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傳薪快速調整。


    他和智能陀螺儀早有默契,震動一下是高點,震動兩下是低點,三下是偏左,四下是偏右……


    趙傳薪對下麵俄軍的慌亂視若無睹,心不在焉的調整炮口角度,想的是西班牙的芒果火腿雞肉飯那東西真的能吃麽?


    轟……


    “打中邊緣了,死了三四個人,還是偏左。不過他們正在逃走,向右逃……”


    智能陀螺儀自然會暗自計較人跑動的速度。


    調整後,轟……


    “炸死8個人。”


    他取出本子記錄:1000m-上下射界12度3分角,北風大,水平射界偏左3度5分角……


    一邊寫一邊念叨給智能陀螺儀喂數據。


    連開了五炮,俄兵已經後撤六百多米遠的距離。


    趙傳薪記錄:射速最快每分鍾8發炮彈。


    這裏他耍了些心機,其實他個人操作哪怕中間沒有校準時間,最多也就5發,但他卻非要寫8發。


    克虜伯的野炮犀利,射速較高,誰知道有沒有天才炮手輕易能打破記錄呢?


    把標準定高些總是沒錯的。


    寫完,趙傳薪收了炮下山。


    “別開火,是知府大人。”胡大吼了一嗓子。


    未散的硝煙中,一道人影出現。


    亮晶晶的甲胄和獵獵披風,除了趙傳薪沒人能在戰場上如此騷包。


    “大人!”


    趙傳薪笑著朝眾人點頭致意。


    他的出現立即沉澱了灰斧騎兵團的信心,鬥誌重新昂揚。


    趙傳薪老遠的招招手:“都過來。”


    眾人上馬,跟著趙傳薪仿佛再不畏懼前方的灰色洪流。


    米哈伊爾重整部隊,趙傳薪的幾炮看著唬人,實際對他們造成傷亡不大。


    他鼓舞士氣道:“別慌,最多兩門炮而已。”


    列昂尼德同意:“還沒有機槍造成的傷害大。”


    沒有密集的火炮地毯式轟炸,隻能起到威懾作用。


    灰色牲口大軍軍心逐漸穩定。


    而灰色騎兵團也穿越了硝煙,現出身形。


    趙傳薪的掌心發聲器官喊道:“對麵的人聽著,給你們五分鍾時間撤離我們國土。”


    米哈伊爾:“……”


    列昂尼德:“……”


    連胡大、車和劄等人都吃驚的望著趙傳薪。


    此處距離滿洲裏向北推了40多公裏,如果在這裏計算,囊括額爾古納河右岸地區平推,至少擴出去4500平方公裏麵積。


    熱血忽然燃燒,灰斧騎兵團眼睛瞪著,麵色紅著,凜冽北風也無法給熾熱的心降溫。


    對麵跑出一騎:“趙傳薪,我們陸軍中校瓦西裏·伊萬諾維奇·米哈伊爾問你,你是準備引得兩國全麵開戰嗎?”


    趙傳薪仿佛沒聽見,他看看手表:“還剩4分鍾。”


    騎士趕忙迴去,片刻迴轉:“趙傳薪,你能承擔全麵開戰的責任嗎?”


    “還剩2分28秒。”


    “趙傳薪,你要想清楚後果,現在是你帶兵踏入我們國土……”


    “還剩54秒,你不必迴去,就站那裏好好看著,兩軍交戰我不斬來使。”


    戰場中央傳話信使有些發懵。


    趙傳薪扭了扭脖子,掏出了雷神之錘。


    這個殺器,自從尼古拉·特斯拉改造以來一直未曾使用。


    趙傳薪這次不打算藏底牌了,是時候讓他們見識見識真正的力量!


    他轉頭,對胡大、車和劄、巴當阿、布隆阿和所有灰斧騎兵團說:“射程即真理,口徑即正義,尊嚴隻在劍鋒取,國土要靠炮火丈量。今日我讓你們見識電閃雷鳴,明日爾等需要用炮火效仿。”


    說罷,看看手表,時間到。


    趙傳薪扣上頭盔,戴好護手,踩著縹緲旅者風馳電掣。


    處於戰場中央的使者沒有聽從趙傳薪的話,而是轉身迴到他們陣營。


    這時候趙傳薪距離對麵的俄軍隻有五百米。


    戰場兩頭的人注視中央的趙傳薪,胡大、車和劄他們難免擔心,距離太近這要是對方萬彈齊發趙傳薪能扛得住嗎;列昂尼德和米哈伊爾麵麵相覷,怎麽著伱要一人衝擊萬軍之陣?


    趙傳薪已經做好隨時閃現的準備,但是米哈伊爾卻沒有下令開火。


    場中央,趙傳薪說:“米哈伊爾,四年前我目睹你們沙俄和日本在遼地打仗,當時我正在海邊吃粽子,我心想在這片土地打仗,隻能是我們中國人抵禦爾等入侵者,而不能是你們入侵者為爭奪我們的地盤和利益而開戰。那時候我隻能看著,無力參與。我當時拿著一杆你們的莫辛納甘步槍,裏麵裝著兩發子彈,一發給你們準備,一發給小鬼子準備。四年前的那一發子彈如今我要正中你們眉心!”


    米哈伊爾見趙傳薪如此目中無人如此囂張,頓時怒不可遏。


    他正要下令開槍集火亮閃閃的趙傳薪。


    卻見趙傳薪舉起雷神之錘。


    嗤啦……


    一道細微的電蛇直刺天空。


    嗤啦……


    一道粗大的電龍從天而降。


    滋滋滋……


    電龍準確無誤擊中俄軍中央,電光從一點向四周迅速洇開。


    近萬人目睹趙傳薪召喚天雷狂劈沙俄大軍。


    砰砰砰……


    槍響瞬間趙傳薪原地消失,出現在一側的山坡上,再次舉錘。


    嗤啦……


    嗤啦……


    趙傳薪五炮打中四炮沒轟死五十人,三道箭狀閃電彼此鏈接電死了超過百人。


    他頻頻舉錘,在狼奔豕突的俄軍中四麵開花,陰沉沉的天空被一道道閃電劃破。


    這個距離,在智能陀螺儀的校準下趙傳薪找好夾角指哪打哪,電龍落下便能砸中一片。


    這就是他一直藏著掖著的手段。


    趙傳薪又降下一道雷霆後,取出答案之石:“米哈伊爾在哪?”


    答案之石轉動,指針指向東北方向。趙傳薪丟出天梯,從陡坡跳上去踩著天梯狂奔。


    胡大、車和劄、巴當阿、布隆阿等人呆呆的看著。


    車和劄指著天上說:“看,知府大人在飛。”


    眾人循聲望去。


    趙傳薪在天上跑呢。


    邁動步子的距離和頻率決定了智能陀螺儀的能量消耗速度。


    太快它會來不及補充,跑出去一裏時能量已經捉急,趙傳薪下踏時收到了智能陀螺儀的震動提醒。


    他開始下坡,距離地麵七八米距離一躍而下。


    兩個俄兵邊跑邊迴頭,看見趙傳薪的刹那就要開槍。


    趙傳薪鬆開披風,身體陡然旋轉。


    砰,砰。


    兩槍擊中披風,沒打透。


    趙傳薪安然落地,屈膝消解下落力度同時也為蓄力準備,猛然起跳精靈刻刀橫掃。


    唰……


    兩人被一刀四段。


    趙傳薪將精靈刻刀朝天上丟去,被智能陀螺儀銜住,他握著戈德伯格m1907踩著縹緲旅者點射。、


    砰砰砰,砰砰砰……


    殺人再也不是慢條斯理,變得既簡單又粗暴。


    他一邊喊著“投降不殺”一邊殺。


    速度太快,智能陀螺儀的一側附著於他的臂膀,一側操縱精靈刻刀。


    趙傳薪把控方向,但凡路過帶一刀被追上的人絕無幸理。


    有幾個俄兵躲在一塊石頭後麵企圖負隅反抗。


    趙傳薪急刹車,取出戰弓爆裂箭射。


    轟……


    收弓,疾馳過去對著石頭後麵掃動自動步槍槍口。


    砰砰砰……


    “米哈伊爾在哪?”


    指針向北指。


    米哈伊爾和列昂尼德帶著親兵亡命鼠竄。


    “追上來了嗎?”


    一張嘴,狂風灌了米哈伊爾一肚子。


    勉強聽清的列昂尼德迴頭:“蘇卡不列,在後麵!”


    話說完的時候,開足了火力的趙傳薪就已經追了上來。


    衝進騎兵隊列中,趙傳薪用納甘轉輪射右邊,智能陀螺儀負責清理左側。


    轉輪槍聲密集甚至比戰神m1907的槍聲還快。


    六/七發子彈聲音總有一個停頓,那是換槍時間。


    曾單身二十年的手速不是鬧著玩的。


    親兵的生命以5人/秒速度迅速枯萎,一具具屍體落馬,馬匹慣性狂奔。


    “投降不殺!”


    “投降,我投降……”


    列昂尼德率先降了,然後是親兵。


    米哈伊爾在馬背大罵這些叛徒,卻是仍存僥幸,仗著騎術佳忽然轉頭,企圖甩掉趙傳薪。


    趙傳薪比他還靈活,抄住精靈刻刀的握把,智能陀螺儀兜住肩膀一側,讓他緊急漂移時不至於甩脫。


    米哈伊爾天旋地轉,被趙傳薪一把扯下了馬,摔的七葷八素。


    這下摔的不輕,米哈伊爾好半天說不出話。


    趙傳薪44碼靴底踩在他的側麵,朝列昂尼德勾勾手指頭:“過來把他給綁了。”


    列昂尼德上前,趙傳薪丟給他一截繩索。


    列昂尼德聽不懂,但看懂了。


    他猶豫了一下,趙傳薪扳開手中納甘轉輪擊錘照他眉心就是一槍。


    砰。


    列昂尼德死不瞑目。


    他真的隻是懾於上官的威嚴,本能的猶豫。


    可趙傳薪不給他們猶豫的時間,又對一個親兵勾勾手指。


    那親兵嘴唇囁嚅上前嘟囔了一句,身體抖的厲害。


    砰。


    “下一位。”


    這個人腎上腺素激增,不是走來的,是竄過來的,“噗通”跪在了米哈伊爾背後,開始反剪他的雙手。


    米哈伊爾被這一跪好懸沒跪斷了老腰,忍不住慘叫一聲。


    趙傳薪指了指馬背,親兵將米哈伊爾綁在了馬背上,遵循趙傳薪指令往迴走。


    趙傳薪也上了一匹空馬,在隊伍後麵贅著。


    等與胡大他們碰麵,趙傳薪說:“這就是米哈伊爾,擒了送迴滿-洲裏監獄。派人去收攏無主之馬,打掃戰場戰利品,那都是銀子。”


    車和劄興奮極了。


    都已經二十世紀了,居然還有萬軍之中取上將首級如探囊取物的無敵存在。


    他麵色漲紅問:“大人,毛子潰兵怎麽辦?”


    “不管了,你們追擊必有死傷,我沒那個閑工夫去追。”趙傳薪同樣累,他已經累了好長一段時間了。


    為了取得這次勝利,他做了許多前期工作。


    這些漢子用心打掃戰場,不放過一把匕首、一顆子彈、一盒香煙和火柴,連被人吃了一半的肉罐頭也得一口悶了杜絕浪費。


    許多電焦了的屍體被扒光了棄屍荒野。


    ……


    小學堂,在胡二追擊陶克陶胡等人的時候,一個身影鬼鬼祟祟的摸到了這裏。


    他腰間挎著彎刀,背後扛著大抬杆,掛著彈丸和火藥布袋。


    屋裏的孩子吸著鼻涕不明所以。


    因為這個人是給工地上趕駱駝車的車夫,孩子們都見過,他叫桑傑。


    有孩子吸著鼻涕問:“桑傑,你也是幫忙打仗的嗎?”


    桑傑眼珠子轉了轉:“是啊,我要帶他離開,這裏不安全。”


    他指著姚冰說。


    這個時代的孩子天真憨厚,並不覺得發生危險,桑傑隻帶姚冰一人有什麽不妥。


    大家都看向了姚冰。


    姚冰卻說:“俺留在這裏,帶著他們做臚濱府最後一道防線。桑傑,你要是怕了就先走。”


    一群鼻涕娃跟著鼓噪:“對,我們也能打毛子!”


    桑傑意外的看了一眼姚冰。


    這些孩子中有的比姚冰高上一頭,但所有孩子都以他馬首是瞻。


    不愧是趙傳薪的徒弟,將來定非池中之物。


    他臉色一變:“容不得你,快些跟我走。”


    姚冰也翻臉了:“怎麽?你還敢威脅俺?俺師父一斧子剁了你!”


    他覺得師父無所不能,所以有恃無恐。


    “小崽子,我看你是找死!”


    桑傑怒了,就要上前去抓姚冰。


    姚冰本來和這些孩子一樣憨厚,但經趙傳薪一段時間的調教,耳濡目染下早就不是當初那個傻乎乎的鼻涕娃了。


    他一下子明白,這人不懷好意。


    在桑傑伸手過來的時候,姚冰忽然喊:“大家一起上,將他撲倒。”


    說著他自己拎著木頭槍,用他師父教他使用刺刀的方法,一刀刺在了桑傑的襠部。


    雖說不是真刀,可全力一擊,是個男的都受不了。


    “嗷……”


    鼻涕娃很聽姚冰的話,平日裏姚冰要揍誰大家保準一起上,儼然是這裏的孩子王。


    蟻多咬死象,所有孩子齊心協力撲上去,其中不少已經是半大孩子,加上姚冰搗中桑傑要害以及桑傑體型枯瘦,別說,還真別說,桑傑直接被壓倒在地。


    孩子們疊羅漢,嘻嘻哈哈的一個摞一個,最下麵的桑傑被壓的眼珠子暴突。


    姚冰抽出桑傑腰上的彎刀,雙手緊緊握住,想起了師父的話:“對敵人的心慈手軟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他說:“俺問你,你想把俺帶到哪去?”


    桑傑唿吸急促,嘶吼道:“快放了我,要不然待會兒要你好看。”


    姚冰想起了當初被巴布紮布砍掉半截耳朵的一幕,心裏發狠,握著彎刀向下割去。


    “啊……”


    桑傑的耳朵被割掉了一半。


    桑傑吃痛下,先是打了最下麵一個孩子臉頰,然後用力推開。


    他臉色猙獰,已動了殺心。


    姚冰急了,想起那日師父讓他捅野豬的一幕,握著彎刀發狠,斜著紮進了桑傑的腹部。


    嗤……


    桑傑不可置信的看著姚冰。


    我焯……這孩子幾歲?


    力氣好大。


    雖說這刀不重,可他拿在手中也太穩當了。


    這心也太狠了,小小年紀居然敢於殺人?


    因為隔著衣服,氣力終歸不濟,所以紮的不深,桑傑甩了一巴掌過來。


    姚冰被打的一個趔趄,順勢鬆開了握刀的手。


    其餘孩子嚇傻了。


    姚冰在地上一骨碌爬起來:“啊……俺跟你拚了!”


    扯著脖子吼了一聲,姚冰欺身而上,用慣性加體重側著身子撞向了刀把。


    噗嗤……


    桑傑:“額……”


    姚冰退一步,撿起地上的木頭槍照桑傑的襠部好一通戳刺。


    一下兩下三下……


    “啊啊啊……”


    桑傑瘋了,刀子沒紮到髒腑,並不致命。


    但姚冰的這一通打讓他吃不消,打一下不行,還要不停地打,怕不是搗爛了?


    打的自己氣喘籲籲,姚冰吼道:“都愣著幹啥,給俺幹他!”


    一群孩子有的拿推鐵環的鉤子劈頭蓋臉一頓抽打,有大些的孩子握著冰嘎下的鐵珠狠砸。


    桑傑隻能舉手抵擋,勉強抬腿想要踹卻因為腹部插了一把刀用不上力。


    一個孩子跑去了廚房,將巴雅爾孛額勾爐渣灰的爐鉤子拿了過來遞給姚冰:“豆包,給你。”


    姚冰說了一句他師父常掛在嘴邊的話:“都讓開,小樹不修不直溜,人不修理艮啾啾,看俺今天不刨死這個歹人。”


    爐鉤子的把手是鐵棍彎成的“耳”狀,前端真的是個鉤子,尖兒還挺鋒利的。


    姚冰的“大招”前搖很大,把帶著灰白色爐灰的爐鉤子舉到了腦後:“啊呀呀呀……”


    噗嗤……


    桑傑腎上腺素激增,趕忙舉起雙臂抵擋。


    爐鉤子紮進他的手臂當中。


    “啊……”


    ……


    如同趙傳薪所言,四年前的子彈如今正中沙俄眉心!


    普提洛夫的兵力被趙傳薪殺散,米哈伊爾的援軍再次被殺散。


    兩部人馬攏共一萬多。


    1+500人對陣1.4萬人大獲全勝,這在現代戰爭中無法想象的。


    當趙傳薪押著幾百個俄兵俘虜和米哈伊爾“班師迴朝”,胡二帶隊迎了上來:“大人,有俄人資助的馬匪來襲!”


    趙傳薪和其他人反應大致相同。


    與敵人作戰無可厚非,可自己人背刺那必須千刀萬剮!


    “人呢?”趙傳薪點上一根雪茄淡淡問。


    “被我帶隊殺退了。”


    胡大氣的罵道:“今後話要一口氣說完。”


    還以為被破了水晶損失慘重呢。


    “誰?”趙傳薪噴了一口煙繼續問。


    “陶克陶胡,還有,車-臣汗部的一些蒙人組成的馬匪隊伍。”胡二麵色嚴肅:“他們沿途殺了一些想要給府衙報信的牧人,而且有個叫桑傑的奸細,想要抓豆包。”


    趙傳薪手指頭抖了一下:“抓住豆包了?”


    眾人都緊張起來,大氣不敢喘,等待雷霆降臨。


    連趙傳薪徒弟的主意都敢打,這陶克陶胡算是活到頭了。


    胡二齜牙笑:“沒有抓住豆包,反而讓豆包帶著一群孩子給抓了。”


    所有人都長長的鬆了一口氣,甚至發出了聲音。


    好在沒出事。


    然後又感到驚奇——焯,一個幾歲的孩子是怎麽抓住一個成年人的?


    趙傳薪麵上看不出喜怒,他彈彈煙灰:“行,知道了。”


    胡二問:“以後給豆包配兩個警員隨時跟著保護……”


    趙傳薪打斷他的話:“用不著特殊,該怎樣還怎樣,不要給敵人錯誤的信號——覺得可以用我身邊人威脅我。”


    打他身邊人主意,趙傳薪會追殺到天涯海角,必挫骨揚灰!


    眾人心頭一凜。


    大家看到了趙傳薪冷酷的一麵:親朋性命?可以丟;威脅?不好使!


    趙傳薪問胡二:“陶克陶胡他們往哪逃了?”


    胡二說:“不出意外,應當是朝庫倫方向去了。”


    趙傳薪對胡大說:“我看車-臣汗部該劃入臚濱府了。”


    眾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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