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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羅二舞動尚且看不見的發財夢,誘惑鬆上尉的時候,遠在歐洲的一間醫學實驗室裏,兩位醫學導師,正對著厚厚一疊試驗資料,麵紅耳赤地爭論著。


    在他們麵前,是繁雜的試驗儀器,寬大的桌台上,一支小巧的藥劑瓶,隨意地丟在一邊;瓶子裏那詭異的綠色藥液,已經被各項試驗消耗殆盡。


    “怎麽會這樣,這種藥劑的成分不但能吞噬病毒,竟然連健康的細胞也不放過,”帶著黑框眼鏡的導師,盯著手裏的資料,不住地感慨。


    “如果是這樣,那藥劑在醫治疾病的同時,也在透支病人的生命,不就是縮短了人體的正常壽命嘛。”


    “正常壽命?”旁邊的光頭導師,忍不住嗤地冷笑一聲,“如果病人的疾病是不可逆轉的,生命就幾個月的時間,那何來透支,也不存在縮短了,”


    所謂同行是冤家,在醫學領域裏,兩個同為頂尖的科學家,要不是那豐厚的無法拒絕的研究費用,根本不可能站在一起,這也是藥品巨頭們樂意看到的局麵。


    拿著不知從哪裏搞到的奇怪藥劑,在倆人夜以繼日的研究下,兩支已經全部消耗掉了,但得到的資料,也是目前為止最精密透徹的了。


    經過研究,這種綠色藥劑,在使用後能快速滲入病患體內,在病毒周圍大肆吞噬肌體細胞,好的壞的連根殺滅;但同時,藥液也在急速地刺激細胞再生,甚至再生細胞的生長速度,遠遠大於殺滅細胞的速度。


    與此同時,分析出來的各種中藥成分,也在按模糊比例的數次集成,最大限度地激發人體潛能,讓患者全身肌肉有限地增強纖維強韌度。


    剩下的功效,兩個導師也分析不出來了,隻能等著下一批藥劑。


    暫時得出的結論。是這種藥劑是一種強大的病毒吞噬載體,還有一定的強身效果,但使用必須慎重。


    盡管設備先進,技術領先,但兩個所謂的人類精英。根本想不到。藥劑裏最關鍵的,是必須有鮮活的生命做平台,其他的反而是次要的了。


    羅二暗地裏也試驗過,收取牲畜是無用功。唯有殘酷的一命換一命,才能得到這種燒刀子。


    雖然是階段性的結論,但收到消息的西方各大醫藥集團,已經派出了代表,用最快的速度趕往台北。去找那個尚德公司的總經理凱利,以期拿到這種雙刃劍般的救命藥。


    實驗室外,一名高挑的金發女士,透過玻璃看著無菌室裏爭論的醫學導師,白皙的臉上,露出清爽的笑意;手按著自己的後腰,這個挺著大肚子的孕婦,悄悄走出了實驗室走廊。


    “我的小寶貝,你的爸爸又在興風作浪了。他是不是很無賴啊,”摸著自己的肚子,瑪麗自言自語著,走到一個歐洲男子背後,同他一起看著遠處漸綠的柳枝。


    “瑪麗。那藥劑是他的配方嗎?”男子轉過臉,溺愛地看著瑪麗,下巴上黑白間雜的短須,修理的整齊漂亮;這個一身灰色手工西服的男子。笑容裏,眼中深藏的陰霾。卻是有增無減。


    “是的,情報顯示,是他首先拿出來的,也隻有尚德公司一家在售賣這種藥劑,”瑪麗點點頭,“從銷售數量上看,這種藥劑的產量很小,大概是貨源稀少的原因。”


    “物以稀為貴,少有少的妙處,”男子親昵摟著瑪麗的肩膀,兩人在花壇旁慢慢地走著,“一半的藥劑,歐州北美兩地獨家銷售權,這些,可以讓他進我們家族的大門,”


    “如果他把配方拿出來,入股我們家族,條件還能再談,”說完,男子親了親瑪麗的臉龐,“小寶貝,我還有一個重要會議,就讓司機送你迴去了,”


    “好吧,爸爸,我迴去了,但他那裏怎麽迴複,是他的事,我可做不了主,”瑪麗墊著腳尖,和自己的父親告別。


    原本想在紐約生產的瑪麗,卻被羅二藥劑的事,在父親的勸慰下,顛簸飛到了英國;眼下結果出來了,但為了孩子的安全,她也隻有在倫敦的私人醫院裏,等待孩子的降生了。


    鑒於羅二矛盾的身份,瑪麗和他的婚姻,瑪麗家族根本不予承認,哪怕是有了第二個孩子也不行;現在,家族裏眼光精明的爺爺,卻第一時間看到了羅二潛在的價值,堪比金山般的的商業價值,也敞開了自認為高傲的懷抱。


    為了拿到藥品市場的獨家專賣權,瑪麗突然發現,家族裏那些對她不冷不熱的親屬們,象是吃了興奮劑似地,排著隊找她聊天,暗地裏詢問羅二的行蹤。


    此時的羅二,正在北半球的台北別墅裏,寬大的浴缸中央,抱著羅靈嬉鬧著,熱水濺得滿地水漬。


    拿到了藥材,收進空間裏,羅二深夜在台北又轉了兩圈,把十幾個街頭遊蕩的混混,廢物利用,送進了空間。


    裝滿熱水的浴缸裏,兩個青春四射的家夥,泡在淡綠色的熱水中,悶頭胡鬧了一個多小時,這才盡興地擦拭穿衣;浴缸外角落裏,五個小巧的空瓶子,被丟盡了垃圾筐。


    要是凱利在這裏,看看這個藍色的垃圾筐,估計會立馬心痛欲碎,燒刀子被羅二拿來泡澡,也是一大奇葩了。


    吃過豐盛的午飯,精神矍鑠的羅二,帶著更加水靈的秘書,驅車到了公司。


    進了辦公室,等候多時的凱利,把老板迎進裏間的密室,關起門來,這才給羅二遞上了一紙電報。


    舒服地坐在沙發上,羅二接過電報一眼掃過,忍不住問了一句,“凱利,你到底是給哪家幹活呢,原來我以為是情報局,現在咋看成了家臣。”


    “家臣?哦,是管家的意思吧,”凱利迷茫片刻,隨即反應過來,按自己理解解釋了一番,“不不,我隻是一個拿津貼的。管家是混不上了。”


    “草,你還拿幾份工資?”把瑪麗發來的電報摔倒一邊,羅二無奈地搖搖頭,要說凱利不承認身份,他還真沒辦法。但現在大家心知肚明。有些話點點就好,不耽擱幹活,其他的羅二無所謂。


    鍋裏鍋外,都是瑪麗的手下。羅二在意也不會憤怒到老婆的頭上。這一點,凱利看的比他清楚。


    “燒刀子每月我隻能熬製三十支,藥引子還是麻煩的事,”羅二摩挲著下巴上的胡茬,為了不把自己搞成一個專職藥師。他隻有限量了,“鬆上尉到現在還不露麵,那他的表兄弟隻有來亞洲了,”


    鬆兆明在羅二別墅狂吐一番後,直接敗退迴了站裏,到現在還沒緩過勁,羅二也不會等他。


    “迴電瑪麗,每月二十支藥劑,歐美非三地獨家銷售權。配方別想,條件是民答那峨島上三十平方公裏土地,”獅子大張口的嘴臉,凱利算是今天見識了,羅二現在就是一副貪婪的麵孔。


    民答那峨島雖大。羅二也不敢野心大發,那樣會把瑪麗嚇壞的,也會把她家族裏的人嚇跑。


    溫水煮青蛙,這點耐性他羅二還是有的。反正他還年輕,狄瓦遝山步兵營也在慢慢壯大。熱飯得一口一口的吃。


    要不是受不了那濕熱的氣候,羅二早跑到民答那峨島,大批量積攢燒刀子了。


    “凱利,剩下的十支燒刀子,就看你的本事了,能賣多少錢我不管,隻管分成,”笑嘻嘻地拍拍凱利的肩膀,羅二現在放鬆的很,這裏提供的藥劑量,晚上走一圈就成了。


    “十支?”凱利頓時臉色垮了,他目前手裏的訂單,已經有了上百支,要不是他把價錢提高到了二十萬每支,現在千支的訂單也有了。


    雖然對燒刀子,凱利有了不適的反應,但看在賺錢的麵子上,他還是越多越好,人命和他無關。


    絮絮叨叨的凱利,在老板近前墨跡了好一會,見羅二沒有鬆口的意思,也見好就收,盤算著哪個公司給自己的好處多,就多給一支吧。


    “公司兩條線的業務取消,那些業務員怎麽辦?”沒了軍火和毒品走私,凱利也不想養活著那些鬼精的懶貨,直接就想把公司搞成微型商棧。


    “好辦,讓他們去收集情報,各家商業公司的情報,”羅二眉頭一挑,不滿地看看凱利,“凱利,商場更甚戰場,情報是必須的,你現在的業務員還太少,就連島上的商業情報,也顧不過來。”


    “有了情報,咱們留著,或者拿出來賣給他們的對手,那公司的補貼不就有了,”


    “再算上歐美那些大公司,你的人手不是少一點,是少得多呐,”羅二麵授機宜,讓凱利這個骨子裏好奇心奇強的老牌特工,心裏禁不住蠢蠢欲動。他能跟上羅二,不說是瑪麗的指令,更重要的,是他對羅二的好奇心。


    也是這個好奇心,讓他踩上了羅二的戰船,也拿到了夢寐奢望的年薪。


    尚德公司現在不缺錢,有了狄瓦遝山的金礦,還有這燒刀子,那來錢是嘩嘩的;傭兵業務,商業情報業務,讓凱利鬆懶的心裏,頓時熱血沸騰。


    所謂肥水不流外人田,公司往返狄瓦遝山運輸礦石的押運工作,已經被林濤給安排好了,也省了一大筆的費用。


    “今後,羅家山那裏,以收購草藥為主,”說完這些,羅二起身,去了自己辦公室。羅靈在辦公室隔壁,看守著電台,大力發來的電報,讓羅二已經坐不住了。


    晚飯前,鬆兆明上尉來了,拿著一瓶看似上品的紅酒,鬼祟地敲開了羅二辦公室的門。


    “吆喝,老鬆,來還利息來了,”羅二看見這個黑大個,忍不住調侃一句,把這個家夥放進了辦公室。


    “這不是利息,是請你喝酒,”鬆兆明皺眉坐在沙發上,很是鄭重地說道,他對羅二和凱利整天談錢的口吻,相當的不滿。


    “哦,利息那先欠著,不著急,”羅二隨意地擺擺手,把鬆兆明氣得手裏的酒瓶也拿不穩了。


    無事不登三寶殿。倒上兩杯紅酒,兩人小口地品著,羅二翹腿坐在皮椅上,等著這家夥張口。


    喝了半杯酒,鬆兆明見羅二沒有大方地遞上雪茄。就知道人家不待見自己,遂神秘地問道,“羅,你那藥引子的事,當真不?”


    “嗯。什麽藥引子?鬆上尉。我是正經商人,你權當那是個笑話,”羅二皺皺眉頭,沒把話說死。但現在也不敢說透亮了;看開凱利那貨閉口不談的樣子,羅二已經熄了找捷徑的念頭。


    “正經商人,”鬆兆明讓羅二的冷幽默,直接逗得大嘴一咧,差點笑噴了。要說滿世界的正經商人,他信,但絕對不信羅二是商人。


    “好了,不開玩笑,”鬆兆明正色說道,“五個藥引子,你得給我一支藥劑,”至於是什麽惡心的人體部位,他決口不提。省的自己再吐了。


    眯眼看看黑大個,見人家沒有開玩笑的意思,羅二沉吟了片刻,從抽屜裏拿出雪茄盒,把一根極品雪茄。扔了過去,自己也點上一根。


    “現在一個藥劑凱利能賣到二十萬美金,老鬆,你太黑了。要不先洗把臉再說?”吐出淡淡的青煙,羅二開始還價。


    “二十個換一個。不許解釋,”羅二很堅決。


    “八個換一個,風險太大了,”黑大個一身軍裝,麵露難色。


    “十八個換一個,我的本錢也大,前期投入你想都不敢想,”羅二口若蓮花,謊話連篇。


    “最多十個,不行就算了,“使勁跺了跺軍靴,老鬆發狠了,賺錢也得看有命花不。


    “成交,“羅二彈彈煙灰,淡然應允。麵無表情的臉上,鬆上尉實在看不出來,自己虧了多少。


    “還有,你想賣藥的話,友情建議,你那表兄弟來亞洲,”羅二慢條斯理的提議,鬆兆明根本不搭腔;一夜之間,鬆上尉有了更好的想法。


    錢,還是自己拿著的好。


    十條人命,換一支藥劑,二十萬美金的藥劑,鬆兆明怎麽算,都能賺上一半,其他的,要打點那些經手人。


    第二天,凱利去了太平洋商會,那是老美商人的據點,羅二不感興趣;鬆兆明一個電話,約來羅二,開著綠色吉普車駛出了市區。


    羅二和鬆兆明都是一身上尉製服,開著汽車在台灣山脈的盤山公路上,行駛了一個小時,在岔道上轉進一處深幽陰森的山穀。


    在山穀深處的草地邊緣,吉普車靠在路邊,緩緩地刹住了;不用開車窗,羅二已經聞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扶著方向盤,鬆兆明扭頭嘿嘿一笑,“羅,你知道這是哪裏嗎?”


    羅二搖搖頭,沒有說話。


    “刑場,槍斃人的地方,那裏,”一指車窗外遠處的荒草地,鬆兆明眼神凝重,“往裏走上五十米,你會看見雜草堆裏,有數不清的骸骨,五十年了,這個刑場的歲數都過半百了。”


    身後的山路上,傳來幾聲喇叭聲,從反光鏡裏,羅二看見,兩輛卡車轟隆地開了過來;車廂上,帶著白色鋼盔,黑色大圈墨鏡的法警,威嚴肅穆。


    卡車上,十幾個插著死刑標的男女,垂頭喪氣地倒綁雙手,目光呆滯。


    卡車從吉普車旁開了過去,一眾法警把死刑犯拖下車,準備行刑;一個穿著中山裝的漢子,開門走出駕駛室,拿著牛皮公文包,直直向吉普車走來。


    遠遠地,中山裝仔細瞅瞅車裏,見凱利伸出車外的黑手,比劃了幾下,遂掉頭離去;到了現在,羅二才發現,老鬆竟然有當中介的潛力。


    空手套白狼,蛇鼠有道,鬆兆明怎麽發財,他不管,但那些死刑犯,還是讓羅二遲疑不決,他可不想無意間成了島軍的幫兇。


    “羅,你放心,這些人是西凱河號案的兇手,都是上帝拋棄的野蠻人,當藥引子算是贖罪了,”仿佛知道羅二的擔心,黑大個低聲說道。


    西凱河號遊輪,是一條往返新加坡高雄的客輪,羅二也聽說了,一百多乘客船員,被洗劫一空,沉船拋屍。


    “那行,”羅二臉上碩大的墨鏡,看不出表情;鬆兆明點頭,推門下了車。


    跪成一排的死刑犯,在開槍的口令下,“呯、呯、呯”,先後被打倒在草地上;十七個人癱倒在地,卻隻有七個人頭下淌出了粘稠的鮮血,剩下的都是被嚇癱在地,屎尿齊出。


    反背吊綁,褲腳紮繩的十個死刑犯,沒人理會,法警們迅速查驗完七具屍體,也不看遠處站立的兩個美軍軍官,很快蹬車離去。


    卡車揚起的灰塵還沒散盡,羅二已經大步上前,揮手間把十個死刑犯,收進了空間。他實在的不願意呆在這陰森的山穀裏。


    “走了,怎麽迴去,”經過鬆兆明身邊時,羅二低聲說道,自顧自鑽進車裏。


    “哦,走了,咱們這就走,”鬆兆明使勁眨巴幾下眼睛,也沒看清,羅二到底是收了什麽,速度這麽快,也沒見他手上拿什麽東西。


    和想象中血淋淋的場麵不一樣,讓黑大個暗暗鬆了口氣,他可不願拉著一車人體器官,滿世界亂跑。


    不過,當鬆兆明發動起汽車,掛上車檔的時候,明顯身上一震,似乎迴想起了什麽,禁不住渾身肌肉一僵,差點把吉普車開進路邊的深溝裏。


    當汽車駛上柏油公路時,鬆兆明嘶啞著嗓子開口了,“羅,下次去監獄吧,這裏太血腥了。”他對自己奇怪的想象力,很是後悔。


    “好,”羅二淡淡地答道,他已經看見,護腕空間裏,十支綠幽幽不動自傳的藥液,裝在精巧晶瑩的藥劑瓶裏,已經整齊地排列在十字架一頭的凹槽裏。


    迴到尚德公司的大院裏,鬆兆明駕車離開時,透過墨鏡鏡片,羅二能感到,這個對自己抱有戒心的家夥,雖是強裝鎮定,心髒跳動的卻猶如戰鼓在不停的擂響。


    “也好,哪天讓凱利去給他上上課,既然敢上我的船,下去就難了,”心裏冷笑著,羅二慢步上了樓梯。


    轉天,當第二船金礦石送迴台北時,羅二也接到了瑪麗的電報,“我親愛的丈夫,你一個人幹活別太累了,我在娘家等你,”


    言下之意,交易達成,但羅二要拿下民答那峨島上三十平方公裏土地,美國政府不管了,他還得去和當地政府軍拚上一把。


    電報裏深層次的含義,羅二沒看出來,反正別墅外偷窺的那個特工,已經成了一瓶燒刀子藥劑。


    最讓他放心的是,他可以在民答那峨島上,毫無顧忌的下手了。


    “知道了,”三個字的迴電,輾轉太平洋上的兩個中繼站,從尚德公司,發往美國紐約。


    至此,一條隱隱的利益鏈條,把羅二和瑪麗,再次拴在了兩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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