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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55年11月,羅二像一隻忙碌的工蟻,不但在台北自家別墅區的不遠處,又買了一個麵積較小的別墅,二層小樓,簡單的一個前院,而且還拉來凱利,指手畫腳一番。


    不用說,別墅是給羅靈住的,他也不能讓秘書一直住在公司的辦公室裏,私人的事情需要隱秘的空間;他這點小心思,丫頭羅靈樂的更加溫柔了,把老板侍候的夜夜繞香。


    但是,在住進別墅的第一天,羅靈就發現,一樓的一間客房裏,凱利竟然讓工人,安裝了一個碩大的保險櫃,鑰匙也隻有老板和凱利所有,她這個女主人被告知無權打開保險櫃。


    “小靈,那保險櫃是公司的財物,你監督好凱利,每次拿東西都要給你簽字,”羅二幾句安慰的話,讓羅靈立馬打起了精神,把辦公室裏間的兩部電台,也迅速地搬迴別墅。


    看著羅靈指揮著兩名公司員工,在別墅屋頂架設八字天線,羅二坐在草地的椅子上,心裏也樂嗬嗬的;家在女人的心裏頭,那是頭等重要的陣地。


    凱利和羅靈分別守護著這個別墅,那藥劑的存放也有了可靠的地方。


    就在羅靈忙著整理別墅的時候,羅二帶著張卓文,乘坐一艘租賃來的的貨輪,連夜開向了南海;經過蘇祿海,滿載生活用品的貨輪,停泊在了民答那峨島以西的海麵上。


    貨輪是凱利租來的,船上的船員羅二不用操心,不是情報局的,就是調查局的,保密性沒得說;但是,當他看見從海岸線上飛來的直升機,瞅著張卓文就不順眼了。


    那兩個臨時選拔出來的家夥,說是突擊培訓出了兩名飛行學員,現在看那飛機平穩的樣子,怕是張卓文也不相信了;盡管羅二不懂飛機駕駛。但他坐得次數多了,知道裏麵的難度。


    否則的話,他自己早就去學開飛機了。


    站在貨輪的天橋上,張卓文也是訕訕地直撓頭,“那啥。老板。這兩個家夥是我在民兵大隊裏,找敢學開飛機的人,他倆主動報名的,想不到一個多月。還真飛出來了。”


    “你想不到的事多了,他倆估計飛行的時間,比你還長,”羅二喪氣地叉著腰,“我那大舅子。簡直是無孔不入了,飛行員都改行成了農夫,等著我挑人呢。”


    對於羅二的私事,張卓文不願多嘴,但隻要不關他的信譽度,那就是好事;起碼,他也能換班地歇歇。


    當直升機在船員的引導下,隆隆地停在貨輪後甲板上,艙門處把守重機槍的大兵退到一邊。呂方那剃得溜圓的腦袋,伸出來左右晃動。


    “老板走吧,海上有風浪,飛機不能停留時間長了,”背起自己的裝備。張卓文大聲地催促羅二。


    “知道了,囉嗦。”羅二整整儀容,快步下了天橋,直奔後甲板。


    直升機緩緩升空。正副駕駛員專注的樣子,讓羅二反倒是不好詢問了。隻能笑著和呂方一碰拳頭,低頭看向艙外的海麵。


    兩艘載貨汽艇,在海麵上劃出清晰的白浪,向停在三海裏外的貨輪駛去,卸貨的時間,最起碼要明天才能完成。


    海岸上,大片的野生椰樹林,一條依稀可見的土路,沿著入海的小河,彎曲從海邊蜿蜒進了東麵,那裏,兩山夾一穀的山口,曆曆在目。


    海岸邊的土路盡頭,停著三輛卡車,幾個興奮的大兵,對著飛過的直升機,善意地揮動著手裏的武器。


    當飛機飛經山穀隘口時,兩道間隔五百米的石牆,嚴實地封鎖了進山的公路;兩側山頂上高高的一片水泥碉堡群,錯落有秩,讓羅二欣慰的眯起了眼睛。


    他相信,有著土木傳統的幾個老兵頭目,絕對會修築出係統的防禦坑道,三個連隊,加上新到的新兵連、工兵連,防守山穀是綽綽有餘了。


    扭頭,和呂方對視一眼,雖然什麽話也沒說,但兩人的眼中,強烈的自信油然而生。


    在每個中**人的心裏,開疆拓土的澎湃血脈,永遠不會消逝,哪怕是眼下時節不適宜,呂方也相信,自己手裏的家夥,絕對能幹翻騷擾了幾次的土著人。


    至於羅二,有了瑪麗那隱晦承諾的電報,他已經暗暗起了心思。


    島上無數的土著,可不就是上好的藥引,虜來也不會有太大的影響。隻要不碰上該死的戰鬥機,羅二在陸地上基本不會遇到強敵。


    大炮、坦克之類的,打不過還跑不過?溜著圈也能找到機會幹掉。


    雖然自身武力強悍,還有一幫子大兵維護,但羅二也不會腦袋發熱到了天下無敵的狂妄,起碼他已經見識過了汽油彈的威力。


    之所以答應瑪麗家族的要求,不外是不想招惹不相幹的外敵,自己現在連一個穩固的根據地也沒有,手下人還大都是異國戰士,要是打上幾場傷亡慘重的戰鬥,羅家山短時間就會覆滅。


    直升機在羅二的沉思中,緩緩降落在小河邊的空地上,這裏,已經被開辟成了簡易直升機起落點。


    經過一個多月的改造,加上王林的後勤連,還有孫小虎的工兵連,熱火朝天地苦幹了四十多天,此時的狄瓦遝山穀裏,模樣大變。


    山穀口處嚴密的兩道關隘,緊挨著就是一片軍營,建在小河南麵的山腰上,往裏走行五裏多地,就看見小橋北麵高台上的他加祿村,現在已經和華人村連在了一起,成為一個龐大的村落。


    羅家山轉來的家屬區,也建在村落旁邊,家屬們也領到了分配給各家的十畝田地。


    山穀裏大片肥沃的土地,也在勤勞的華人、朝鮮人手裏,被快速開墾出來,田地裏綠芽茵茵,煞是好看。


    尚德公司的商鋪,就駐紮在村落裏,生意相當的紅火,把羅二花出去的錢,不動聲色地又流了迴來。


    再往東麵的山穀看去,又是一片軍營。剛剛建好的聯排木板房,木茬還是白的。


    前後兩處軍營,把山穀裏看守的嚴嚴實實,不用說,肯定是李相的主意。


    再往山裏走。就能聽見隆隆的爆炸聲。那是大兵在炸山取石;半月一次的礦石運輸,兩次下來,羅二的尚德公司,除掉各種費用。已經賺了四百萬美金,養活這兩地一千多口的大兵,早已是不在話下。


    走下飛機,粗燥的機場邊緣,已經站滿了前來迎接羅二的人們;步兵營的軍官們。村裏的範村長,華人村的代表,還有一大堆看熱鬧的村民。


    笑容滿麵的羅二,帶著張卓文,熱情地和大夥打著招唿,沒辦法,這裏以後就是自己的第二個老窩,不和當地人打好關係是不成的,軍民一家親嘛。


    自然。參謀長李相和步兵營兩位營長,首先向羅二迎了上去,雙方敬禮,接著笑哈哈地拍打著肩膀。


    下午,山穀裏村落中央。羅二霸占的那間大屋外,空地上沾滿了整齊的隊伍;狄瓦遝山步兵營,羅家山步兵營,除了值哨的三個排。全員到齊。


    此刻的官兵們,軍裝走左臂上。掛起了羅家山士兵的標記牌。


    罕見地換上了戎裝的李相,和林濤、陸滿田,站在隊伍最前方,腰杆挺得筆直,肅穆地看著最高長官羅二;在他們和羅二之間的空地上,一根十五米高勻稱的鬆木旗杆,牢牢地矗立在地麵上。


    羅二也是一身沒有肩章的軍官製服,他的身側,張卓文腋下夾著一麵旗幟,昂然而立。


    腳下紅色的土壤,清爽舒適的秋風,這裏綠意滿目的生機,讓羅二禁不住暗歎一聲,好地方呐,幸虧下手快了一步。


    “吹號,升旗,”隨著羅長官一聲沉穩的令下,三名通訊兵舉起手裏的小號,“滴滴滴,滴滴……”清脆的起床號聲,在山穀裏正式吹響。


    號聲中,士兵隊伍前列,李相滿是皺紋的額頭上,微微擠出一道笑意;自打羅二悄悄派人捎來三支銅號,他就明白了長官的心意。


    隨著山穀中悠蕩的號聲,張卓文舉著羅家山第二麵大旗,抬步上前,在三名大兵的協助下,掛上了旗幟。


    三名大兵,一個是老兵熊德誌,這個缺了一隻左胳膊的後勤老兵,也是正版的原誌願軍戰士;一個是朝鮮人原工兵班副班長金田地,現在已經是一個強悍的工兵班長了;另一個,是他加祿新兵土狗。


    來自三個不同地域的官兵,同時把簇新的羅字大旗,掛上了旗杆的拉繩上,在號聲中把明黃的旗幟緩緩升旗。


    “敬禮,”在李相鄭重的唿喝聲中,所有的官兵,包括羅二在內,向著這麵昭示著美好生活的旗幟,肅然致禮。


    廣場四周看熱鬧的村民們,大都嘻嘻哈哈地看個稀罕,但也有人眉頭緊皺;唯有幾個尚德公司的員工,垂手挺立,目光複雜地看著遠處那個年輕的軍官。


    當然,原先羅家山的家屬們,看到了熟悉的大旗,心裏也安生了不少。


    接下來,在羅二臨時的大屋裏,一場讓人心動的場麵展開了,各連派出的司務長,在張卓文的手上,領到了厚敦敦的鈔票;他們要把這個月的薪水,親自發到大兵的手裏,交迴簽了字或者按了手印的收條。


    晚飯後,羅二召開了步兵團連以上軍官會議,雖然是不滿編的步兵團,但現在隊伍已經走上正規訓練階段,一切都以誌願軍軍紀為準。


    經過一個多月的轉運,半島上羅家山現在隻剩下了兩個新兵連,一個城堡守備隊,還有一個班的醫護兵;張卓文的那個小醫護兵,也已經到了山穀的軍營裏。


    此次的會議,屬於絕密軍事會議,不相幹的外人,被警戒的士兵,遠遠地趕出了警戒線。


    會議上,羅二赫然發出了占地動員令,命令狄瓦遝山穀的領地各部,從子時起進入二級戒備狀態。任何村民隻進不出,違令者送進山穀當礦工。


    看著牆壁上大比例地圖,羅二的手指在附近的四個城鎮上一劃而過,最終截止在了伊皮爾地區;要不是他的兵力有限,這個島嶼絕對會毫不客氣地收進曩中。


    “近期,兩個步兵營分批次出擊,襲占四個城鎮,首先以俘虜當地人為主。注意,俘虜要全部押進山穀,嚴密看守,滿一千人後立即上報,”為了存儲燒刀子。獲得大筆資金。羅二毫不猶豫地盯上了此地的土著。


    大軍一旦開動,那所需要的資金,可是個無底洞,羅二兵不認為廣靠一個金礦開采。就能獲得足夠的軍火給養所需;不拍一萬,就怕萬一,兩條腿走路還是穩妥些。


    而且,金礦的運輸,在沒有碼頭的條件下。現在的速度已經是極限了,全靠礦工的搬運也是很危險的。


    說起礦工,羅二也是很無奈,那些精壯的華人青年,寧願在金礦上當礦工,也不願積極加入步兵營,讓他很是惱火。


    “當然,出擊的部隊,要打著什麽人的旗號。自有團部指令,各部依令行事,”羅二仔細地看著地圖,一臉的貪婪毫不隱晦;隻有把那些土著抓光了,或者是驅逐出這個小小的半島。伊皮爾以東才有機會。


    羅二赤果果的動員,讓座下的一幫子幹部們,個個心髒猛然敲動;按照羅家山的規定,軍事動員令一下。官兵薪水翻翻,有了戰功的。大筆的獎賞就能滋潤地過上好幾年。


    為了把持隊伍的攻擊勢頭,羅二不得不拿出賞金吸引這些兵漢賣命,比起美軍來更是有過之更甚之。


    當然,看家守門的大兵,隻有眼紅的份,多一分錢薪水羅二也不會給。


    具體的攻擊計劃,羅二讓李相和兩個營長商議,也授權他們可以就地征召兩個他加祿步兵連,補充傷亡。


    會後,羅二暗地裏找來林濤和陸滿田,各自給了他倆二十支燒刀子,囑咐遇上重傷兵,拿藥救命。


    第三天,卸下大批底艙裏的軍火給養,貨輪掉頭返航,羅二也隨船迴到台北。島上冬季蕭肅的景色,讓看夠了濕綠雨林的羅二,還真有點不適應。


    迴到台北羅靈的別墅,羅二還沒喘口氣,黑上尉鬆兆明就找上了門,一副公事公辦的正經打扮。


    尚德公司沒了軍火擴散的走私,也自覺斷了毒品的買賣,使得鬆兆明的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意,見了羅老板很是熱情,全然忘記了,他後悔沒有幹掉羅二時的暴躁。


    此一時彼一時,鬼子變臉也速度的很,前提是人家有錢賺,不礙事。


    坐在客廳裏,羅二和鬆兆明吸著雪茄,喝著羅靈泡的鬆霧茶;張卓文一下船,就被羅二趕迴了公司,去找凱利要貨去了。


    凱利給羅二買的直升機,已經運到了台北。


    “老鬆,這次你登門不會是來閑聊的吧,”瞅著上尉一身正裝,羅二心虛地問道,他可不想剛安排好了大量抓人,就被老美給知道了;自認斷了人家小小財路的羅二,已經不打算和這家夥交易人口了。


    “是有正事,”鬆上尉叼著粗大的雪茄,從公文包裏取出一張白紙,上麵寫滿了英文。


    不經心地接過來,羅二掃了一眼,聳聳肩遞了迴去,“老鬆,我會說不會看,你還是開門見山地說吧,這裏沒外人。”


    鬆兆明嗬嗬地一笑,把紙張收進包裏,“羅,你是我的朋友,我不想你有意外,前提是你得站在我們這一邊。”


    黑大個話裏的意思,羅二沒聽明白,不解地瞪著這個家夥黑黝黝的大臉,“嘿,說吧,我不是小孩,你嚇到我了,”


    “那好,我們站裏的偵聽台,接收了大陸南方的電訊,現在正在破譯中,同時,你這裏,”鬆兆明粗大的手指,點點自己腳下,“也有電訊發出,羅老板,你懂我的意思了吧,”


    眼角的餘光掃了眼廚房裏忙碌的羅靈,羅二咧嘴嘿嘿一樂,“南方,你幹脆說是金三角得了,我那裏有朋友你知道的,”


    “那裏的王麻子,我聽你說過,但他的電碼我有,難道是他換了密碼?”鬆兆明“恍然”點點頭,“好吧,你的解釋我接受了,但下次我會破譯的。”


    老美破譯電碼的實力,羅二不服不行,隻能打著哈哈,一通胡扯,先把眼前的難題解決了再說。


    警告了羅二一番,鬆兆明熱情地邀請羅二,改天去和自己外出吃飯,羅二心知肚明,慨然應允。


    黑上尉施施然走了,但他眼角裏漠然的冷淡,羅二清楚地看在眼裏,也對自己的大意暗自警惕。


    當床第上羅靈坦白,收到了雲南大力的兩次來電後,羅二深深感覺到,腳踩兩隻船的本事,自己根本沒有;何況,是腳踩兩隻軍火船,哪隻爆了都沒好果子給自己吃。


    鐵幕兩端,無魚遊竄,惱怒了一晚的羅二,無奈地叮囑秘書,暫時還是不要和雲南定時聯係了,要發電還是等他到海上再說。


    第二麵大旗升起時的激動,被黑上尉一瓢涼水,給澆得淨剩下煩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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