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錦歌沒有迴答,禦天成隻得蹲下,握著手中的魚拚命的迴憶著這具身體原本的記憶。


    麻蛋,為什麽他穿越過來之後就沒有武功傍身了?明明這句身體的武功很不錯的。


    禦天成是會武功的,而且不低,可是自從他穿越過來之後,就突然什麽都不會了,他也試過什麽氣沉丹田之類的動作,可是丹田在哪裏弄明白了,這氣又是從哪裏來的?


    暗中也請了好幾個師傅,可是這些人說的話他也全都照做了,卻完全沒用,看了大夫,又說這內力確實存在,卻不知為何他會絲毫感受不到。


    這委實奇怪。


    其實若是他把這些事說給舒錦歌聽,就會明白,不是奇怪,而是他體內的靈動了。


    六魂之人的異世之魂,本就帶著吸引靈的特質,而禦天成穿越而來之後沒多久,就遇上了舒錦歌。


    舒錦歌的靈是迴春之靈,所有的靈在它的麵前都會想要貼近,所以,要引動他體內靈的暴動很容易。


    而未開發過的靈暴動,靈的主人除了會有肝鬱氣滯的特征之外,便什麽都感覺不到,一般的大夫也診斷不出。


    而那些暴動的靈會阻斷渾身的經脈,最終堵塞內功的運行軌跡,也就導致禦天成根本無法調動體內的內力。


    而當初的司林林,則是因為靈的率先暴動阻塞經脈,之後學習了內功,走的卻是其他的經脈,因此,才會成為病嬌體質。


    而禦天成這樣,舒錦歌不是沒看出來,隻是這和她沒什麽關係,而且這樣還省去了她的麻煩,所以,就不聞不問了。


    靠在樹幹上,舒錦歌的眼睛望著天,在樹葉的遮擋下,陽光變得有些零碎,可是卻依然讓她的眼睛有些灼痛。


    眼前,幻覺似的出現了他的影子,他在笑,雖然有些傻兮兮的,可是卻讓她的心情愉悅。


    他張著嘴,好想再說:“娘子,你又調皮了。”


    舒錦歌一個晃神,想要用手去觸碰他的臉頰,卻一陣漣漪閃過,幻影消失,舒錦歌看著空蕩蕩的前方一愣,隨即苦笑。


    禦天齊,我想你了呢,你好嗎?你還記得我嗎?


    夜半。


    猛地,舒錦歌起身,冷眼看著前方,而在她盯著的方向,草木晃動,無數燈光一樣的綠漸漸出現在眼前。


    是狼群。


    舒錦歌皺眉,低頭看了一下躺在地上睡著的禦天成,隨即又抬眼看去了前方,靈快速流動在十米之內,畫上了一個防護罩。


    而狼群發現無法對著食物更進一步之後,便開始低吼。


    嗷唔~~


    狼群的嘶吼越來越向,驚醒了還在沉睡的禦天成,當睜眼便看見綠油油的一片,嚇得頓時尿了褲子。


    “狼狼狼狼狼群~錦歌,救我。”


    看著禦天成褲子濕了一大片,舒錦歌鄙夷的笑笑,道:“怎麽?害怕了?求我啊。”


    猛地發現,前世的她居然是那麽的傻缺,居然會喜歡這麽一個尿褲子的膽小鬼。


    禦天成臉色煞白,尷尬的看了看自己的身體,心裏想要撕碎舒錦歌的心都有了。


    他何時遇到過如此境地,若不是舒錦歌,他絕對會好好的呆在京城,做他的攝政王。


    忍著褲子上的濕意和尿臊味,禦天成一個勁的後退,卻在舒錦歌冷冷的說了一句:“再後退,被狼群給撕了我可不管”的話語下,他頓時停下,隨即便看到了狼群仍然站在剛才的地方,一個勁的往前撲,卻無法前進半分。


    他頓時鬆了一口氣,正要說話,就聽見身後一聲狼嚎,他嚇得猛地轉身,便看見一張血盆大口衝著自己的腦袋過來,他嚇得嗷的一聲向後跌去,便見那狼像是撞在了什麽東西上的樣子,臉型都給撞的扭曲了,卻愣是沒有撞過來,直接出溜到地上去了。


    他嚇得失聲,小心翼翼的後退,又迴到了自己剛才睡覺的地方,謹慎的看著。


    當看到那隻想要咬掉自己腦袋的狼起身朝自己走來的時候又一次被擋住,他算是明白了,現在自己是安全的。


    終於確定了安全,舒了一口氣,卻聽舒錦歌冷笑:“以前覺得你很男人,今日一見也不過如此啊!”


    “你......”


    禦天成被氣的說不出話來,想到自己剛才被嚇得失禁臉色陡然蒼白,心裏又暗暗的給舒錦歌記了一筆,不再說話。


    而舒錦歌看著他,說道:“說說吧,你知道的東西,我現在興致不錯,到想要聽聽,我這裏的人,叛徒究竟是誰。”


    禦天成聞言冷哼:“你不是不屑於知道嗎?為什麽又要問?”


    舒錦歌慵懶的靠在樹幹上,眼睛看著還在努力不懈的狼群,手微微一勾,便見那往前撲的用力過猛的幾頭狼砰的一下摔在了禦天成一米開外,嚇得禦天成猛地縮迴了腳。


    “舒錦歌,你要幹什麽?會嚇死人的好麽?”


    舒錦歌無聊的繞著手指頭撅撅嘴:“沒什麽,隻是想要看看,是你的嘴巴硬,還是這些狼的牙齒硬。”


    那幾頭狼以為再沒有什麽阻止自己了,頓時來了精神,起身抖了抖身上的毛便看著禦天成一步步走去,眼睛鋥亮,綠的炯炯有神。


    禦天成渾身上下的細胞都在顫抖,他趕緊喊道:“舒錦歌,我錯了,不要這樣,我說,我說。”


    狼群也在這個時候猛地朝他撲去,他嚇得又一次失聲,卻見那狼群依舊如同剛才那般被隔絕,隻是這一次是在他的腳邊,距離他隻有幾厘米的距離,油綠的眼睛已經和禦天成對視。


    他再不敢拿捏舒錦歌,盯著狼的眼睛咽著口水,磕磕絆絆的,倒豆子似的說出了記憶中的畫麵:“我的記憶裏曾經出現過一個女人,那個女人渾身鮮血,想要去的地方仿佛是皇陵深處,隻是剛進入皇陵就被殺死了,殺死她的是一個女子,蒙著臉,武功很高,可是蒙著臉,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是誰。”


    舒錦歌聽了皺眉,轉頭看著禦天成:“還有呢?”


    “沒了,我隻看出來那是個女子,長得不算嬌小,卻肯定是女子無疑。”


    舒錦歌不再言語,隻是低下頭冷冷的注視著禦天成,禦天成被她的視線看的渾身發麻,眼前還有幾隻距離自己隻有不到幾厘米遠的野狼虎視眈眈。


    而他的生死,就掌握在舒錦歌的手中。


    這一刻,禦天成是那麽的不想要承認,自己窩囊的不像是一個男人。


    眼前的舒錦歌,脫離了他所能掌控的範圍,而他從來到這裏,性命就已經落在對方的手中。


    他知道舒錦歌不會讓他死,可是麵前的野狼若真的被放進來,不吃了他也會生生的咬掉他的血肉。


    他不得不屈服,為了活著。


    猛地,禦天成看見舒錦歌狀似要動動手指,他瞳孔一縮,快速喊道:“還有,我還沒說完。”


    舒錦歌的手頓住,禦天成長輸了一口氣,見對方始終盯著自己,治好喘息幾聲繼續說道:“當日她雖然是蒙著臉,可是我看到她的一條腿活動並不柔韌,然後還在她離開的時候將那條腿拿了下來。”


    舒錦歌眸色一暗,楊金鳳?怎麽可能?


    見舒錦歌變了臉色,禦天成趕緊說道:“我說的都是真的,那個時候我這個身子的主人還小,正想著去皇陵欺負禦天齊,可是不知道怎麽迴事迷路了,所以在草叢裏睡著了,等我醒來就看見他們。”


    禦天成的記憶也很模糊,當時的禦天成還不過十歲左右,雖然早熟心狠手辣,可也是第一次看見見血的殺人現場,所以,他整個人都是蒙的,大氣都不敢喘的看著這件事發生的經過。


    驚慌失措之下,那些對話他都不記得,隻記得那人走路的姿勢過分僵硬,在殺人之後還把腿給卸了下來,而等那個人拖著屍體離開之後很久,他才被路過的薑太妃發現。


    就是那個時候,禦天成知道了金花大隊的存在,王想要得到薑太妃的垂涎,將簡化大隊收為己用,也就在那個時候,他將那殺人的場麵給遺忘了幹淨。


    可是到底是因為禦天成的心思不單純,薑太妃對他生不出好感,也就把他帶離了那片陣法之後,又見了兩次,就再也沒有見過禦天成了。


    這件事情早就已經被禦天成遺忘,而此時的禦天成穿越過來的時候正是剛剛和雪山之巔洽談合作之後。


    他恍惚之中記得那雪山之巔的人將舒錦歌身邊的那幾個親信的事情,其中有一個人就是一條腿,這才讓他想到了曾經記憶中的那個人。


    而舒錦歌在知道內奸居然是楊金鳳的時候,著實是吃了一驚的,她有些不確定禦天成說的是不是真話,可是現在的禦天成根本沒有必要撒謊。


    可是,為何會是楊金鳳呢?劉金玉在這裏又是什麽角色?


    舒錦歌的腦子亂作一團,楊金鳳為人看起來就是那種勇猛無敵卻欠考量的莽夫,怎麽會是內奸?難道就是因為她的這種人設,才會成為內奸,隻為更好的打入他們的內部?


    可是,薑太妃為何會沒有發現?或者說,是發覺了怪異卻沒有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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