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有存稿,每天淩晨23:59分準時更新,收藏越多更新越多!!!!!正在更新幾部,都還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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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nmysolitudeofheartifeelthesighofthiswindowedeveningveiledwithmistandra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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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醫生曾經是宋楹的心理醫生,宋楹生產後有點產後抑鬱,時秉汶一直給她預約張拓的心理諮詢,時間久了,兩個人除了諮詢與被諮詢的關係外,就成了朋友。

    張拓有一個作為心理醫生的壞習慣,那就是看見誰都覺得是病人,太活潑了叫臆想症或者狂躁症,太沉靜了就是抑鬱症,太粘人了就是俄狄浦斯期沒過,太獨立了就是缺愛,拜他所賜,宋楹默默的在心底將心理學當做偽科學,但是即使這樣,她有時候心結解不開就會花錢找他求解脫。

    張拓盡職盡責,宋楹經常花錢爽約,張拓覺得有些浪費,就會用盡各種方式聯係她,從而宋楹也用盡各種方式將他拉黑。

    宋楹知道張拓想要賣房,她去過張拓家,位置不錯,交通可以,周圍都是休閑娛樂的地方,小區附近就有專門的中小學,而且離工作的地方比較近,房子這麽好,與其自己在大海撈針的找其他的,不如現在就提前預定了。

    張拓將宋楹當朋友,提出的價格很合理,可惜宋楹手頭暫時沒有那麽多錢,隻支付了十萬塊定金,剩下的,宋楹想得過幾天,也就這幾天了,當斷則斷。

    宋楹找不到嬰嬰,在時家宅邸找不到,在幼兒園找不到,在補習班也找不到,她想著打電話給付絳,但是付絳卻是不接電話。

    沒有辦法,宋楹打電話給時秉汶。

    那邊隻嘟了一聲,就被時秉汶掛斷了,宋楹看著手機莫名其妙,一口濁氣悶悶的堵在胸*口,怎麽也撞不破胸*口的銅牆鐵壁。

    跑了一天,宋楹實在有些累了,打電話的當下她已經在時祁大樓的門口,她想,既然時秉汶不想接她的電話,她就等他算了,她看見時祁大樓前有排香樟樹,她找到了一棵枝葉茂盛的,然後坐在樹下的木凳上納涼。

    會議室裏都是公司的決策層,耳邊充斥著各種意見的交鋒,大家都很有想法,各部

    門之間也有不同的利益點,關鍵是在各種力量之間找到平衡。

    時秉汶踱步到落地窗前,他的視線習慣性的看向遙遠的高樓藍天,是鬼使神差或機緣巧合,他的眸子突然深冷幾分,就是能夠知道高樓下的那個黑點是誰。

    宋楹在瀏覽著新聞,沒一會兒,時秉汶的短號在手機上跳躍起來,宋楹假裝沒看見,按了home鍵。

    時秉汶又打了一遍,宋楹這才接聽了。

    “你在下麵幹坐著幹嘛?”

    宋楹眯著眼睛抬頭,可是樓層太高,也看不進裏麵,她便放棄尋他。

    “你管我!”

    “我不管你,我現在在開會兒,一會兒結束了去找你,你先去我辦公室待著。”

    原來是在開會,宋楹囁嚅了嘴角,氣勢弱了下來,不知道想到了些什麽,她的眼眶紅紅的,她說,“我不上去,我就在下麵等你。”

    宋楹在下麵等了兩個多小時,時祁大樓很有名氣,時不時的有小情侶站在樓前拍照,大熱天的,他們擁抱的親密無間,臉上的笑容就像是開了花。

    宋楹看的有些入迷,就連下雨了都不知道,直到臉頰被人拍了拍,她才被迫迴過神來,隻看見時秉汶高高大大站在自己麵前,打了一把傘,他的影子落在自己身上,是一個完美的輪廓。

    “我有事問你。”宋楹低頭,自從吵了一架之後她不想看他。

    “看的出來。”

    宋楹的襯衫被雨淋濕不少,緊緊的貼合著身體的曲線,頭發也濕漉漉的,時秉汶將外套脫下來蓋在她的身上,沒走幾步,就聽見她打了個噴嚏。

    雨勢有見漲的衝動,時秉汶拉起她的手,冰涼冰涼的觸覺,並不是健康的征兆,他不可察覺的蹙了蹙眉,瞪了宋楹一眼,宋楹沒明白什麽意思,就迴瞪他。

    兩個人氣氛僵硬的走進大樓,沒有多少人認識宋楹,但是介於時秉汶的臉色並不好看,所以也沒幾個大膽的敢上去給時秉汶打招唿。

    時秉汶將宋楹塞進自己的辦公室,她的身上太濕,時秉汶看不過眼,於是切內線讓秘書送一套衣服和毛巾過來。

    “你在這裏換衣服,我盡快過來。”會議還沒有結束,他還得迴去。

    宋楹仰著腦袋沒吭聲,就當是同意了。

    時秉汶剛一出門,宋楹依舊保持著仰著腦袋的姿勢拿了一張餐巾紙堵住鼻子,不一會兒,殷紅的鼻血暈染開來

    。

    時秉汶迴去會議現場的時候上身隻剩下一件白色襯衫,頭發也有些淋濕,時秉汶的規矩大家是知道的,開會的時候認真開會,不要關注無關痛癢的細節。

    這次會議主要是決定哪些公司能夠遞交招標書,時秉汶隻需要擬定招標小組,本人並不親自參與。

    他的本意是,玩死王立的高能科技。

    時秉汶迴去辦公室的時候,宋楹正坐在他的位置上看著《紙牌屋》,她用單手抵著腦袋,看的百無聊賴,她的濕衣服規整的放在一個矩形袋子裏麵,顯眼的擺在他的辦公桌上。

    她看見時秉汶進來,便讓電腦關了機。

    “你不是有事問我嗎?說吧。”

    “你是要我實話實說嗎?”鼻血流的有點多,宋楹感覺昏昏沉沉的,她強打著精神要和時秉汶一次把話說清楚。

    “不然呢?”

    “那好,”宋楹端坐著,“我是這麽想的,今天我找時楹一天,幼兒園也去了,補習班也去了,老房子我也去了,能找的地方我都找過了,能打的電話我也打了,但是沒有人理我,我可不可以這樣理解,因為大家都知道我們就要離婚,所以刻意的不讓我見她?”

    “你可以這麽理解。”

    “你們不要太過分。”

    時秉汶看著宋楹,很難說他的眼睛裏沒有譏諷。

    “過不過分你自己不知道嗎?”他的語調有些冷漠,墨黑的眸子深不見底,“從一開始,嬰嬰就是你為了和我在一起的工具,暫且不論你對我真心還是假意,嬰嬰哪一次過生日你是記住的,嬰嬰生病了你又知不知道,一年你又有多少時間是和她在一起的?”

    “這些都是結果不是原因,我沒出現並不代表我不愛她。”

    “那什麽是原因?”

    “我在工作。”

    “你在工作?意思就是說我就算讓嬰嬰和你待一段時間你同樣不可能照顧好她?”時秉汶就是有四兩撥千斤的本事,宋楹直到他說的都是事實,相比較時秉汶,她給不了嬰嬰最好的衣食起居和未來,她的立場的確是出於自私。

    宋楹啞口無言,時秉汶繼續說,“嬰嬰的事沒有迴旋的餘地,離婚協議已經是我最大的讓步了,如果你識相的話,最好簽了。”

    “嬰嬰對你有什麽重要,你也不見得有多關心她,你和辛沛以後有的是機會有孩子,為什麽偏偏要拿走我的唯一一個。”

    時秉汶沒想到宋楹會這樣講,或許他沒有作為人父的自覺,但是宋楹也絕對沒有比他好一點,“我隻是在實事求是,嬰嬰已經五歲了,她一直和我爸媽住在一起,就算讓她自己選,她也一定不會選你。”

    宋楹現在不迴話,她說不過他,而且時秉汶說的又是最真的事實。

    她從來不會高估什麽,現在也不會高估自己在嬰嬰心裏的位置,感情都是要有基礎的,嬰嬰和別的孩子不一樣,她比較早熟,也懂得人情世故,如果讓她選,她可能會像其他的孩子那般嘟著嘴,但是結果必然是最舒適的。

    想想都令人絕望,宋楹看著時秉汶,眼睛紅了一圈。

    兩個人都沉默了好久,終於,宋楹幹澀的開口說,“你是隻對我一個人這樣吧時秉汶,你花了一個月的時間去了英國,你說你去談項目,其實合作不是最重要的,辛沛才是,你心心念念的是她,做了那麽多鋪墊,不讓她拋頭露麵,各種為她考慮,也就是想要等著和我來攤牌吧。”

    宋楹的嗓子啞啞的,她一向不脆弱,所以盡量的壓抑著自己,“對,我喜歡你,我纏著你,但是辛沛從來就不是我的朋友,我沒有對不起她,我恨她更恨我自己,但我不會用感情來報複什麽……”

    宋楹語無倫次的繼續宣泄,“我們在一起五年也什麽都沒改變,辛沛還是辛沛,我還是我,雲泥之別。”

    宋楹都沒有注意到自己的措辭有多激烈,一些諱莫如深的話題此刻血淋淋的揭開傷口,原來也沒有什麽所謂,都不算是兩敗俱傷,畢竟隻有用了心的人才會受傷。

    宋楹頹然的閉上眼睛,腦子裏都是五年前的事情,她的聲音孱弱的沒有一絲力度,還帶著一點衝動,“你離婚協議書帶了嗎?”

    可能是她問得太突兀了,時秉汶的心頭竟然驀地有些錯亂。

    宋楹雙手捂住臉,沉寂了一會兒,她的聲音悶悶的傳出來,“簽了……一了百了。”

    心撞在刀尖上那樣疼,宋楹叮囑自己熬過這一刻,不然的話再下決心,又不知道是猴年馬月,她的指尖有些細微的哆嗦,唿吸紊亂的不像話。

    時秉汶盯著宋楹,隻見她用力的撐住額頭,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沉聲說,“我打個電話給徐律師,讓他過來。”

    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的中指此刻緊緊的扣住了掌心,微微還有些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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