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嗎?”


    千禧冷笑著看著舒錦歌,他的眼力非凡,在舒錦歌的眼中,除了這件事的驚訝之外,他並沒有看到嫌棄惡心的字樣,他微微挑眉,對這個小姑娘有了些許的好感,不過,她的那張臉還是那麽的討厭。


    “或許你應該感謝本座當時沒有直接殺了你的母親,否則,這世上怎麽會有你的存在呢?”


    舒錦歌淩亂了。


    這真尼瑪不好笑的好嗎?


    鬼門宗的宗主居然愛著她的父親,而且這個宗主還是個男的。


    臥槽,臥槽,還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舒錦歌咽了一下口水,表情看起來像是吞進去了十萬隻蒼蠅,看著這個張嘴就讓她叫伯伯的人,怎麽看怎麽覺得詭異。


    想像一下自家老爹被一個男人喜歡上的那種糾結和困惑,她都覺得暗爽。


    看著舒錦歌千變萬化的表情,千禧來了興趣,他傾身向前,雙肘放在膝蓋上問道:“丫頭,你覺得我喜歡你父親有錯嗎?”


    舒錦歌一愣道:“愛情這東西實在不是人可以說得清的,若是說錯,我想可能是上天和您開了一個玩笑,您喜歡的人恰恰是一個男子罷了。”


    舒錦歌說的是實話,在現代,同性戀已經被國家認可,並且可以高調的結婚,而且有的甚至是相守一生,無怨無悔,比有些男女組成的夫妻還要幸福忠貞。


    千禧聽了心情大好,他從來不覺得自己喜歡上舒悅有什麽不對,若說是不對,那應該就是舒錦歌說的,他喜歡的人恰恰是個男子罷了,隻可惜,舒悅不喜歡他啊!


    想著,千禧的眼中閃過複雜,接著問道:“那你說說我的這雙眼睛,你覺得如何?”


    舒錦歌又是一愣,很誠實的說道:“前輩是覺得這雙眼睛異於常人,會被人恐懼嗎?”


    千禧點頭,舒錦歌卻笑著說道:“、其實若說是異於常人,想必沒有什麽和六魂之人能相比的了,而我恰恰就是那個異於常人的六魂之人,那麽,這種隻是區區眼疾的問題,我想應該隻算是很平常的,不過就是有些與眾不同而已。“


    說到這,舒錦歌抬頭,好奇的看著千禧,反問道:“所以你對我下毒,是因為我娘和我爹成親了?”


    千禧點頭又搖頭:“是也不是,有些東西,就算是現在說出來也沒有意義了不是麽?好吧,現在說正事吧,你找來我,想必是有什麽事需要解決的,我曾經答應過你父親三件事,正好趁這個機會一並完成了,也好了卻這些陳年舊事。”


    這下子舒錦歌沒什麽懷疑的了,因愛生恨,這男子沒有一巴掌直接把自己拍死,隻是給自己下了點毀容的藥還算是手下留情了。


    她也不藏著掖著直接說道:“我想要去雪山之巔。”


    千禧一頓,看向舒錦歌神色複雜,半響才說道:“雪山之巔?你為什麽想要去那裏?”


    “因為我是六魂之人,而我的相公身重血毒,我必須去。”


    千禧並不驚訝,隻是點點頭說道:“確實,就算是你藏著,相信雪山之巔也不會放過你,不過,你不覺得你這樣做是直接送死嗎?雪山之巔,可比你想想的還要複雜。”


    陳年往事在千禧的腦海中一閃而逝,說不出是什麽滋味,他看向舒錦歌,卻見對方雖然稍顯稚嫩的臉卻帶著堅定。


    “我知道以我現在的身份和手段還有實力,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可是我躲避,不代表我就能安全的活到老,更何況,我的相公身重血毒,若是沒有雪山之巔的解藥,我不知道他到底會怎麽樣。


    雖然,我是六魂之人,心頭血可以讓人起死迴生,可是我卻不知道能不能救我相公?所以這個險我必須去冒。”


    千禧低頭,語氣低沉:“六魂之人啊!他居然還沒有放棄。”


    惆悵的語氣讓舒錦歌皺眉,看來千禧也知道六魂之人的事情,她試探著問道:“不知道前輩可否為晚輩解惑,這六魂之人究竟是什麽?為什麽雪山之巔要抓著六魂之人不放?”


    千禧聽了,搖搖頭,突然失笑,看向舒錦歌,臉色不知道是不是嘲諷:“知道了你又能如何?就算事實擺在你的眼前,你能解決嗎?丫頭,你還太嫩了。”


    舒錦歌抿嘴,不讚同的搖搖頭:“我承認我還太嫩,但是我不讚同你的說法,確切的說,我知道六魂之人都來自異世,而我也並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我不知道我是如何來的,但是我既然來了,我就想要好好的活下去,我不希望自己在這裏唯一的一輩子渾渾噩噩,受人擺布。


    前輩也許知道一些我們不知道的事情,也許有什麽難言之隱我發說出來,但是請不要否定我的決心,因為,如果六魂之人不是偶然,那就是必然,而這個必然,我也不想要她再繼續下去,因為,我會終結,我會讓我的女兒不再受六魂之人的困擾。”


    千禧聞言皺眉,變見舒錦歌繼續說道:“你既然是出自雪山之巔,就應該知道雪殿和雪山之巔是對立的,而六魂之人是從雪殿裏逃出來的,所以不管這到底是怎麽迴事,都隻有雪殿能解釋清楚。”


    千禧沉默,舒錦歌也不說話了,半響,千禧才說道:“後生可畏啊,好,既然你有這個勇氣,雪山之巔,我可以帶你去,不過,在這之後,我會收迴令牌,從此你們與我再無關係。”


    舒錦歌點頭:“多謝。”


    她本就抱著這個令牌隻換來這一次相助的機會,此時,倒是鬆了一口氣,卻見千禧說道:“你的心頭血我並不知道是否能和血毒對抗,隻是心頭血既然出自雪殿,我想就一定有效果,所以,你是否要試一試?”


    舒錦歌眼睛一亮:“真的?”


    “本座不會騙你,不過,血毒本就霸道,想來你夫君此時情況並不好,所以,一滴心頭血是不行的,你需要取出兩滴。”


    舒錦歌有些詫異:“第二滴心頭血不是隻能隱藏六魂之人的氣息嗎?”


    千禧聞言挑眉:“你聽誰說的?”


    “華光寺師傅秒空,就是他幫助我母親取出的第二滴心頭血。”


    千禧目光微微一縮,本就沒有多少黑色瞳孔的眼睛看起來更加恐怖:“是他啊,看來他也按耐不住,準備行動了啊。”


    舒錦歌皺眉:“你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你是說你身上帶著你母親的第二滴心頭血所以才隱藏了你的氣息的嗎?”


    舒錦歌點頭,伸手將那帶著淡淡血腥味的荷包拿了出來,千禧見了笑笑,到:“果然如此,丫頭,你這第二滴心頭血看來還有人惦記著呢,所以,你是不是要現在就取出來救你的相公?”


    “到底是怎麽迴事?”


    舒錦歌不相信秒空會害她,他是禦天齊的舅舅。


    千禧聳聳肩:“沒什麽意思,你母親的第二滴血肯定是到了那秒空的手裏,至於你手中的這東西,應該是他的血啊!”


    舒錦歌徹底迷茫了,這到底是怎麽迴事?為什麽她手上的血不是她母親的第二滴血,而是秒空的?那她母親的第二滴心頭血去了哪裏?秒空為什麽要這麽做?


    還有,眼前這人到底說的是真是假?可是他有什麽理由騙自己呢?


    “別以為本座在騙你,本座不屑,不過你也不需要為此煩心,秒空就算是取了你母親的心頭血,也不會害你們的。”


    舒錦歌沉思片刻抬頭看相千禧道:“我若是一次取出兩滴心頭血會怎麽樣?承受的住嗎?”


    千禧挑眉:“怎麽?怕了?”


    舒錦歌淡淡一笑:“我隻怕兩滴血到最後沒用,我還沒有辦法照顧他了。”


    聞言,千禧神色頗為古怪,看了舒錦歌良久,才說道:“放心,你身上有靈護體,不會有事,隻是需要調養幾天罷了。”


    舒錦歌點頭:“多謝了,我想要盡快,不知前輩可能幫忙?”


    千禧聞言臉上的表情更加精彩,他不解到:“為什麽?難道你不怕我直接殺了你?”


    舒錦歌笑,臉上滿是自信:“當初您就沒有殺我的母親,現行,你也不會動手前輩想要出手幫我,應該是念在父對父親的情誼上吧!”


    當初千禧能讓自己忍下殺死自己母親的衝動,現在若是真的對她動手,豈不是顯得有些幼稚,而且,看千禧現在這樣,相信他的心裏還沒有忘記自家老爹的。


    千禧被說破心事,也沒有惱怒,隻是白皙的臉上微微閃過紅雲,卻轉瞬即逝,他嘴唇蠕動,最終沒有說什麽而是轉移話題說道:“趕早不趕晚,明日便把你相公帶過來!我這鬼門宗還算是安全,他們就算是來了,也不敢在這裏放肆。”


    “多謝。”


    舒錦歌是打心眼裏感謝,現在能對她伸出援手的人不多,千禧和她母親還算是有奪愛之恨,能這樣對她到是真的不錯了。


    “不必,你也說了,我不過是念在和你父親的陳年交情,總不至於讓你在我的地盤上遭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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