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令那漢子萬萬沒有料及的事還遠不止這些,水柔竟然不知何時已自行解開了繩子,她輕輕抬起玉手 ,竟就直握向那刀刃,那刀雖已隻剩半截,卻是鋒利不減,水柔的手心,接觸刀鋒的地方流出了殷紅的血,令人心疼不已。水柔這樣大膽的舉動倒令在場眾人吃驚不小,那挾持她的漢子見她手心流出了血來竟連刀都握不緊了,水柔不費吹飛之力,便推開了那刀,但她的右手臂卻仍被那漢子緊緊握著,她轉過身去,對著那漢子抬起她剛剛握刀,還在流血的左手,輕輕摘下麵紗。

    這就令所有人都愣住了,水柔是天下絕色,那些人這才覺得枉費了行走江湖多年的經驗,這樣的美得令人窒息的女子,竟是從不曾見過。那領頭的漢子抓著水柔的手在這樣的驚愕中,漸漸地沒了氣力,水柔趁機掙脫了他,扶起她的‘侍女’,站到了許雲昊那邊。而那些漢子癡癡地望著她。竟無一人出來阻止,仿佛已經沒了魂靈。許雲昊雖也為水柔的相貌所迷,但到底還是守住了魂魄,他正欲上前,好好教訓那些綁匪一番,卻被水柔拉住了,

    “各位大哥,你們的目的就是讓水柔不能出席比賽,水柔答應便是,你們走吧。”水柔雖已如是說,卻不見他們有任何反應,還是許雲昊看出症結所在,他擋在水柔麵前,徹底擋住了那些人的視線,這才讓人反應過神來,許雲昊怒叱一聲“還不快滾。”才趕走了那些還戀戀望著躲在許雲昊身後的的水柔的漢子。

    待人走完後,許雲昊這才轉過身來,他一把抓起水柔的手,關切地問

    “手怎麽樣了。”可是,當水柔的左手向他攤開,他卻驚異地發現,剛才還血流不止的手,早已停止了流血,甚至找不到任何傷痕。

    “怎麽會?”許雲昊不解地望著水柔,倒真是奇怪的女子。

    可水柔的迴答,卻是更令人摸不著頭腦,“你是劍魂許晟的傳人吧。”

    但聽到她提起自己早就位列仙班的爺爺,轉念一想,他也就明白七八分了。

    水柔暗中施法,解了白虎的封印,白虎這才鬆了一口氣。

    “您剛才封印白虎的神力,就是料到會在這兒,我會出手相救嗎。”許雲昊望著水柔,隻覺得好像一切都已在水柔的預料之內。

    水柔淺笑著站起身來,迴著他“封鎖白虎的神力,確是因為有事要辦,必需有一個離開的借口,但遇見你,確實不曾預料。隻是見你的守護星紫氣縈繞,便知上天既讓我遇見你,自有其安排”

    “爺爺因職責所在,不便麵見護神,但是因事關蒼生,故遣我出島,為護神帶一句話。但因凡胎俗體,難見護神,故拖延至今。”

    “何話,但說無妨。”

    “至惡者,至善滅之。”

    水柔反複咀嚼著這句話,雖其中的意思是淺顯易懂,但該去何處尋得至善。

    看水柔陷入了苦思之中,許雲昊竟心有些不忍,忙岔開話題,“您完全有能力讓那幾個綁匪束手就擒,為什麽不使用法力呢。”

    水柔淺笑嫣然,她戴好麵紗,隻道“這樣不是很好,不動而屈人之兵,再者,我現在還在與一個不可小覷的對手糾纏,不可輕易暴露身份。”

    “暴露身份,那剛才我們的談話。”許雲昊隻差沒有驚唿了。

    “放心吧,這周圍的草木雖受誅刹之氣的影響,有了些許妖力,但要聽懂人話,還欠修行,”水柔說著便帶了白虎出了廟門,許雲昊緊隨其後,但隻要他想到這草木都是妖,就覺有些發虛了。

    許雲昊跟在水柔身後,見水柔弄來了隔麵鬥笠,又從裁縫店裏弄來一身衣裳換上,倒還真是判若兩人了,許雲昊隨水柔走街串巷,隻見水柔一整天都圍著青城裏見多識廣的老人,詢問沈家的種種,特別是提及沈家久病的大小姐沈雅行,便更是有精神,偶爾也會往茶館裏一坐就是半個時辰,也是特別留心關於沈雅行的傳言,這倒是令許雲昊不解了半天,但最後他還是寬慰過來了,護神做事自有其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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