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陸璿神誌不清,抓著男人就求歡的場景,劉婉凝心底有種扭曲的快感。

    少卿哥哥,你看,你喜歡的女子,就是這麽不要臉的賤人呢!

    時間差不多了,她也該走了,那個跟著馬車來的人好像也不是那麽好騙的。

    劉婉凝想著站起來往外走,瞥見一人玄色的衣擺跨進房間,笑著開口:“殿下,人已經……”

    話沒說完,後頸一疼。便失去了意識。

    劉婉凝癱倒在地上,那人腳步不停,直接走到陸璿麵前。

    殘留的意識告訴陸璿,有人來了,且周身的氣息不善,可身體在那陌生而洶湧的熱潮控製下,已經自發的在尋找可以解熱的來源。

    手腕被人抓著提起來,這人力氣很大。手腕有些疼,可手腕感覺很涼,很舒服。

    身體無法站立,手臂纏上來人的脖子,喉嚨幹涸得好像在沙漠走了七八天的人,想要什麽來解救。

    衣領被人揪住,陸璿聽見那人咬著牙怒吼:“陸璿你給我清醒一點!”

    很熟悉的聲音,鼻尖也是很熟悉的藥味,竟然索性連最後一縷神智都丟棄。

    是他害得父親斷了一條手臂啊!

    可是,她真的很喜歡他,喜歡到一想起就會心痛怎麽辦?

    有那麽一刻,陸璿的腦袋是完全空白的,什麽都沒想,也無力去想什麽。

    用盡全力相擁,恨不得嵌入彼此的骨骼和血液裏才好。

    “既然不願,又何必勉強?”

    路少卿突然推開她問,臉色竟比她好不到哪兒去,唇上甚至一片烏青。

    “你……”

    陸璿一驚,正要追問,這人卻突然抽身離開,沒了他的擁抱,身體再次變得滾燙起來。

    身體和心理都叫囂著要留住他,卻無力到根本站不起來。

    不是的,她……沒有不願的。

    路少卿彎腰撿起散落一地的衣服,一件件慢慢穿上,除了散落在肩側的墨發,一轉眼又變成了不食人間煙火的國輔大人。

    “阿璿,難受嗎?”

    他衣冠齊整,站在那裏問。

    她不著寸縷,渾身青紫,如同胚胎一樣蜷縮成一團,無助的點頭。

    難受。

    難受得好像快要窒息了一樣。可找不到任何辦法可以救贖。

    “我也難受。”路少卿輕輕地說,抬手戳了戳自己的肩膀,臉上的笑苦澀至極:“那一天,我真的想過要把這條手臂還給你。我以為,隻要還了這條手臂,我們之間就誰也不欠誰了,還會像以前一樣好。”

    “不會的。”

    陸璿啞著聲音迴答。唇瓣已被她自己咬破了好幾處。

    就算他真的還了一條手臂給她,父親的手臂也迴不去了,他們,也永遠不可能像以前那樣好了。

    唯一會變化的,大概隻是她又背上了一份愧疚和不安吧。

    為什麽她的父親和喜歡的人,都要讓她斬斷他們的手臂呢?為什麽要對她這麽殘忍?

    “阿璿,你想今夜之後,與我形同陌路麽?”

    路少卿問這話時還是笑著的。美好如不惹塵埃的謫仙。

    陸璿把頭埋進膝蓋,肩膀不停地顫抖。

    是了,從小到大,無論她腦袋裏在想什麽,都瞞不過他的。

    “那天你不是問我和臨淵閣做了什麽交易嗎?”

    陸璿猛地抬頭,連眼淚都忘了流,他現在要告訴她麽?

    “六年前,你去了邊關之後,我去找了太後,答應幫她聯絡朝臣,等陛下薨逝之後,輔佐三皇子登基。”

    背後竟然是太後在支持他?可是太後娘家實力雄厚,人才輩出,怎會倚仗他?

    知道陸璿的疑惑,路少卿接著說:“太後自然不會相信我這樣的外臣之子,一年之內。我幫她出計在六部都安插了她的人,她便開始相信我,可是這並不足以完全被她信任,在那一年間。我去了臨淵閣,讓他們在我身上嚐試種一種蠱。”

    種蠱!

    陸璿難以置信的瞪大眼睛,渾身都開始變涼,那天在馬車上她摸到的就是蠱蟲?

    “那蠱蟲是從外域傳來,隻能被製成蠱毒,幾乎不能在人體內存活,但一旦在人體內種蠱成功,被種蠱之人的血便可用來製毒。也可用來吸引毒物,就像一個行走的毒藥庫。”

    陸璿怔怔的聽著,忘記了動作。

    她曾聽說苗疆人擅用蠱毒,無論是用蠱還是養蠱。都需要以人的精血飼養,飼養過程極為痛苦,可以說是生不如死。

    所以即便在苗疆,種蠱也是極為嚴格的,被種蠱之人,一般都是大奸大惡之人,種蠱也被列入苗疆最嚴厲的刑罰!

    他怎麽可以主動讓人在他身體裏種蠱!?

    他難道不知道蠱蟲一旦種下,便再也無法從體內清除嗎?

    (本章完)

    那人捏著鼻子走進來。蹲在她麵前,她卻依然看不清那人的臉,隻聽見那人嬌笑的聲音:“璿兒姐姐,若是你成了殘花敗柳。你說少卿哥哥還會像以前那樣喜歡你嗎?”

    劉婉凝!是她!

    陸璿伸手想抓住她,手臂卻抬不起來,好像沒有骨頭,胸口氣血翻湧,陸璿分不清是不甘還是憤怒!

    “璿兒姐姐千萬別生氣啊,越生氣,這媚毒發作得越快,妹妹可是沒辦法幫你止渴的啊。”

    劉婉凝‘好心’的提醒。說完‘咯咯’的笑得不可自抑。

    身體好像被放在蒸格裏蒸煮一樣,陸璿感覺自己快熟透了,熱,太熱了。

    “璿兒姐姐很熱麽?要凝兒幫幫你麽?”

    劉婉凝說完伸手想要去解陸璿的衣服,陸璿用盡全身的力氣,在地上打了個滾躲開。

    劉婉凝也不泄氣,走了兩步到陸璿麵前,伸手就扯了陸璿的腰帶。

    “都中了媚毒了,璿兒姐姐還逞什麽強?”說話間,陸璿的外套也被解開。

    “這媚毒也不是非得要男人才可以解,外頭冰天雪地的,璿兒姐姐在外麵躺上一晚,傷風感冒數月,咬咬牙也就罷了。可這媚毒發作起來,你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隻想被男人騎被男人上,就是街邊的乞丐,你也能倒貼著纏上去,當眾表演都幹得出來。”

    不知想到什麽,劉婉凝動作一頓,陸璿的衣襟大開,隻剩下貼身的肚兜了。

    劉婉凝惡意的在陸璿胸口捏了一把,聽見她口裏無意識的溢出一聲呻吟,滿意的勾唇:“璿兒姐姐武藝不凡,隻怕但凡出現在你麵前的男子都難逃你魔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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