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樣?”

    “任務失敗了!”

    “混賬,這點小事也做不好?!”陰冷的聲音,在黑暗的空間中飄蕩。跪著的身影不自覺的顫抖了一下。

    “是!”

    看來倒是本宮小瞧了她。

    “實施第二套方案!”

    “可是······”

    “有什麽好猶豫的?”

    “沒有。”很平板的聲音。

    “北燕太子走了嗎?”

    “昨日走的。現在已經離傾城有六十裏之遠。”

    “好,你先下去準備吧!”

    “這次,可千萬別叫本宮失望了。否則······”後果,你是知道的。就不用本宮多說了。

    “是。”小心翼翼的迴答完,黑衣人一晃,身影就消失在了黑暗中,可是,空氣中卻好像看到了一點流星滑落。(一滴冷汗)

    送走了北燕太子慕容宇一行,這天,剛和江流討論完此時的形式,順便可以找一找誰是幕後黑手。就接到了密報。

    “殿下,京中傳來加密密函,說後宮中不斷有人與西岐的人來往慎密。”冰無憂進來,看了看江流,見我半晌沒讓他出去,才說。

    “查出是誰了嗎?”

    “具體的不是很清楚,畢竟當年聖上娶了五宮西岐皇妃,身份和分位最高的莫過王貴妃。”不確定的說。

    “多注意著點兒京中的動靜。”

    “是!”冰無憂轉身出了書房。

    自從冰無憂迴來後,就沒有再讓她服侍左右。畢竟,她也是北燕前太子的遺孤,身份也有些不便。並非我不信任她。隻是,上輩子(姑且這麽說吧)任性妄為慣了的主兒,讓我被人束縛著,實在是強人所難。

    “你怎麽看這次的事情?”

    “恐怕,他們按耐不住了。”

    “說的是。”

    “殿下有何打算?”

    “等等看。”

    世間的事情八九不如意。沒等慕容宇走遠,京中竟然傳了聖旨。

    唉——

    “聖旨到——”

    就連冰無憂,也很驚訝。

    盡管,我知道,這聖旨是假的。可是,既然能避開我雪家,傳出京,還到了傾城。那就不得不思量思量了。

    “長公主,接旨吧?!”那傳令的太監囂張的說。

    看來,敵人的確是按耐不住,已經動手了。不知皇上是否被他們暗害了,還是隻是軟禁。

    “狗奴才,你也不看看你是什麽身份,竟敢來我太子府撒野?”剛剛練完武的端木鴻秀真好走了過來。很不耐煩的指著那太監斥責道。倒有幾分大家公子的主子樣。

    可惜,不是地方。

    “大膽,你是何人,竟敢對聖差不敬!?”這話,還真是好大的分量。

    “得了!”我冷冷地睨了一眼那個太監,一身內宮總管的袍服,紫紅色的料子。可見,在他那個主子眼前,也是一個得寵的主。“拿來吧。”

    不用你念了。這意思夠明顯了吧。

    “得了!”我冷冷地睨了一眼那個太監,一身內宮總管的袍服,紫紅色的料子。可見,在他那個主子眼前,也是一個得寵的主。“拿來吧。”

    不用你念了。這意思夠明顯了吧。

    可是,為什麽世界上就是有一些人弄不清狀況?

    “長公主,奴才也不是故意的,您可千萬別為難小人?”

    “廢話那麽多做什麽?”倒是端木鴻秀先不耐煩了,上去扯過了聖旨。

    “你······”那太監敢怒不敢言的強壓下了火氣。

    雖然主子又說給自己撐腰,可······可是,自己在別人的地盤上,想給主子爭個麵子,自己也沒那個本事不是?更何況,人家是長公主,自己一個伺候人的奴才······

    主子,唉——

    端木鴻秀拿了聖旨,單手遞了過來。我淡淡的笑了笑。

    【承天之命,奉帝詔曰:責令全長公主雪虹霓即日迴京,不得有誤。欽此。】

    很簡短,真是省筆墨呀!

    “本宮知道了,你先迴去複旨吧!”似笑非笑的睨了一眼這個所謂的“聖差”道。

    “皇上說了,讓奴才隨長公主一塊迴京。”被雪虹霓睨了一眼的太監,不自禁的一陣顫抖。心說:這位主子怎麽這麽厲害,好像能看到人骨子裏似的?真恐怖,以為是個肥差,原來是沒人要的廢柴!

    “不急,本宮這邊的事情還要處理一下才能迴京。”又看了一眼這個膽子不小的奴才,甩袖離開了大殿,對身後跟上來的端木鴻秀和江流說:“隨本宮來書房!”

    【書房】

    “雪?”端木鴻秀意外的看著我。

    “就這麽決定了!”我不容置疑的說道。

    “雪?!”端木鴻秀有些顫抖的低喃。

    “可是······”伸出的手似乎想抓住什麽,可是,什麽都沒有。隻有唿與吸之間的空氣。

    “唉——”似乎同情的歎息,在沒有了主人的空間裏低低的迴蕩。

    “這是命令!”江流有些同情的看了看眼前這個情竇初開的少年,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視線同樣落在了那個瀟灑的走出書房的女子身上。

    “你怎麽不留下?”泛紅的秀目,憤怒的轉向了眼前這個男人。

    永遠隻會用淡淡的笑,用淡淡的語氣說話的男人。似乎在同情別人的無措,又好像在嘲笑別人的無知。一副悲天憫人的樣子,隻是虛偽!

    “我?”江流有點諷刺的笑說道:“因為,我的作用不是在戰場上?”

    “你——”

    “怎麽,想起了你的偉大誌向了?”

    “我------”

    “大將軍要建立真正的功名,還是要在戰場上!”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無論是端木鴻秀還是江流都仿佛看到了說出這句話的那個女子,那個神采飛揚的女子,那個誌得意滿的女子,那個美麗的讓天地黯然失色的女子,同樣讓天下的男子黯然神傷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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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天,他沒有去送她,可是,他卻站在太子府最高的地方,目送著他們離開。

    那一天,他沒有去送她,可是,他卻站在傾城最高的山上,目送著他年少時的夢離開。

    那一天,他沒有去送她,可是,他卻站在江邊從日出,到日暮,從日暮,到月亮醒來。

    那一天,他沒有去送她,可是,他卻呆立在江邊徹夜,迴憶他和她的相遇到分開。

    那一夜之後,他將忘記一切,隻為了再相見時,他積攢能夠與她比肩而戰的本錢。

    那一夜之後,他將忘記一切,隻為了再相見時,他將讓她看到他優秀的不再是個小孩。

    那一夜之後,他將忘記一切,隻為了再相見時,他已經驕傲的能夠讓她信賴。

    那一夜之後,他將忘記一切,隻為了再相見時,他將等待,等待她看到他的存在!

    現在,他會暫時忘記他的女孩;現在,他將銘記他曾經許下的誓言;現在,他需要時間來將自己磨礪成絕世名劍。

    再見,我的愛!

    晨霧中,空留下一條漸漸隱去的背影。依稀還可以看出,那稚嫩的背影,透出的寂寞和執著。少年不識愁滋味,愛上層樓。愛上層樓,為賦新詞強說愁。

    而今識盡愁滋味,欲說還休。欲說還休,卻道天好個秋。

    ~·~·~·~·~·~·~·~·~·端木鴻秀純情的分界線~·~·~·~·~·~·~·~·~·~·~·~·

    “鴻秀怎麽沒來?”我看著漸漸散去晨霧的江麵,問道。

    “可能是怕,看到咱們都走了,然後哭鼻子吧!”江流淡淡的說。

    本該是取笑的話,怎麽到了他嘴裏就好像成了事實一般?真難想象,什麽時候他的情緒上,可以出現波瀾?

    其實,我覺得他的名字取錯了。畢竟,江流無論如何都是流動的。可是,他更像是波瀾不興的古井。

    “他需要曆練!”無可否認的,這是我留下他的目的。更何況,他還太年少,對於他來說,感情,是他現在不該考慮的問題。而且,我自己的情債還還不完呢,再算上他,我就不用當我的桃花神了,直接當桃花情聖得了。(其實,np真的很不錯,可是,那樣的結局太俗套了。所以,小銀,會努力別出心裁的。雖然很難的說。)

    “就他那耐不住的性子,的確不適合我們接下來的事情。”江流說。

    心中卻在說:殿下,你是知道他的心思的吧。縱然,他不適合官場,也不適合宮廷,可是------

    唉!

    “你是怕他也對你動了心思?”

    肖童?有時不得不說,這個人物真的是很令我頭疼。不知道,他到底和我,不應該是那個該死的桃花仙有什麽孽緣,要對我如此糾纏?

    (小銀:不得不說,那個桃花仙,好像和你是一個人。桃花神:錯!她是她,我是我。我絕對不會為了她欠的債,尤其是情債,而承認我們是同一個人。小銀:好像,你現在還沒迴複記憶,所以,你就嘴硬吧!)

    我無語。

    當夜,我們的船靠了岸。

    這個時候,城門早已經關了。而且,離著城也還遠著。旁邊就是樹林,俗話說的好,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這邊有有魚有蝦,好愁吃喝?讓侍衛打了一些野物,烤了吃。

    冰無憂泡了茶,五個人圍著圓桌賞月。

    江水滔滔,月光皎皎。別有一番寂寥。

    忽然,遠處傳來鍾聲,深長而悠遠。看來,附近竟然還有寺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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