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天晴(4)
對不起哥隻能愛你到這裏 作者：往初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第一卷：天晴（4）
段晴說，成長是快樂的，可人一旦長大，就不快樂了！
十四歲的生日就要到了，段晴滿心期待著，她期待著快快長大。長大做什麽？長大可以穿著潔白的公主裙，拉著心上人的手，肩並肩一起幸福地走，走進婚姻的殿堂，走進滿心歡喜！
段晴生日那天，段青山早早下了工。他從廚房的櫃櫥裏小心翼翼地拿出一個小小的，兩手攤開就可以托在掌心的蛋糕，擺在那一桌雜七雜八的碗和碟子中間。段南潯在蛋糕上插了十根細細的彩色蠟燭，外加四根火柴棒，然後把那十根蠟燭點著了，讓它們高低不齊地擁擠在一起。
“哇塞！爸爸，你買的？”段晴看著那隻小小的蛋糕，興奮地叫道。
蛋糕很小，所以看上去就像被厚厚的奶油給包圍起來，上麵還塗了一層薄薄的紅色草莓醬，晶亮亮的似乎滴著蜜水，三朵不同色的小花，栩栩如生地粘在草莓醬上，光看那顏色就叫人覺得美味。
段青山摸摸她的頭，笑了：“嗯，小晴都十四歲了，長大了呢！”
他忽然想起小晚，心裏一陣瀾翻絮湧的酸楚，十二年前終於盼來那個久別重逢的雨夜，可她真的是一走再無音訊，再不迴頭，而身邊的段晴，倒是越長越像她，水靈的眼睛，直挺的鼻子，微翹的嘴唇……
“謝謝爸爸，爸爸真好！”段晴嬉笑著說，雪白的小手已經挽住他的胳膊，撒嬌地晃悠兩下。
這句“謝謝爸爸”讓段青山心頭又不覺湧上一陣暖意，衝淡了方才的酸楚。但是，這 “謝謝”在漫長的等待裏，來得太快，留得太短暫，當他還沒有感覺到情意濃濃時，一切就都風輕雲淡地散了。
“晴晴，快閉上眼睛許願啊。”段南潯已經點燃了蠟燭，三個人圍桌而坐。他在一旁催促，筷子使勁敲著碗，叮當直響。
段晴很認真很虔誠地閉上眼睛，雙手合十，默默在心裏念叨。
“許了什麽願，快說說？”段晴一睜開眼睛，就看到段南潯的臉湊過來，他的下巴上已經長出的幾根短短的青黑色的胡須，正不懷好意地笑著。
段晴推開他的臉，衝他迅速地翻一個白眼，撇撇嘴道：“幹嘛告訴你，我又不傻，說了就不靈了。”
“怎麽不靈呢，你告訴哥哥，三年之內，哥哥幫你實現，怎麽樣？”
段晴一下呆住了，怎麽會這樣，她許的願望是有一段不期而遇的唯美浪漫愛情，盡管那時的她還太不懂愛情這東西。而南潯竟然說要幫她實現，實現一份愛情，嗬嗬，如果真的有上帝，那上帝也一定是個算命的瞎子！
“嗯，嗯……告訴你就告訴你好了……要有一座漂亮的別墅，像花園一樣，裏麵還要有數不盡的漂亮裙子，我高興時一天可以換一件。”段晴心虛地一邊說，一邊漫天聯想，想到哪說到哪。因為她心存恐懼，所以她編了一個天方夜譚一樣的願望，來掩蓋內心的那個。
段南潯“切”了一聲，垂著頭：“你也太貪心了，一點都不實際。還要像花園一樣的別墅呢，你還不如去搶銀行！”
“看，看，看，早知道說出就不靈了，這下真要不靈了，都怪你。”段晴小聲嘟囔著，心裏漸漸平息，覺得自己的演技還是很不錯的。
段青山打斷了兄妹二人：“好了，小晴，吹蠟燭了！”轉頭又輕斥段南潯：“南潯，你是哥哥，要照顧妹妹。”
“你是哥哥，要保護妹妹，要照顧妹妹”這類話段青山已經對段南潯說過無數次，雨過天晴，南潯第一次見到這個天外飛來的妹妹，但是那些塵封的記憶他應該都忘了吧。
十四歲的生日，段晴沒想到，許下的明明是個美麗的願望，卻糾纏了她一輩子。
第二天上學路上，阿敏將一個包裝精致的禮物盒子遞到段晴手上，笑嘻嘻地說：“小晴，生日快樂！不好意思啊，我昨天有事給忘記了。”
段晴接下來，笑著拉拉她的手：“沒關係的啦，昨天你沒來，可惜啊，爸爸給我買了個很好吃的蛋糕。”
“你知道我昨晚上幹什麽去了嗎？”阿敏一臉神秘的卻又忍不住地笑著，掩飾不了少女的小心思，她臉紅撲撲的，用手捂著嘴，遮在段晴耳朵邊羞怯地說，“我向阿海表白了。”
阿敏竟然喜歡上了阿海，那個整天跟在哥哥身後的跟屁蟲，段晴想不通，但她還是為阿敏高興。愛情，有比沒有總是好的。
到了教室，段晴發現自己的課桌裏有一封信，她突然想起當年幫文雅轉交給哥哥的信，心裏不由地難受，不知道是僅僅因為從前的無知，還是什麽別的。
放學時，趁著沒人，她偷偷打開那封信，果然是情書。段晴看著前麵的甜言蜜語，心裏還是有點隱隱的竊喜，被人喜歡是件高興的事，但當她看到後麵的署名時，她的手猛地一抖，那封信也隨之一下飄到了桌子邊的牆角。
況小龍，新來的初三轉校生，是個十足的校園惡霸，吸煙喝酒，泡妞打架，簡直是無所不為。據說他還因為極其惡劣的行為留校兩級，大大小小的處分，包括開除更是數不勝數。
對於這種人，段晴從來都是遠遠避之，正麵的接觸也僅限於擦肩而過。但是，十四歲的段晴已經出落成一個亭亭玉立的美少女，走在校園裏，也是無人不知的。兩個都被全校同學熟知的人，想要打聽一下彼此，怎麽說也是輕而易舉。
段晴有些不安，她撕碎了那封情書，在迴家的路上扔到了垃圾堆裏。她以為隻要小心地避著，冷淡地迴應，就不會有事。她沒有告訴任何人，甚至南潯，和阿敏。
可是況小龍是誰，他天不怕地不怕，老子不怕警察不怕，更不怕惹事兒，相反，他倒是很樂意找點事兒，尤其是上不了的妞兒。
一天下午，段晴留在後麵打掃衛生。當她剛走出教室時，況小龍一下從欄杆上麻利地跳下來，擋在段晴麵前，死死地盯著她，嘴角帶著一抹怪異的笑。
“你還挺得有性子啊，我喜歡！”
況小龍直截了當，談情說愛的方式讓段晴既氣憤又尷尬。況小龍卻不以為然，邁開腿向前逼上一步，嘴角的那抹笑意更深更濃了，段晴被看得毛骨悚然：“對不起，你讓一下，我要迴家。”
她側身想要逃開，況小龍卻輕而易舉地迅速擋住了她的去路。段晴害怕了，搜索枯腸地想著對策，剛巧同班的杜思宇走出教室，段晴一下拽住他的衣服，衝著他胡亂說：“那個，杜思宇……你出來了，我們……不是說好一塊迴家的麽。”
杜思宇和況小龍都震驚了，還沒反應過來，段晴已經拉著杜思宇跑出幾十米。
段晴氣喘籲籲地撫著“怦怦”直跳的胸口，還不時迴頭張望，杜思宇本來就有點腦子遲鈍，這時候更是給弄得雲煙霧繞，他呆呆地站著，段晴也沒有給他多解釋。
一波風雨，滿城皆驚。
這件事非但沒有終結，反而愈演愈烈。幾天後，杜思宇沒來上課，而且長達兩個月。
況小龍找人把杜思宇給打了，打人的是一些校外的小混混，貨真價實的地痞流氓。他們看見杜思宇的時候，二話不說，抄起家夥就圍上去，打起人來當真是無情，杜思宇全身多處骨折，斷了兩根肋骨，完整的皮膚更是所剩無幾。
再深究一下事情的前因後果，連道聽途說的也都個個於心不忍。為了感謝杜思宇的搭救，段晴送給他一支圓珠筆，這本是同學之間的友好互贈，但杜思宇會錯了意，他以為段晴喜歡她，滿天下的宣傳。傳到況小龍耳朵裏時，他惱羞成怒，就叫人打了杜思宇，本是想著教訓一下，誰料那些人整天殺打慣了，頭裏麵壓根已經沒有輕重，甚至人命的概念。
杜思宇被開除了，而段晴也因此知名度再一次攀升，可是大家都已經悄悄地遠離了她，除了阿敏。
這就是愛情嗎？段晴迷茫不解。在還沒有經曆愛情，還不懂愛情的時候，她已經被所謂的愛情給了當頭一棒，打沒了內心裏那些匿藏的浪漫的夢幻。
段南潯知道這件事時，那些帶著血腥和無知的故事，早已經上演完最駭人聳聽的高潮，收尾了。
那天下午，段南潯謊報了病假，早早到段晴學校接她。一看見段晴低頭抿嘴獨自走出來，他就心急得衝上去，一把握住她的手。
一路上，他都沒有放開她的手。
“晴晴，沒事了。相信哥哥，哥哥會保護你一輩子！”南潯將段晴抱在懷裏，柔聲而堅定地說。
段晴淚眼朦朧地點點頭。她突然覺得哥哥的肩膀比小時候寬了，強壯了。
段晴說，那是長大後，南潯第一次抱她在懷裏，真正的擁抱。結實的肩膀，溫暖的胸膛，悄悄地支撐起她內心的脆弱和敏感，融化了她所有的委屈和恐懼。而那句“哥哥會保護你一輩子”更成了段南潯默默許下的永久的誓言！
段晴說，成長是快樂的，可人一旦長大，就不快樂了！
十四歲的生日就要到了，段晴滿心期待著，她期待著快快長大。長大做什麽？長大可以穿著潔白的公主裙，拉著心上人的手，肩並肩一起幸福地走，走進婚姻的殿堂，走進滿心歡喜！
段晴生日那天，段青山早早下了工。他從廚房的櫃櫥裏小心翼翼地拿出一個小小的，兩手攤開就可以托在掌心的蛋糕，擺在那一桌雜七雜八的碗和碟子中間。段南潯在蛋糕上插了十根細細的彩色蠟燭，外加四根火柴棒，然後把那十根蠟燭點著了，讓它們高低不齊地擁擠在一起。
“哇塞！爸爸，你買的？”段晴看著那隻小小的蛋糕，興奮地叫道。
蛋糕很小，所以看上去就像被厚厚的奶油給包圍起來，上麵還塗了一層薄薄的紅色草莓醬，晶亮亮的似乎滴著蜜水，三朵不同色的小花，栩栩如生地粘在草莓醬上，光看那顏色就叫人覺得美味。
段青山摸摸她的頭，笑了：“嗯，小晴都十四歲了，長大了呢！”
他忽然想起小晚，心裏一陣瀾翻絮湧的酸楚，十二年前終於盼來那個久別重逢的雨夜，可她真的是一走再無音訊，再不迴頭，而身邊的段晴，倒是越長越像她，水靈的眼睛，直挺的鼻子，微翹的嘴唇……
“謝謝爸爸，爸爸真好！”段晴嬉笑著說，雪白的小手已經挽住他的胳膊，撒嬌地晃悠兩下。
這句“謝謝爸爸”讓段青山心頭又不覺湧上一陣暖意，衝淡了方才的酸楚。但是，這 “謝謝”在漫長的等待裏，來得太快，留得太短暫，當他還沒有感覺到情意濃濃時，一切就都風輕雲淡地散了。
“晴晴，快閉上眼睛許願啊。”段南潯已經點燃了蠟燭，三個人圍桌而坐。他在一旁催促，筷子使勁敲著碗，叮當直響。
段晴很認真很虔誠地閉上眼睛，雙手合十，默默在心裏念叨。
“許了什麽願，快說說？”段晴一睜開眼睛，就看到段南潯的臉湊過來，他的下巴上已經長出的幾根短短的青黑色的胡須，正不懷好意地笑著。
段晴推開他的臉，衝他迅速地翻一個白眼，撇撇嘴道：“幹嘛告訴你，我又不傻，說了就不靈了。”
“怎麽不靈呢，你告訴哥哥，三年之內，哥哥幫你實現，怎麽樣？”
段晴一下呆住了，怎麽會這樣，她許的願望是有一段不期而遇的唯美浪漫愛情，盡管那時的她還太不懂愛情這東西。而南潯竟然說要幫她實現，實現一份愛情，嗬嗬，如果真的有上帝，那上帝也一定是個算命的瞎子！
“嗯，嗯……告訴你就告訴你好了……要有一座漂亮的別墅，像花園一樣，裏麵還要有數不盡的漂亮裙子，我高興時一天可以換一件。”段晴心虛地一邊說，一邊漫天聯想，想到哪說到哪。因為她心存恐懼，所以她編了一個天方夜譚一樣的願望，來掩蓋內心的那個。
段南潯“切”了一聲，垂著頭：“你也太貪心了，一點都不實際。還要像花園一樣的別墅呢，你還不如去搶銀行！”
“看，看，看，早知道說出就不靈了，這下真要不靈了，都怪你。”段晴小聲嘟囔著，心裏漸漸平息，覺得自己的演技還是很不錯的。
段青山打斷了兄妹二人：“好了，小晴，吹蠟燭了！”轉頭又輕斥段南潯：“南潯，你是哥哥，要照顧妹妹。”
“你是哥哥，要保護妹妹，要照顧妹妹”這類話段青山已經對段南潯說過無數次，雨過天晴，南潯第一次見到這個天外飛來的妹妹，但是那些塵封的記憶他應該都忘了吧。
十四歲的生日，段晴沒想到，許下的明明是個美麗的願望，卻糾纏了她一輩子。
第二天上學路上，阿敏將一個包裝精致的禮物盒子遞到段晴手上，笑嘻嘻地說：“小晴，生日快樂！不好意思啊，我昨天有事給忘記了。”
段晴接下來，笑著拉拉她的手：“沒關係的啦，昨天你沒來，可惜啊，爸爸給我買了個很好吃的蛋糕。”
“你知道我昨晚上幹什麽去了嗎？”阿敏一臉神秘的卻又忍不住地笑著，掩飾不了少女的小心思，她臉紅撲撲的，用手捂著嘴，遮在段晴耳朵邊羞怯地說，“我向阿海表白了。”
阿敏竟然喜歡上了阿海，那個整天跟在哥哥身後的跟屁蟲，段晴想不通，但她還是為阿敏高興。愛情，有比沒有總是好的。
到了教室，段晴發現自己的課桌裏有一封信，她突然想起當年幫文雅轉交給哥哥的信，心裏不由地難受，不知道是僅僅因為從前的無知，還是什麽別的。
放學時，趁著沒人，她偷偷打開那封信，果然是情書。段晴看著前麵的甜言蜜語，心裏還是有點隱隱的竊喜，被人喜歡是件高興的事，但當她看到後麵的署名時，她的手猛地一抖，那封信也隨之一下飄到了桌子邊的牆角。
況小龍，新來的初三轉校生，是個十足的校園惡霸，吸煙喝酒，泡妞打架，簡直是無所不為。據說他還因為極其惡劣的行為留校兩級，大大小小的處分，包括開除更是數不勝數。
對於這種人，段晴從來都是遠遠避之，正麵的接觸也僅限於擦肩而過。但是，十四歲的段晴已經出落成一個亭亭玉立的美少女，走在校園裏，也是無人不知的。兩個都被全校同學熟知的人，想要打聽一下彼此，怎麽說也是輕而易舉。
段晴有些不安，她撕碎了那封情書，在迴家的路上扔到了垃圾堆裏。她以為隻要小心地避著，冷淡地迴應，就不會有事。她沒有告訴任何人，甚至南潯，和阿敏。
可是況小龍是誰，他天不怕地不怕，老子不怕警察不怕，更不怕惹事兒，相反，他倒是很樂意找點事兒，尤其是上不了的妞兒。
一天下午，段晴留在後麵打掃衛生。當她剛走出教室時，況小龍一下從欄杆上麻利地跳下來，擋在段晴麵前，死死地盯著她，嘴角帶著一抹怪異的笑。
“你還挺得有性子啊，我喜歡！”
況小龍直截了當，談情說愛的方式讓段晴既氣憤又尷尬。況小龍卻不以為然，邁開腿向前逼上一步，嘴角的那抹笑意更深更濃了，段晴被看得毛骨悚然：“對不起，你讓一下，我要迴家。”
她側身想要逃開，況小龍卻輕而易舉地迅速擋住了她的去路。段晴害怕了，搜索枯腸地想著對策，剛巧同班的杜思宇走出教室，段晴一下拽住他的衣服，衝著他胡亂說：“那個，杜思宇……你出來了，我們……不是說好一塊迴家的麽。”
杜思宇和況小龍都震驚了，還沒反應過來，段晴已經拉著杜思宇跑出幾十米。
段晴氣喘籲籲地撫著“怦怦”直跳的胸口，還不時迴頭張望，杜思宇本來就有點腦子遲鈍，這時候更是給弄得雲煙霧繞，他呆呆地站著，段晴也沒有給他多解釋。
一波風雨，滿城皆驚。
這件事非但沒有終結，反而愈演愈烈。幾天後，杜思宇沒來上課，而且長達兩個月。
況小龍找人把杜思宇給打了，打人的是一些校外的小混混，貨真價實的地痞流氓。他們看見杜思宇的時候，二話不說，抄起家夥就圍上去，打起人來當真是無情，杜思宇全身多處骨折，斷了兩根肋骨，完整的皮膚更是所剩無幾。
再深究一下事情的前因後果，連道聽途說的也都個個於心不忍。為了感謝杜思宇的搭救，段晴送給他一支圓珠筆，這本是同學之間的友好互贈，但杜思宇會錯了意，他以為段晴喜歡她，滿天下的宣傳。傳到況小龍耳朵裏時，他惱羞成怒，就叫人打了杜思宇，本是想著教訓一下，誰料那些人整天殺打慣了，頭裏麵壓根已經沒有輕重，甚至人命的概念。
杜思宇被開除了，而段晴也因此知名度再一次攀升，可是大家都已經悄悄地遠離了她，除了阿敏。
這就是愛情嗎？段晴迷茫不解。在還沒有經曆愛情，還不懂愛情的時候，她已經被所謂的愛情給了當頭一棒，打沒了內心裏那些匿藏的浪漫的夢幻。
段南潯知道這件事時，那些帶著血腥和無知的故事，早已經上演完最駭人聳聽的高潮，收尾了。
那天下午，段南潯謊報了病假，早早到段晴學校接她。一看見段晴低頭抿嘴獨自走出來，他就心急得衝上去，一把握住她的手。
一路上，他都沒有放開她的手。
“晴晴，沒事了。相信哥哥，哥哥會保護你一輩子！”南潯將段晴抱在懷裏，柔聲而堅定地說。
段晴淚眼朦朧地點點頭。她突然覺得哥哥的肩膀比小時候寬了，強壯了。
段晴說，那是長大後，南潯第一次抱她在懷裏，真正的擁抱。結實的肩膀，溫暖的胸膛，悄悄地支撐起她內心的脆弱和敏感，融化了她所有的委屈和恐懼。而那句“哥哥會保護你一輩子”更成了段南潯默默許下的永久的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