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甜的夢境如期而至,她看到噴泉、輕歌曼舞的少女們還有她的母親,她酷愛圍棋卻從未夢見過圍棋,美麗高貴的黑發王後頭戴金冠那頂王冠在夏日的陽光下閃著格外耀眼的金光,連她的頭發都被映成金色。阿芙突然莫名畏懼,她踟躕著走近溫泉把手放在王後的膝蓋上,那裏沒有金針卻放著一個小小的嬰孩,王後抬頭濃眉下是冰藍色的眼眸和鮮紅的嘴唇,他說:“看著你的精靈王。”

    一切崩塌,她大叫著醒來,有人在她身邊走動,摸她的額頭小聲而快速的交談隨後某個東西靠近她的嘴唇,她想推開卻手指都抬不起來便咬死牙關小聲嗚咽。

    “挺有勁,再喂看看。”人們說,用瓷勺撬開她緊閉的牙關,苦的要命的湯藥被灌下,入口刺痛她張嘴欲吐卻被按住嘴唇她拚命擺頭掙脫,被染成淡紅的湯藥從嘴角漏出。“阿芙,要喝光才會好。”是愛麗的聲音嗎,她皺眉臉上露出吃驚的表情卻放棄抵抗,格外柔順的張嘴吞咽。

    再次醒來時身邊隻有拿著小說百無聊賴的愛麗,“嘿……”她發出一個音節就覺得嗓子幹的幾乎要冒火,聲音也沙啞得像個男人。

    “別說話,你昏迷了兩天,除了退燒藥就沒吃別的。”愛麗趕緊丟開書,轉身去拿食物。。

    阿芙覺得渾身一點力氣也用不上,露出的皮膚被塗上古怪的綠色植物,她勉強要坐起來就覺得頭暈目眩,多虧愛麗一把把她扶住,“最好也別動,你們人類醫生說的。”

    兩天?阿芙剛張嘴就覺得口腔疼,“你嘴裏有傷,臉頰兩邊都有是你自己牙齒磕的所以現在隻能吃點流食,水也不能多喝盡量別講話。”

    愛麗把她扶著斜靠在床頭,隻是簡單的動作就讓女孩直冒虛汗身體發出骨節的滑動聲,愛麗假裝沒聽見給她拉好被子:“我呀,可頭次見有人能睡著一動不動整整兩天,差點以為你死了。你有沒有做夢?肯定很香豔吧,是啊,騎士小說都這麽寫,拂曉騎士和他的公主告別說春宵苦短如一夢……阿芙,你又睡了?”她看到女孩小小的黑色頭顱低垂,一縷黑發繞在她鼻尖隨著她的唿吸顫動。

    愛麗給她把被子拉得更高,她覺得放平睡阿芙會更舒服,又怕驚醒她。女孩才退燒,臉色蒼白嘴唇毫無血色渾身是淤青愛麗為她換藥時見過,背後和腿間尤甚,溫泉裏是怎樣的光景呢?那天大王載走阿芙後她就跟隨軍隊駐紮在溫泉外稍遠的地方,日升日落直到第三天天的清晨國王才帶迴嘴唇血紅渾身滾燙的人類女孩。

    與

    此同時房間的門被輕輕推開,愛麗迴頭行禮對大步走進來的精靈說:“大王,她剛睡著,需要叫醒嗎?”

    他穿著那套銀色的長袍外罩紅絨外套,金發一絲不亂散落在肩頭,無可挑剔的麵容下嘴唇抿緊眼簾低垂,聖潔的如同水晶人偶,他沒迴答卻伸手揚起她的下巴拇指摸索她的嘴唇。

    要壞!

    果然下一刻女孩推拒,推不開便睜開眼睛,她看清眼前的人喉嚨裏嗚咽著就往外爬,卻被他抄手攔住,然後握住肩膀提起抵在石壁上,愛麗終於知道阿芙背後的傷怎麽來的了,她急忙解釋:“阿芙小姐現在神誌不清,我們給她喂藥都就是這樣……可能……可能燒糊塗了?”

    阿芙看著愛麗,又看到他身後跟著的侍從們把視線調轉到精靈王那張清淡寡欲的臉上,隻一眼就像被燙到一般彈開慢慢別過頭。他收迴手臂,無言的緊緊抱住她,她雙腳離地依偎在他胸前,她聽到他心跳越來越快抱她的手臂也越收越緊,下巴開始在她鬢發間摩擦,她不由苦笑聽到他說:

    “我帶來了你的寶貝。”他把她放到床上,示意加裏安拿上羊皮卷,阿芙眼睛立刻亮了,她的棋譜她的寶貝她伸手去拿卻被他抽走。

    “每天隻能看三頁。”

    是的,大王

    “和我一起不許看。”

    好的,大王

    “更不許想,包括那個西蒙魯德。”

    遵命,大王

    “養好身體,我會再送你樣禮物——比溫泉更美妙。”

    你!現在一屋子人你和我說這個,提到溫泉這些精靈都變成兔子好不。

    “壞丫頭,你想歪了。”他冷眼一掃,侍從們識相退到門外加裏安拉走愛麗不忘帶上門,關門聲簡直震耳欲聾。他貼近她的耳朵聲音不能再低:“希望你把你的想象力用一點在實際行動上,這樣才能帶給我更多愉悅。”他低頭欲吻她,阿芙看著他垂下的發尾忍痛開口提醒:“我還在發燒,會傳染您的。”

    “我不會生病。”他溫柔的舔舐她的口唇,良久才放開她。“隻有刀劍、烈火和悲傷才能殺死永生的精靈。”

    他為她擦幹臉上的水漬,拇指反複摩挲著迷於她的嘴唇在他手下變得嫣紅:“你曾經差點成功,我的小情婦。”

    密林深處樹木茂密,溪水清澈見底嚴寒中也有零星小花在寒風中綻放,一位仙子赤足站在溪水裏,纏綿的流水不及她衣襟的柔美,婉轉的鳥啼

    不及她的悠揚歌喉,一隻翠色的小鳥正輕啄她的纖纖玉指。

    “這片森林古老、神秘而野蠻和久居其中的木精靈類似,是精靈影響了森林還是森林改變了精靈的習性,凱勒鵬領主的擔憂不無道理。”

    “然而當我拋開成見,用心去感受用精神去應和那迴蕩在林中的低語,又能看到它的溫柔和堅定,越來越清晰越來越溫暖。羅林持有水戒,林穀持有氣戒,密林沒有任何額外庇護堅守一線,ada我想我們應該對這片叢林的主人懷有些許敬畏,您說對嗎?”

    腰肢柔軟的緹米絲說到,鳥兒從指尖飛走,巴魯曼從溪水的那一頭走來,他是她父親卻向她行禮:

    “我無意質疑你的決定,遷居密林是中土所有現存精靈的共識,區別僅在於方式和時機。緹米絲,政治的精妙之處在於進退之間,一味退讓和示好有時反倒會起反效果,尤其對那些不那麽開化的灰精靈。”

    “我可沒有一味討好,經過交涉密林允許羅林保存獨立的軍隊和在地堡外定居,當然房屋要自己搭建這挺好我們的小夥子太奶油早該曬曬太陽,您瞧國王不是要送我月影樓,當羅林奇花在那白色的庭院中盛開時我便會去告白,我向來喜愛美麗的精靈男子。”

    這話讓巴魯曼臉上的皺紋更深了,他單純美麗的女兒恐怕不知道國王才和一個女人在溫泉共度數天,理直氣壯毫無遮掩之意,瑟蘭迪爾此舉將羅林置於何地,若是他無心之過那他的政治頭腦簡直是負數更別提那有口皆碑的賢明,若是他有心借此羞辱羅林,他巴魯曼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別擔憂我和夥伴們在這裏過得很快樂。天天跳舞和唱歌太老派了,我們將要排練一出新戲ada您願意在我的故事裏出演角色嗎?”美麗的女精靈靈巧的跳上岸,隨著她的步伐沿途泥土複蘇野花漸次盛開,這便是梵雅血統融於萬物春風化雨。

    “咳咳上次你嫌我不夠美,就讓你可憐的老父親演毛驢,這迴的角色是否有台詞?”

    “ada,毛驢也有台詞還是兩聲呢。”

    地堡的某間大的過分的客房裏,愛麗正在對著牆壁每隔幾秒鍾就發出古怪的尖嘯,那聲音就像半夜被狼卡住脖子一樣。阿芙已經看來一天三頁的棋譜定量,她略微猶豫就翻下一頁赫然看到夾雜書頁中的便條:小騙子。嚇得她棋譜幾乎脫手,誰寫的用腳趾頭也能想出來。於是她讓愛麗去搬棋盤複盤,奈何愛麗喊的太投入她叫了幾聲女精靈才停下——喝杯水就要繼續叫。

    “我說,你別嚷嚷了會召來狼。”阿芙趁這個空子趕緊說。

    愛麗瞪她,拿出一張紙直往阿芙臉上戳:“這是歌劇,歌劇懂嗎!緹米絲小姐的新劇《西卡城商人》正在海選女主角,大家都在努力我也不能落後。”

    “選拔的標準是比誰叫的慘麽,哦,難怪呢,她前麵有個人拿棍子抽她呢。”阿芙看著宣傳海報恍然大悟。

    “那是指揮……阿芙小姐聽說您出身宮廷不會沒聽過歌劇吧……”

    “你和她講藝術不如去對著獸人談詩歌。”未見其人先聞其聲,國王已經來了,因為阿芙這次醒著所以他看上去心情不錯,這通常會逗留比較久愛麗行禮然後識相地退下,豈止是她,他身後的侍從也一起去門外站著了。

    尷尬中……

    他藍眼睛在她臉上打個轉,彎腰看著阿芙手上的宣傳海報。

    “招募女主角?”他下巴抬高,輕輕哼一聲。

    阿芙突然福至心靈:“他們也發給了您?大概是發錯了。”讓精靈王去演女人給他配戲的男主角八成隻能找樹人,這畫麵想想就足夠興奮和焦慮了,發傳單的家夥簡直做大家之所想啊,當然阿芙肯定不能這麽說。

    “的確若我參演任何時候必定是唯一主角,讓其他人參與競爭是太過殘酷。”

    大王,您真會抓重點……別說從這個角度看側臉線條流暢下巴微尖,睫毛長得出奇還沒有喉結居然有奇異的嫵媚感或許不要樹人也行?

    “你敢看我了。”毫無征兆他的指尖探入她的口中,按壓口腔黏膜,“這裏也愈合……脆弱的凡人。”他語氣帶著些許愛憐和顯而易見的輕蔑,手指在她嘴裏進出幾次終於抽走,離開時拉出一條亮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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