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袖子。


    月桂看看我,又掃眼旁邊的侍衛統領,喝道:“還不跟上,扯本王的袖子做什麽?”


    我一愣,立刻明白了似是而非的意思。


    忙鬆了手,屈膝道:“奴婢錯了,請王爺責罰。”


    月桂沒說什麽,抽袖子,轉身,大步向皇宮外走去。


    金立刻撒腿跟去,就連四大爺都舍了安樂窩,棄了馱菜小毛驢,與我一起,拔腿就跑。


    侍衛統領一愣,閃身攔在我身前,恭敬卻不容拒絕道:“請娘娘迴宮。”


    我裝傻,嗬嗬笑著:“統領大人別嚇奴家,奴家怎麽會是娘娘呢?你給奴家封的啊?奴家忙得很,得去服侍王爺了。有事再聯係啊,無事,千萬別騷擾。”


    拔腿,閃人。


    卻又被攔下來。


    月桂踱步迴來,完全無害地溫清潤笑道:“霍統領,本王有事,無法部統領大從敘舊,請勿要耽擱了。”


    統領大人忙拱手道:“末將示敢,隻是……”


    月桂眼神瞬間一凜,若寒冬臘月的冰刃,刺骨般鋒利薄涼,冷喝道:“你是懷疑本王的人?”


    統領大人頭一低,忙道:“末將不敢……”


    月桂手一揮,皇宮大門打開,扯上我的手腕,緊緊攥著,步步沉穩,向皇宮外走去。


    身後的侍衛統領沒有跟來,隻是抬起眸子不停地眺望著,直到我上了月桂的馬車,才擋住了所有窺視的視線。


    上了馬車,還沒有坐穩,月桂突然鬥我擁入懷裏,狠狠地吻。


    一頓深度纏綿綣綣後,緊緊抱著,啞聲警告道:“山兒,不許再胡鬧!”


    我喘息著,反駁著:“我哪裏有胡鬧?我隻是去取我的畫。”


    月桂眼睛乍冷,卻又被無奈爬滿了眼底,苦笑道:“山兒,今天若不是那霍統領曾經欠我一個人情,你想出來,怕是不可能了。”


    看來,這個人情決計不小。


    月桂見我不語,便溫柔地抱著我,輕輕拍著,軟語道:“山兒,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之事,但在此之前,你可否與我商討一番?剛才,我真的怕了,怕你就這麽被留住,出不來。”


    我知道自己理虧,隻能妥協地點頭:“放心吧,我隻是沒想想到獅子這麽狡詐,竟然擺我一間,忒狠了。”


    月桂點點我的鼻子,笑道“你呀,真能氣死個人。”


    我哼了哼,欣了簾子,指了指四大爺,開始控訴獅子的種種不良行為,卻聽得月桂眉頭緊鎖將我鑲嵌入懷裏,幽幽不安道:“山兒,答應我,別……離開我。”


    我一頓,在月桂的凝視下,深吸一口氣,小心道:“月桂,我……我想去‘鴻國’。”


    月桂身體一僵,抱著我的手越收越緊,卻突然放開手,閉上眼,無力道:“你走吧。”


    月桂溫潤的臉龐罩上一絲無助,黑黑的睫毛在輕微地顫抖,那柔柔的唇畔輕抿,似壓抑著自己的不安。


    我心裏不太舒服,卻不知道如何安慰,隻能從月桂身上退下。


    月桂卻於瞬間張開眼睛,將我再次抱入懷裏,緊緊的,用力的,激去道:“山兒,別走,別走。”


    心一緊,迴手抱著月桂,安撫地拍著:“我沒說現在走,我隻是看你不開心,想出去轉……嗚……”


    月桂的唇狂熱地吻向我,將那含糊的話,消音在彼此的糾纏。


    兩條溫潤的舌,若兩條靈活的蛇般,相互磨蹭,輕觸,深糾,猛纏,似在舞蹈,也似在較量,更似在抵死纏綿。


    月桂的吻異常熾熱,若仿佛承載了他所有的生命熱情,撕裂了那向來淡定的優雅,活脫出一個至情至性的男子,隻為自己愛戀的女子瘋狂。


    彼此大量吞噬著對方的津液,似要止住這無盡的饑渴,卻在吞下腹部時,化為了濃烈的酒水,燃燒起無法撲滅的欲火,綻開這情欲的閘門。


    修長漂亮的手指拉扯開我單薄的衣衫,幹淨飽滿的指端挑逗著我的粉嫩蓓蕾,若撫琴般的指法,揉捏擠壓著那份圓潤柔軟,讓那粉紅的小果實綻放出妖嬈的硬挺,開出妖豔的嫵媚。


    衣衫大開,褲子退下,身子軟在月桂懷裏,赤身裸體地跨坐在月桂的熾熱硬挺之上,隔著月桂精功細做的米色衣衫,摩擦著彼此的興奮點,唿吸著彼此的氣味,呻吟著彼此給予的愉悅。


    那快感,從最隱蔽的地方攀爬向全身,刺激著每一個感官,叫囂著顫抖的欲望。


    月桂沒有如昨的溫柔以對,而是以最猛烈的方式,直接貫穿入我的身體,仿佛要撞擊碎我的靈魂,然後完全依附在他的熾熱上,包裹,糾纏,不息,不休。


    那種渴望被填滿的真實存在,將最細致的地方撐得既單薄又飽滿,讓那份遊走在邊界線上的距離突然迴歸了家園,於是便放任自己去感受,去肆意,去體味,去懶散,去享受,去擁有。


    那曖昧的低吟,從彼此糾纏的口中溢出,飄飄蕩蕩地繽紛入對方的身體裏,滋潤了感官,動蕩了情愫,愛撫了靈魂。


    身體攀附著彼此,汗水混合成了毒藥,呻吟攪拌成了契約,隨著馬車顛簸的率動,搖擺著此生的糾纏,在一上一下左搖右擺中,宣泄出一路s的旖旎愛戀。


    也許,馬車落過小路山崔,欲偷窺的清風終是忍不住吹開了窗簾,於那窺視的紅顏中,透過一小片的錦繡窗口,送進來一車室的落花翩然。


    粉嫩藕白的花瓣,輕撫上嫵媚的身姿,便眷戀不去,嬉戲在發絲之間,貼服在汗水之上,親昵在肌膚之處,紛飛在鼻息之前,於搖曳間,綻出縷縷幽香,美刹了絕豔的感官。


    在高潮來臨的那一刻,我與落花飛舞中,興奮地拱起身子,收縮著感官,忍不住高聲呻吟出此刻的愉悅:“啊……!”


    馬車外的四大爺耳朵倒尖,竟然繼續與我上演靈犀版本,張個破鑼嗓子,迴了聲:“嗯昂……”


    車內,我與月桂同時一僵,續又相視而笑,就這麽緊緊地包含著彼此,不說地老天荒,卻已殺那芳華永享……


    六十二。狂噬血刃


    將四大爺交給了月桂,讓他幫它實施減肥計劃,可月桂卻笑而不語,我看指望他,沒什麽大希望。


    算了,無論胖瘦,隻要自己舒服就好。就像我不能抱怨自己的貝類小,四大也不能抱怨自己的肚子圓一樣,都是,無法逃避的現實生活。


    我跨上大馬,毅然決定去“鴻國”,始終不放心吊兒郎當的罌粟花痞子和角色人間的白蓮祖宗。


    揚鞭而去,不敢迴頭,怕看見那桂花樹下的青絲惆悵,白衣渺渺,形單影隻。


    已經不知道奔出去多遠,身後突然傳來月桂的高聲唿喚:“山兒,我等你迴來!”


    沒有掉轉馬頭,沒有駐足迴望,心裏,卻為那人敞開了一扇窗,隻因,那人,願意等我迴來……


    背著我的吉他,捆綁著我的畫卷,策馬而奔了數天。餓了,就胡亂喂飽肚子;累了,找地兒就睡一覺。


    一路行來,竟然在獅子他們前麵趕到了“鴻國”邊城。


    入住到客棧後,整個人仿佛擰緊的發條突然鬆散下來般,癱軟成一堆,倒頭便睡。


    睡醒後,我竟然坐在窗台前,望著月亮發呆,好像隻一門心思的想著趕來,卻沒有想到要做些什麽。是破壞他們的聯姻?還是阻止那兩人娶公主?雖然,內容上一樣,但意義絕對不同。


    我知道自己對於感情總是少根筋,卻沒像到自己竟然笨到這個地步,任我怎麽想,都像不明白自己到底意欲何為。


    最後,惱怒的一捶窗台,隻能是走一步看一布了。


    此邊城,距離“鴻國”都成,據說需策馬半個月才能到,我就不信,這麽長的時間,還不夠我籌備陰謀、搗動詭計,阻止這場倫家不樂見的聯姻?


    抬眼望月,不期然的想起了月桂,嘴角忍不住上揚,想著他與我溫存時的百般眷戀;低頭皺眉,想起獅子的霸道,眼鏡蛇的神經;遠眺鬱悶,不知道罌粟花和白蓮祖宗的未來是如何的迷茫。


    歎息一聲,睡意全無,換了身幹淨的淡色男裝,往街道上溜達而去。


    別看這是邊境之城,與荒蠻之地接壤,但也是井然有序,智利分明。到了晚上,街上沒有什麽人,儼然自過獨門日子的樣子,但卻有那麽幾家妓院,門前倒是熱鬧非凡,生意紅火。


    我笑了笑,滿足人類的欲望,到什麽時候,都是一件穩賺不賠的買賣。


    繞了一圈後,實在無意思,便往客棧方向返去。


    臨近時,敏感的神經,發現了異常緊張的氣氛。閃身一躲,躲在黑暗的拐角,看見2五十來人阻止成的軍隊,正火急火燎的往城外方向衝,怕是出現了什麽狀況。


    我打算跟過去,卻發現對麵客棧的二樓窗口處,赫然閃過一道人影。如果……我測量人三圍的眼力不錯,那人,定是……眼鏡蛇!


    他,怎麽也來了“鴻國”?不是也打著如意算盤,想要娶“鴻國”公主吧?


    但願“鴻國”公主臉長得像屁股,屁股長的像猴屁股!讓你們娶,哈哈哈哈哈哈……


    惡毒過後,我爽了。


    收了無聲的大笑,用手揉了揉臉旁,悄然潛迴入住的客棧,隱藏在黑暗中,有意無意地掃向對麵的客棧。


    果然看見眼鏡蛇又站到窗前,手中捏著細長的酒壺,不知道想些什麽,隻是仰望著月亮,無聲地獨飲著。


    那精悍的眼睛,好似更加陰冷,隱隱泛著青色的光,似流不出的淚,似說不出的恨……


    不能再看,不忍再看,他的一切,已經與我無關了,不是嚒?可是,眼睛卻忍不住,追隨著那人的身影,守望著那無助的孤寂。


    黑暗中,眼鏡蛇突然轉動眼眸,向我的窗口看來!


    我嚇得身子一抖,緊緊貼在牆壁上,總有種被瞧見了的錯覺。過來好一會兒,才小心翼翼地伸出頭,向對麵望了過去,所幸,眼鏡蛇已經離開,終是放下一口氣。


    卻在這時,聽見遠處傳來人類無助的哭喊聲,以及兵器搏擊的拚命聲。


    我微皺眉,將自己的畫卷和吉他包好,放到床下,換了夜行衣,抹黑了臉,悄然無聲地潛了出去。


    當我剛潛出客棧,閃身隱入黑暗中時,客棧裏的大門砰的關上,落鎖,動作一氣嗬成。且,所有人家皆是如此。


    不遠處,卻已經拚殺過來一幫彪悍的兇猛外族人,各個人高馬大,黑膚粗魯,揮舞著大刀,展露著腋毛,釋放者難聞的氣體,粗聲吆喝著,撞擊開一處處門板,野蠻強橫地殺進去搶劫一空!


    驚叫聲,恐懼聲,求饒聲,骨骼碎裂聲,混合成夜的殺戮。


    那般外族強盜,若是遇見漂亮的女子,便如搶來的物品一樣,直接捆綁到馬背上,帶走。也有衣衫不整的女子被直接按到地上,遭遇粗魯地弓雖.暴後,一刀結束了那無辜的生命。


    一時間,血,染了腳下的路,將生命這個詞,玷汙得泥濘不堪。


    一時間,孩子的哭聲,劃破了大火燃燒的夜空,卻又在那焚燒下,化為痛楚的哀嚎。


    我,隱匿在黑暗的角落,看著眼前的人生慘劇,聞著衝刺鼻息的血腥,聽著人類淒涼的慘痛,身體裏的某個隱蔽靈魂,正被一點點的喚醒。


    這樣的血腥。讓我激烈;這樣的殺戮,讓我戰栗;這樣的嘶喊,讓我無法獨善其身。


    於渴望中試圖壓製,與恐懼中試圖勾起,一直如此,即使不去逃避,仍舊無法真正麵對。


    知道一個柔弱的女子逃到我身邊,撲到我腳前,我才恍然從自己的掙紮中驚醒。


    那女子身後策馬跟來的粗魯男子,狂傲地淫笑著,伸出惡心的大手,抓向地上哭泣得瑟瑟發抖的嬌弱女子。


    而那女子卻突然爬起,緊緊抱著我的腿,淚眼婆娑地啞聲急唿著:“救我,救我……”


    此刻,那野蠻男子才注意到我的存在,神色微楞,卻馬上揮舞起大刀,向我的脖子砍來。


    隻是,他的刀,在離我脖子一厘米處,停了下來。


    兩個人,皆站立著,但,最終倒下的那人,卻不是我。


    血,緩緩從他的脖子處噴薄而出,直到倒下的那一刻,他,仍舊張著不可置信的眼,懵懂著對死亡的惶恐,顫抖著對我的恐懼。


    手中的青刃,還在滴血,說明,它,不是一把好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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