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景洲知道程雪受了委屈,晚上帶她去吃了一頓大餐。其實言裕峰的話程雪也沒太當成一迴事,不過到了地方她還是大搓了一頓。

    之前言景洲就打定了主意等她身體恢複過來一些再碰她,分房睡他不太願意,索性就抱了一床被子,各自蓋各自的,程雪倒是沒多想,一到睡點就裹著自己的被子睡著了。

    隻是程雪睡覺不□□分,踢被子是常事,他半夜醒來還給她蓋過好幾次被子。這晚睡到半夜的時候程雪又踢了一次被子,屋裏有冷氣,她受冷,下意識的往他被子裏鑽,他的身體很暖,她鑽進去便毫不猶豫的抱住,再往他身上蹭了蹭,像是在以此借他身上的熱量。

    這麽一蹭,言景洲就醒了。她軟軟的身體完全貼在他的身上,好巧不巧她的大腿就壓在他的某處,本來就是血氣方剛的年紀,更何況懷中躺著的還是自己的心愛之人,她又跟他貼得這麽近,他很快就起了反應。

    言景洲想將她推開,不然再這麽下去遲早會壞事,可是大掌落到她肩上他又舍不得,其實他發自內心挺喜歡這種被她依賴的感覺。

    就這麽糾結了一會兒他最終還是沒將她推開,但是這種感覺真要命,就像是饑餓的人看到麵前堆滿了食物,可偏偏這些食物就是不能碰。

    而且,你說她要抱就好好抱著吧,偏偏抱著又不安分,在他身上蹭來蹭去的,讓他體內的那股火一路往上竄,有那麽一刻,他真的好想直接將她的褲子扒拉開,就這麽不顧一切的將她撩起的火泄個幹淨。

    然而他卻一直忍著,就這麽忍到了天亮。

    程雪是被生生疼醒的,她睜開眼來,卻見言景洲正趴在她的身上,她身上的睡衣不知道什麽時候被他脫下來了,他的大掌在她的大腿上遊走,嘴上也沒閑著,在她身上到處啃。

    程雪倒抽一口涼氣,瞪著他道:“你在做什麽?不是分開睡的嗎?你怎麽跑到我這邊來了?”

    言景洲自她身上抬起頭來,一雙眼睛通紅通紅的,麵色卻冷冷的有點嚇人,他就這麽看著她,然後一聲冷笑。

    “嗬嗬。”

    “……”

    程雪下意識的咽了口唾沫,隻覺得一身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言景洲也沒再多言,又埋下頭,狠狠的一口叼上去,程雪覺得她的肉都快被他給咬掉了。她推了推他的腦袋,怒道:“言景洲,你這是幹什麽啊?大早上的你像話嗎?”

    言景洲根本就

    沒有迴答她,動作越來越粗暴,而且大掌直接就往她的睡褲中探進去,眼看著就要往她那處走,程雪也急了,一邊扭著身體躲避一邊道:“你不能再這樣折騰我了,我身體還難受呢!”

    言景洲動作一頓,他卻沒有立刻就起來,而是趴在她的身上慢慢調整唿吸。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從她身上爬起來,看也沒看他一眼,直接去了浴室。

    程雪對這種事情多少還是了解一些的,自然知道他去浴室要幹嘛,隻是她真的很詫異啊,前天明明才狠狠的做了好幾次,今天他竟然又開始想了,若不是他克製著,她不得給他弄死才怪。

    難道這個年齡段的男人都是這麽兇殘的,還是隻有她的這個男人是這麽兇殘?

    程雪穿戴好出來,言景洲也解決完了,程雪明知道他去廁所是做那事的,這會兒看到他便有點不好意思,微微紅著臉問道:“你……沒事了吧?”

    言景洲一臉不以為然,就像什麽都沒發生過,“沒事了。”

    “額。”程雪低低應了一句。

    不過他這樣倒讓她挺擔憂的,她目光在他身上瞟了幾眼,好幾次欲言又止,言景洲發現了,便挑眉道:“想說什麽?”

    程雪咬唇猶豫了一會兒還是道:“你好像挺熱衷這種事情的,萬一……我有段時間沒在你身邊,你……怎麽辦?”

    言景洲正在倒水喝,聽到她這話,他動作一頓,轉頭看她。程雪就像是被燙到一般,急忙移開目光,卻聽得他低沉的嗓音緩緩道來,“我隻有你在身邊的時候才會熱衷這種事,還有……我不會讓你離開我身邊超過三天,所以你那句‘有段時間沒在你身邊’不成立。”

    “……”

    這話聽得程雪心裏挺舒坦的,可是又覺得哪裏不對勁,總覺得他這句話好像有點內涵……隻有她在他身邊他才熱衷,又不讓她離開他身邊超過三天,呃……

    程雪總覺得她往後的人生似乎充滿了挑戰。

    拿到了大康煤氣的所有權這件事算是板上釘釘了,而言景洲這段時間便忙著和言景軒弄交接事宜,不過事情進行得不太順利,主要是言景軒那方麵在搗亂。

    言景洲倒是不急,大康煤氣遲早到手,言景軒這樣耗著也沒什麽意義,而且拖得時間長了言裕峰遲早發現異樣。

    言景軒要這樣作,那他就由著他好好作一下吧。

    “二少,如今您要迴錦城實業了,那snow怎麽辦?”許

    邵上了車之後向他問了一句。

    對於snow言景洲早有安排,這會兒便向他道,“snow就先交給章立早,章家是這邊的地頭蛇,有他管著我也放心。”

    許邵點點頭,“目前也隻能這樣了。”頓了頓又問:“我現在是直接送您迴去了嗎?”

    言景洲卻皺了皺眉,麵色也沉了幾分,“先送我迴一趟言家,老爺子剛剛打電話過來,讓我迴去一趟。”

    大康煤氣的事情現在算是交待清楚了,所以言裕峰找他應該不是為了這事兒。隻是這麽急著找他迴去,想來言裕峰要跟他談的事情也不小。

    想到這裏,言景洲的麵色便越發凝重了。

    言景洲來到言家之後鍾老三正在客廳裏等著他,一看到他便衝他笑道:“老先生在書房等著您,二少快上去吧。”

    言景洲點點頭,走到他身邊之時腳步卻頓了頓,壓低了聲音在他耳邊問:“知道他找我什麽事麽?”

    鍾老三一臉為難,也低聲迴了一句:“這個我也不太清楚。”

    言景洲倒是也沒多問,直接上樓去了。來到書房門前,他在門上敲了敲,屋裏很快傳來言裕峰的聲音:“進來吧。”

    言景洲推門進去,卻見言裕峰正站在書桌前練大字,看他這悠閑的樣子應該不是壞事。

    “您找我?”

    言裕峰落筆寫完最後一個字,他滿意的點點頭,將毛筆靠著筆硯放著,這才向他道:“今天長江建設的董事長來找過我。”

    言景洲一聽這話心頭便有種不好的預感,不過他麵上倒沒什麽變化,從容問了一句:“他找您做什麽?”

    言裕峰嗔了他一眼,“做什麽?還不是因為你的事情!”他從書桌邊走過來在沙發上坐下,端著大紅袍喝了一口才道:“人家封董不計較上次你不懂事從宴會上離開的事情,這會兒卻是誠心誠意過來議親的。”說到此處,他略顯自得的在他身上瞟了一眼又道:“我聽他的口氣,似乎是封小姐對你挺滿意。”

    言景洲微微頷首掩蓋住麵上神色,語氣倒還是從容不迫的,“我現在年紀還小,並不想那麽早就結婚。”

    “還小?”言裕峰冷笑一聲,“二十五歲了,不小了,更何況又沒急著讓你跟霍小姐結婚,就是先訂個婚,日期我已經跟霍老先生商量好了,就在後天!”

    後天?這麽快?!言景洲放在身體兩側的雙手下意識握緊,想來這麽急應該是

    封家的主意吧?這麽急著要訂婚,隻怕是霍小姐肚子裏的東西快要藏不住了,想盡快找個便宜爹?隻是,他們真以為他言景洲是傻的麽?

    不過他不明白,封家著急這是可以理解的,怎麽言裕峰也這麽著急?

    言裕峰見他愣愣的不說話,便又勸道:“你是聰明人,該知道跟封家結親對言家會有什麽好處。更何況,有了封家作為後盾,往後你不管做什麽都有個幫襯的。我這也是為了你好。”

    言景洲將緊握的拳頭慢慢放鬆,恭敬而又從容的道:“父親,哥哥都還沒有訂婚,我就先訂了,這樣好似不太好吧?”

    “沒有什麽不好的。”言裕峰擰著眉頭又喝了一口茶,“景軒的婚事我自有安排,你隻需擔心你自己的就行。”

    其實之前,當言景洲知道言裕峰有意要與封家結親的時候他就特意暗中調查過封家的底細。他自然是不可能跟封小姐結婚的,隻是他若是直接這麽說的話,言裕峰肯定覺得他在忤逆他。

    所以他必須想個萬全的法子,既讓言裕峰打消要跟封家結親的念頭,也要讓自己不受牽連。

    一個大家族,人口繁多,多多少少都會有一些不為人知的醜事,封家自然也不例外,而他要做的就是不動聲色的挖出封家的醜事,再暗中將這些醜事抖出來。

    到了那時,眾人跟封家劃清界限還來不及,更不可能再跟封家結親,狡猾如言裕峰自然更不可能。

    所以言景洲早在第一時間就讓人去查過封家,封家的秘辛之事倒是不少,不過殺傷力都不夠大,後來經過多番探查才發現封小姐和一個演藝小生悄悄勾搭在了一起,而且封小姐還不小心懷了身孕。

    封小姐不舍得拿掉孩子,而封家又絕不會同意自家的小姐嫁給一個戲子,無奈之下隻能幫孩子找個便宜爹,不然等事情藏不了,封小姐未婚生子的名聲傳出去,封家的臉也別想要了。

    不過,這件事情不能由他說出來,由他說出來雖然可以打消言裕峰讓他跟封家小姐訂婚的念頭,不過他自然也會懷疑他早在之前就調查過。為什麽要調查呢,因為不想跟封家小姐結婚啊,可是跟封家小姐的婚事是言裕峰親自找的,他從一開始就打定了主意不跟封家小姐結婚,那不就是在跟他對著幹麽?而且他暗中調查封家的事情若是讓言裕峰知道了,他自然能從中發現他的心機,言裕峰是多疑的人,往後恐怕也不會那麽重用他了。

    他不僅不能親口說出封家小姐想找個便宜爹

    的事情,而且還要答應跟封家小姐訂婚,一來讓言裕峰知道他明明有心愛之人卻還答應訂婚,他如此聽話,如此將家族利益放在第一位自然得他的歡喜。二來,等他跟封家小姐訂婚之後再將事情爆出來,知道被封家這麽利用,言裕峰肯定會生氣,以他對他的了解,這婚事必然是要取消的,不僅要取消,而且言裕峰還會對他心存愧疚,就是因為聽了他的話,他才受了這番委屈,差點就當了別人的便宜爹,這是哪個男人都無法忍受的。

    到時候言裕峰隻會更加重視他。

    想清楚了這些時候言景洲見時機也差不多了便道:“一切就聽父親的安排吧。”語氣中滿含妥協的意味,又恰到好處的帶著一點無奈和酸楚。

    言裕峰聽著他這語氣不由得皺了皺眉,他自然也是明白他這感覺的,當即便放軟了聲音安慰道:“景洲啊,我們處在這個位置上很多事情都是由不得我們決定的,你能明白嗎?”

    言景洲低垂著頭,聲音低低的:“我明白的。”語氣中還是透著無奈。

    言裕峰歎了口氣,一時間也不知道要跟他說什麽,便衝他揮揮手道:“好了,後天就要訂婚了,你先下去準備一下吧。”

    言景洲便乖乖的轉身出去了。在車上坐下之後他的麵色才慢慢沉下來,許邵見他麵色不太好,便問道:“怎麽了二少?老先生找你說了什麽?”

    言景洲眸光暗沉,說話的語氣中也透著冷意,“他讓我與封家小姐訂婚,就在後天。”

    許邵聽著這話卻也吃了一驚,不過他也是反應快的,眼珠子轉了轉之後便問道:“那……要將消息放出來嗎?”

    言景洲目光微眯,“現在還不行,等過幾天,等我與霍小姐訂婚之後再放。”

    許邵聽著這話有點詫異,他也不知道言二少是不是還有什麽後續安排,不過跟在他身邊久了,他也明白他的脾氣,知道有些東西不該問的就別問。

    “不過,這件事情不能讓程雪知道。”言景洲的麵色越發沉冷,眸眼深處有點點厲色匯聚,“得想個辦法將她送迴內地去,絕對不能讓她知道我要與封家小姐訂婚的事情,而且我要分心對付封家,也沒辦法照顧她周全,我怕封家和言景軒會對她不利。”

    許邵點點頭,又問:“您打算怎麽做?”

    **

    程雪給修欣然上完課剛剛從修家出就接到言景洲的電話,他說他晚上有事要忙,恐怕不能迴家了。

    程雪對他工作上的事情向來都表示理解的,當下也沒有問那麽多,還囑咐他好好注意休息。

    不過這天晚上程雪不知怎地,總覺得心裏不太踏實,就這般輾轉反側,過了淩晨一點才睡過去,才迷迷糊糊的睡了一會兒手機鈴聲就響了。

    程雪拿起一看是程海鷹打來的,程雪當即便皺了皺眉頭,也不知道他這麽晚給她打電話做什麽。

    程雪想了想還是接起了電話,還沒來得及詢問,就聽得程海鷹帶著焦急的聲音衝她道:“程雪怎麽辦?你簡阿姨她被人刺傷了,如今躺在醫院中生死不明,白謙在部隊中出不來,程佳又還小,我身邊一個幫襯的人都沒有,你快迴來幫幫我好不好?”

    程雪眼皮重重的挑了挑,沉了麵色問道:“究竟是怎麽迴事?怎麽好好的就被人給刺傷了?”

    “我不知道啊,說是遇到了歹人!你就別問那麽多了,趕快迴來吧!”

    程雪握著手機,半晌沒說話。她跟程海鷹那邊是沒什麽感情的,他們的事情她也不想過問,說得直白一點,簡慧被人刺傷了她根本沒有義務迴去看望。

    程海鷹見她沒說話,便又道:“程雪,你若是真的不管你簡阿姨的死活,那你可就真的太無情了。我可是知道的,你媽媽生病住院那會兒白謙還將他存的壓歲錢給了你,你簡阿姨是白謙的媽媽,哪怕隻是因為這個你也不能不管。”

    程雪閉了閉眼,深深吸了一口氣,在這件事情上她的確是承了白謙的人情的。

    “好了,我等下看看能不能訂好機票。”

    程海鷹立刻道:“好好好,那你要盡快迴來。”

    “我知道了。”

    程雪掛斷電話之後呆呆的坐了一會兒才給言景洲打了個電話,他應該還在忙,沒一會兒便接了起來。

    “怎麽了?”

    一聽到他熟悉的聲音,程雪心頭壓抑的感覺倒是緩了不少,她歎了口氣衝他道:“簡慧被人刺傷了,我爸爸打電話讓我迴去。我讀高中那會兒欠過白謙的人情,所以……我隻能迴去。”

    那邊陷入了沉默,程雪咬了咬唇又道:“我會盡快迴來的。”

    過了許久他才道:“我最近事情多,沒辦法陪你迴去了,我會讓若楓跟著你的。”

    程雪鬆了一口氣,“好。”

    掛斷電話之後程雪便立刻訂好機票,下午的時候便到了德明。程雪帶著若楓來到德明最大的一家

    醫院,在重症監護室外麵看到程海鷹和程佳。

    程海鷹原本是坐在椅子上的,看到程雪便站起身來道:“言女婿沒跟著你一起迴來嗎?”他麵上似乎有點失望,目光向她身後的若楓掃了掃又問:“這位是誰?”

    程雪倒是沒跟他解釋那麽多,隻道:“這位是我朋友。”又問她:“怎麽樣?情況好點了嗎?”

    程海鷹搖搖頭,“現在還在重症監護室,情況不太樂觀。”

    程雪這才發現程海鷹的麵色不太好,他眼窩凹陷,雙眼布滿了紅血絲,整個人看上去好像一下子蒼老了許多,和對她媽媽的冷漠不同,程海鷹倒是真的很擔心簡慧的。

    不過上一輩的事情她已經不想去在意那麽多了,這會兒便衝他道:“你迴去睡一覺吧!我在這邊守著。”

    程海鷹卻搖搖頭,“你帶佳佳迴去吧,我在這邊守著就行了。”

    話音剛落,卻聽得坐在椅子上的程佳高聲說了一句:“我不迴去!”

    程海鷹轉頭瞪了她一眼,“你怎麽這麽不聽話!快迴去!”

    “我不迴去!”程佳又提高了音量說了一句,她目光轉向程雪,那眼中竟帶著一股像是要將她燃成灰燼的怒火,“你現在一定在心裏拍手叫好吧?反正你一直都盼著我跟我媽媽早死的。”

    程雪不想理會她,將頭轉向一邊,程海鷹聽著這話卻罵了她一句:“你這說得是什麽話!你都這麽大的人了,怎麽還這麽不懂事?!”

    程佳卻是不服氣,又大聲說了一句:“難道不是嗎?她就是看不得我們好,我們倒黴了她才高興呢!”

    程雪覺得程佳實在是聒噪得很,便冷冷的衝她道:“這邊可是醫院,不能大聲喧嘩,你要是希望你媽媽早點醒來的話就乖乖閉嘴!”

    “你……”程佳氣得咬咬牙,倒是也沒再大聲嚷嚷了,隻低下頭來的時候小聲嘀咕了一句:“真是討人嫌!”

    程海鷹為難的向她看了一眼,一臉無奈道:“佳佳是小孩子,你別跟她計較了。”

    這句話程雪已經聽過不知道多少次了,早就聽煩了,這會兒便衝他道:“行了,你們在這兒等一會兒吧,我去看看有什麽吃的,給你們買點過來。”

    程海鷹點點頭,“好,你去吧,不要走太遠,我現在精神頭不太好,怕等下醫生叫人。”

    程雪點點頭,正要轉身離去,不想一轉頭卻看到那走廊盡頭處慢慢走來一道高大的

    身影。

    一身軍裝服帖的穿在他身上,越發襯得他威嚴挺拔。軍帽的帽簷在他的臉上投下一片陰影,他半張臉籠罩在陰影中,更給人一種凝重的壓迫感。

    這還是她第一次看到白謙穿軍裝的樣子呢,他已經完全褪去了他年少時期的浮躁,他不再是那個吊兒郎當的少年,而是一個嚴謹的軍人,一舉一動都帶著一股軍人的氣勢。

    程海鷹和程佳自然也看到向這邊走過來的白謙,程佳一看到他便控製不住哇一聲哭出來,她激動的向他跑過去,一頭紮進他的懷中將他緊緊抱著,帶著委屈的聲音向他道:“哥哥,你終於來了。”

    白謙虛摟著她的肩膀在她的身上拍了拍,安慰道:“好了別哭了。”

    程海鷹也起身衝他打招唿,“不是說不能過來嗎?”

    白謙淡淡的向他看了一眼道:“營長知道了我的情況,特許我出來的。”

    程海鷹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沒有再多問,對於這個繼子,他一向都是小心翼翼的。

    “我媽媽的情況怎麽樣了?”白謙又問了一句。

    程海鷹歎了口氣,“情況不太好。”

    白謙想必早就有心理準備的,這會兒聽著這話也沒有太過驚訝,隻那麵色帶著點蒼白,額頭上也因為焦急趕路而凝了點點汗珠。

    “再等兩天如果情況還是不太好的話,就將她轉到市醫院去吧。”

    或許是長期的軍校生活讓他在麵對突發情況之時都帶著一種從容不迫。而白謙的鎮定似乎也讓程海鷹定了定神,他整個人都放鬆了不少,聽到他這麽說便道:“我也是這麽想的。”

    白謙點點頭,這才將目光落在程雪身上,他微微眯了眯眼睛,程雪總覺得他看她的眼神不太對勁。

    隻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淡淡的衝她道:“你跟我來。”

    程雪想著上一次在他家後院發生的事情,看到他多多少少有些尷尬,這會兒他讓她跟著她也不知道他想做什麽,但想著他媽媽現在還在重症監護室,想來他應該也不會亂來的。

    程雪略想了想便跟了上去。

    程雪跟著他來到醫院的樓頂上,樓頂很空曠,放眼望過去,竟一個人都沒有。白謙在樓頂站定,轉頭向她看,程雪迎著他的目光,直接開門見山,“你想找我說什麽?”

    “刺傷我媽媽的歹徒已經抓到了。”他突然道。

    程雪點點頭,“這是好事

    。”

    他勾了勾唇,似笑非笑的望著她,“其實在來之前我去了一趟警察局,在那邊有我認識的人,因為他的關係我跟這個歹徒見了一麵,從他的言談中我得知,這次他搶劫我媽媽不成下手刺傷根本就是有預謀的。”

    程雪不知道他為什麽要跟她說這些,而且還是單獨告訴她,她總覺得這件事好似不是這麽簡單的,便問道:“然後呢?”

    “然後?”白謙輕笑了一聲,那明亮的雙眼中卻帶著濃濃的嘲諷,“我發現,這歹徒似乎是經過訓練的,隻一口咬定了這件事是他一人所為。不過我這四年的軍校也不是白上的,偵查能力多多少少還是有,所以我旁敲側擊的從他口中詐出了一些東西。”

    “我得知,他有一個妹妹在安淮的夜總會上班。而她妹妹上班的那個夜總會好巧不巧正好是我知道的。”

    他意味深長的在她臉上掃了一眼又接著道:“駐淮部隊裏麵有不少我認識的人,所以安淮的事情我也知道一些。駐淮特警最近在調查一起販毒大案,而安淮最大的夜場snow便成了盯梢的目標,我們懷疑幾個毒梟在snow裏麵進行毒品交易,隻是snow老板很是狡猾,一直妨礙我們的視線,所以我們並沒有實質的證據。還有,為了打擊snow,特警們也調查過跟snow有來往的一切,而那歹徒妹妹所在的夜總會正好就跟snow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他目光定定的望著她,笑吟吟的問:“你覺得,這算不算是一種巧合?”

    程雪又不是傻子,不會聽不出來他是什麽意思,當即便冷笑一聲道:“你這麽繞來繞去的不就是想說那歹徒跟言景洲有聯係麽?或者你是想說你媽媽被人刺殺是言景洲一手謀劃的?不過你不覺得你這麽聯係實在有點牽強麽?而且無緣無故的言景洲為什麽要讓人刺傷你媽媽?”

    白謙輕輕笑了笑,那眼中卻沒有一絲一毫的笑意,“我有一個認識的好兄弟,原本也是駐淮部隊的,當時他們懷疑安淮霍家參與淮獨,為了探查清楚,他當了一段時間的臥底,並且跟霍家的少爺霍嘉銘成了朋友,隻是後來發現霍家參與淮獨是一場烏龍,他就被調迴來了,不過他跟霍嘉銘時常還有聯係,而昨天,他從霍嘉銘口中得知了一個消息,你想知道是什麽消息嗎?”

    程雪不知道白謙在跟她賣什麽關子,直接衝他道:“你有什麽話就直說吧。”

    白謙慢慢收斂笑容,一字一句的衝她道:“言景洲就要訂婚了,日期就在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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