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氏聞言,心中一凜,沒想到。這麽多年的事情,慕伶歌竟然了然於心,且等著時機,對自己伺機報複。

    張氏的臉色愈發的難看。雙手緊握。手背上的青筋宛如一條條猙獰的毒蛇,可是,卻敵不過張氏眼眸之中的惡毒,張氏一把抓住了慕伶歌的領口。怒喝道:“慕伶歌。別給你三分顏色,你就開起染坊來了!”

    “嗬嗬!”慕伶歌冷笑了一聲,淡淡地說道:“大娘。可別忘了,這裏和柏鬆苑距離不遠。若是祖母瞧見了大娘的當麵一套背後一套。指不定要心生什麽想法。大娘口口聲聲說待我如同己出,可是,伶歌怎麽瞧著這般的厚此薄彼呢?!”

    “哼!”張氏冷哼了一聲。一把甩開了慕伶歌的衣領。慕伶歌說的沒錯,若是此時此刻,有人柏鬆苑的人瞧見了這麽一幕,定然會將此事告知給白氏,而現在,慕伶歌深得白氏歡心,自己萬萬再不能開罪於白氏。

    張氏向後倒退了一步,冷冷地剜了慕伶歌一眼,冷然道:“你最好給我老實點!”

    “伶歌這麽多年,沒有一時半會兒不老實的時候,可是……”

    不待慕伶歌的話說完,張氏便開口打斷了慕伶歌的話,冷聲冷氣地說道:“少在我麵前,呈口舌之快,我沒空和你演戲!”

    “難不成,大娘現在就要和女兒撕破臉?!”慕伶歌冷笑了一身,冷然道:“難道,大娘就不怕,姐姐身上的味道,會伴隨一生,到時候,碎了大娘的美夢,不能攀龍附鳳,怕是大娘到時候,一定會恫心疾首吧!”

    張氏凝眉,眯了眯雙眸,眸色一沉,冷聲冷氣地說道:“果真,童謠身上的味道是你所謂!”

    “哼!”慕伶歌冷哼了一聲,嘴角彎起了一道宛如弦月一般的笑魘,仿佛,帶著明光,能夠驅散這個世界之上任何的黑暗。

    可是,慕伶歌的笑容,落下了張氏的眼中,卻是變了一番滋味,水袖之中的雙手緊握成拳,冷然道:“慕伶歌,倘若是童謠有半點差池,我定要你不得……”

    “好死是嗎!?”慕伶歌逼近了張氏,在張氏的耳畔,淡淡地說道:“大娘不早就盼我不得好死嗎?那女兒就等著,看大娘還有什麽法子!”

    說罷,慕伶歌轉過了身去,朝著沁雪居走了過去。

    張氏渾身顫抖,看著慕伶歌漸行漸遠的背影,臉色陰沉的仿佛籠罩了一層氤氳,張氏用力的捏住了玉蘭的手臂,將玉蘭捏的臉色一般。

    “大夫人

    ,請息怒。”玉蘭貝齒緊咬唇瓣,輕聲說道。

    “哼!”張氏猛然甩開了玉蘭的手,快步追上了慕伶歌。

    慕伶歌是受了白氏的命令,才會到沁雪居的,若是自己不讓慕伶歌前往沁雪居,定然會撫了白氏的顏麵,若是傳到了白氏的耳中,指不定會如何數落自己。

    此時,唯有趕緊前往沁雪居,盯著慕伶歌的舉動才是。

    ……

    沁雪居中,慕童謠唉聲歎氣的坐在房中,原是以為自己身上的味道淡了一些,還以為有了好轉,可是,讓慕童謠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今兒因為情緒激動,慕童謠身上的味道,更加的濃鬱了起來。

    眼瞧著,還有不足半月的時間,便是牡丹花卉的日子,往年的這個時候,慕童謠都是佼佼之姿,再加上,牡丹花卉的時候,眾皇子也會前往,慕童謠原是向著在二皇子的麵前,剝奪眾彩,可現在,自己一身子的惡臭味,一出門,就一群蒼蠅跟在自己的身後,這讓慕童謠如何見人!

    “吱嘎!”

    張氏推開了慕童謠的房門,瞧著慕童謠臉色難看,輕歎了一聲。

    聞聲,慕童謠抬起了睫眸,看向了張氏,雙眸之中滿是淚水,欣長的羽睫一顫,兩顆宛如珍珠一般的淚滴,順著雙頰滾落了下來,慕童謠站了起來,邁著小碎步,走到了張氏的身前,拉住了張氏的手,啜泣道:“母親,女兒不想做人了!”

    “傻丫頭,可莫要說這樣的傻話。”張氏安慰道。

    她側目,冷眸怒視慕伶歌,雙眼之中漾起了濃濃的恨意,若不是因為慕伶歌,慕童謠身上又怎麽會有這般的惡臭,冷眼瞪著慕伶歌,道:“你祖母命你好好的照顧童謠,你就是這般照顧的嗎?!”

    “大娘這話何解啊!?”慕伶歌走到了張氏的身後,淡淡地問道。

    “我給你兩天的時間,若是到時候童謠的身上,還殘留一絲氣味,我定然……”

    不待張氏把話說完,慕伶歌俯身坐在了椅子上,冷眸掃了張氏一眼,不屑地說道:“大娘還想要威脅女兒什麽?”

    “慕伶歌,我警告你,最好不要得寸進尺!”

    “大娘此話何解啊,還請大娘明示!”慕伶歌雙眸一瞬不瞬,死死的盯著張氏,冷然道。

    “你明明說,童謠身上的味道,是你所為,你一定有辦法,能夠祛除童謠身上的味道。”張氏凝眉,看向了慕伶歌,冷聲說道。

    “女兒何曾說過這樣的話呢,女兒雖然在外求醫多年,但是,卻從來沒有見過姐姐身上這樣的惡疾,請大娘恕女兒無能為力!”慕伶歌莞爾一下,不鹹不淡地說道。

    說罷,慕伶歌盈盈地站起了身子來,舉步走到了張氏的身邊,俯身在張氏的耳畔說道:“大娘以為,這麽多年,女兒的醫術,能夠遠遠的超過宮中禦醫嗎,既然,連宮中的禦醫都已經束手無策,大娘還以為女兒會有法子嗎?!”

    “你敢戲耍我?!”張氏頓時大怒,全然忘卻了此時的她,緊握著慕童謠的手,猛地甩開了慕童謠,怒視著慕伶歌。

    可這一下子,慕童謠的身子一側,腳下一個不穩,突然撞在了床榻上。

    “啊!”

    慕童謠驚叫了一聲,抬手輕輕的摸了一下額頭,當看見手指上沾染的鮮血,慕童謠大叫了一聲,道:“啊!血!”

    張氏立馬踱步走到了慕童謠的身前,拉過了慕童謠,看著慕童謠額頭上,沁出的鮮血,心頭忽然的一緊,若是,慕童謠破了相,那她就得不償失了,後悔也來不及了。

    瞧著慕童謠額頭上的傷痕並不大,張氏才稍稍的送了一口氣,猛然迴頭,怒視慕伶歌,“你個賤人,今兒看我非扒你一層皮不可!”

    “大娘或許是忘記了,女兒可是受了祖母之命,來照顧姐姐的,若是女兒在姐姐這裏出了什麽岔子的話,怕是大娘也不好和祖母交代!”慕伶歌揚起了下巴,冷聲說道。

    “你修要你祖母壓我,在咱們相府,你應該知道,究竟是誰說了算!”張氏猛然站起了身子,舉步走到了慕伶歌的身前,抬起了手,朝著慕伶歌的臉上就打了下去。

    慕伶歌縱身一側,在避開了張氏這一巴掌的同時,右手煉指以彈,一道幽幽綠光,滴在了慕童謠的傷口之上。

    “啊!”

    頓時,慕童謠發出了一聲宛如殺豬一般淒厲的嘶吼之聲。

    張氏瞧的真真,是從慕伶歌的手指尖彈出了什麽東西,沾染在了慕童謠的額頭之上,才會引起了慕童謠這麽大的嘶吼聲,“你對童謠做了什麽?!”

    慕伶歌緩緩地朝著椅子的方向走了過去,扯動了裙幅,俯身坐了下去,淡淡地說道:“女兒隻是不想繼續和大娘糾纏,才會施了點小手段,幫著姐姐止血而已!”

    “你!”

    張氏雙眸之中燃起了森然的烈焰,轉身看向了慕童謠,赫然發現,在慕童謠的額頭

    之上的傷口,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的愈合著。

    眨眼之間,慕童謠的額頭上,傷口竟然消失不見了,隻是留下了一絲血痕,張氏震驚的瞪大了雙眼,舉步上前,拿著帕子,輕輕地擦了擦慕童謠的額頭,撫去了血跡之後,張氏不由得迴過了頭來,聲音顫顫地說道:“這、這怎麽可能?!”

    “嗬嗬。”慕伶歌冷笑了一聲,盈盈地站起了身子來,“大娘想不到的事情,可還多著呢。”

    說罷,慕伶歌轉身走到了慕童謠的門口,挑開了門簾,在離開之前,側目瞥了張氏一眼,冷然道:“若是大娘再不給姐姐找個郎中來瞧瞧,我可不敢保證姐姐會不會有什麽不測!”

    聽見了慕伶歌的話之後,張氏低下了睫眸看向了慕童謠,赫然發現,慕童謠竟然陷入了昏迷當中。

    張氏伸出了手,在慕童謠的額頭上摸了摸,從慕童謠的額頭之上,散發了一股熱氣,“來人,快去找郎中來!!”張氏朝著門口大聲喚道。

    慕伶歌站在慕童謠的房門外,等候著張氏出來,果然,張氏不負慕伶歌所望,緊接著就走了出來,瞧見了慕伶歌之後,上前一步,一把抓住了慕伶歌的領口,抬起了手來,猛地朝著慕伶歌的臉上。

    而這一次,慕伶歌並沒有躲避,眼睜睜的看著張氏一巴掌,打在了自己的臉上。

    “啪!”的一聲脆響落下,慕伶歌的身子一側,一下子摔倒在了地上,雙眼之中淚水宛如斷了線的珍珠一般,滿眼之中滿是震驚,緩緩地抬起了眼眸,震驚的看向了張氏,聲音顫抖地說道:“大娘,女兒真的盡力了,真的沒有發現能夠消除姐姐身上的味道,還請大娘息怒!”

    “賤人,看我今天非打斷你的狗腿!”張氏挽起了袖口,猛地朝著慕伶歌衝了過去。

    “住手!”

    就在此時,沁雪居院落外,傳來了白氏的聲音。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美人似毒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語婷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語婷並收藏美人似毒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