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真是,刺眼,封喉啊~~~~


    將本欲摔碎的玉勢寸寸放入白蓮手中,僵硬道:“留著吧,無論是日後大便幹燥拉不出屎,還是深夜寂寞沒有男人擁抱安撫,它,總還是能助你一頂之力的。”轉身,步履蹣跚地走出一二樓直通的殘破屋子,頭也沒迴的問道:“我要出去買點物品,你來嗎?”


    半晌,白蓮才吐出一個字:“去。”


    我又拖遝著破鞋,繞了迴去,順手在門板子上摸了些灰黑,想利用簡單的物件,為白蓮做個全新的造型。


    白蓮卻製止住我欲摸灰黑的手,問:“你這是做什麽?”


    我解釋道:“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將你的樣子變變,好讓你跟我出去體驗一下貧民的生活樂趣啊。”打死我,我也不承認,這是變相的打擊報複,外加惡意挫傷。


    白蓮卻不爽的反問:“你若怕麻煩,做什麽將我騙來?”


    我道:“非也,非也,我隻是執著地追求著男體藝術,若不是你體態瑩韌,極具誘惑,我是不會帶走你這個麻煩地。”若不是怕罌粟花尋來,壞了我培養感情的大計,我能如此處心積慮的嗎?要知道,好的人體畫家,其實就是一個優秀的調教師。不必問所有人的萬種背景,卻要在自己的空間裏,掌控好被調教者的身體,明白他們的渴望,了解他們的敏感點,激發他們的展現欲!或者……被虐欲!咳……不想不知道,一想我都覺得自己天生當阿爹的料!


    白蓮葡萄眼圓瞪,卻在瞬間轉為璀璨之姿,若初生的小狐狸那樣絨毛軟軟,乖巧溫順道:“好啊,反正我也沒什麽事做,就隨你到處玩玩吧。”


    我笑,玩玩吧?早晚把你玩成拔光毛的全裸鴨子樣!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表情太下流,身旁的白蓮竟然在翻我記白眼後,又抖了一下下。


    終於,將白蓮摸了黑,點了麻子,換了衣衫,將豔冠桃李的芙蓉麵變成了麵色灰黑營養不良的小廝臉,隨我與土著怪臉七人組一同去街上采買一些必要的生活用品。


    昨晚我攥來了自己的第一桶金,雖然並不多,卻夠我折騰一番。誰讓咱是白手起家的勞動人民代表呢?


    走在商品琳琅、繁華熱鬧的大街上,聽著處處熱鬧的吆喝聲,直覺得又迴到了我的過去式,與江米一同,逛著商場,品著小男,她舔冰淇淋,我喝礦泉水。


    低頭看看自己破爛的衣衫和風涼的腳指,不由得咧嘴一笑,要是江山看我現在的樣子,八成會迅速掏出數碼相機,一頓神拍,留做扶貧困難展吧?


    也許是我們的樣子太寒酸,竟然所過之處皆無眼相代,就連進入布莊,都被人連哄帶推的趕了出去,直嚷著:“去!去!去!一邊涼快去!”


    白蓮絕對沒有受過這樣的氣,剛要發作,便被我抬手壓了下去,轉眼掃向店小二,問:“怎麽?狗眼看人低?”


    店小二微愣,喝道:“我們這裏是‘錦記’布莊!專賣高檔料子,你們來這裏做什麽?”


    我嗤笑:“吃飯就不到布莊了,你說我們來做什麽?”


    一句話,差點沒將那店小兒噎死,惹得白蓮笑若七弦。


    推開店小二進入了布莊,橫了眼店鋪掌櫃,氣勢磅礴地一拍桌子,大喝道:“把特價布,蟲嗑布,全部給老子搬上來!”


    就這樣,在眾人的鄙視中,我殺價又砍價地血拚迴許多華美的蟲嗑布,堆在土著怪臉七人組的粗壯手臂上,又開始去采買其它必須用品。


    轉身間,卻發現白蓮已然混入人群,站在捏麵人攤前,露出了孩子般趣味盎然的目光,眼波爍爍地望著手藝人忙活著。


    我走過去,也伸頭看看,道:“有什麽好看的?走吧,得早些趕迴去。”


    白蓮轉身,瞪我一眼,孩子氣的指了指麵人:“要一個。”


    我忙掏出銅板,遞給手藝人,隨便扯了一個東西,塞到白蓮手中。


    白蓮卻不依道:“捏個我,不要這個。”


    顯然,這為難了手藝人,畢竟,很難將鮮豔討喜的顏色調和成白蓮身上的灰黑與落魄。


    為了趕時間,我蹲下身子,隨手掐起一些彩麵,迅速捏成一個頭大身子小的小廝版白蓮,身穿著灰色舊衣,頭頂黑色小帽,還象征性地在臉上點了幾個小麻子,使其看起來更加調皮可愛。


    做好後,塞到白蓮手中:“走吧。”


    白蓮終於被我拉走,一路都盯著小廝白蓮看,還直說:“腦袋真大,身體太小,還有麻子,好醜……嗬嗬……”


    買完必需的生活物品,隻能一步步地晃了迴去,沒有辦法,誰讓咱兜裏錢不寬裕,雇不起馬車?


    迴到‘相公館’時,天色已經是夕陽西下,抬頭看了眼頭上的‘相公館’,怎麽看怎麽覺得這塊牌匾不順眼,讓人摘下,使勁踹之。


    就再這個踹之的問題上,我赫然發現,我果然是一個地道的爺們!那踹得叫一個生猛!


    而這些小倌們到好,各個抬起柔弱的大腿,輕輕踏在上麵。更有那麽兩個,踩了兩腳後,竟羞紅了臉,嬌柔道:“呀,此板甚硬哦~~~~”


    我點頭:“是硬,茅坑裏出來的板子,都聚集了降氣。”


    “呀……!!!”真正的爺們跑了,隻剩下我這個假爺們,繼續踹之。


    踹累了,就得吃飯了。現在是人多了,嘴多了,吃食必然要多了。


    一個人可以吃饅頭,兩個人可以一人半個饅頭,但三個人就必須啃窩窩頭,六個人,就得一人半個窩窩頭。


    我捧著半個窩窩頭,硬是和著自己的口水一同困難地下咽。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收留這麽多的人,不是說要任性妄為嗎?咳……真夠任性妄為的了。哎……就當養了無數個粉漂亮的寵物吧。誰讓倫家從小就缺乏安全感呢?隻是……這寵物也忒多了點,害得主人都跟著吃寵物糧了。


    看著眼前有些女氣的嬌柔男子們捧著窩窩頭,雖然不喜但仍舊吃得很香的樣子,我突然想起了自己小時候在孤兒院裏,為了半個饅頭與人拚命的樣子。到現在,仍舊記得清,得到半個饅頭後那種歡愉的心情。盡管嘴角的破裂讓我吃饅頭變得有些困難,但並不為難我用手指將饅頭撕成一點點的小份,然後緩緩張開口,慢慢放進去,細細品味那份香甜。也許,他們和我一樣,不但需要這份吃食,更是在心底最深處,隱隱渴望著幸福的生活。


    我費力地吞下一塊窩窩頭,粗著嗓子問:“你們除了原先的行業,還會做什麽?”


    眾人費解的看著我,卻也在恍惚的片刻明白了我的意思,都紛紛微紅了臉。常與我對話的清秀男子代表眾人迴到:“我們從小就被調教如何取悅服侍男人,除此沒有任何一技之常。”


    我點點頭,沒有再說什麽。我知道,他們吸引男人的,不過是男孩的柔弱身姿。他們的好時光,是十二歲至二十三歲之間。其實,到二十以後,就已經代表著青春不在。無論你是怎樣的絕世顏色,都隻能成為過去式。然而,擁有這樣過去式的男子,似乎注定被鄙視著過一輩子。比起女子可以從良,可以生個孩子換取夫君的憐憫,混個糊口的飯吃,他們,更沒有所謂的未來,更無法被大眾接受。沒有人願意雇傭他們,沒有人願意幫助他們,也許,隻能流浪到哪裏,活到哪裏……


    我們這邊啃著窩窩頭,白蓮那邊卻對我不停的瞪著眼睛,並壓低聲線對我說:“你就這麽對給祖宗上供得吃食?”


    我嗬嗬一笑,說:“我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家祖宗乃何方聖人,他們啊,當然無福享受我的高級待遇了。”盡管話說如此,卻還是摸出了幾個銅板,喚來土著怪臉之一,去買了幾個肉包子,就怕白蓮真挺不住,跑了模特,哭死了畫家。


    白蓮眼波一閃,硬是將灰黑色的小臉映出幾分絢麗的顏色,美男就是美男,就算是掉進茅廁,也是有屎以來最衰的美男!他問:“你是孤兒?”


    我雖然看出他對我是孤兒這點沒有什麽同情心,但也不至於如此興奮吧?丫,告訴你,孤兒也不是好欺負地!坦白的點點頭:“對。”


    白蓮又問:“你叫什麽?”


    我笑了:“你是第一個問我名字的。”續而伸手出,笑道:“我叫江山。”


    白蓮微微一愣,也學著我的樣子,伸出手,與我相握,道:“江山,你怎麽不問我的名字?”


    我笑:“等你玩夠了,你就會走,記住名字隻不過是突增傷感罷了。再說,在我的心裏,已經給你起了非常有味道的別號。”


    白蓮訝然過後,竟開心的笑了,歡愉的問:“說說,你給我起了什麽名字?”


    我得意道:“白蓮!如何?”


    白蓮漂亮的唇一陣抽搐,半晌,埋怨道:“怎麽覺得那麽像妓女的名字?”


    我哼哼道:“別不懂欣賞!去,吃你的肉包子去!”誰說搞藝術的人,就一定會附庸風雅?倫家是搞視覺藝術,不是搞文學地!


    白蓮不滿地揪著肉包子,引來小倌們的嗅鼻連連,但見我仍舊啃著窩窩頭,便仿佛明了一切的笑著,更有甚者,拱了拱白蓮,曖昧的玩笑道:“阿爹可真寵你哦……”


    白蓮盯著包子,擠出了兩個字:“真寵?”


    十二。開業籌劃


    一白天幾乎就這麽過去了,吃過飯後,我用買來的道具,又給白蓮打扮一番,確定就算他親爹看見,都不會認出是自己的種子後,就拉著他,抓著大刷子,提了塗抹顏料,噘著屁股,被一群小倌圍著,開始了塗鴉之旅。


    滿牆麵的,被我畫上了大片的竹子,鳥兒輕巧飛過,小草盈盈拂動,野花靜靜綻香,在這古老的街道裏,堅韌著清新與自然,頑強與勇氣!我這邊畫著,那邊的男子們紛紛送水擦汗,到也伺候個周到。


    畫畫的過程吸引了不少人的駐足觀看,就連對麵‘煙花之地’裏的人都紛紛探出頭,眺望著。他們大概想不到,畫,原來是可以做到牆麵上地。


    畫好後,與眾人相視一笑。在彼此眼中,看到了某種微弱的希望。


    伸個懶腰,仰望下天空,有希望就好啊。


    又命人將買來的三塊木頭板子搬來,取出毛筆,沾了濃墨,略思一番,起筆運氣,動作一氣嗬成。


    書畫本就一家,畫得不錯,字也可以對付出個半瓶子醬油


    字寫好後,我看著有些發傻的眾人,問:“哪個會刻字?”


    “……”沒人吱聲。


    我又問:“哪個會用刀?”


    “……”仍舊沒人吱聲。


    我仰天長歎,眼淚往肚子裏流,突然大喝一聲:“拿刀來!”


    土著怪臉七人組立馬將上了鏽地跺魚大菜刀抗到我麵前。


    我眨了眨眼睛,哽咽道:“有沒有小點的?”


    某土著怪臉突然從身後抽出一把西瓜刀,對著夕陽一頓亂砍,喘息間,大喝道:“家傳寶刀,從不離身!”


    我立刻抱拳,激動道:“壯士!家裏可有飛刀?”


    此土著怪臉一臉暗淡,收了刀,囔囔道:“那玩應兒撇不準,沒有。”轉身,跑了。


    我眼見著那彪悍的身影跑遠,又問道:“誰有小匕首?”


    唰唰唰唰唰唰……


    數把晃花了眼的小匕首齊齊刺了過來,嚇了我一跳,忙蹦開,問:“怎麽都帶刀?”


    眾小倌羞紅了臉頰,齊聲道:“防止別人劫色啊~~~~”


    好……大……的……太陽……啊!!!


    我扁了扁唇,盡力不笑場,卻仍舊沒有忍住,一屁股坐到地上,後仰躺到牌匾上,頂著浮腫的大臉,眯著眼,望著天邊的紅霞,暢快大笑起來,直折騰得四周灰起。


    笑夠了,拍了拍地上的牌匾,站起來,對柔柔弱弱的小倌門說:“就算把門牙給我捭下來當刀,今天,都要把字給倫家刻好了!”


    於是,帶頭甩起了膀子,揮舞著小刀,一下下的刻了下去,又重新添了墨色,終是在落日的餘輝中,完成了這項見證曆史的任務。


    門框左邊:無須卑微他人眼中的妖嬈青春。


    門框右邊:隻需堅守自己心中的清透自尊。


    正門牌匾:傾君之時


    借著對麵的映襯燭火,兩副字,一牌匾,吸引著所有行人的側目,感受著所有小倌的激動。看著高掛的牌匾,飄逸大氣的字體,心裏,突然產生了一種歸屬感。


    好像……家。


    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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