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伍迷失在山穀,不知是雲霧峰下數百個山穀裏哪一個,見不到人影,自然就無法找到問路的人。再爬迴山嶺,要比下來花更大的力氣。向兩側吧,兩旁是懸崖峭壁。楚狂分析說,峽穀溪流的水總是往山下流的,順著溪流,也就是沿著峽穀向下走,大方向絕對沒有錯!歇了一會兒,隊伍在楚狂的指揮下,順著山穀往下走。

    往上看,天變成一條線,山顯得愈高,天顯得愈遠,兩旁陡峭的山壁上,有的地方藤蘿遍布,有的地方古木參天,依稀聽得猿的啼鳴,狼的嗥叫。峽穀的底部,很窄,最窄處隻丈把寬。依然沒有路,穀底實際上是一條山溪,水流裏布滿了石頭,大的如丘、如屋、如塔;中號的如桌、如磨、如牛、如象;小的如拳、如蛋、如豆。石縫中稀稀拉拉長著一些荊棘與野草,水有時在石縫中淙淙潺潺的流,多形多狀,散散慢慢的;有時又交匯到一處,左衝右突,帶著野性和激昂,發出轟隆之響。峽穀深長幽暗,陰森可怖。大家踏著露出水麵高低不一的石頭,跳跳躍躍,曲曲折折往下走。由於沒有了荊棘和藤蘿擋路,楚老師那把大砍刀失去作用。

    走了二三裏,他們忽聽到一陣隆隆的響聲,覺得奇怪,再向前行了數百步就到了穀口,讓他們驚心動魄的是,峽穀似乎斷裂了,下麵竟是千丈懸崖,峽穀的溪流滾落而下,形成瀑布,崖底浪花飛濺,響如巨雷。懸崖下又是一個更深長很險峻的峽穀。大家都出了一身冷汗,這不是陷入了絕境了麽?三麵是絕壁,除了沿著來路一步步爬迴出發點之外,別無選擇。可是還有力氣,又能在天黑之前返迴山嶺嗎?峽穀裏早已一片昏暗。抬頭看懸崖的巔上抹著一縷殘陽,一股股白霧在穀底,在半壁的石頭底下冒出並冉冉升騰。暮色裏,啼猿聲聲,狼嗥陣陣,大家不由得汗毛倒豎,焦灼而慌亂了。

    一個年紀小的同學說:“今天早上爸媽不讓我來,我說要響應老師的號召就來了,今夜迴不去,爸媽會急壞呢……蘇老師,我們還能出去嗎?”說著就要哭了。曉霞焦急,甚至有些絕望,此時也竟不知怎樣安慰那個孩子。

    楚狂是唯一的大男子漢,他還是比較鎮定的。他看到峽穀裏有一塊大巨石,平坦如砥,足有一間教室那麽大,就笑著說:“看來,我們隻有在這塊平石上過夜了,嚐一迴當年紅軍戰士的野營的滋味吧。這樣吧,大家先在小溪裏尋些野菜充饑,或者翻開溪中的石頭尋些螃蟹吃。今夜恢複精力,明日再沿原路爬迴山嶺,說不定學校還會派人來救援我們的。……今夜,大家睡在石頭上,我為大家在旁邊燃起一堆火,可嚇跑狼群的,還可以驅走寒氣,提高溫度,說不定山民發現火光,立即趕來救我們呢。大家安心睡好了,我手持砍刀為你們站崗放哨,確保大家安全,假如狼來了,我就用大砍刀把它劈了,那我們就可以吃到香噴噴的烤狼肉了!”說得大家的心情好了許多。他又從溪邊找到一塊磨刀石,霍霍地磨著他那把大砍刀,不一會,那刀被磨得雪白,閃動著寒光,他揮起一刀,一棵小樹就被他攔腰斬斷。他讚歎著:“好刀!你今天也許可見血了!”

    曉霞哪裏見過這樣一種場麵?她慌亂成一團,不知所措了。想起出發前的校長說的話,才感到校長的老練和自己的幼稚。要是楚狂不來,還不知陷入什麽境地呢。楚狂安慰她說:“事已如此,隻有冷靜下來想應付的辦法,越慌亂越會出亂子的。我們一定能安全返校的,這樣的危險的經曆能磨煉我們,能給我們一筆無形的財產呢,怕什嗬!……” 可話未說完,一個叫寧虎的同學唿地倒在地上,臉色發青,牙齒緊咬,不省人事。大家圍著他,使勁的喊他,他卻一點反應也沒有。曉霞使勁地給他揉胸口,嘶啞地唿喊他:“寧虎!寧虎!你要活過來呀!你……你……要和我們一同呀!”一麵喊,一麵就傷心地哭了。同學們見自己老師哭了,就哭成一片。楚狂沒哭,他捏寧虎的人中,又給他使勁地扯痧,但不見一點效果,就歎了:“沒辦法了!我醫學技術極有限,我救不了他了。這孩子,好可憐嗬!”說著也垂了淚。大家見寧虎無救,又見楚狂也垂淚,哭聲就更響了,震得峽穀嗡嗡地轟鳴。

    彭民走到蘇曉霞麵前,撲的一聲跪了下來,哭著說:“蘇老師,今天是我不聽話,自作主張,帶頭走這條路,不然怎麽會走到這裏來呢,我有罪呀,我連累了您,也對不起寧虎嗬!”曉霞把他扶起,自己依然是哭,哭得臉色蒼白,手腳微微抖動起來。同學們急了,說:“蘇老師,蘇老師,你別急呀!”楚狂也有些焦急,說:“蘇老師,蘇老師,這個時刻,你一定要挺住、要挺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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