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天成見舒錦歌過來,眼底閃過一絲得意,看著舒錦歌的眼神含情脈脈,眼裏心裏全都是她那妖嬈的樣子,想著自己在上輩子是抽了什麽風,居然沒有對舒錦歌做點什麽。


    想到此,禦天成眼中的占有欲更加往生,這輩子不論如何,他一定要將對方完全鑲嵌入他的身體,再也離不開他。


    舒錦歌被對方的言語給惡心到了,看著那露骨的眼神,頓時如同吞下了一隻蒼蠅。


    而舒太師在對方看著自己女兒那種惡心表情之後,眼中閃過惱怒,靈力一沉,手指微微一動,頓時在對方的大腿根出劃了一下。


    禦天成頓時嗷的一聲跌坐在地,大腿根處已經有了血痕,不過不是太大,沒出多少血,可畢竟那出是軟肉,疼痛那是絕對的。


    默默看了一眼自家老爹,對方轉頭望天,當作什麽都不知道,舒錦歌又默默扭頭,心道果然老爹不是什麽好人,若是刀子在往上幾分,禦天成估計就斷子絕孫了。


    “成王說的什麽話?本宮是當今太後,成王斷斷不可如此放肆,難道成王還沒有嚐到苦果麽?莫不是本宮之前的懲治輕了?那本宮不妨在給成王你一些教訓。”


    禦天成還在哀嚎,見舒錦歌說話,立刻吼道:“舒錦歌,你特麽的幹什麽?老子的腿都出血了。”


    說完,他自己又是一愣,趕緊恢複溫柔:“錦歌,我剛才是疼得太難受了,才會吼你,可是你也不該傷了我啊,你怎麽可以這麽狠心?”


    說著,禦天成忍著疼皺眉,低下頭,掩蓋住眼中的殺意。


    舒錦歌微微一笑,故作驚訝:“成王這是何故?本宮並沒有做什麽啊!若是本宮想要傷你,必定不會和本宮父親單獨過來見你,更何況,本宮站在這姿勢都沒有變過,怎麽可能傷到你呢?”


    禦天成咬著後槽牙,死死的盯著舒錦歌,對方的臉上一片坦然,連一丁點幸災樂禍都沒有,難道真的不是她幹的?


    可是,他有看了看旁邊的舒太師,對方更加的淡定,連眼皮都沒抬,好似不屑看他一樣。


    禦天成內心龜裂,一定是舒錦歌用了什麽方法,讓他受傷的,她是想要報複他這個前身做過的事情,一定是。


    想著,禦天成忍著疼說道:“錦歌,你說不是你做的,我就相信不是你做的,可是我太疼了,你能不能先把我送迴王府,我需要醫生。”


    這是要趁著自己受傷大放溫存,然後從這裏出去?


    舒錦歌聞言挑眉:“成王難道忘記了?這裏可不是普通的刑部大牢,說放人就放人的,這裏可是大理寺,若是成王想要出去,還需燕隨大人上報陛下,陛下禦批之後方可奏效的。


    哦,對了,忘記和成王說了,剛才本宮去看過陛下了,陛下恢複的不錯,看起來明日就可以早朝了,此時已經重新執掌朝政,成王莫要擔心了。”


    舒錦歌好心的給禦天成的傷口上撒了一層鹽,看著禦天成一副想要吃了自己又不敢暴露的樣子,她就覺得內心忽悠悠的爽。


    而禦天成此時是真的暴躁了,費盡心機,投靠雪山之巔,好不容易抓住了禦天禧,將炎國掌控手中,卻不料,舒錦歌迴來不過幾日,他的所有權利頓時消失,成了空殼子。


    這到底是為什麽?


    他看著舒錦歌,心裏轉著圈,半響,突然長歎一聲,透著悲涼和惋惜:“歌兒長大了呢,不再是我以前的歌兒了。”


    舒錦歌被氣笑了,巧笑嫣然,一張紅唇微微勾起,透著萬種風情,引得禦天成眼神有一次被勾住,該死的女人,為何和上一世不一樣了,居然這麽會勾人了,難道是嫁為人婦之後在床第之間學到的?


    隻是因為動情,大腿根又開始疼了,他不由呲牙咧嘴,剛才的深情款款瞬間龜裂,猙獰不堪。


    舒太師幸災樂禍的看著禦天成痛苦,不過看禦天成對自家閨女還是一副猥瑣的樣子,他不由托起下巴,想著要不要幹脆直接把對方給做成太監,這樣,不就萬事大吉了麽?


    不過想歸想,若是真的那麽做了,自家閨女一定會和他發飆。這人還有利用價值,萬一他的手術一刀下去,對方直接斷了氣,可就得不償失了。


    舒太師暗戳戳的想法舒錦歌不知道,可是自家老爹身上散發出來冰涼邪惡的靈的氣息她可是感受的一清二楚,不由得,舒錦歌往旁邊挪了挪,心道這老頭子到底在想什麽,總麽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不過此時可不是研究老頭子的思維的時候,她看向禦天成便說道:“成王說的什麽話,誰還不會長大?更何況本宮可是當今太後,而若是成王想要登上大寶,是必要通過我這太後的一關,成王你說的是麽?”


    心裏頭的想法被人揭穿,禦天齊的手頓時顫了顫,雙眼瞳孔微縮,看著舒錦歌的眼神帶著審視,嘴上卻依舊在為自己漂白。


    “錦歌,你怎可如此想我?我都說了很多遍了,我是你的成哥哥,不是什麽成王,你為什麽就是不相信呢?”


    “是麽?既然不是,而成王又說對本宮情深不移,那不如就已死表態如何?若是你敢當場自盡,我便信你,如何?”


    舒錦歌的眼神冰冷刺骨,她在笑,笑容未達眼底,看起來虛幻又真實,看的禦天成臉色蒼白。


    禦天成此時,才真真切切的感受到舒錦歌眼裏心裏的那股子恨意,很濃,濃到化不開,解不散。


    猛然間,舒錦歌的眼睛微變,褐色的瞳孔逐漸懸起黑色的旋窩,隻一眼,禦天成便陷入其中。而在舒錦歌那雙黑洞一樣的眼神中,他恍然看到了車禍之後的舒錦歌。


    她站在自己身體的邊上,嘶聲力竭的喊著不要拿走她的心髒,她還活著,還有他在訴說著那些狠毒的話語的時候,舒錦歌就那樣滿臉淚水的盯著他,眼裏的絕望越聚越濃。


    還有,那禦天成身穿皇袍無情的挖去她腹中胎兒的時候,那冰冷仇恨的眼神,還有那在校場之上被車裂之後的舒錦歌,那雙到死也沒有閉上的眼睛,一直盯著他,一直,一直。


    “啊~”


    禦天成痛苦的抱著腦袋在地上打滾嘶吼,舒錦歌就冷冷的盯著他,眼中旋窩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沉寂,她平靜的看盡他的恐懼,才冷笑著說道:


    “怎麽樣?再一次看見你做過的事情,你會不會覺得很奇怪?這不奇怪,畢竟雪山之巔也很奇怪,六魂之人也很奇怪,而你,突然出現在這裏是更加的奇怪。


    禦天成,你該好好的想一想,你為什麽會突然來到這裏,為什麽你會來這裏,你應該明白這意味著什麽,這意味著,你也是六魂之人呢。


    你說,雪山之巔那麽瘋狂的找了六魂之人幾百年,會在知道你居然是六魂之人的時候放過你嗎?你和他們的合作,是建立在你隻是成王的身份上,若是多了一個六魂之人的身份,你覺得,雪山之巔的選擇會是什麽?”


    舒錦歌笑的妖嬈嫵媚,可是此時禦天成已經沒有時間去看她了,剛剛恢複了一些神誌的腦子就被舒錦歌的話給驚到,他此時才想到自己穿越到了這個古代,而這裏的穿越者,被稱為六魂之人。


    而這所謂的六魂之人,正是那個幫助他上位的雪山之巔的眼中釘肉中刺。而他們若是知道了,定然不會放過自己,而恰恰就是在剛才,是他自己親自暴露了自己的身份,雪山之巔想要不知道都不可能。


    恐懼瞬間爬上眉梢,他看向舒錦歌,眼裏全都是掙紮和憤恨。


    都是這個女人,若不是他發現她和曾經的舒錦歌長得一模一樣,他也不會萌生了這種想法,若不是舒錦歌阻止他的皇位之路,也就不會有今天的這件事。


    一切都是舒錦歌的錯。


    他的眼神已經出賣了他的心思,舒錦歌冷笑,這就是自己曾經愛過的男人,當時自己肯定是眼睛瘸了,才會對這種渣男愛不釋手,認為他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


    隻不過,心已經不再疼了,因為,她的心已經落在了另一個愛她如珠如寶的男人身上,再也迴不來了。


    “其實今日你說出自己的身份的時候,本宮就覺得你是真的有點想不開,本想提醒,卻見你說的聲情並茂,有些不忍打斷。


    其實你本不必如此,畢竟皇上若是真的不行,直接去了,本宮自然會另立新君,隻要成王安分守己,做自己分內的事情,本宮若是覺得成王可以,自然也不會偏幫其餘的人,你說是麽?成王殿下。


    隻是可惜,你偏偏想要劍走偏鋒,想要從我這裏找到捷徑,卻忘記了雪山之巔想要我的初衷,六魂之人,可是很寶貴的呢。


    而我已經失去了心頭血,對他們可是沒什麽作用了,到是你,可將會是他們最終的目標呢,成王殿下,禦天成,你感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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