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雪覺得她聽到了笑話,“你在開什麽玩笑?!”

    白謙麵色一點點沉了下來,他一臉嚴肅認真的望著她,語氣中帶著壓抑不住的怒火,“你若是不信,大可以親自迴安淮去看看!”

    不知道是不是他氣場太強的緣故,程雪下意識的後退一步,她愣愣的望著他,一時間竟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你現在該知道言景洲要對我媽媽下手的理由了吧?他了解你爸爸,知道若是我媽媽受了傷肯定會聯係你,如此一來就能讓你離開安淮,這樣你就不知道他跟別人訂婚了。”說到此處他卻嘲諷一笑,“不過,他似乎沒料到我能從部隊中迴來。”

    程雪不相信言景洲會是白謙說得這個樣子,她不相信他會跟別人訂婚,更不會相信,他隻是為了讓她迴內地就讓人刺傷白謙的媽媽。上一次他差點殺了白謙她就對他生過一次氣了,她不相信他會再做這麽殘忍的事。

    白謙望著她這模樣,也實在不忍心再說重話,便歎了口氣,放柔了聲音勸道:“程雪,言景洲究竟有什麽值得你喜歡的?手段殘忍狠辣,對別人沒有一點同情心,而且若是他真的參與販毒的話,那他就真的是十惡不赦了。這樣的一個人,根本就不會真正的喜歡你,你跟他在一起,你遲早也會被他所傷,你明白嗎?!”

    程雪望著他,下意識的搖頭,“不會的,他不會這麽做的!”

    “程雪!”白謙低吼一聲,一臉怒其不爭的道:“你究竟還要傻到什麽時候?!”他深深吸了一口氣,以此來控製著自己的怒火,再開口,語氣便放柔了許多,“我剛剛就說過了,你若是不信我的話,你大可以迴安淮去看看,你現在迴去還來得及!”

    程雪突然覺得她好似跌進了一個陌生的世界裏,明明剛剛還好好的,可眼前的一切卻變得她完全不認識了。

    她六神無主的轉迴身,愣愣的往前走,再快要走到樓梯口之時還絆了一下,若不是白謙及時上前扶著,她差點就摔倒了。然而此刻的她就像是整個靈魂都被攝住了,竟連道謝的話都沒說就直接往前走。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程雪看到那等在樓道上的若楓,她的腳步才停下。

    若楓見她麵色不太對勁,急忙上前詢問,“怎麽了程小姐?”

    程雪猛然迴過神來,腦海中又跳出白謙剛剛的那些話。如果說言景洲要跟別人訂婚的話,若楓作為言景洲的人一定是知道的,那麽她要不要問問她呢?

    可是,

    言景洲若是有意要隱瞞她的話,在若楓這裏她肯定問不出個所以然,而且隻要她敢向若楓詢問,若楓轉眼就會將這件事情告訴言景洲。

    初時她來不及多想,如今仔細想來,這些天發生的事情都太過蹊蹺了,簡慧突然就被刺傷了,言景洲明明差點就殺掉白謙了,這會兒卻放心她迴來看望白謙的媽媽,他的目的是不是正如白謙說的那樣呢?

    若楓等了許久也不見她迴答,便又小心翼翼的叫了一聲,“程小姐?”

    程雪衝她笑了笑,“我沒事的,隻是在上頭吹了一點風,頭有點暈。”

    若楓鬆了一口氣,“那要不要我送你迴家休息一下?”

    程雪點點頭,“好。”

    若楓陪著程雪迴到她位於安淮的家中,程雪迴來之後就直接進了房間,準備換件衣服,隻是她要拿的那件針織外套位置比較高,她不太夠得到,便衝若楓道:“你幫我拿一下吧,我手不夠長。”

    若楓也沒想那麽多,直接走過去伸手幫她拿,而程雪便趁著她注意力都集中在衣服上之時,抓起床頭櫃上放著的台燈便向她的後勁砸去。

    若楓對她根本沒有防備,當即便悶哼一聲直接暈了過去,程雪的力道是控製好了的,她知道若楓不會有事,最多暈一會兒就醒了。

    不過在她離開之前還是找了根結實的繩子將若楓連同椅子一起綁了起來,她綁的結扣很緊,即便若楓醒了,一時半會兒也是解不開的。

    程雪出了門之後便去車站趕了一輛到省城的車,到了省城她才能坐飛機到安淮,上了車之後她就直接將手機關機了。

    言景洲為了怕她有事,在她的手機上裝了定位係統,她不能讓他知道她迴安淮了。她要打他個措手不及就隻能這麽做。

    程雪迴到安淮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早上了,如果白謙說的是真的,那麽今天應該就是言景洲訂婚的日子。

    她不知道訂婚地點究竟是哪裏,不過她曾經聽言景洲說過,錦城實業凡是要舉辦重要活動都會在家族企業旗下的酒店裏舉行。

    錦城實業旗下倒是有好幾個酒店,程雪隻能一家一家的找,她先來到錦城實業旗下最大的泰康酒店。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運氣太好,竟然一來就讓她給撞上了。

    此時她就站在泰康酒店的門口,那酒店大樓上的led顯示屏上正播放著泰康酒店的廣告,而在廣告下麵的字幕上不斷滾動出現這樣的字樣

    :

    “恭賀言景洲先生和封雅玲小姐在我店舉行訂婚典禮”

    程雪將這一行字幕來來迴迴的看了好幾遍,確定自己並沒有看錯。

    他真的跟別的女人訂婚了嗎?為什麽會這樣呢?在這之前不是還好好的嗎?他還要讓她等她兩年的。他是有什麽苦衷嗎?可為什麽不告訴她?

    還有……他真的為了讓她離開安淮就讓人刺傷了白謙的媽媽嗎?他真的做了這麽自私又殘忍的事情嗎?

    程雪呆呆的望著那顯示屏,許久之後才挪動腳步轉身離去。

    *****

    訂婚典禮一直忙到了晚上,言景洲帶著酒氣從宴會上出來,他是從來不喝酒的,今天也被迫喝了幾杯。

    上了車,他一開口便問道:“程小姐那邊怎麽樣了?”

    許邵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才道:“還是聯係不上,若楓也聯係不上,也不知道發生什麽事了。”

    言景洲揉了揉太陽穴,“讓內地的人過去看看情況,務必要保證程小姐的安全。”

    許邵點點頭,“二少放心吧,我已經吩咐過了。”

    言景洲摸出手機來,一邊打程雪的手機一邊道:“等明天忙完了,我抽空去一趟內地,聯係不上人,我實在不放心。”

    許邵立刻表示,“那我等下便著手安排。”

    言景洲輕點了點頭,撥出號碼將手機拿到耳邊,那邊立刻傳來冰冷的女聲,“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言景洲的麵色越來越沉,若不是明天還有事情要辦,他真是恨不得這會兒就跑到內地去。

    言景洲連打了好幾個電話對方都是關機,他也不由得擔憂起來,他怕程雪出了什麽事。

    “去給我訂一張到內地的機票。”

    許邵對於言景洲的話向來都是無條件服從的,可是這次他卻是忍不住勸道:“二少,您都已經兩天沒睡過覺了,您還是先迴去休息一下吧,而且明天還有事情需要您處理,您就這麽跑到內地恐怕會讓言老爺子不快。”

    “我管不了那麽多了。”言景洲卻是想也不想,“照做吧!”

    許邵張了張口,但見他的麵色堅定他也知道他再勸說也沒用,想了想還是妥協道:“好。”

    “在這之前先送我迴秋日海棠換件衣服。”這滿身酒味的衣服她不會喜歡的。

    到了地點,言景洲下

    了車之後依然一遍遍的撥打程雪的電話號碼,來到房門口一邊摸鑰匙一邊還不忘撥打一遍,不過對方始終處在關機狀態。

    言景洲心頭那種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烈了,他用鑰匙開了門,隻想趕緊換件衣服走人。

    然而當他將客廳的燈按亮之後卻意外看到那客廳的沙發上坐著一個人,言景洲乍然看到她倒是愣了愣,不過當他反應過來真的是她之後,擔心了這麽久的心也總算是放下了。

    這種虛驚一場的喜悅讓他麵上不由帶上了幾分笑容,“你怎麽迴來了?”

    程雪微眯著眼睛靜靜的望著眼前這個人,他一身筆挺的西裝包裹著寬大的身軀,剪裁得體的設計越發襯得他挺拔威嚴。他今日的發型明顯是被精心打理過的,稍微一捯飭,他那張臉跟平時比起來又俊朗了幾分。

    這個人,她與他相識了這麽多年,同床共枕了這麽久,可是到了現在她才發現,她好像從未真正的去了解過他。

    那被他精心藏起來的,從來未在她跟前表現過的那一麵,究竟有多可怕?

    言景洲見她愣愣的沒說話,這才發現她臉色不太對勁。他不由的皺了皺眉頭,臉上的笑容也一點點收斂起來,略帶試探的問了一句:“你怎麽了?”

    程雪這才對他勾唇一笑,“訂婚完了嗎言先生?”

    言景洲眸光微動,隻在片刻的驚訝之後便恢複如常,他微微歎了一口氣,慢慢走到她身邊蹲下,他的大掌將她的手緊緊握住,微抬著下巴向她看去。

    這一整天他都在擔心她,擔心得快要瘋掉了,如今看到她沒事,他什麽都不想過問了,她要知道就知道吧,他好好跟她解釋清楚了,她若是能理解那再好不過,她若是不能理解的話,那他會想盡一切辦法讓她理解的,是他隱瞞她在先的,她要他做什麽補償都可以。

    “這門婚事是我父親給我找的,以我現在的能力,我還不能公然與我父親作對,所以隻能暫時接受。不過在這之前我就調查得知,封小姐已經和別人有了孩子,這麽急著找人結婚隻不過是想給孩子找個便宜爹。這件事如今隻有我知道,我準備在我訂婚之後就公布出來,到時候我和封小姐的訂婚自然會取消,而我父親也會因為這件事對我心存愧疚,從而越發看重我。我知道我不該對你有所隱瞞,隻是我不想讓這種事情讓你心煩,更何況上一次你說過你不會做別人的小三,我也怕這件事讓你心裏有芥蒂,你能明白嗎?”

    程雪沒說話,隻靜靜的望

    著他,她的表情很平靜,平靜到帶著一種漠然。在程雪這裏他一向是拿不定主意的,也不知道她這樣子代表了什麽,他便擰著眉頭,小心翼翼的問:“你不信我的話嗎?”

    她卻笑了笑,“真的隻是這樣?”

    言景洲握著她的手緊了緊,表情又嚴肅了幾分,“我什麽時候騙過你?”

    程雪望著他沒說話,好半晌才歎了口氣,“好,我信你。”

    言景洲暗中鬆了一口氣,他埋下頭在她的手上親了一下,卻聽得她又說了一句:“不過我有幾個問題要問你,你一一迴答我好嗎?”

    他幾乎是想也不想,“你問吧,你問什麽,我都迴答你。”語氣明顯輕快了不少。

    “白謙媽媽是你讓人刺傷的嗎?”

    言景洲麵色微變,暗沉的眸光望著她卻沒說話,程雪見狀,立刻又追問一句:“是嗎?”頓了頓她又補充一句:“我希望你能如實告訴我。”

    “是。”這一次,他倒是爽快的認了。

    程雪隻覺得心頭一沉,然而她臉上依然帶著笑意又問道:“為什麽要這樣做?隻是想用這種辦法讓我迴內地嗎?”

    言景洲總感覺她笑容不太正常,就像是浮在表麵上的,根本就不達眼底。他也不知道她這是生氣了還是沒生氣,便試探著叫了她一聲:“程雪?”

    “你告訴我啊,你為什麽要這樣做?”

    言景洲眉頭緊皺,“你不是也很討厭她嗎?”

    “對,我是討厭她,我恨她破壞了我的家庭,可是這種事情是一個巴掌拍不響的。她破壞了我的家庭也不是她一個人的錯,更何況就算錯全在她,我也沒有那個懲罰她的權利,你更沒有,而且……你對付她也不是為了懲罰她不是嗎?隻是想借此讓我迴到內地去,讓我不知道你訂婚了而已,不是嗎?”

    “程雪!”言景洲突然提高了音量叫她,他似乎也生氣了,說話的語氣中帶著怒火,“你可以為了我隱瞞你的事情對我生氣,但白謙的媽媽隻是一個無足輕重的人,你沒有必要為了她如此!”

    “無足輕重的人?”程雪冷笑,“是啊,在你看來別人都是無足輕重的,你可以隨意傷害,隨意踐踏,白謙媽媽如今情況緊急,稍有不測,她這條命就沒了,到時候你身上背負了一條性命,而我也會因此多了一件心理包袱。”

    言景洲握著她的手緊了緊,麵色也越來越凝重,他本來氣場就強,麵色稍微嚴肅一點便

    讓人有一種窒息的壓迫感,以至於他說話的語氣聽上去也透著一股不容拒絕的意味,“你隻需好好的呆在我身邊就行了,這些事情用不著你來管。白謙媽媽不會死,你也不會有心理包袱。”

    程雪卻仿若看不到他的威壓,冷了聲音,鄭重其事的道:“所以到了現在你也沒覺得你是做錯了是嗎?”

    言景洲緊抿著嘴唇,略顯淩厲的目光望著她,“我說了我不會讓她死。”

    程雪隻覺得一顆心都沉到了穀底,她真的沒有想到她的小醜先生會變成這個樣子。

    她冷冷的揮開他的手,從沙發上跳起來退開兩步遠離他。她的排斥和抗拒讓言景洲心頭一痛,他站起身來,略顯無助的向她看去。

    程雪的目光中帶著一種痛心疾首,就像是被重重打擊到了,她一臉不敢置信的搖著頭,“為什麽會這樣?你為什麽會變成這樣?我的楊洛學長,我的小醜先生,為什麽會是你這樣的人?”說到此處她眼眶紅了紅,“我原本以為你心狠手辣是因為被逼無奈,而你著手對付的那些人都是你的敵人。哪怕上一次你差點將白謙殺了我也願意理解,因為白謙輕薄了我,作為我的男朋友,你憤怒之下一時衝動也是有的。可是我沒有想到,原來你連無辜的人都不放過。我不求你對人人都有悲憫之心,可是我不希望你是這樣一個隨意傷害無辜的人。我喜歡的是那個會默默看著我的楊洛學長,是那個會害羞的楊洛學長,他心底是有著善良的,而不是像你這樣冷漠又殘忍!”

    言景洲向她走過來,他眉眼間像是含著一團黑霧,渾身透著一股肅殺,這樣的他真是讓人害怕,然而她卻始終站著一動不動,像是在和自己作對一樣等著他逼近。

    言景洲走到她跟前,雙手握著她的肩膀,他俯下身平視著她,他雙眼泛著紅暈,一張臉也透著凝重的緊繃,他盯著他,一字一句的道:“你好好看著我,我是言景洲,不是楊洛!我不是那個懦弱無能的,隻能躲在暗處的楊洛,我是言景洲!你明白了嗎?”

    程雪就像是被刺到一般,她狠狠的推開他,冷聲衝他道:“是,你是言景洲,你不是楊洛,然而我喜歡的卻隻是楊洛,他才是我的小醜先生,哪怕他的身上長滿了疤我還是喜歡!”

    他暗沉深邃的眼眸緊盯著她沒說話,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突然笑了笑,可即便笑著,他的麵色也依然難看,他肌肉緊繃著,渾身透著一股決然的憤怒。

    “你覺得楊洛是善良的?那我要不要告訴你,我十三歲的時

    候就已經殺過人了!”

    程雪一臉不敢置信的望著他,她的麵上是一種遭受過巨大打擊的茫然,“你說什麽?”

    言景洲望著她這模樣,心頭一震刺痛,然而他已經忍夠了,他應該讓她知道他是什麽樣子的人,他不想她一直喜歡著的隻是她想象中的他。

    他麵上帶著一種不顧一切的放肆的笑,說話的語氣冷漠,近乎殘忍,“我舅舅家原本有個小我三歲的小表弟,當我到我舅舅家之後我幾乎就成了他的保姆,他做錯了事情我要挨打,因為是我沒有看好他,他受了傷我也要挨打,因為是我沒有好好照顧好他,他們甚至還想過讓我輟學去打工,掙錢供他。當時我的想法很簡單,我想讀完書,讀完高中就行,可若是他活著,他們就絕對不會有那個閑錢供我上學,所以我必須想辦法除掉他。在他十歲那一年,我知道了他要偷偷去河裏遊泳。他原本隻想去就近的一條小河,然而我卻告訴他,要到長恆江裏遊著才舒服,而且沒遊過長恆江的就不算是男子漢,他受不了我的激將法,果然跑到長恆江裏遊泳了,你應該也知道,長恆江水看似平靜實則有許多暗流,毫無意外的,他在水裏溺亡了。”

    望著她蒼白的麵色,他的心裏難受,可是已經到了這一步了,他必須要將他最醜惡,最可怕的一麵攤開給她看。

    “我曾經告訴過你,這世上的惡人是不分年紀大小的,你所喜歡的楊洛學長,實則也是這樣的一個惡人,他並不善良。”

    程雪真的不敢相信他這些話,她愣愣的望著他,越發覺得自己好像從來沒有認識過他,她的小醜先生,那個默默溫暖過她的人,為什麽會是這個樣子的。

    “你大概會覺得我很自私我很惡毒是嗎?可是……別人從未對我表達過善意,我為什麽又要對別人無私!我現在就明確告訴你,這世上除了你,我對誰都是不安好心!”

    程雪覺得他的三觀受到了劇烈的衝擊,她知道他壞,可是她沒有想到他竟然壞得這麽徹底,壞出了她容忍的底線。

    誘殺表弟,對無辜之人狠下毒手。

    這種三觀被震碎的感覺真的很難受,難受到再也沒有精力去考慮別的事情了。

    她閉著眼睛,許久許久才睜開眼來,她語氣中帶著疲憊,卻是一字一句清晰的道:“言景洲,我們分手吧!”

    有那麽一刻,言景洲覺得他出現了幻聽,他愣愣的望著她,她的表情決然,並不像是開玩笑的。他隻覺得心頭被重重的刺了一下,

    那種讓他窒息的疼痛瞬間蔓延全身,有很長一段時間,他痛得一動不能動,就隻這麽僵直著身體盯著她。

    她說完便要離開,他幾乎是不受控製的撲過去從背後抱住她,他緊緊的抱著,狠狠的嗅著她身上的味道。

    “可這才是真正的我,這樣的我就真的那麽不能讓你接受嗎?”

    程雪苦笑了笑,連推開他的力氣都沒有了,“言景洲,這樣的你,我駕馭不了。”

    仿若他一鬆手她就要消失掉一樣,他收緊手臂,摟得更緊,“我很壞,我知道,可是我從未對你壞過。我對你是怎麽樣的你也很清楚不是嗎?我努力了這麽多年為了什麽,就是希望能跟你在一起,可是現在我們終於在一起了,你為什麽要跟我分手!?”

    他放開她,將她掰過來正對著她,生怕會嚇到他,他壓低了聲音,柔聲衝她道:“我隻是希望你知道真正的我是什麽樣子,我不想你喜歡的我一直都是你想象的我。可若是你真的無法接受這樣的我,我也是可以改的,我們好好商量一下,好好談一談,你想我做什麽都好,不管做不做得到我通通都能做到,我隻希望你不要跟我分手。”

    他捧著她的臉,狠狠的吻上去,舌頭探進去,與她糾纏著,廝磨著,像是在以此給她安慰,又像是在以此做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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