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明白,我確實是眷戀了,卻不敢輕易靠前,所以,他走了,給我留下空間。


    隻是,這個沒有他的空間,卻突然變得如此清冷。


    我確實是想擁有月桂的溫柔,卻也知道這段紅塵糾葛,終是要因我最初的顧及而無結告終。盡管月桂讓我信他,讓我等他,許諾了我一輩子的童年。但,我卻不是個安穩的人,沒有守侯時間的性格。


    等不得在對的時間,遇上對的那個人。


    也不相信,自己的情路,終究是如此崎嶇泥濘!


    世間,存在太多的變故,而月桂卻讓我等他,罌粟花也讓我等他,白蓮更是讓我等他,可誰又是等我的那個人?


    滾滾紅塵,我還是放不開,丟不掉,理不清,等還亂!


    做什麽都讓我等?等到最後,又有什麽值得我去守侯?


    這世道,本就亂了,為什麽隻許州官點燈,不許我來放火?既然說愛我,就要尊守我的遊戲規則!不然,就出局!


    心態豁然開明,重新背上我的吉他,係好所有畫卷,跨上大馬,仰鞭而去!


    既然無法獨善其身,隻能藕斷絲連,那就拚個勝負吧,無論床上,還是……戰場!!!


    策馬狂奔,終於在芳草爛漫處,攔阻在月桂的馬前,微仰著下巴,驕傲的望著他。


    月桂緩緩上仰起嘴角,笑彎出幸福的弧度,手,自然地牽到一起,遠踏而去。


    *****************


    夜晚露宿,星光燦爛依舊如昨,身旁的男子依舊抱著我,暖暖的體溫。


    我深吸一口氣,感受芳草的清香,把玩著月桂的長發:“這頭發,真好。”


    月桂含笑的眸子閃閃而亮,溫柔地凝視著我,親昵的應了聲:“嗯。”


    我抬眼:“不知道謙虛。”


    月桂抬起修長幹淨的手指,撫摸著我的臉頰:“山兒的眼光,我信得。”


    我啞然:“月桂,你好狡詐!”


    月桂輕抬著溫柔的眉眼:“哦?”


    我瞪眼:“這你怎麽不承認了?”


    月桂低笑著,手指滑過我的眉,我的眼,我的鼻,我的唇,聲音若湖泊般悠悠綿長:“山兒,我沒有否認……嗚……”


    沒有錯,望著秀色可餐的月桂,我化身為狼人,撲了過去,將那感性的聲音吞食進腹部,用自己的丁香小舌攪拌著月桂的青草香,即狂野又細膩地舔噬著他的每一個味蕾,攪拌著每一處柔軟,侵占著每一個位置。


    篝火劈啪做響,熾熱的燃燒著,偶爾飛炸起幾個頑皮的火星,在月夜下翩飛……


    我纖細的手指,略顯緊張地挑著月桂的衣衫帶子,卻越解越糟,簡直亂成一團!


    又氣又惱的我,呲著牙,就去啃,企圖用武力解決這滿有技術難度的挑戰。


    結果,月桂的衣衫被我的口水滴濕了一大片,卻仍舊未果!


    我紅著臉,負氣地彈起身子,在地上轉了兩圈後,噌地劃出青刃,衝著月桂又殺過去,打算直接挑開那礙事的衣帶。


    撲迴去時,卻見那衣衫已經解開,月桂正用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寵溺的望著我。


    我,紅了。


    抽出來的青刃不知道應該放到哪裏才好,整個人被月桂笑得愈發覺得毛躁,索性腦袋一混,將刀子逼在月桂脖子上,喝道:“把褲子脫了!”


    月桂一僵,那看向我的眼睛卻仿佛柔得能擰出蜜來,搞得我越發的緊張,大喝道:“脫了!脫了!不然廢了你!!!”


    月桂深深望著我的眼,仿佛要雕刻住這一世的情牽。伸出修長的手指,緩緩搭在自己裸露的腰側,隨著我急促的唿吸,寸寸拉下那礙事的白褲,漸露出平坦的小腹……


    就在這幹柴烈火即將相撞時,一個人影突然躥出,比我聲音還大的粗聲喝道:“采花淫賊,快束手就擒!不然,休怪老子將你錘成肉餅樣!!!”


    我一愣,逼在月桂脖子上的刀一緊,幸好長期的掌控能力沒有退化,刀子隻貼在了月桂脖子上,並沒有傷其肌膚。


    月桂一頓,忙提上褲子,與我一同,仰脖看向來人。


    隻見一粗猛漢子,一身短裝粗布裝扮,手提大錘一隻,麵上胡須甚重,兩眼卻是圓瞪,異常有神。


    那粗猛漢子見一身男裝的我,沒有絲毫悔改的意思,便怒聲喝道:“看老子一錘!!!”


    說話間,錘子已經砸下,我翻身閃過。那人卻不依不饒,提錘追來,招招勇猛,不得不說,真虎啊!


    我這邊怨氣甚重,好事無緣無故地被破壞不說,還被當成了采花大盜,虧死了!


    那邊月桂簡單整理著衣衫,過來拉架道:“這位兄台,剛才是誤會。”


    那大漢卻見屢錘不重,紅了眼,發狠道:“汝休要害怕,一切有老子撐腰!”接著,一錘子狠狠砸下,又被我身形靈活的閃開。


    我想,如果他有兩隻錘子,我今天就廢了。


    眼見粗魯漢子一錘錘逼來,我雖然憤怒,卻不想傷其性命,隻能躲閃,卻一不小,將自己拌倒,眼見那大漢錘子舉起……


    月桂的臉出現在大漢身後,無聲地舉起一塊石頭,對著大漢腦袋就砸了下去!


    大漢看著我,緩緩翻了白眼,撲通一聲,倒在了身側。


    月桂扔了石頭,將我拉起,頗為認真的感慨道:“說是誤會,還不聽,實在是逼我出手啊。”


    我被月桂的樣子逗笑,掃了眼昏迷的大漢,望了眼天上的月亮,亦感慨道:“真是好事多磨啊。”


    月桂卻彎了腰,將我打橫抱起,走迴篝火旁,輕放在他剛才躺的地方,緩緩俯下身,眼波爍爍的溫語道:“剛才下手滿重的,怕那人一時半刻也醒不來。”


    我臉一紅,轉開頭:“什麽意思?”


    月桂親吻著我的額頭:“山兒……我們一起吧……”


    我心跳加速,慌忙道:“那個……我……我……”


    月桂輕笑著,將我抱起,自己躺下,放縱溺愛道:“山兒來做攻吧。”


    曾幾何時,我好像說過自己要做攻,卻被這個男子記在了心上,允許我的任性張狂。


    心下感動莫名,卻瞬間又掏出刀子,威逼道:“你,給老子脫光光!!!”


    篝火旁,月桂似月的溫柔緩緩蔓延,發了枝芽,結出了果,沁了滿夜的香。


    月桂修長的手指,漸漸剝落著層疊的華美,綻放出原始的形態,最初的美麗。長發隨風佛動,於四野裏,緩緩伸開雙臂,為我打開這修長俊美的身體……此夜,隻要瘋狂。


    六十一性福紛花


    如膠似漆,分不開,鬧不離或策馬狂奔,或彈唱高歌,或牽手而行,或依偎而眠…兩個人的時光總是短暫的,轉眼迴到了“赫國”,而獅子、罌粟花、白蓮已經上路,去了“鴻國”。我改變了樣貌,扮成月桂的侍女,悄然入宮。待月桂與黃連太子商討國事時,我偷偷潛入獅子寢宮,躲閃過無數的明眼暗衛,駕輕就熟地閃身進去,找到那張我曾經養戀的大床,心,莫名的一顫,說不上的滋味彌漫而起。


    深吸一口氣,甩掉不必要的情緒,蹲下身子,欣開床簾,打算將自己的作品取迴。卻發現床底空空如也,連一絲我曾經駐足的痕跡也沒有。心,抽痛著,一種被遺忘的情緒燃起,竟還攙雜了一絲不容忽視的……憤怒!


    攥了攥手指,放下床簾,站起,轉身離去,卻突然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心靈!


    全裸的獅子或坐或立,或慵懶地凝視著我,或認真地批示奏折,或偶爾的觸眉思考,或寧靜地遠瞻眺望,或故意地挑逗輕浮……


    我終於明白,為什麽奴婢都徘徊在門外打掃,沒有人進入這裏,踏足這個隻屬於獅子的地方。


    因為,這是獅子的禁忌,是他唯一一次的縱容,是不允許他人打擾的記憶……


    心跳加快,不受近控製的加速,仿佛要衝出喉嚨,飛到那人身旁,大聲質問他:為什麽如此?為什麽該放手,卻不放?為什麽在愚弄我後,又不去遺忘?為什麽?為什麽?!


    暴躁異常的人,將所有的畫卷都收了起來,全部背在身上,又閃身潛了出去,卻被人攔阻了去向。


    我心虛地裝傻道:“統領大人,有事嗎?”


    獅子的侍衛統領一愣,立刻抱拳道:“末將拜見皇後娘娘。”


    這,咋就被發現了呢?我的化妝技術沒有退化啊。


    疑慮間,侍衛統領解惑道:“聖上說,隻要有人將畫卷帶出內殿,無論這人如何扮相,此人……一定是皇後娘娘。”


    牙癢癢地,感覺自己好像著了獅子的道兒,自己把自己送了入獅口。


    知道裝不下去,腦袋一轉,覺得皇後娘娘此稱唿不錯,立刻腰板也硬了,氣質也從容了,跟剛才做賊的態度截然不同地挺了挺小胸脯,道:“娘娘我四下走走,迴顧一下以往與獅子的恩愛生活,你就不用陪著了。”


    侍衛統領卻道:“聖上口諭,若娘娘迴來,末將就算筋骨盡碎,也要一下不離,跟在娘娘身旁,直到聖上迴朝。”


    滿腦袋的黑線條,好萬我們也算是夫妻一場,雖然我現在可能由他的老婆搖身成為了他的兒媳,也不用這麽狠吧?


    我試探性地問道:“如果……我沐浴,你也跟著嗎?”


    那侍衛統領堅韌道:“末次守候在屏風外,與娘娘說話。”


    得!獅子這是下了硬命令,與我鬥上了。


    侍衛統領繼續道:“娘娘安心等聖上迴來,末就算有突發狀況,也會有人保護好娘娘的安危。”手一拍,唿啦一聲,周圍出現十多名侍衛,其中,還有四名黑衣的暗衛。又一揮手,那些侍衛嗖地一聲,消失在花草叢中。


    我的心,突然變得涼颼颼地,小風甚寒啊。


    輕咳一聲,背著畫卷,去看我家四大爺。


    侍衛統領也不含糊,我走一步,他跟一步;我停,他停,;我走,他繼續跟。


    終於看見我家四大爺,頓時讓我感覺富足使驢腐敗啊!


    我家四大爺不但被專人照顧,更是被喂得肚圓臀肥腿粗,若不是我“哽”了一聲,它也“嗯昂”一聲,我都懷疑這是不是氣吹的玩偶。


    四大爺見到我,那是撒歡地跑了過來,硬是嚇得我微微閃身躲開,就怕它一個收勢不準,慣性太強,將我撞飛。


    事實上則是,飛奔而來的四大爺撲到我站的位置時,果然沒收住蹄子,繼續向前湧了兩小步!


    天啊……殺了我吧……


    四大爺見我甚喜,圍著我嗯昂著,膩歪個不停。


    我哭笑不得地問:“怎麽搞的,都成球了?要不是我知道四大爺是公的,都懷疑它有孕在身了。”


    侍衛統領解釋道:“娘娘離宮後,聖上便來此看……呃……看四大爺。本來末將看聖上的臉色,怕是要殺了四大爺泄恨,卻不想,聖上竟然吩咐著:‘將此驢喂胖!’末將不懂,卻不敢問。聖上轉身後,卻隱約見了笑意,自言自語道:‘看你胖了,還怎麽跑!’”


    陰險啊!絕對陰險!


    我看看四大爺,又看看我自己,幸好我是百吃不胖體,不然,就得像四大爺一樣,被獅子圈養了。


    危險啊,危險!


    我得快點跑出去,不然,等獅子迴來,不知道會編弄怎樣的辦法整治我,尤其是……若知道我酒醉後強了白蓮,清醒時強了月桂,還動手調戲了罌粟花,我這霪乿後宮的罪名是鐵定逃不掉了。


    想想獅子的霸道專橫,我覺得腿特沒出息的,軟了。


    強鎮定下心神,領著四大爺,滿皇宮地轉圈,堅決為其燃燒多餘的脂肪,好與我一起闖蕩江湖,浪跡天涯,孤老終生,青燈相伴……


    怎麽越想越低沉?這心啊,就跟灌鹽水似的,難受。


    走著,走著,我看見了皇宮大門,心潮湧動地運著氣,想著:隻要出去,隻要出去,就自由了。


    想著,想著,我竟然甩起膀子,向那門口就狂奔了過去!


    眼見勝利在望,卻被守門的官兵攔下,恭請迴去。


    我萬般不甘地瞪著眼。


    月桂卻閃身出現,由“議政殿”走出,度步向我,掃了眼我身旁的四大爺,搖著頭笑笑,什麽都沒有說,就這麽從我身旁走過。


    我愣了,一把抓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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