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錦歌的話不緊不慢,卻字字珠璣,深深的紮在了禦天成的腦子裏,他猩紅著雙目,恨不得把舒錦歌的腦袋直接擰下來。


    不過,到底還是禦天成,不過片刻,那猩紅的眸光就恢複了正常,他的眼神不再帶有曖昧深情的色彩,隻是還有些期待的看著舒錦歌,神色複雜。


    “為什麽要告訴我這些,任由我被抓走不好嗎?你,對我應該還是有感情的吧?”


    舒錦歌挑眉,嗤笑:“感情?我是有啊。”


    禦天成心頭一喜,剛要搭話卻見舒錦歌懶懶的說道:“可那感情卻不是對你的。”


    禦天成眼神驀然一暗:“為什麽?就算我做過那些事情,可也是被逼無奈,我......”


    禦天成的話讓舒錦歌笑了,她看著禦天成眼裏全都是戲謔:“為什麽?不過是不想要雪山之巔遂了心願罷了,至於你,你覺得在你將我生生弄死之後,再在這裏推卸責任就可以讓我迴心轉意?


    禦天成,你不傻啊,怎麽到了這裏腦子就壞掉了呢?莫不是你的死是你那心愛的好蓮兒造成的?”


    舒錦歌話音剛落,便見禦天成的臉色陡然一青,她順叫了然,嘖嘖道:“果然啊,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禦天成,這就是你的報應呢。”


    禦天成不說話,他的心裏不是滋味,反駁道:“我隻是在和她在一起之後才突然發現我愛著的全是你,我根本無法忘記你,錦歌,你真的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嗎?你的丈夫已經死了,你......”


    “誰說他死了?”


    舒錦歌打斷禦天成的話,看著對方帶著愜意的眼眸笑道:“雪山之巔嗎?可為什麽沒有他的屍體?這種事你以為我會相信?


    更何況,就算是他死了又如何?他死了,我照樣看不上你,禦天成,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哪裏還有曾經的意氣風發?


    你就是一隻喪家犬,一直丟了腦子的喪家犬,若不是我和雪山之巔有著血海深仇,你以為若不是如此,我會站在這裏?你不過是我牽製他們的一個棋子罷了,而你,想不想做這枚棋子,你自己,說了也不算。”


    舒錦歌的話說的斬釘截鐵,禦天成想要為自己力挽狂瀾卻沒i有絲毫的破綻,他隻能死死的盯著舒錦歌,眼裏仇恨凝聚,卻發不出來。


    他不由苦澀,不知為何心頭有絲絲的難過和後悔。


    半響,他才說道:“我可以和你合作。”


    舒錦歌笑了,笑的花枝招展,看著禦天成問道:“合作?你覺得有什麽籌碼是可以和我談條件的嗎?”


    禦天成聞言看了看舒錦歌,這樣精明的樣子實在是和她談生意的時候差不多。


    他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說道:“他腦中有金花大隊的記憶,你確定不想要知道到底是誰在暗中出賣你?”


    舒錦歌聞言一頓,靜靜的看著禦天成,禦天成笑道:“我現在不會告訴你,你要保證我的安全我才會說。別跟我說我多麽的奸詐不會相信我,舒錦歌,你和我相處了那麽多年,我相信,你該了解我的。”


    這意思很明顯,他不會食言,可是舒錦歌不這麽想,淡笑說道:“可我和你的那十幾年卻沒有發現你在我之外還養著那麽一個妙人,你說,我拿什麽去了解你?


    或許,我了解你的那些東西,不過就是你想要讓我看見的而已,那些我看不見的,你不想讓我看見的,才是你真實的本性吧!禦天成,你沒資格和我談信任。”


    禦天成的手頓了頓,他抬起黑眸,一瞬不瞬的看著舒錦歌,臉色因為恐懼還在並沒有恢複,依舊蒼白。


    “舒錦歌,你到底為什麽會變成這樣,為什麽明明以前那麽相信我,現在卻......”


    “為什麽?還不是因為你?”


    舒錦歌看著禦天成,眼裏陌生的氣息要比仇恨濃烈很多,而此時,舒錦歌突然發現,那所謂的恨意已經沒有那麽重了,是因為不愛了嗎?


    “禦天成,你以為你在我車禍之後做的那些事情我不知道嗎?可是老天爺垂憐,我在死後親眼看到了你的所有作為。


    我的心髒被你帶著人取出,那個時候你可知道我還沒有死?你可知道若是繼續救治我還有活過來的希望?”


    禦天成傻站著有些不確定:“可是大夫說你已經死亡,我才......”


    “你才簽了字的嗎?禦天成你到底有多虛偽。”


    舒錦歌冷笑:“你覺得我不知道那場車禍的原因嗎?你當真以為我會覺得那隻是偶然?那個大貨車,從我出事的三天前就開始在那裏徘徊,踩點,甚至是曾經和你接觸過。


    還有出事之後,你用事故之後想要見一見肇事司機的名義去見了那個司機,給了他一百萬你當真以為我不知道?


    禦天成你要記得,人在做,天在看,我死後的靈魂可是跟了你整整一個月,親眼目睹了你如何把我害死,如何處理我的後事,如何掌握了我舒家,如何將我的奶奶趕出了家門,送去了鄉下。”


    一席話讓禦天成啞口無言,他就算想要辯解都麽有借口。


    最後他喃喃道:“你這都是猜測,事情根本不是這樣的。”


    “猜測?嗬嗬,我舒錦歌上輩子這輩子最不屑的就是和你這種人糾纏不清,你覺得我會猜測?沒有親眼看到你以為我會和你說半個字嗎?


    禦天成,別傻了,你用你那所謂的籌碼和我做交換,你以為我會讓步?”


    舒錦歌搖搖頭,禦天成的精明已經隨著日子的愜意消失不見了,現在的禦天成,始終天真的以為她還是曾經那個一心以心對待他的舒錦歌。


    禦天成默不作聲,良久,才顫著手說道:“那你想要如何?”


    “告訴我你知道的一切,我會考慮讓你活著。”


    僅僅是活著而已。


    禦天成聞言,眼中失去了剛來時候的光澤,記憶似乎迴到了現代的時候,那滿心滿眼都是她的小女孩身上。


    而她卻因為另一種誘惑,而背叛了她,甚至是將她害死。


    曾經,他一度以為這就是最好的結局,可當他將舒家納入手中過了幾年安穩的日子之後,才突然發現,生活的單調,似乎已經沒有了曾經的那份動力。


    曾經,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麽了,可當他發現心愛的女人蓮兒和另一個陌生的男人在自己的房子裏恩愛的時候,他的心在那個時候碎了。


    來到這裏,他曾一度以為自己會重新開始,所以,麵對舒錦歌,他勢在必得。


    可到頭來,卻終究到了這種程度,他禦天成沒有任何的籌碼。


    他所謂的籌碼在對方眼裏似乎不值一提。


    其實對於禦天成知道的東西,舒錦歌並不是不在乎,畢竟,金花十將的事情,還牽扯著司林林他們的性命。舒錦歌隱隱猜測的懷疑對象,卻無法證明,隻能裝作不知道。


    她相信,在她還無法被雪山之巔收入囊中之前,司林林他們絕對不會有事。


    可惜,禦天成此時內心崩潰,根本無暇發現這一切的軌跡,隻能任由她牽著鼻子走了。


    禦天成蹲在地上半天時間,終於張嘴要說,舒錦歌卻在他要說話的時候突然凝聚狂暴的靈將牢門撕碎,隨即縱身將禦天成拉起,轉而就離開了大牢,站在了舒太師的身邊,冷眼看著獄中交錯的風暴。


    而舒太師,手中的靈力刀刃已經展開,如同十把真正的長刀,刷的一下朝著大牢內湧去。


    而牢房內,幾聲悶響,便見牢房的背牆上出現一個碩大的洞,飛快的竄入數道人影,灰色的衣服,一看就是來自雪山之巔。


    舒錦歌冷著臉看著牢內的身影說道:“血鴿,你又來啦。”


    血鴿聞言臉上戾氣橫生:“你也在這,倒也好辦,將你們全部拿下,也算是為四大護法報仇了。”


    “是麽?隻是可惜不知道你又沒有那個能力了。”


    舒錦歌冷笑,靈忽的衝天而起,瞬間將血鴿已經攻擊過來的靈攪碎,吞噬,無色的靈仿佛巨龍一樣停在了血鴿的眼前,嘶吼狂鳴,引得血鴿血氣上湧,口中溢血。


    強行咽下口中的鮮血,血鴿的眼中出現訝異和凝重,他當然知道舒錦歌擁有可以接近完美的無靈,可是卻也知道她無法發揮的完全,威力一般,上一次,若不是那個禦天齊纏著四大護法,她根本沒有機會將其中兩人斬殺。


    可是近日,這強大完美甚至是可以和尊主媲美的無靈讓他生其了一種不好的預感,他血鴿今日莫不是要葬身此處?


    血鴿咬著牙,看了看舒錦歌,試探著說道:“進步不凡,不過可惜也無法和尊主相抗衡,今日之事是我們和這六魂之人的事情,你若強行參與,你那幾名屬下,定然會遭遇不測。”


    舒錦歌聞言,眼中劃過陰霾:“你這是威脅我?好大的膽子,不過,你以為我會為了那幾個人而放棄找你們的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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