:“市裏的也住校嗎?我家離市裏二個小時的車程。在一個鎮上。”

    我並不好奇著姑娘到底住在哪個鎮上。我的所有思緒都停留在如何讓一千塊變一萬塊這件事上。

    等下,鎮上的?農村的?

    我問李梔恬一月生活費多少。她隨口而出的數字頓時讓我目瞪口呆。

    “200呀,怎麽?”

    “……一個月?200。夠嗎?”

    “夠呀,一天5塊錢的飯錢,剩下的買生活用品。有時吃的省還可以存一些。但不多。”

    一個月200。一個學期6個月。1200塊。除去節假日。恩,也差不多:“李梔恬,以後你吃飯上課都叫我著我一起哦。”

    李梔恬很樂意地說好。

    俗話說的好,跟著好人學好人,跟著老虎學咬人。從前我跟初一倆人是多不厚道地壞學生啊。現在成天跟李梔恬學省錢。整個一行影不離,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說話大氣都不喘一個,低調做人。

    班裏同學我認識的不多,原因是我太過低調了。可今天卻成了個大紅人。初一那死丫頭跟我隔了條銀河都不放過我。

    外語課上,正專心研究中午該吃什麽補補身體。吃了一個周淡然無味的菜葉我都快成菜葉了。

    “逸紅院的姐妹們,接客啦……”外語老師眼鏡下的驢蛋眼差點沒蹦出來。這聲音怎麽那麽耳熟啊。待周圍同學們笑的四仰八叉我才注意到口袋裏震動的手機。

    忙翻出手機按了關機鍵。這鈴聲還是初一傳給我的,當時覺得挺好玩就設成了來電鈴聲。這下可好。

    “哪位同學的手機在響!”我低著頭,此時我的臉一定燒的像個大柿子。老師見我是個女的也沒計較:“ 下次上課記得要關機。鈴聲要選健康些的。”

    說完同學又是陣陣大笑。

    中午放學李梔恬叫我。我揮著手說不去食堂了。一周不識肉滋味,我得過過嘴癮。

    開了機給初一迴了電話。呱唧了半天聽的我暈頭轉向,最後告訴我那個師大極品高材生他搞定了,改天要帶我見見。

    聽她說話本來就頭暈,把重點說完,我直接性的眼前一黑,貧血。

    我一副惋惜的口氣,那個大學生命可真夠苦的,有生之年遇上你這麽個水性揚花的女人。估計那倒黴蛋上輩子是你的債主,這輩子還債來了。

    “童顏……”

    我把電話擱在離我耳邊半米遠的地方,生怕耳膜受損。

    沒走兩步香噴噴的肉香溢入我的鼻子。我抬頭看是家烤鴨店。

    那黃澄澄的鴨子光著膀子在那繞啊繞的,我口水肆無忌憚在嘴邊地流啊流的。

    於是我一咬牙一跺腳花了近一周的生活費買了那隻光著膀子黃澄澄的烤鴨!

    人來人往的街道上,多了道美女啃鴨的風景線。

    真香啊!不知道是真餓還是太久不識肉滋味的原因。此時,我真的真的覺得自己是如此幸福的一個人。

    相比從前錦衣玉食的我,我現在該是可喜,還是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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