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鴿神色凝重,此時的舒錦歌靈力又開始變化,無色的靈居然滿滿的凝聚了血氣,在血鴿的前方,那頭本來無形的巨龍居然一點點的顯出了實體的身形,血紅色的鱗片,雙目帶著火焰,就拿了的看著他。


    血鴿的心終於開始顫抖,這靈的氣息,居然接近了尊主的氣味,而且,比尊主的氣味還要讓他的靈臣服,一點點的從他們的身上撤退,一直迴到丹田,不敢再動。


    而且,他再也無法調動身體裏的靈,而且也感受不到。


    頓時恐懼染滿全身,他左右看了看,發現他帶過來的人全都一臉驚訝和恐懼,有幾個甚至是生出怯意,往後退了好幾步。


    禦天成嚇得臉色發白,他不明白為什麽雪山之巔會來的這麽快,卻也明白此時舒錦歌成了他唯一的救命稻草,所以在站在舒錦歌的身後的時候,他的手下意識的想要拉住舒錦歌的手。


    隻是在她的手剛要觸碰到舒錦歌的時候,便見舒錦歌猛地迴頭,冰涼的氣息頓時把他凍得一個激靈。


    “小心點你的手,否則,斷了我可不負責。”


    禦天成猛地抬眼,便對上了舒錦歌染著死氣的雙眼,嚇得他往後退了兩步,在對方瞟了他一眼之後扭頭迴去,他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而舒錦歌在迴過頭去之後就盯著血鴿嬌笑:“血鴿,你以為你可以全身而退?可惜,這一次的功你怕是得不到了,不過你有幸會被我摘了腦袋,到時候,你家主子可能會給你一個烈士的封號,也不錯哦。”


    血鴿躊躇著不敢亂動,看著舒錦歌一邊將血色的靈龍一點點的凝實,而她自己周身居然還圍繞著一團護身的內力,他不由大驚失色。


    當日四大護法直接慘死兩人,那個時候,舒錦歌的靈還不足為懼,可是如今,這個女人居然連內力都有了,這樣的她,他根本就無法戰勝,更何況想要從她的手中搶人。


    血鴿心中已經有了退意,可是剛生出這等想法之後,他隻覺得背後一涼便見舒錦歌冷笑著說道:“想走,也要看看本宮答應不答應。”


    血鴿大驚失色:“舒錦歌,放我們走,你的屬下我可以還給你。”


    舒錦歌笑著,停下手中的動作,讓已經將血鴿等人卷如身體的巨龍停下,她眨眨眼睛說道:“你說的話,能作數嗎?放了他們,估計你的命,我就是不要,你家尊主應該也不會放過的你當我是三歲孩子?糊弄人是要付出代價的。”。


    說著,舒錦歌的手一抬,便見巨龍的龍尾晃動,下一秒便刺入了其中一人的胸膛,那人頓時氣絕,而舒錦歌的臉上,再一次綻放出笑容,如午夜的罌粟,讓人望而生畏。


    禦天成就這樣在視覺的衝擊下呆呆的看著舒錦歌,這樣天使一般的人,居然在頃刻間就要了對方的一條命,這何止是變了,這根本就不像是他認識的舒錦歌。


    隻是,這樣的變化,卻在他的心尖上印下了身影,讓他在看見舒錦歌那張冷冽卻又不失妖豔的紅唇時,他再一次心中一動。


    灰衣人倒下,而下一刻,舒錦歌以靈化劍直擊血鴿,血鴿隻覺得自己周身血液瞬間凝固,隨後他瞪著眼,便覺得自己飛了起來,而他目光所及之處,卻是他那沒有了頭顱的身軀。


    血鴿,身首異處。


    舒錦歌麵無表情,切菜一樣將其餘的灰衣人快速斬殺,隻留下了一個,斷去了他的一隻手臂,在對方恐懼的眼神下說道:“迴去告訴你家的主人,千禧的仇,我會很快去找他拿迴來。”


    說完,那人忍著劇痛,捂著流血不止的肩膀連抬頭看一眼都不敢,便倉皇離去。


    舒太師冷靜的看著眼前的狼藉,心裏有卻是對自家女兒的能力感到驚訝,不過也就是那麽一瞬間,他就明白了,這是因為千禧的能力,所以,舒錦歌才會這樣的強大。


    對於自家閨女嗜血的屠殺,舒太師表示自己的內心十分強大,非常的可以接受。


    他再也不是曾經不韻世事的小小少年,當初的天真早已經在這個混亂的朝廷之中磨滅的徹底,有的隻剩下自家人的安危。


    女兒有能力保護自己,殺幾個人又算什麽?更何況,這些人是那種大奸大惡之人。


    不過,對於這個成王的話,他還是有些疑惑,他從沒有想過,這六魂之人居然會出現在除了曲家以外的人的身上,而且是和自家閨女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的成王殿下身上。


    不過,舒太師對此還是幸災樂禍的一下,讓你得瑟,讓你找雪山之巔坑自家的產業?完了吧?被雪山之巔盯上了吧?讓你作妖,該!


    “你祖母說過,若是事情結束,讓你和我一起去找她。”


    幸災樂禍的同時,他還是沒有忘記正事的。


    舒錦歌點頭,道:“爹你去找祖母,我還有事。”


    說著,她斜了一眼禦天成,舒太師會意,想了一下說道:“好,你現在的能力,為父也能放心了,你放心去做,家裏有我和你祖母,放心。”


    “好,爹爹迴去萬事小心,雪山之巔絕不會善罷甘休,去過之後,記得把密道毀了。”


    兩父女交流完畢,舒錦歌將魏金娥的練兵之地告訴了舒太師,等舒太師離去之後,帶著禦天成從牢中離開,而等舒太師離去,燕隨看到牢中一片狼藉連黑的比煤炭更甚。


    太後娘娘,你要不要打個架把大理寺都拆了,這讓我怎麽和其他的朝臣交代?


    這大理寺的牢房,看來該加固了。


    燕隨托著下巴想了一會,隨即露出陰惻惻的笑容,讓你拆了我的大理寺,讓你拆完了就走,老子就用你的銀子來加固我的大理寺牢房,讓你心疼。


    於是乎,炎國大理寺開始了前所未有的土木工程,用時一年之久,將大理寺打造的固若金湯,也讓之後被大理寺關起來的罪犯逃獄無望。


    而等到舒錦歌知道自己的被用去了大半,就修了這麽一個破大理寺,想要找燕隨報仇的時候,燕隨早就揣著一卷名為南下賑災的聖旨逍遙去了,頓時讓舒錦歌咬碎了一口銀牙。


    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此時,舒錦歌帶著禦天成離開京城,就像宋金書所說的地方而起,隻是,路途並不順利。


    一路上,他們遇到了十幾次的追殺,全都是雪山之巔的精英人物,目的,直指禦天成。


    這個時候,禦天成才真正的了解到與虎謀皮的結果,心驚膽戰的看著舒錦歌遊刃有餘的解決了一批批的死士,可還是擔憂啥時候舒錦歌心情不爽了直接將他扔了不聞不問。


    所以,對於曾經的感情,他又一次提了起來。


    “錦歌,你真的變了很多啊,曾經的你,連一條魚都不敢殺的。”


    提起曾經,禦天成的眼中又帶上了那種向往和迴憶,舒錦歌鄙夷的撅撅嘴:“你怎麽就知道我不敢殺魚?”


    禦天成自以為是的笑笑:“還不是每一次我說要買魚,你都會說它很可憐,咱們就不要買了吧!”


    想到此,禦天成還看了舒錦歌一眼,對著她那紅顏的唇咽了一下口水。


    那個時候,他們偶爾也會甜蜜的接個吻什麽的,隻是因為舒錦歌信奉的愛情是純潔無瑕的,所以,那個時候,他都是有所隱忍,生怕舒錦歌會因為他的孟浪而討厭他,若不是如此,他也不會後來移情別戀到別的女人身上。


    這是男人的生理現象,根本不是他的錯。


    這還是舒錦歌的錯。


    舒錦歌沒有看他卻也知道他的花花腸子,不過,對方還有用,她暫且無視這些舉動罷了。


    “可憐?你以為可憐在這個世界上能存活?禦天成,你什麽時候這麽天真了?”


    舒錦歌冷笑,透過身邊的岩石看著遠處的景色,禦天成也看過去,正看見,一隻壁虎被蛇吞掉尾巴,壁虎掙紮片刻,便舍棄了尾巴逃走了。


    “弱肉強食,才是這個世界的法則,你不想死,別人就要死,這就是事實。而這種事,就算是放在現代社會,不也是一樣的麽?隻不過在現代,這些刀光劍影,藏在暗處罷了,更加不幹淨。”


    說著,舒錦歌看向禦天成,眼裏的諷刺濃鬱的很,就算這張臉還是那麽美豔絕倫,可是如今,禦天成也沒有臉皮在繼續看下去。


    他轉臉,盯著眼前的火堆,手中的魚還是半熟狀態,可是沉靜的環境會讓他不安,隻好尋找話題。


    “那你又為什麽不讓我死呢?錦歌,其實你若是真的想要知道到底是誰背叛了你,我真的可以告訴你的。”


    又想要用這句話來威脅她嗎?舒錦歌笑笑,不在做大,半眯著眼睛看了看四周,隨即縱身一躍,上了樹。


    禦天成見狀慌了,以為舒錦歌生氣不再管他了,他嚇得霍的起身,左看看右看看,心中打鼓。


    “錦歌,你這是做什麽?你上去了我怎麽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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