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畫像終究隻能做為旁證,有參考意義,卻不能定罪。</p>


    單查許陽這個人,他太幹淨了,他好像僅僅是一個天生的精神病,跟哪一方都沒關係。</p>


    而他之所以被卷進來,也僅僅出於偶然——他偶然跟杜珍珠被送進在同一家福利院,又偶然聽到了點什麽。</p>


    他瘋瘋癲癲的話,好像是想跟我們暗示什麽,卻又”</p>


    閆思弦少有詞窮的時候,更很少用“好像”“似乎”這一類詞語,但他開始一段推理分析,他總是那麽篤定。</p>


    這次,閆思弦是真碰上難題了。</p>


    “抱歉,我不大會安慰人,”吳端語氣裏絲毫沒有抱歉的意思,他伸手拍了拍閆思弦的肩膀,“尤其是安慰一個總在智商上碾壓我,好不容易挫敗一次的人。”</p>


    閆思弦:“或許,你可以答應我一件事。”</p>


    第110章暗流(3)</p>


    “我好像聞見陰謀的味道了。”</p>


    “狗鼻子失靈了?要不要幫你找個獸醫?”</p>


    “明白了,原來某人都是看獸醫的,”口頭上扳迴一城,吳端大度地問道:“你想我答應什麽事?”</p>


    “讓我去看看李八月。”</p>


    “不行!”</p>


    “緊張什麽?你們不是一直瞞著他的嗎?他應該還不知道孩子已經死了,至少,不知道孩子死在我家,我去看看他難道還能”</p>


    “他已經知道了。”</p>


    閆思弦:“”</p>


    閆思弦:“誰告訴他的?”</p>


    “誰也沒告訴,反正他就是知道。”</p>


    “明白了,”閆思弦點頭,“刑警的經驗和直覺,隱瞞本身就夠可疑的了。”</p>


    “是啊。”</p>


    “那他了解到什麽程度了?</p>


    “一開始隻知道孩子死了,然後哎!向我以死相逼,拿我們11年的交情威脅賭咒我實在他躺床上那個樣子,太可憐了,而且他需要仇恨成為他的支撐。</p>


    我告訴他孩子被送到過你家,也說了一部分張雅蘭的事”</p>


    閆思弦扶額,“你就這麽把我豁出去了?真舍得。”</p>


    “我替你解釋了,你跟這件事沒關係。”</p>


    “我不信。”</p>


    閆思弦的神態十分認真,這讓吳端有些摸不著頭腦。</p>


    “為什麽?”</p>


    “那天我在車裏問你相不相信我,你沒給出答案,說明你根本就不信我,你給我看你的總結,又不把我寫在本子上,你想試探,又怕打草驚蛇。”</p>


    吳端有些局促地合上本子,閆思弦卻一轉話鋒,又道:“你不信我,這是好事,可惜能力還差點,你實在太慢了。”</p>


    “我?慢?”</p>


    “李八月和張雅蘭,他們倆中間,一定有一個人撒謊,既然張雅蘭這兒找不到突破口,那就從李八月這邊下手,在我看來,這是捷徑,也是必須的——你還沒意識到嗎?李八月可能是本案的第一個突破點。</p>


    李八月已經知道孩子死在我家,死在張雅蘭眼前,那他知不知道,他自己也成了嫌疑人——協助李建業隱匿證據,並把張雅蘭劫持到淫穢場所——這些他知道嗎?”</p>


    “沒敢告訴他,傷那麽重,孩子又沒了,就別給他雪上加霜了。”</p>


    “僅僅是這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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