淪陷,一文不值。


    感受著兩個人眼神的交織,怪獸停了嘴巴裏的嗚咽聲,它撇撇嘴,一爪子拍在言裴墨頭頂,另一隻手湊到言裴墨麵前,狠狠地亮出了中指。


    言裴墨不解的看著,焱兒......則風中淩亂了。


    她不禁感歎,好有任性的怪物啊,看到自己心儀的人跟被的女人眉來眼去,它竟然憤怒了......


    不過,言裴墨也同樣迴了怪物一個鄙夷的眼神。


    從出生開始,他就帶著麵具生活,冷酷嗜殺都是他歪在的保護色,現在,深陷這奇怪的境地,他突然很想,活的如焱兒一般沒心沒肺。


    他不需要在帶著麵具了......


    想哭就哭,想笑就笑,心底想什麽就說出來,不必將所有的話都藏在心裏。


    他其實一直都很期待,藏在他這副冰冷無情的外表下的,究竟是怎樣一顆心。


    看不懂自己的人,最孤獨......


    言裴墨抬頭,迎上怪物的眼神,他刷的一下掙開了身後的繩子,在怪物呆愣的功夫,狠狠地伸出雙手,左右手各自豎起了中指!


    雖然,他不懂豎中指的意思,但是根據怪物剛才的表情和反應,這一定是鄙視或者罵人的意思。既然怪物聽不懂他的話,那麽他就以牙還牙。


    焱兒嗤笑一聲,學的倒挺快。隻是當他知道那是什麽意思之後,會是什麽表情?中指一個怪物?啊哈!焱兒替言裴墨尷尬的笑一個。


    此時,狂躁中的怪物看到言裴墨如此動作,閃著淡淡紫色光芒的眸子猛地一亮,一抹興奮,一抹酒逢知音的陶醉溢了出來。


    怪物雙手捧著臉,陶醉的看著言裴墨。


    那眼神之間流露出來的意思分明是......原來你也想如此啊!


    言裴墨看著突然犯花癡一般的怪物,扭頭看焱兒。


    焱兒攤開蘇昂首,無所謂的撇撇嘴,她的意思再明白不過了,還是那句話,自作孽不可活。


    當言裴墨還在思考焱兒意思的時候,怪物已經將他撲倒在地。


    轟隆一聲,一片片麵部扭曲難耐的承受著怪物超負荷的重量。怪物開始撕扯他的衣服,怪物開始啃咬他的脖頸,怪物的口水哈喇子流到了他的臉上。


    焱兒看著,步步後退。


    千載難逢的逃跑機會豈能錯過。


    “站住!!”憤怒的吼聲,帶著不敢和歇斯底裏。


    嘶?焱兒迴頭,是言裴墨!他開口說話了?關鍵時刻他竟然會說話了?這是奇跡,還是災難前的預警?


    言裴墨張了張嘴巴,沒想到自己情急之下竟然能說話了?


    他雙手抵在怪物胸膛,大腦飛快的尋死對策。身為大梁的王爺,他的腹黑,也不僅僅是一點點。


    他開始從容不迫起來......


    “你......你看身後......”言裴墨指指怪物身後,吞咽著口水,艱難的開口。


    脖頸上火辣辣的,是被怪物的獠牙戳傷的,小腹那裏也是難受的很,怪物的身子看似軟軟的,可是壓在他他身上的重量不容小覷。


    怪物歪著腦袋看他,淡紫色的眸子眨了眨,繼而扭頭看焱兒。


    咦?怪物嘴裏發出了奇怪的聲音,看向身後的焱兒,它的意思分明是,你想偷跑?


    焱兒怏怏的轉身,惱怒的瞪了言裴墨一眼,後者挑眉冷若寒霜,雙手下意識的撫摸著怪物胸膛的毛,他笨無意,可看在焱兒眼中卻是他在獎勵那怪物聽懂了他的話一般。


    “變態!”焱兒罵了一句,言裴墨瞬間表情陰鷲,待他看到自己現在的動作時,不覺哄得一下,麵頰飛上了兩抹紅暈,那紅暈蔓延開來, 如野草一般,瞬間覆蓋整個麵頰乃至脖頸。


    怪物受了言裴墨摸胸的刺激,激動起來,它嘶吼著,就要撲上去。


    焱兒無助了眼睛,她實在還沒那個強大的心理準備去接受人獸雜交的場景,更何況還是男男呢。


    正在此刻,嗖的一聲劃破天際,一隻簡易的羽箭貼著焱兒麵頰飛過,直入怪物頸部。


    嗷!怪物嚎叫著,站起來,轉身朝焱兒撲來。


    緊跟著,又是三根羽箭齊發,焱兒本能的一側身子讓出更大的空間。


    她已經猜到射箭之人是誰——耶律拓是她見過的,射箭最厲害的人!


    果真,在她身後三十米的距離,耶律拓凝眉會神,手上拿著一把臨時做好的弓,羽箭一看也是現做好的,雖然簡陋,但是對付龐大的怪獸綽綽有餘了。


    怪物連中耶律拓4箭,身子歪歪扭扭的晃悠了一下,轟隆一聲,倒地不起。


    怪物的眼睛微微張著,看著跑過去的焱兒,瞳仁之中飛閃一抹暗紫色的流光,繼而,緩緩閉上了眼睛。


    焱兒快步跑到耶律拓身邊,還沒開口呢,便見他張開了雙臂,眸中,閃過絲絲焦灼和疼惜。


    焱兒腳步一頓,心思千迴百轉了一下,繼而飛身撲進了他的懷中。


    環著他的腰身,感受著他安穩的胸膛,焱兒眼底的餘光瞥了一眼言裴墨,他已經起身,正站在那裏,黑瞳深不見底,卻流露出一絲淩厲的妒意。


    焱兒將腦袋窩在耶律拓懷裏,瞳仁微眯著,言裴墨的態度似是驗證了自己的猜測。


    隻是,很可笑,他也會動心?


    恐怕,這種種馬隻是剛才被怪物調戲了一下,身子情動了吧。


    焱兒不屑的撇撇嘴,抬起頭來看著耶律拓,唇角揚起一抹饒有深意的笑意。


    “我沒事。”


    她知道他要問什麽,索性在他開口之前迴答了出來。


    耶律拓笑著,為這種心有靈犀而激動。他撫摸著焱兒的頭發,低頭勾起她的下巴,閃爍的瞳仁期待的看著她。


    “親吧,我沒意見。”焱兒眼眸彎彎,好笑的看著他。


    又一次的心有靈犀,焱兒說出了他的心聲,雖然有些尷尬,但耶律拓還是甜蜜在心。


    他低下頭來,毫不猶豫的含住了燕兒的雙唇,靈滑的舌尖深入淺出,細細品嚐她的甘甜,他吸吮的力度很大,很快,就將焱兒的唇弄的紅腫不堪。


    “火兒,你真是折磨人的小妖精......”耶律拓陶醉的聲音響起,低沉富有磁性。


    焱兒看著他,淺淺一笑,踮起腳尖,主動送上自己的吻。


    這是一次短暫的沉淪,隻為他的無私和奮不顧身,與感動無關,與情愛亦無關。或許,是一次空虛寂寞的迴饋,也可能,是焱兒想用這次沉淪來報複言裴墨的動心。


    嗬,對自己的棋子動心了嗎?那麽,不妨再痛一分。


    言裴墨看著迎來送往親吻著的二人,胸口頓覺悶悶地,眼神輕輕地閃了幾下,可心底,卻翻湧著巨浪滔天。


    他的眼神已經凍住了,唯獨那顆心,跳的愈發火熱。


    焱兒不說話,隻是掙脫了他的懷抱,他們之間的關係,還是隻能停留在曖昧之上。


    “隨我去看看言裴墨,當務之急是逼他說出出路。”焱兒恢複了眸光的清冷微涼,她迴身,走的幹脆利索。


    耶律拓伸手,撲了個空,頓時覺得,剛才那一吻,本就是他的幻覺。


    目光落在她的後備,耶律拓竟發覺,他是根本沒有希望抓住她的。


    ......


    樹林盡頭,言裴墨負手而立,剛剛點燃的樹枝劈劈啪啪的燒著,映照著他冷峻的麵容,愈發的陰霾。


    “你想問我出路?”言裴墨聲音冰冷刺骨。


    “你不迴說的。”焱兒不以為意的開口。


    言裴墨身子一凜,迴頭,冷冷看著她,在她身後是逐漸走近的耶律拓。


    “哼。”言裴墨冷哼一聲,繼而道,“那就滾遠點,不要來打擾我!”他的眼神跳動幾下,目光滑過焱兒紅腫的嘴唇,驀然冰封至極。


    她唇上的烙印如刀尖刺痛他的心扉。


    “我也不想打擾你,可是我想出去。”


    “你由這個本事嗎?”言裴墨握拳,掌風淩厲而起,將焱兒身側的樹枝折斷。


    他在警告她,耶律拓如今是個瘸子,而她,一介女流之輩,休想撼動他這棵大樹!!


    焱兒見此,卻神情平靜,她微眯著美瞳,唿吸吐納之間,言裴墨身邊低矮的樹木翩然而動,枝杈瘋長,須臾功夫,便將言裴墨圍困其中。


    “十三,你!”言裴墨被困其中,身子不能動彈,眸中閃過一絲探尋和驚詫。


    他剛剛分明看到了她眸中閃過耀眼白光,這之後,樹杈就動了,她何時有了靈力?


    “耶律拓,我要你找的東西呢?”


    焱兒不理會言裴墨的態度,迴身看向耶律拓。


    耶律拓一怔,將後背背著的東西遞到焱兒手中。他也在為焱兒如此怪異的表現而感到震驚,卻不便在此刻詢問。


    焱兒接過來,臉上再次閃現那般無所謂的慵懶神情。她已經三天沒有動用自己的意念了,不知道除了可以暫時定住言裴墨的身子外,還能做點什麽。


    拿起耶律拓準備的東西,焱兒挑選了一下,目光落在一個拳頭大小的野果子上,這顆果子周身長滿了刺,好像紅毛丹一樣,顏色卻是黃色的。


    焱兒眸中精光衣衫,手心托著那果子慢慢走到言裴墨身邊。


    “你說,這個果子要是塞到你的嘴巴裏......”


    “你盡管試試!”言裴墨不等焱兒說完便接了一句,表情很酷。


    “嗬嗬,你誤會了......”焱兒急忙拜拜手,繼續道,“我也知道把它塞到你的嘴巴裏,是大材小用了,怎麽著也得讓它變變形吧!”


    焱兒笑笑,黑瞳一亮,一抹耀眼的白光閃過,她的意念在瞬間啟動,那小小的果子開始膨脹變形。


    耶律拓和言裴墨具是吃驚的看著,他們雖然見多了神神怪怪,可是從沒想過有一天,靈力這東西會落在焱兒身上。


    那果子越來越大,焱兒竟有些托不住它了,意念收迴,焱兒低頭看手心的果子。


    赫然竟變成了......榴蓮。


    榴蓮好啊,焱兒心中得意起來。


    小果子變成了大榴蓮,言裴墨震驚過後便是不詳的預感升騰起來。


    焱兒不理會他臉上多變的情緒,繼續將耶律拓找來的東西一樣一樣的意念了下。焱兒發現,她的意念隻對植物管用,而耶律拓找來的牛蛙等物,卻是沒有一點作用。


    不過,這也夠了。


    焱兒在耶律拓耳邊低語了幾句,耶律拓眉頭一皺,有些為難的看著焱兒,那表情分明再說,強人所難啊!


    言裴墨看著表情怪異的二人,突然很想喊著,要殺要剮,痛快點!因為這種猜測和等待的過程,往往最折磨人心。


    最終,耶律拓在焱兒溫柔若水的視線中敗下陣來。


    “言裴墨,算你走運!”


    耶律拓狠狠地丟下一句話,拿起地上的十幾隻牛蛙,蹭的一下從言裴墨胸前衣襟破碎的地方塞了進去,而後又將一把泥鰍倒在言裴墨靴子裏。


    最後一樣東西,是耶律拓抓到的一隻小鳥,他心不甘情不願的揭開言裴墨的腰帶,將小鳥塞到了啊的褲褲裏。


    耶律拓隻覺得惡心,不過還是很小肚雞腸的低頭往裏看了一下,嘶!比他的大。耶律拓的臉色頓時複雜了起來。


    早知道,不看了。


    耶律拓的表情也讓焱兒驗證了一句話的真偽,男人啊,總喜歡在噓噓的時候看別人的鳥兒。


    如果自己的大,那就會噓噓的更加賣力,如果自己的比別人的笑,那噓噓的聲音都是有一下沒一下的,明顯的心不在焉。


    “十三!你找死!!啊!”言裴墨喊著,卻敵不過胸膛那裏滑溜溜鑽來鑽去的牛蛙,腳裏麵,泥鰍在歡快的跳舞,最開心的就數那隻小鳥了,當它看到一個跟它累死的同伴時,登時高興的打著招唿,奈何,它所以認為的同伴隻是耷拉著腦袋,猶抱琵琶半遮麵(這句話看明白,乃們就承認自己是色女吧。)的不理它。


    小鳥怒了,初生鳥蛋不怕虎,它張開了嫩黃色的小嘴,鏘鏘鏘的啄了起來。


    “嘶......嗯,哼哼......”言裴墨壓抑著的聲音聽不出是什麽情緒,總之不會是享受。


    所謂鐵漢柔情,柔的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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