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傳薪去看姚冰的時候,姚冰正在做戰後總結。


    “馬步岱,俺讓你上你卻遲疑了,下次定斬不饒……”


    “庫爾德,你拿鐵鉤子砸腦袋,最多就打一道紅印子,下次拿別的砸……”


    “阿爾蘇,你哭什麽鼻子?你看俺的臉也讓他打腫了,俺就沒哭。好了好了,這是俺師父給俺的匣子炮,送你了……”


    當然匣子炮是木頭刻的。


    他有獎勵有懲罰,一群孩子叫他支使的明明白白。


    趙傳薪咳了咳。


    姚冰扭頭,驚喜道:“師父,俺要向你報捷,你得犒賞三軍!”


    趙傳薪見他麵頰紅腫,顯然被打的不輕,卻皮實的很根本沒哭。


    不由得大笑起來:“好好好,要怎麽犒賞?伱來說說。”


    有鼻涕娃嚷嚷:“要木槍……”


    他看著分到木頭鏡麵匣子的鼻涕娃眼熱。


    也有叫嚷說:“滿-洲裏洋人的奶罐頭好吃,香甜的緊……”


    他說的奶罐頭,其實是煉乳罐頭。


    上世紀六十年代,從瑞士傳到了沙俄,起初醫生用煉乳喂沒有母乳的嬰兒。


    後來逐漸普及,到了八十年代應用到了軍中作為罐頭。


    因為提煉牛奶的最大煉乳廠倒閉,沙俄的煉乳罐頭又要進口,所以價格高昂。


    一群鼻涕娃七嘴八舌。


    姚冰掐腰喊:“住口!犒賞三軍,自然要擺宴席。師父,俺們要設宴款待!”


    趙傳薪齜牙:“好好好,為師親自下廚給諸位小將軍設宴。”


    趙傳薪去廚房的時候,麗貝卡·萊維找他商量:“給豆包配兩個警員吧?求你了。”


    她語氣嬌憨,臉色紅撲撲的很好看,偏偏身材高挑豐滿。


    趙傳薪顛勺,用番茄醬做的紅燒土豆孩子一般都愛吃。


    他淡淡道:“不配,誰動他誰死,但不能拿他要挾我。”


    “那再遇到這等事該如何是好?”


    “我說了,誰動他誰死。”


    “可豆包要是受傷,甚至……敵人死了也救不迴來他。”


    “那敵人死全家好了,上到八十歲垂垂老者,下至繈褓裏嬰兒,一個也別想活。”


    “你……”


    “好了快出去,別在這裏礙事,我要犒賞三軍。”


    “你……”


    “什麽你啊我啊的,快走。”趙傳薪盯著馬勺推了她一把。


    卻推在了軟綿綿上。


    咳咳……


    不是故意的。


    醋溜白菜,紅燒土豆,燜麅子肉,野豬肉,鹿筋,炸雀,剁椒魚頭鍋,炸雞,蔥爆羊肉,炸小河蝦,糖醋排骨,豆腐湯,巧克力,煉乳,餅幹,蛋糕。


    趙傳薪做了十六個菜,滿滿當當擺了好大一桌。


    因為孩子太多了。


    連飯桌都是現做的,趙傳薪用舊神坩堝烙印現給鑄了個轉盤,內置軸承和滾珠,上麵是厚厚的熔融石英玻璃轉盤麵。


    別說那些孩子,就連姚佳、張壽增、麗貝卡·萊維、車和劄他們都來瞧熱鬧。


    “嘖嘖,這桌子妙,無論多少菜都能夠的著。”


    “害,大人,給我們也造一個唄?”


    “這群兔崽子當真好福氣……”


    起初大家以為趙傳薪就是逗弄逗弄孩子,沒想到一本正經“犒賞三軍”。


    一群鼻涕娃興奮急了,有嘴饞的想要上手抓,被姚冰拎著筷子敲了手背:“真真不成體統,快隨俺坐好!”


    他先爬上了板凳,眾鼻涕娃紛紛效仿。


    桌子上有一種飲料,是在滿-洲裏從毛子那繳獲的,叫作——特製西特羅。


    這種檸檬水也被用在了姚冰的宴席上。


    他舉杯:“來,俺師父說,三軍可奪其帥,匹夫不可奪其誌,喝!”


    外麵一群成年人木然:“……”


    一杯下肚,大快朵頤。


    豁牙漏齒的鼻涕娃吃的咧嘴從黑洞裏流油。


    把外麵一群大人看的垂涎三尺。


    趙傳薪開始趕人:“去去去,楊桑達喜去滿-洲裏找廚子,帶大夥也吃頓好的,迴頭去會計所報銷。”


    車和劄嘿嘿笑著說:“要是大人能炮製這麽一桌,就不必滿-洲裏的廚子了。”


    “想特麽啥好事兒呢?快滾!”


    這一戰,胡大成名,胡二成名,姚冰也出名了。


    喬治·林奇跟著灰斧騎兵團、巡警一起參加了犒賞的宴席。


    跟著這群生於、長於苦寒之地的漢子們喝酒,無疑自討苦吃,他強忍醉意,將他們酒後吹噓的戰事詳盡記錄。


    待聽到趙傳薪召喚雷霆打的俄軍抱頭鼠竄後,他紅著臉大著舌頭搖頭:“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他難道是上帝麽?”


    “不信?不信你去監獄問問俘虜。”


    無論如何,喬治·林奇在本子裏寫:這裏的人體內流淌著野蠻的血液,連十歲以下的小孩子都能夠殺死敵人,我所見的沙俄指揮官為他們的自大付出了慘痛代價……


    ……


    奸細桑傑的出現,讓趙傳薪變本加厲的小心。


    連續近半個月的來迴奔波讓他身心疲憊,給鼻涕娃們炒菜的時候他放空了心神,他沒吃飯,沒參與到熱鬧當中。


    迴到林中小屋,看見水獺在階梯上趴著抬頭看他。


    趙傳薪疑惑:“你丫是不是遊太遠迴不到岸上了?”


    水獺聽不懂。


    趙傳薪繞開它進了具有玻璃穹頂的星空小屋,躺床上約麽看了三十秒的星星就睡著了。


    翌日早上,趙傳薪起來出去用口袋科技裝了一袋子水,迴來裝進浴缸中加熱洗漱。


    躺在浴缸裏,他也不吃飯,翻開了《舊神法典》。


    【沒了資金上的憂慮,我們在大早上依舊需要電燈照明的餐廳就餐,倒是具有似錦繁花般的紋路餐桌賞心悅目,叫人忍不住伸手摩挲兩下。】


    【工匠說:這是海市虛境的產物,價值不菲,別處沒有這種樹木。】


    【我剛想問海市虛境是哪裏,就被旁邊一桌人的談話吸引了注意力。】


    【他們也在討論符文之城與海市虛境。】


    【一個瘦削的男人說:我覺得,海市虛境對宇宙奧秘的掌控遠甚於符文之城,甚至這個差距至少有二百年。】


    【同桌的圓臉男人聽了恨恨一拍桌子: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我覺得你是符文之城的叛徒。皇帝陛下目前已經掌握了至少四枚符文,況且符文之城已經有數千年曆史,海市虛境算什麽?它配和我們比麽?】


    【瘦削男人麵露尷尬:夥計,別激動,我隻是就事論事。】


    【圓臉男人霍然起身:就事論事?我看你就是個叛徒。】


    【瘦削男人聳聳肩:我可不是叛徒,我隻是想說一件事實而已,難道不允許說實話嗎?海市虛境與符文之城走兩條不同路線,我們符文之城因材料匱乏所以物盡其用發展機關消息,海市虛境則探究宇宙奧秘,研究發現各種公理規則,掌握一條公理者實力並不弱於擁有一枚符文,那裏強者眾多,我說的也沒錯吧?】


    趙傳薪齜牙咧嘴的看著。


    【圓臉男人拂袖而去。】


    【本以為這件事到此為止,然而,圓臉男人出去沒多久,便帶著兩個沙兵進來,指著瘦削男人說:就是他,他是個叛徒,他一直在說海市虛境的多美強大美好。】


    【沙兵來到呆若木雞的瘦削男人麵前,他們圍著麵紗,隻露出一雙飽經風沙的眼睛:跟我們走一趟吧,需要對你進行調查。】


    【瘦削男人無辜的擺手說:隻是茶餘飯後閑聊而已,我不是叛徒,他是誣告。】


    【沙兵語氣冰冷:每個土城居民都擁有舉報叛徒的權力,你還是跟我們走一趟吧,不要讓場麵變得難堪。】


    【瘦削男人無奈,隻能起身跟著他們離開。臨出餐廳時,對圓臉男人冷笑:舉報叛徒的權力不是讓你這種人為所欲為的,你不會有好下場。】


    【這次輪到圓臉男人聳肩。】


    【我低聲問工匠:符文之城規矩如此森嚴嗎?】


    【工匠低聲迴應我:或許吧,我們還是不要隨便說話,否則被扣上間諜的帽子就不妙了。】


    【我說:對了,你再將那本關於符文之城的冊子拿給我看看,待會兒我們一起去看看神秘的血汗銷贓窟吧。】


    【工匠將冊子遞給我。】


    【我正要借著牆壁上掛著的油燈光芒查看,外麵走進來一個沙兵和一個傀儡士兵。】


    【餐廳內鴉雀無聲。】


    【結果,沙兵和傀儡士兵徑直朝我們走來,沙兵說:皇帝有旨,召中土世界來的無畏先鋒進宮。】


    【對於沙漠皇帝知道我無畏先鋒的名頭不足為奇,畢竟兩塊大陸是通航的,而我的胸膛上掛著無畏先鋒的徽章,冒充無畏先鋒在中土是重罪。】


    【我們齊齊擦嘴,準備起身。】


    【沙兵卻說:皇帝陛下隻召無畏先鋒一人,其餘人不必跟隨。】


    【我對眾人眨眨眼,低聲說:看來我們要進行很大一筆買賣了。】


    【兄妹、精靈斥候和工匠會心一笑。昨天我們在街頭販賣玻璃,其中一塊被皇帝從買家收走。】


    【喪靈低聲在我耳邊說:別忘記了討要舊神聖壇,這是我們來此的目的。】


    【我不動聲色的點頭:你跟我一起。】


    趙傳薪想起旁邊那桌人發生齟齬後,其中一人被帶走的事,覺得不大對勁。


    但在不確定有糟糕的事情發生前,最好還是不要激怒了那個眼睛遍布全城的皇帝為好。


    但一行人來詛咒沙漠目的就是舊神聖壇,皇宮勢在必行。


    【到了宮殿外,沙兵止步,隻有傀儡士兵帶路。】


    【我在後麵仔細觀察,見傀儡士兵沒脖子,它們的腦袋隻能左右轉動,卻能轉三百六十度。它們走路姿態平衡穩定,每一步邁出的距離相差無幾。它們個子不高,看上去也不強壯。它們的刀的刀柄上鑲嵌著寶石和符文碎片,顯然具備某種特殊能力。】


    趙傳薪忽然寫:


    【我跑到傀儡士兵前麵,問它:我能去上個廁所嗎?尿急。】


    【傀儡士兵顯然不具備聽、嗅、味、觸等知覺,並且不會說話。但它卻有一雙眼睛,能看到我的口型。】


    【它先是指了指某個方向,然後在前麵帶路。】


    【到了廁所,我發現這裏積滿了灰塵,竟然沒有使用過的痕跡,這令我十分費解。】


    趙傳薪趁著傀儡士兵在外麵的空檔,趕忙將裝備傳送過去,讓“我”穿戴整齊。


    有備無患。


    【我跟著傀儡士兵上樓,不知爬了多少層階梯,終於在一間光線暗淡的空蕩蕩的大殿內駐足。】


    【大殿三麵為沙牆,牆壁上繪有曆代沙漠皇帝征戰四方的浮雕。另一麵為黑白兩色,如同傀儡士兵一樣的牆壁,黑白組成了神秘的紋路,讓人看著有些暈眩。】


    【我的視線避開黑白牆壁,剛想要問傀儡士兵皇帝在哪,傀儡士兵竟然一聲不吭的離開。】


    【此時,有個不知從哪傳來的沉悶聲音說:來自中土的無畏先鋒,你具備了為沙漠皇帝效勞的恩榮。】


    【聲音在大殿內迴響,在我耳中嗡鳴。】


    【我身後厚重的木門被傀儡士兵合上,怦然作響。】


    【我莫名有些緊張,不知該如何作答。】


    此時,趙傳薪已經預感到這位沙漠皇帝不懷好意了。


    他二話不說開啟了聖光通道代入其中。


    果然,那道黑白牆多少讓人看著有些頭暈。


    或許是見他不說話,那聲音再次響起:“無畏先鋒,我需要你的玻璃,大量的玻璃。你知道,詛咒沙漠或許還有許多沒有臣服於我之人,但那是因為有海市虛境從中作梗。我需要將這些海市虛境的爪牙掃蕩一空,我發現你的玻璃製作的盾牌能全麵抵擋龍息。”


    熔融石英玻璃很穩定,具備抗腐蝕能力。


    趙傳薪齜牙:“偉大的皇帝陛下,玻璃可以有,鑒於您需要大量玻璃,我可以給您打個九折。”


    買賣是可以做的。


    然而,大殿內先是沉默許久,然後那金屬摩擦一般的聲音又響起:“無畏先鋒,這是你的恩榮,你將獲得我的庇護,另外在五日後的融合節慶典當中,我會讓傀儡士兵抬著轎子載你遊街,這是無上的榮耀,整個符文之城的居民都將知道你為符文之城、為我做出了巨大貢獻。”


    焯!


    想要白嫖?


    趙傳薪是啥脾氣?


    麻辣個幣的,就算這是無本的買賣,你丫也別想白嫖。


    他笑容不減其誠:“陛下,鑒於我將獲得如此殊榮,我願意破天荒的給你打個六折,這已經是成本價了,我還要搭上運費。”


    沙漠皇帝:“……”


    聽不懂人話是嗎?


    他發出一陣刺耳的冷笑,讓人聽了頭皮發麻。


    笑完,他陰惻惻的說:“很好,果然是來自中土的無畏先鋒,你果真無畏。”


    趙傳薪冷笑:“如果陛下隻想要一塊兩塊玻璃,送給陛下不算什麽。但數量多了,我也是要吃飯住宿的,可不能白給,這樣吧,我可以賠錢,給你算五折!”


    沙漠皇帝說:“我可以封你為貴族。”


    “沒錢的貴族算哪門子貴族?隻有封地,我總不能天天吃沙子吧?要不這樣吧,陛下可有什麽寶貝?我聽說陛下擁有舊神聖壇,不如用它來交換吧。”


    拐彎抹角後,這才是趙傳薪的目的。


    “哈哈哈……”沙漠皇帝笑容裏帶著憤怒:“不知道是誰告訴你我擁有舊神聖壇的。很好,既然你不識抬舉,今日就別想走出這座大殿了。”


    不知他生氣趙傳薪不識抬舉,還是生氣趙傳薪竟然窺探到了他的底牌秘密。


    趙傳薪身形爆退。


    因為智能陀螺儀給了預警。


    一道紅光閃過,剛剛他站立的地方多出了一條平整的切痕。


    趙傳薪沒看清楚那是什麽武器造成的,但要是被切中怕是兇多吉少。


    他到了門口,精靈刻刀劃了一道圈,從圈內鑽了出去。


    他剛出門,一道紅光襲來,大門被切成兩段。


    趙傳薪心裏猛跳,迴頭看了一眼,就見那麵黑白牆有一塊忽然凸起,然後一個黑白相間的人形浮現。


    狗日的真是狡詐,原來對方竟然穿著一身黑白相間的甲胄,與牆麵紋路恰好契合,肉眼根本無法發現對方的存在。


    這應當就是沙漠皇帝了。


    隻見他揮揮手,似乎又要釋放紅光,趙傳薪想起了某種可能,閃避的同時,取出一個玻璃瓶,裏麵的水“嗡”地蒸騰成霧氣。


    嗤……


    當紅光穿過霧氣,最終削在了沙牆上的時候,隻留下淺淺一道痕跡。


    果然,雲霧、雨水和空氣中的粒子能削弱光線威力。


    這怕不是激光?或者類似的能量。


    沙漠皇帝的動作顯然頓了頓,似乎也沒想到會出現這種情況。


    畢竟沙漠中極少下雨,霧氣更是一點也無。


    趙傳薪濃縮霧氣,縮成一堵霧牆擋在麵前,掏出鹿崗m1907朝對方射去。


    砰砰砰……


    一邊開槍一邊問喪靈:“你有辦法對付他麽?”


    跟在暗處的喪靈說:“那種光刃對我也能造成傷害。”


    子彈擊中沙漠皇帝的身體,打在他的黑白甲胄上連火星子都沒迸一個,全被彈開了。


    趙傳薪頭皮發麻,這是一種比集火甲、剛毅甲等還要抗造的材料。


    他轉頭就跑。


    此時走廊裏傳來了咚咚咚的腳步聲。


    一隊傀儡士兵氣勢洶洶而來。


    它們拔出佩刀,佩刀的表麵有一層淡淡的紅光。


    後麵有沙漠皇帝,前麵有傀儡士兵,如之奈何?


    趙傳薪掏出了戰弓和爆裂箭,朝傀儡士兵射了過去。


    轟……


    趙傳薪不看結果,踏著縹緲旅者向前衝去。


    同時取出了無堅不摧的精靈刻刀,借著爆炸的火光阻擋傀儡士兵視線衝進它們陣列當中。


    當精靈刻刀劃過,趙傳薪聽見非常細微的“叮”地一聲。


    他心裏一咯噔。


    延展出兩米長的精靈刻刀,無堅不摧的精靈刻刀,此刻竟然斷了一米……


    傀儡士兵的外殼,究竟有多堅固?


    趙傳薪心痛了一下,然後冒出個此時本不該出現的想法:幸好精靈刻刀並非真正對世間萬物無堅不摧,否則將來有人拿它對付自己怎麽抵擋?


    旋即暴怒,掏出戈德伯格m1907近距離朝一個傀儡士兵射去。


    砰砰砰,砰砰砰……


    雖然打不穿,但卻阻擋了它們的腳步,順勢衝過了傀儡士兵的陣線。


    臨逃跑前,趙傳薪發現當子彈擊中傀儡士兵眼睛,那層真視水晶碎裂,失去眼睛的傀儡士兵揮舞光刀,切斷了另一個傀儡士兵的手臂。


    這裏麵有三點值得注意,其一是真視水晶碎了它們就成了廢物;其二是精靈刻刀無法斬斷的傀儡士兵外殼和沙漠皇帝的甲胄,但它們手裏的光刀卻可以;其三,傀儡士兵斷掉的手臂處是密密麻麻糾纏在一起的蟲絲……


    原來它們的動力竟然來自於蟲絲。


    趙傳薪無暇他想,立刻出逃。


    然而宮殿內密密麻麻全是真視水晶,無論他往哪逃都有傀儡士兵前來攔截。


    似乎沙漠皇帝能遙控這些傀儡士兵。


    趙傳薪再次射擊的時候,傀儡士兵會拿手臂擋住眼睛,防止被射傷。


    它們甚至將腦袋轉一百八十度,眼睛朝後,照樣可以穩穩當當前進,因為它們對宮殿地形無比熟悉。


    趙傳薪抬頭,看見角落裏的真視水晶,抬槍就射。


    砰!


    嘩啦……


    真視水晶碎了一地。


    他順勢將這些碎片撿起。


    但凡看見真視水晶,他必然會將之擊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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