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錦歌離開之後,便帶著無言往客棧迴,隻是在走到一半的時候突然感覺耳邊罡風乍起,她快速躲了過去,無言的劍也到了她的背後,和另一把劍碰撞,發出劈啪聲。


    “夫人小心。”


    舒錦歌點頭,太嚴便看見有一個灰衣人衝著自己衝來,她後退,一邊調動靈對所有人展開包圍。


    隻是這一次,靈似乎沒有多大作用,她勉強製約住兩個人,可是灰衣人卻足足有十多個。


    不多一會,舒錦歌就有些疲憊,一個閃神,身上就有了擦傷,無言也渾身是傷,守在舒錦歌的身邊,警惕的盯著靠過來的人。


    “無言,走。”


    “夫人。”


    “別說話,聽著,離開這,他們這一次看起來不像是要殺我,所以,你必須先離開,我才有機會逃出去。”


    “不,夫人,無言要保護你。”


    “聽我的,快,不能一起折在這。”舒錦歌忍不住大喊,靈控製到極致,生生的讓靠他們最近的三個人倒下,口吐鮮血而亡,其他幾人不由謹慎起來,一點點的將兩人包圍。


    這下子真的是跑不了了,舒錦歌近乎絕望,而就在這時,突然一股霸道的靈衝了過來,瞬間將包圍圈撕破了一個口子,隨機,一身墨色長袍出現在舒錦歌的眼前,舒錦歌望去,記得這人是曾經見過一麵的那個光頭少年。


    少年板著臉,臉色慘白,不像是正常人的顏色,一雙招子呈現赤紅色,看起來兇煞的很。


    灰衣人隻剩下四個,麵對這個少年的時候被對方的氣勢鎮住,頓時有些躊躇,後退幾步麵麵相覷。


    “飛煞?”


    灰衣人的身後,傳來一個沙啞的老態龍鍾的聲音,隨機,便見那幾個灰衣人從中間讓開一條路,那條路上,坐過來一個男子,臉上帶著麵具,一順不順的盯著那少年。


    舒錦歌啞然,同樣望向那少年。


    飛煞?就是之前聽說過那個失蹤了十五年的飛煞?那麽......難道是妙玉?難怪那靈的氣息很熟悉,隻是妙玉的靈沒有這少年的這麽霸道。


    當初妙玉失蹤,她直覺不會有事,而看著眼前的少年,想必是他突然之間是想起了以前的事情,所以才會不辭而別。


    “你是妙玉?”


    飛煞身子一顫,放在兩邊的雙手握拳,又鬆開,沒有迴答舒錦歌的問話,而是看著對麵那個麵具男子說道:“血鴿,她是我的人。”


    血鴿聽了挑眉,麵具下的臉帶著一絲好奇:“你失蹤十五年,難道就是生了這個小丫頭?怪不得她會你同樣的招數,看來是你遺傳的啊!”


    飛煞眼角抽搐,看向血鴿的眼神帶著一股猙獰:……


    他有那麽老嗎?


    而下一了,飛煞突然複雜的看了舒錦歌一眼,心頭感覺很不舒服,按照年齡來算,他確實可以做舒錦歌的父親了,而且綽綽有餘,就算是爺爺也不狂多讓。


    而舒錦歌也是滿頭黑線。


    你才是妙玉生的,你全家都是妙玉生的,拜托腦洞不要那麽大好嗎?她有一個看起來年輕很多的爹娘就已經夠不幸的了,若是有妙玉這樣像個少年的爹,她會死的。


    舒錦歌看向飛煞,看飛煞的臉色,已經斷定她就是妙玉,而想到妙玉居然是一個很老很老的老男人的時候,不知道怎麽迴事,舒錦歌就覺得想要吐血。


    尼瑪,她曾經還捏著這個老男人的臉讓人家管她叫爹來著。


    瞬間,舒錦歌一臉血!她好像是做了什麽十惡不赦的事情。


    “血鴿,我記得你以前可不是這麽八卦的。”


    “嗬嗬,可是我也記得飛煞以前可是殘暴不仁的,現在居然變得這樣有人情味了?話說你當年為什麽失蹤?你可知道,因為你的消失,尊主可是大發雷霆啊,你可知,雪山之巔損失了多少的精英?”


    “於我何幹?尊主?你真的覺得尊主都是為了我們?”


    飛煞冷笑,從前的事情雖然沒有全部想起來,可是在他差一點被尊主殺死的時候的事情,他還曆曆在目,就算是失去記憶,每個夜晚都會因為那深深的恐懼,無法入睡,不得不靠靜心咒加持才能有片刻安寧。


    血鴿早已不耐煩,見飛煞出口詆毀尊主,立刻冷道:“飛煞,妄議尊主是非,你可知是重罪?”


    “我當然知道,可是早在十五年前,我就已經死了,不是麽?而且是尊主親自動的手,我想知道,尊主知道我活著,是一種什麽心情。


    血鴿,尊主並不是你我曾經想的那樣是天地之神,他的野心,他的目的,不是我們能窺探的,可是這些野心和目的,卻是以我們的血肉為代價的,你真的心甘情願嗎?”


    血鴿不明白飛煞說的什麽意思,他皺眉看著飛煞:“飛煞,我不知道當年你為什麽會失蹤,你說尊主殺你,那一定就有尊主的理由,或許,那個時候你就背叛了尊主。


    你現在說這些無非是想要我放過你和你身後的那個女人,可是抱歉,她不但殺了我們雪山之巔的眾多人,還和六魂之人有關係,我必須要帶走她。”


    飛煞見狀,眼眸瞬間轉化成黑色,周身風暴戾氣圍繞,暴虐異常。


    “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血鴿,你我曾經一起從血海崖闖出來,本來我告訴你這些也是因為曾經的那點情誼,既然你不相信,我們就沒什麽好說的了,路是自己選擇的,你我從今開始便是敵人。”


    “飛煞,你當真要一意孤行?”


    “是由如何?今日你休想帶走任何一人,別忘了,當年的你就不是我的對手,更何況,這些年之後。”


    飛煞冷笑著,四周的樹葉隨之舞動,漸漸的在他的周身停頓,形成了一根又一根蓄勢待發的箭。


    血鴿警惕的後退,凝視飛煞。


    飛煞說得對,曾經的飛煞不可一世,是尊主眼前的紅人,第一戰將,左膀右臂。


    而現在,他的氣勢不減,靈似乎又有了擴大,黑氣越來越多,比之曾經有過之而無不及,他這十五年來雖然也有所精進,可是要戰勝飛煞,還是有些難度。


    想著,血鴿的眼睛突然紅了,他不如飛煞,始終都不如,這讓他如何甘心,本來i以為飛煞消失之後,他就會成為尊主的左膀右臂,可是,他卻還是屈居二線,無法坐上飛煞曾經的位置,他不甘心。


    隻是就算是不甘心,他還是要認命,眼瞅著飛煞毫不退讓,他盤算了一會,覺得他這邊一共五個人,若而飛煞帶著身後那兩哥拖油瓶,根本就沒有勝算,,所以他說道:


    “飛煞,雖然單打獨鬥我不如你,可是別忘了,我身邊還有他們,而你身後那兩個,不過是拖油瓶。”


    “那算上我呢?你們還有迴去的機會嗎?”


    舒錦歌聞言大吃一驚:“天齊,你怎麽會來?”


    血鴿猛地迴頭,便見一個俊秀男子正冷酷的看著他,眼裏一片死寂,不過這男子貌似對飛煞更加敵意。


    “你是何人?”


    禦天齊麵無表情,機械的說道:“我是誰?你怎麽會不知道?雪山之巔,是我的再造父母呢!”


    禦天齊說著,手緩緩伸平,對著其中的一個灰衣人道:“這樣掐死一個人似乎也不錯,雪山之巔,果然比較強大呢!”


    說完,便見禦天齊手微微用力,他對著的那灰衣人突然悶吭一聲,捂著脖子蹲下,隨即斷了氣。


    血鴿瞬間了然:“你就是逃走的那個傀儡?”


    “傀儡?你還真的是會用詞,雖然說的是有些接近事實,可是抱歉,本王不接受。”


    說著,禦天齊猛地衝上去,血鴿大吃一驚,灰色的靈快速擋在了身前,將禦天齊直來的招數擋住。


    與此同時,飛煞黑色的靈變衝了過來,瞬間將血鴿的靈撕個粉碎,血鴿臉色蒼白,狠狠的吐了一口血,隨即後退被其他三個灰衣人保護著。


    血鴿咬咬牙,看向飛煞,企圖讓他迴心轉意。


    “飛煞,你當真要和尊主做對?”


    飛煞背手直立,靜靜的看著血鴿,眼裏帶著本不應該擁有的悲天憫人。


    “血鴿,早日看清尊主吧,他不值得你為止付出。”


    “好,既然如此,今日若是我不死,他日定當魚死網破。”


    “隨你。”


    血鴿說著就要撤退,誰知禦天齊攔住他們退後的路冷笑:“我讓你們走了嗎?”


    血鴿咬牙,看著飛煞的眼神帶著陰毒,飛煞事不關己,看都不看,他隻好看向禦天齊道:“血毒已經入侵你的大腦,你就算再控製,也沒用,趁早和我迴去雪山之巔,你還有保住神誌的機會,否則,就一輩子做一個活死人!”


    禦天齊冷笑,看向血鴿,眼神帶著若有似無的嘲諷。


    “你覺得本王會需要你雪山之巔的幫助?血毒?不過就是使人肢體受控的毒藥,若是本王真的和你迴去了,那麽迎接本王的不過是被你們洗去神誌,受控於你們,你覺得,本王是傻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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