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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黑上尉給警告了一通,羅二很是惱火,原本想著是不是悄摸地去把那個後院,給一股腦掃蕩了,但凱利緊接著匯報了今年尚德公司的收益,讓他徹底冷靜了下來。


    一年將近六百萬的現金收入,金礦就占了一半多,去掉人員費用、辦公費用,裝備消耗費用,純利潤有三百多萬;此時的羅二,不知不覺間,兜裏已經有了豐厚的資產。


    藥劑的買賣,沒有入公司的帳,作為隱蔽財產被羅二開了一個戶頭,全部存了起來。


    當然,公司對外公開的賬麵上,基本是盈虧持平,不賺不賠。


    看過賬本,羅二無奈地發現,尚德這個賺錢的公司,還的好好地待在這個島嶼上,那黑大個他那個院子,就不能去碰。


    也許,鬆兆明就是看到了這點,才對自己有恃無恐。


    “呀呀個呸,該死的資本主義,該死的美元,”躺在寬大的浴盆裏,手裏捏著雪茄,羅二一聲聲地咒罵著,直把身後給他揉肩的羅靈,聽得莫名其妙。


    於是,按捺住心裏的窩火,羅二大方地給凱利劃出了百萬年薪,張卓文也拿到了第二筆五十萬美元;至於他的秘書羅靈,被一張花旗銀行的三十萬支票,耀花了眼睛。


    沒有忘本的羅二,讓凱利給羅家山的樸姬善,捎去了一枚鑽石戒指,也算是對老婆的安慰了。


    羅家山內部的戒嚴令,到現在他也沒解除,自己那個大舅子不屈不撓的決心,讓羅二也沒了脾氣,還是躲遠點為好,合作社就合作社吧,有錢大家掙,老百姓就顧不上了。


    還有菲國民答那峨島上即將掀起的腥風血雨,羅二也沒把握控製住進程,自然要把大筆的預算先留下。買軍火的錢瑪麗根本不賒欠,人家講究的就是錢貨兩訖,概不欠款。


    在家裏老實了兩天,凱利巴巴地找上了門,這貨手裏有了錢。都不知道該咋花了。挺著暴發戶的嘴臉,竟然在大冬天買了艘二手遊艇,來邀請老板去海上釣魚。


    此時的羅靈,已經徹底倒向了羅二。身子被霸占慣了,又有美金供養,她對保密局已經斷了念想;到了現在,她才發現,難怪張卓文對老板的命令。執行的一絲不苟,估計也是有了異心,早把對著青天旗幟的宣誓,丟進了臭水溝。


    一大早,凱利的轎車就來到了羅二的家門口,笑嗬嗬地等著老板,釣魚用的一應工具餌料,已經準備好了。


    今天,暖日躍起。是個釣魚的好天氣。


    在別墅外的草地上,打完兩趟十路查拳,再趴在地上做了五百個俯臥撐,羅二這才慢騰騰地洗澡,換上幹淨的便裝。衝著羅靈一個眼色,自顧自進了書房。


    “凱利,你好啊,麻煩你再等五分鍾。”機靈的秘書走過草地,站在轎車外麵。和凱利隨意地聊起了天氣;打扮齊備的凱利,自然不敢怠慢老板的貼身秘書,禮貌地停下腳步,兩人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


    穿著紅色運動裝的羅靈,那精致的猶如瓷玉的臉龐,細長的眼眉,讓見慣了夜店風流的凱利,也難以挪目。


    把書房裏暗藏的一部電台收進護腕空間,羅二套上外套,大步走出了房間。


    轎車駛進西門町碼頭,推門下車,羅二一眼就看見,碼頭最北麵,停泊著一艘雪白的汽船,桅杆上一麵米字旗迎風飄展;仔細再看,羅二禁不住樂了。


    “丫的,凱利,你哪買的炮艇,卸了槍炮我還認不出來了,整個一漁船嘛,”嘴裏調侃著凱利,羅二腳步不停,晃悠著向“遊艇”走去。


    “嘿嘿,老板眼力好,我花了一萬美金,從海警隊買的報廢船,修整了一下,”嘴裏謙遜的凱利,臉上絲毫沒有得意的樣子;和老板相比,他不過是一個高級雇員而已。


    “報廢船?”羅二走到“遊艇”跟前,細細打量一番,滿意地點點頭,“不到五年吧,你就按廢鐵價搞來了,行,不愧是公司經理,我看好你,”


    “那是,老板你不知道,這船剛換了新發動機,出海絕對沒問題,跑遠了不行,”招唿一聲船上的兩個業務員,假公濟私的凱利,恭敬地把羅二請上了踏板。


    帶著墨鏡的羅靈,也悠哉地跟著老板上了船。


    “遊艇”後甲板上,高射機槍早卸走了,換上了一頂遮陽傘,三把精巧結實的躺椅;船身一側,還掛著一個氣墊小艇,一看也是退役的新貨。


    充當船員的業務員,發動了遊艇,羅二和凱利站在船頭上,看著兩側河岸的風景說笑著,直到遊艇駛出基隆海麵,這才哆嗦著下了船艙。


    凱利不知道,羅二這是在謹慎地查看船後的動靜,他還以為老板喜歡看風景,也就由著冷風嗖嗖地吹著老臉。


    羅靈還算聰明,上了船就進艙室了,在裏麵打開收音機,給羅二泡上了一壺熱茶,擺上一盒古巴雪茄,就躲在裏間眯覺去了。


    精力旺盛的羅二,晚上長時間的折騰,不但他那兩個老婆受不了,身體柔韌的羅靈,也承受不住了,抓緊時間休息才是正事。


    羅二喜歡聽收音機,尤其是收聽大陸那邊的廣播,這點羅靈和張卓文都清楚,凱利也不以為意,新聞自由嘛。


    進了艙室,兩個男人倒上雲霧茶,開始計劃去哪裏釣魚,茶幾上擺著一張簡易的海域圖,足夠這次遊玩用的了。


    廣播裏,聲音高亢的播音員,語調鏗鏘地講著,浙江沿海的島嶼,已經被人民解放軍收複,台灣也會在短期內迴到祖國懷抱,等等等等。


    收音機裏堅定自信的言辭,讓熱烈討論的兩個家夥,聲音嘎然而止,大眼蹬小眼地對視片刻,這才緩過勁,不在意地繼續研究路線。


    嘴裏不說,兩個人的腦袋裏,到時間跑路的想法,不約而同地冒了出來。


    “現在有兩個地方。在冬天很好釣魚,”凱利指著海圖,“一個是北麵的彭佳嶼,一個是在西麵的西子礁,那裏的小黃魚很多。”


    “我建議去彭佳嶼。距離不太遠,也更安全些,”凱利不動聲色地從雪茄盒裏,捏出一根雪茄。很是誠懇地說道,盡量不讓羅二的眼光落在雪茄上。


    “哪裏魚好釣?”端著茶杯,羅二看了眼海圖,隨口問道,他在意的是這迴釣魚的成果。跑遠一點無所謂。


    “那自然是西子礁了,哪裏漁船都不敢過去,太靠近海峽中線了,”凱利忽然覺得,今天邀請老板出海釣魚,不是個好主意。


    果然,羅二渾不在意地喝口茶,做出了決定,“那就去西子礁。萬一碰上對岸的艦船,咱們跑還是能跑掉的,”


    “那倒是,咱們船小靈活,馬力又大。對岸是追不上的,”凱利自得地一笑,遂了老板的心意。


    各種情報顯示,羅二是不敢迴到大陸去的。那裏紅色的風暴,現在是愈演愈烈。根本容不下老板這種身份複雜的人物;何況,羅二手下的大兵們,已經開始在菲國民答那峨島上,試探著向山穀四周伸出爪牙了。


    所以,羅二奪船東歸,基本是不可能的,這也是三海裏外駛過的兩艘軍艦,沒有攔截檢查的原因。


    凱利這艘尚德號遊艇,一直處於黑上尉的監視當中;隻要有跡象顯示,遊艇試圖闖過海峽中線,那空中巡邏的戰機,會在五分鍾內趕到現場,到時是打是炸,就看鬆兆明的心情了。


    緩緩行駛的遊艇,一個小時候,停泊在了海麵上,不遠處,一個露出點點礁石的暗礁,黑乎乎在海水中時隱時現。


    遊艇一停下,羅二和凱利就忙活起來,在業務員的幫助下,架起四根七米的海竿,叼著雪茄,等待魚兒上鉤;不得不說,戰爭對動物們來說,也有放養無擾的好處,起碼這裏的魚,站在船上就能看見海麵下一團一團的,悠閑自在。


    不一會,耐不住靜坐的羅二,召來小憩的羅靈,換上遊泳衣,先後跳下水,兩人盡情地在水裏練習狗刨、蝶泳。


    狗刨,是羅二的長項;蝶泳,是羅靈拿手好戲,唿喝笑語聲,讓坐在海竿前的凱利,無奈地搖頭苦笑,唯有把位置離遠點,才堪堪釣起幾條小魚來。


    介於羅二對秘書的寵愛,遊艇上的三個男人都在低頭忙著自己的事情,不會因為眼光亂瞄的問題,被老板記恨。


    冬季的海水,水麵下溫度還能忍耐,但露出水麵的皮膚,根本受不了低溫多久;不到二十分鍾,嘴唇青紫的男女,抱著肩膀竄上遊艇,鑽進艙室裏換衣服去了。


    鮮美的魚湯,可口的紅酒,靠在躺椅上的閑聊,要不是海麵上刮起了海風,羅二還想在海上過上一晚,等著天亮看日出呢。


    直到夕陽落地,開著雪亮的探照燈,尚德號遊艇調轉船頭,徐徐向基隆海域駛去。


    “上尉,雷達顯示,尚德號正在返航,”尚德公司後院,坐在辦公室裏的鬆兆明,麵前的煙缸裏,已經堆滿了廉價雪茄;聽到手下的報告,他這才暗暗舒了口氣,盯著桌上紅色電話的眼睛,終於疲憊地可以休息了。


    羅二不知道的是,台北保密局剛剛破獲了一宗間諜案,陸軍軍隊裏的一名少將,竟然是被親屬出賣,才被驚訝的當局發現,這個多年來任職軍隊的高級軍官,竟然是大陸早年按下的釘子。


    於是,少將和他的妻子被秘密逮捕,好在他們的孩子已經去了英國,要不然就是一鍋端了。


    在這個關鍵時刻,羅二這個被調查局嚴密關切的人物,竟然大冬天的,去海上搞什麽釣魚,不能不讓主持情報站的鬆上尉,捏著一把冷汗。


    羅二原先誌願軍軍官的身份,在機密檔案中,鬆兆明是無權查看的,但上級的嚴令,已經引起了這個家夥的戒備。


    “好,迴來了就好,”食指在桌子上輕輕地敲擊著,放下心來的黑上尉,開始盤算著自己的小金庫,是不是該再加點籌碼了;他在海外駐勤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一旦迴到美國本土,那就隻有單單的薪水可拿。甚至,他會接到一紙退役令,從而轉入預備役,那今後的日子,想想他一家五口住在狹小的公寓裏。鬆兆明就是陣陣的頭昏。


    那支燒刀子藥劑。根本沒經過他的手,而是凱利交給了一個藥商,自己的口袋裏,卻是多出了一張支票。真金白銀的花旗銀行的現金支票,見票即付。


    支票已經被穩妥地收藏起來,他要迴到美國退役後再拿出來,找個山水秀麗的小鎮,到時舒適富足的生活。垂手可待,誰也為難不了他了。


    一點把柄也沒露出來了,兩頭不見手尾的簡單中介,他就拿到了將近五年薪水之和的巨款,怎能不讓這個嚴守軍紀,謹慎工作的軍官唏噓呢。


    再想想羅二的妻子,瑪麗家族的深厚背景,鬆上尉自嘲地笑笑,人家和自己根本就不是一個階級。嚴密監視?怕是競爭對手的幌子罷。


    自己不過是一個軍人,犯不著去攙和巨人之間的打鬥,還是想好了今後的日子穩妥。


    一根雪茄吸完,頭昏腦漲的鬆兆明,徹底想通透了。隻要羅二不去搞砸美國的臉麵,那關他何時,調查局也不會給他頂缸的;為了不讓自己被黑鍋,還是以人為善的好。


    拿起軍帽。當鬆上尉走出辦公室時,積聚在臉上的陰霾。淡淡的散去,換來的是輕鬆的笑臉。


    當羅二坐上鬆兆明的吉普車,去往花蓮監獄的路上,他忽然發現,以前黑大個爽朗的笑容,再次現露在老鬆的臉上,人也真誠了很多。


    對於鬼子多變的心理,羅二根本不屑多問,隻要對自己沒有壞意就好。


    花蓮軍事監獄,建在台灣山脈的深處,關押著犯罪的官兵,還有政治犯等重刑罪犯。


    高大的石牆,帶刺的電網,崗樓上並排一溜的探照燈,加上冰冷的槍口,牆外乘車交叉而過的巡邏隊,無不顯示這是一座看守嚴密的重地。


    一名年輕的島軍中尉,操著一口流利的英語,順利地把吉普車迎進了監獄大鐵門,領著兩個美**官進了貴賓室,鬆兆明還煞有介事地在會客本上簽了羅本初三個字,證明他們是來看望朋友的。


    “這個狡猾的老狐狸,把老子給亮出來,自己連毛都不露一個,”笑眯眯地喝著咖啡,羅二心裏暗罵道。


    “羅上尉,請稍等一會,監獄長馬上就過來,”中尉安頓好兩人坐下,寒暄幾句,告辭出去了。


    “老鬆,你這是玩的哪門子事,跑到監獄裏坐買賣?”翹著二郎腿,羅二瞧著對麵的油畫,還有外麵醒目的紅色大字,惴惴地問道。


    “十年再建新中國?哪個蠢貨想出來的口號,”羅二看不懂那油畫裏的風景,卻是被那紅色大字給嚇了一跳,島軍高層的腦子,估計也塗了一層黃油,到現在還看不清時節。


    羅二的嘲笑,鬆兆明不可置否地笑笑,沒有搭腔。


    “那是委員長提出來的,”門口,一個禿頭中年上尉,笑吟吟地走了進來,絲毫不介意羅二的熠熠,很明顯,人家也能聽懂英語。


    雖然羅二長著一副島人的模樣,但監獄長還是細心地用英語會客,親切照顧了鬆上尉的耳朵。


    “我是監獄長王輝上尉,歡迎羅上尉前來作客,”一連橫肉的禿頭,熱情地上前,和羅二禮貌地敬禮握手,隨後又和鬆上尉親熱地碰碰拳頭;孰親孰生,一目了然。


    人家說的都是英語,讓羅二恍惚間,以為到了美國的監獄。


    坐在柔軟的沙發上,貌似自來熟的王輝,和羅二東拉西扯地聊了幾句,忽然看看手表,像是想起了什麽,“哦,對了,等會後麵的刑場,要執行法院任務,我有事要失陪一下,兩位就隨意轉轉,我這裏可是對鬆上尉全麵開放的啊,哈哈,”


    打著哈哈的監獄長,禮貌地告辭走了,人家還有正事要辦,工作要緊。


    會客室外,那個中尉軍官,不卑不亢地帶著兩個美**官,在監獄的走廊裏,一邊講解一邊往監獄深處走去。


    監獄裏三層水泥樓房,並排兩棟而建,在高牆內六棟組成了一個迴字形,無數的鐵欄杆。把監房牢牢地封閉在各層;監獄正中央,是一個用高大鋼鐵欄杆分割出來的八個場地,空蕩蕩一塊塊的水泥地麵。


    “我們這裏男監房二百間,女監房五十間,死囚房八十八間。最後麵是刑場。……”在兩個美**官麵前,監獄裏的任何布局,中尉都是一口道來,沒有絲毫保密。一副伺候上級的嘴臉。


    羅二也就奇了怪了,這個看著滿臉正氣的中尉,迴報起工作來,理所當然地挺胸抬頭,哪裏有島軍的保密意識。


    沒有上樓。穿過三道士兵看守的鐵門,走向刑場的羅二,沒看見一樓的監房裏,有幾個犯人在押。


    見羅二來迴觀望,中尉笑著解釋道,“前幾天,剛剛處決了一批,人是少點,”


    他不說還好。話一說出來,羅二身邊的鬆兆明,心痛地眉頭緊皺;一步慢步步慢,多少錢呐,就這麽不見了。


    “呯呯、呯呯”。樓房後麵,傳出陣陣的槍聲,沒有引起監房裏任何騷動,犯人們估計也習慣槍聲了。


    最後一排樓房的一樓。一間沒有窗戶的監房,鐵門外兩個大兵看守著。對走過來的三個軍官,毫不在意。


    “去吧,”走到近前的中尉,揮手讓大兵離去,親自打開了監房的鐵鎖,笑容可掬地退到一邊,“鬆上尉,你有十五分鍾的時間,”說完,中尉走到一邊,點上一支香煙,凝神查看兩邊的樓房。


    “嗨,羅,你辦事去吧,我和中尉聊聊,”黑上尉拍拍羅二的肩膀,自顧自地走向那個中尉,看來,他和這個家夥也很熟悉。


    “草,又是假槍斃,這幫子吸血鬼,”嘀咕一聲,羅二打開鐵門,側身走了進去;一間五十平米的空房間,昏暗的燈光下,潮濕的水泥地上,癱倒著二十個捆成一團的犯人,就連嘴巴也給堵住了。


    牆角處一個窄窄的小門,已經關死了,這些犯人就是從那裏給拎進來的。


    隨手拉上門,羅二冷臉慢步上前,在這些死刑犯的麵前,穩穩地站住,眼光淩厲地掃視著這些嚇癱了的家夥。耳邊,沒發現有偷窺的可能,竊聽器的電磁波也沒發現。


    沉默地站了一會,“嚴守黨的紀律,保守黨的秘密,”忽然間,從羅二的嘴裏,冒出了十二個清晰的漢字,他說的緩慢沉重,生怕這些昏了腦袋的家夥們,沒有聽清。


    話音落地,沒人反應,都是一副垂死的呆滯,讓羅二看著有點心虛,“不會吧,自己肯定記得沒錯,入黨的時候,就是這麽念的,”


    又一次重複了那十二個漢字後,羅二果斷地彎腰,大手拍過這些犯人的頭頂,把他們飛速地收進了護腕空間;沒有這些人的詳細資料,他也唯有把秘密保守在最低限度。


    不到十分鍾,羅二出了房間,和鬆兆明打個招唿,兩人在中尉疑惑的眼神中,大步離開了監獄,乘車迴到市區。


    迴到別墅,羅二拿出二十支燒刀子,放進保險櫃裏,這才洗澡吃飯,一切都很正常。


    他這裏沒事,鬆兆明卻接到了老朋友王輝的電話,兩人在約好的酒店裏,密謀了兩個小時,這才心懷激動地分手離去。


    清晨,照舊鍛煉過後的羅二,靠在別墅走廊上的躺椅上,悠哉地聽著收音機,喝著秘書泡的香茶,愜意地又快昏睡過去了。


    清淨的別墅區,荀暖的陽光,還有手裏熱氣升騰的茶香,羅二要不是惦記步兵團的事,完全就是一副渾死的懶貨;要是對麵公路上的清潔工,不把掃帚揮得塵土飛揚,那就更好了。


    清潔工?羅二微眯的眼睛裏,猛然射出一道寒光,死死地盯著那個佝僂的工人,沉靜的心髒,突然狂跳不止。


    工人破舊的衣兜裏,彎腰之際,竟然耷拉出一塊懷表,表蒙子已然破裂;就是這塊眼熟的懷表,讓羅二不能自己。


    慢慢把茶杯放在小桌上,羅二起身走到草地上,在工人五米外站住腳,再次查看這塊懷表,麵色突地變幻不定。


    “是它,就是它,”雙拳緊握,羅二能確定,這塊懷表,就是大力在戰場上,貪墨了自己的戰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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