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端皺起眉頭，“你想說什麽？”</p>
“你不告訴李八月，就沒有一丁點兒怕打草驚蛇的意思？就跟你試探我一樣。”</p>
吳端捏緊了拳頭，“沒有證據之前，我不懷疑八月，至少——針對他的所有調查，是為了證明他的清白。”</p>
“無所謂，你肯查他就行，”閆思弦喝了口果汁，“我想去看他，其實也是幫你的忙。”</p>
“幫我？”</p>
“有些問題你不好問，你問了傷交情，但我可以——我甚至都不用問，他自己會告訴我。</p>
因為他恨我，他急於知道我跟這件事的關係，他一定有一堆問題。</p>
有時候，成為處於劣勢的被詢問者，反到能得到更多信息。”</p>
“可我擔心”</p>
“難道不成他能用針頭紮死我？——嗬嗬，我可能有點自戀了，你更擔心我刺激到病號吧？</p>
我保證，跟他談話的時候把他的身體承受能力考慮在內。</p>
你難道不想快點證明李八月的清白？”</p>
無疑，這個問題對吳端頗有誘惑力。</p>
——————————</p>
醫院，李八月的病房。</p>
他的妻子不在，來的路上，閆思弦得知，李八月的妻子也病倒了，而他的母親心梗住進了醫院。</p>
幾天之內，原本幸福的家庭分崩離析，現在隻能靠三個病痛纏身的老人硬撐著。</p>
要不是局裏的同事輪流來守著，老人們恐怕也都要累出病來。</p>
閆思弦是趁著老人們剛剛把飯送來，又趕去照顧另外兩個病號的時候來的，病房裏隻有李八月和貂芳。</p>
看到閆思弦，貂芳一愣，端著保溫飯盒的手抖了一下。</p>
閆思弦還從未見過這雙摸慣了屍體的手發抖，李八月也一樣。</p>
“沒事，我們聊聊。”李八月率先開了口。</p>
“哦，”貂芳抬了抬手裏的保溫飯盒，“吃完飯吧，或者邊吃邊聊？”</p>
她在想辦法，避免讓兩人單獨相處。</p>
“沒關係。”</p>
“不要緊。”</p>
兩人倒是共同擺出了“請”她出去的架勢。</p>
“那”貂芳隻好起身，把保溫飯盒放在床頭櫃上，“你們心平氣和，千萬心平氣和，都不許激動。”</p>
臨出門，她還拉了拉閆思弦的衣袖。</p>
閆思弦迴之以“放心”的眼神。</p>
“他們好像都害怕讓我們見麵。”李八月先打破了僵局。</p>
閆思弦在貂芳剛才坐的椅子上坐下，“是啊。”</p>
“那你還來？”</p>
“讓病人懷揣著一堆問題，恐怕對康複不利，我還是來一下比較好，我就在這兒，你盡管問吧。”</p>
“好，夠直接。”李八月沉默了一會。</p>
“你們暗地裏查亞聖書院的案子有一陣子了吧？——你和組長。”</p>
“是，那是吳端從警生涯裏接觸到的第一件案子，至於我，張雅蘭是我的朋友，當年我混進亞聖書院找過她。”</p>
“你們保密工作做得不錯，至少，我昨天才知道你把張雅蘭接到自己家了。”</p>
“你不告訴李八月，就沒有一丁點兒怕打草驚蛇的意思？就跟你試探我一樣。”</p>
吳端捏緊了拳頭，“沒有證據之前，我不懷疑八月，至少——針對他的所有調查，是為了證明他的清白。”</p>
“無所謂，你肯查他就行，”閆思弦喝了口果汁，“我想去看他，其實也是幫你的忙。”</p>
“幫我？”</p>
“有些問題你不好問，你問了傷交情，但我可以——我甚至都不用問，他自己會告訴我。</p>
因為他恨我，他急於知道我跟這件事的關係，他一定有一堆問題。</p>
有時候，成為處於劣勢的被詢問者，反到能得到更多信息。”</p>
“可我擔心”</p>
“難道不成他能用針頭紮死我？——嗬嗬，我可能有點自戀了，你更擔心我刺激到病號吧？</p>
我保證，跟他談話的時候把他的身體承受能力考慮在內。</p>
你難道不想快點證明李八月的清白？”</p>
無疑，這個問題對吳端頗有誘惑力。</p>
——————————</p>
醫院，李八月的病房。</p>
他的妻子不在，來的路上，閆思弦得知，李八月的妻子也病倒了，而他的母親心梗住進了醫院。</p>
幾天之內，原本幸福的家庭分崩離析，現在隻能靠三個病痛纏身的老人硬撐著。</p>
要不是局裏的同事輪流來守著，老人們恐怕也都要累出病來。</p>
閆思弦是趁著老人們剛剛把飯送來，又趕去照顧另外兩個病號的時候來的，病房裏隻有李八月和貂芳。</p>
看到閆思弦，貂芳一愣，端著保溫飯盒的手抖了一下。</p>
閆思弦還從未見過這雙摸慣了屍體的手發抖，李八月也一樣。</p>
“沒事，我們聊聊。”李八月率先開了口。</p>
“哦，”貂芳抬了抬手裏的保溫飯盒，“吃完飯吧，或者邊吃邊聊？”</p>
她在想辦法，避免讓兩人單獨相處。</p>
“沒關係。”</p>
“不要緊。”</p>
兩人倒是共同擺出了“請”她出去的架勢。</p>
“那”貂芳隻好起身，把保溫飯盒放在床頭櫃上，“你們心平氣和，千萬心平氣和，都不許激動。”</p>
臨出門，她還拉了拉閆思弦的衣袖。</p>
閆思弦迴之以“放心”的眼神。</p>
“他們好像都害怕讓我們見麵。”李八月先打破了僵局。</p>
閆思弦在貂芳剛才坐的椅子上坐下，“是啊。”</p>
“那你還來？”</p>
“讓病人懷揣著一堆問題，恐怕對康複不利，我還是來一下比較好，我就在這兒，你盡管問吧。”</p>
“好，夠直接。”李八月沉默了一會。</p>
“你們暗地裏查亞聖書院的案子有一陣子了吧？——你和組長。”</p>
“是，那是吳端從警生涯裏接觸到的第一件案子，至於我，張雅蘭是我的朋友，當年我混進亞聖書院找過她。”</p>
“你們保密工作做得不錯，至少，我昨天才知道你把張雅蘭接到自己家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