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這也是個道理。”希北風笑著道:“不管,誰管呢,反正就這樣了。”


    “這麽不負責任的說法真的可以嗎?”解諸道:“您不覺得這就是搪塞嗎?還是說你根本就是在搪塞?”


    希北風道:“恭喜你迴答正確,我確實就是在搪塞而已。”


    “虧你好意思這麽光明正大的承認。”解諸道。


    希北風道:“我從小就被教育要誠實,所以這麽承認其實也是一種優秀的品質的表現。”


    “那前麵的搪塞,也是從小被教育的結果?”解諸道。


    希北風道:“額,那個算是私心。”


    “所以,還是你的錯。”解諸道。


    希北風道:“這種東西有什麽對錯可以說的嗎?我隻不過是一開始的時候遵循本心,後來出事的時候遵照以往的教育。從這方麵來說的話,我哪怕是之前犯了錯,後麵隻要改正的話,就算是個好孩子了。”


    “虧您好意思說自己是個孩子。”解諸道。


    希北風道:“再大的人,在某個人的眼裏,都是個孩子,那我自己把自己當成個孩子,難道不也是可以的嘛?而從這個點出發的話,我犯錯誤不也正常?話說,不從這個點出發,犯錯誤一樣很正常吧?沒有人能夠不犯錯誤。”


    “這麽縱容自己,可是卻又沒有人來包庇你,恕我直言,最後是自找苦吃。”解諸道。


    希北風道:“如你所言,確實不是個很好的方式,畢竟想要當個小孩子,或者說是熊孩子,總得上麵有人護著,如果沒有的話,那等於是作死。”


    “總結起來,小孩子的錯誤,大人也要負一半責任。”解諸道。


    希北風道:“但是小孩子犯錯了,乃至於犯罪了,其實是會被減去一半的罪過的,那一半的罪過,本來該由大人來承擔,結果卻變成了完全蒸發了。我覺得很有問題啊。”


    “但是追究大人,就算是連坐了。”解諸道。


    希北風道:“我記得你之前可是支持連坐的。”


    “此一時彼一時,你改我也跟著改。”解諸道。


    希北風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敵人支持的我們都要反對,敵人反對的我們都要支持嗎?”


    “這話總結得很好,不過似乎說過了吧?”解諸道。


    希北風道:“最近的腦子有點不靈光,腦袋總感覺空空的,沒有什麽能夠刺激到神經,就像一團又一團漿糊,堆在一起就變成了一團,越攪動越迷糊。”


    “病了嗎?”解諸道。


    希北風道:“大概是病了,不過應該是心病,不然的話我早該吃藥了。”


    “心病還需心藥醫,但是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心藥啊。”解諸道。


    希北風道:“所以,心病,無藥可醫。”


    “但為什麽無藥可醫,還有那麽多人得了心病,最後好了呢?”解諸道。


    希北風道:“你怎麽知道他們好的?他們跟你說了嗎?他們說了就是真的嗎?還是說他們表現得跟一般人,跟往常一個樣子,你就覺得他們真的好了?”


    “這個倒是有點不太確定。”解諸道。


    希北風道:“退一步來說,其實,他們有沒有得病,你也不知道。他們說了得病,就是真的得病了?還是說他們表現出來像是個得了心病的人一樣,你也就認為他們得了病了?無從判斷吧?”


    “但有些人得了很嚴重的心病,以至於去尋死呢?”解諸道。


    希北風道:“除了抑鬱症此類其實是身體原因的病,其他真正的心理疾病,或許本來就不是什麽病呢?隻不過是表現得跟普通人不一樣,才被認定以為是病。打比方,我就喜歡在家裏裸奔,還喜歡在家裏女裝,你覺得這是病嗎?”


    “這,顯然是一種病。”解諸道。


    希北風道:“但是如果全世界的人都這樣,隻有你一個人不是這樣的,那請問是全世界都病了,還是你病了。”


    “首先不可能發生這種事情,其次的話,顯然是全世界病了。”解諸道。


    希北風道:“可是,遠古時期,咱們都還是猿人的時期,可沒有幾個人穿衣服的啊。用他們的眼光來看咱們的話,那咱們就是有毛病……”


    “這麽說,也不無道理。”解諸道:“但是世界在改變,時代在改變,現在該這麽做,卻改不過來的話,那顯然就是有病了,畢竟穿個衣服也不難,而且對自己是有好處的,為什麽不穿呢?為什麽要在家裏裸奔,或者是女裝呢?”


    “喜歡啊。”希北風道:“難道不行嗎?”


    “行,所以是有病啊。”解諸道。


    希北風道:“不一樣就有病,但是談起現在跟以前的不一樣,就說時代的變化,那你又確定以後不會再進化到一個不需要衣服的時代?衣服最多是用來裝飾的,到那個時候,難道不是女裝可能會更加盛行一點,畢竟漂亮啊。”


    “變態……”解諸道:“話說,您真喜歡女裝?”


    希北風笑了笑道:“你覺得呢?”


    “……”解諸道:“好吧,我還是不說女裝的壞話了,免得萬一真踩了雷區。”


    希北風道:“行,也不跟你爭了,咱們看下一則。”


    子曰:“見賢思齊焉,見不賢而內自省也。”


    孔子說:“見到賢人,就應該向他學習、看齊,見到不賢的人,就應該自我反省(自己有沒有與他相類似的錯誤)。”


    “一般的評析是這樣的,談的是個人道德修養的問題。這是修養方法之一,即見賢思齊,見不賢而內自省。實際上這就是取別人之長補自己之短,同時又以別人的過失為鑒,不重蹈別人的舊轍,這是一種理性主義的態度,在今天仍不失其精辟之見。”


    希北風道:“好了,這個應該沒有什麽爭議吧?”


    “沒有是沒有,但是所謂的見賢思齊,到底什麽才算是賢呢?”解諸道:“在壞人的眼裏,恐怕壞得有水平才算是賢,至於那些好人,則全是壞人吧?”


    希北風道:“做事憑良心,好好做人。”


    “嗯,然後就是根據社會規則來確定什麽是好的什麽是壞的嗎?”解諸玩味道:“剛才您還說了,多數人就是對的嗎?天知道以後會不會反過來呢?這種事情,賢與不賢,到底是要看社會,還是看自己需要呢?”


    希北風道:“自然是看社會,以及自己的需要了。”


    “如果,社會和自己的需要是相反的,那又怎麽說呢?”解諸道。


    希北風道:“十有八九是你錯了。”


    “那麽很顯然,在家裏裸奔穿女裝,不也是錯了?”解諸道。


    希北風道:“說好的不提,結果還是要提。”


    “沒辦法,繞不開。”解諸道。


    希北風道:“不妨礙到別人,就沒有問題了吧。”


    “那我天天砍樹,是不是也沒有問題?”解諸道:“這個好像是不妨礙到別人的。”


    希北風道:“如果是你家自己的種的樹,那自然是沒有問題的,但如果是別人種的,或者是屬於公共的,你隨便亂砍,那是要罰款的。”


    “原來如此,那如果我把全世界的樹都買下,然後一把火全燒了呢?”解諸道。


    希北風道:“自然,也是可以的。”


    “真的可以?”解諸道。


    希北風道:“真的可以。”


    “確定?”解諸道。


    希北風道:“當然確定,隻不過你幹了這件事情之後,還能活多久,就是個問題了。”


    “果然,大眾是不講理啊。”解諸道。


    希北風道:“大眾的理,就是大眾的利,你指望利講什麽理?”


    “好黑。”解諸道。


    希北風道:“這怎麽能算是黑呢?你剛才不也說了,大眾的才是對的,我個人再怎麽樣,以後再怎麽樣,隻要現在在家裸奔還遭人歧視,在家女裝也會遭人白眼,那就是錯的。而等哪一天大家承認了,才是正確的。說到底,就是要少數人,來遷就多數人,哪怕少數人的那個行為,並不影響到多數人。這從根本上來說是什麽呢?這是控製欲啊。為什麽會有這麽強的控製欲呢?那是因為大家都被控製,所以像試一試,控製別人是什麽樣的。故而人言可畏,有時候殺人,不需要刀,就隻需要兩句話。俗話說得好,一人一口唾沫星子,就能淹死你了。”


    “好惡心。”解諸道。


    希北風道:“這麽惡心的人,也包括咱們啊,隻要你對什麽東西看不上眼,上去噴兩句,那就很有可能是一種迫害。”


    “但是總不能看到不好的東西,也不上去噴吧。”解諸道。


    希北風道:“那什麽是不好的東西,在家裸奔在家女裝,還是買下全世界的樹木然後一把火燒掉呢?前者不影響別人,後者影響別人但是卻也在縱火者的權限之內。說到底,還是一個看不順眼,隻要是看不順眼的東西,那就是錯的。”


    “那現在,您不也是看不順眼這種行為?”解諸道。


    希北風道:“確實是看不順眼,不過也沒有那麽大資格,畢竟有的時候我也會噴一噴看不順眼的東西,或者人,或者事。從本質上來說,大家都一樣,誰都沒有多少資格歧視別人。”


    “那為什麽您還噴?”解諸道。


    希北風笑著道:“沒有資格做,就不能做了嗎?就像有的人,根本沒有資格活在這個世界上,但他還不是照樣活蹦亂跳地活著,以至於又禍害了許多的人,結果還是好好地活著,簡直喪盡天良啊。”


    “所以說,資格這個東西,也是個假東西了?”解諸道。


    希北風道:“凡是我看不爽的,都是沒有資格的。隻有能被我認同的,才是有資格的。誰又不是這個樣子的呢?”


    “這樣有問題嗎?”解諸道。


    希北風道:“沒有問題啊,所以這才是問題,既然沒有問題,那為什麽還是有人覺得有問題呢?”


    “這才是最大的問題。”解諸又繞了迴去。


    “是啊,為什麽沒有問題,這是個大問題。”希北風道:“有些人確實不配活著,但具體是誰,又不是你我能斷定的,或者說,哪怕我們斷定了,也沒有辦法能夠在不傷害自身的前提下,讓對方完結。”


    “這種想法,有點危險了吧。”解諸道。


    希北風道:“很危險嗎?其實我老家有個地方,就喜歡弄那種英雄漫畫,本質上就是要進行個人主觀裁決,反正他覺得對方是錯的,那就是錯的,抓起來,就是。如果不是因為一些限製,恐怕抓起來後,就能直接殺了對方了。”


    “脫褲子放屁?”解諸道。


    希北風道:“確實是脫褲子放屁,不過沒有辦法,畢竟客觀限製。無視法律殺人,那無論如何都是犯罪,隻有當反派的命。”


    “真麻煩。”解諸道。


    希北風道:“麻煩歸麻煩,卻也體現了一種矛盾,那就是有的人,真的是被多數人恨到死,但大家偏偏拿他沒有辦法,隻能看著他繼續禍害別人,或者是哪一天禍害到自己頭上。而這些明麵上的還好,背地裏角落裏陰溝裏也不知道有多少的惡黨,悄悄地禍害著你我他。”


    “更可怕的是,有些人光明正大地禍害著你我他,卻還要被你我他供奉起來。”解諸道。


    希北風道:“這就可怕了,嘖嘖,這世界啊,真他娘光明。什麽時候,有些剝削著你我他的人,也能光明正大地出來接受你我他的供奉和獻祭了。”


    “這也就算了,還有人趕著上去跪舔。”解諸道:“您說是不是?”


    希北風道:“人心不古,世風日下啊。”


    “您難道不也是趕著上去的一個?”解諸道。


    希北風道:“自然,不經意的時候,也趕著上去了,不過要說跪舔還談不上,畢竟我還要點臉。隻不過確實難受得很,或者說惡心得很。簡直就是一幫小醜,而我卻不得不混在裏麵,每每想起,就有一種想要吐的欲望。”


    “吐,是欲望?”解諸道。


    希北風道:“畢竟,想起來不會吐,隻是想要吐,不然的話,怎麽能夠證明我的清白呢?”


    “這種東西是可以這樣子來證明的嗎?”解諸道:“您這可有點做戲給大家看的嫌疑啊,畢竟發自內心的也就算了,竟然還要加上一個欲望,嘖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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