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也被他這暴怒的架勢給完全嚇懵了,心驚膽戰地說道,“我……我是沐寒珍!不是肖淩月!我是沐寒珍!不是肖淩月!”


    她不停地重複著這兩句話,可聽在宮傾絕耳裏這會仍是怒火滔天。


    從來,從來就沒有這麽憤怒過,既然是那次被肖淩月和太子給欺了,他也不像現在這樣地憤怒!


    昨夜一晚,他是帶著怎樣的心情來寵她的?他付出的是什麽?


    他承認他的動作雖然是粗暴一點,可是他的心卻還是疼她的……


    不然又怎麽可能他還是想要將她留在身邊呢?


    可是……現在這份現實告訴自己,他隻不過一晚上寵幸了一個跟肖淩月毫無相關的女人?


    宮傾絕再次捏起了她這張臉孔,眼底影著危險的光芒,“你……怎麽長得這樣子?本王真該殺了你嗎?沐寒珍?”說完那揚在她頭頂上的掌力就準備落下時。


    “你不能殺我!我是太子妃!”沐寒珍慌亂下,竟然脫口而出,腦子裏渾亂成了一團。視線裏更是驚恐萬分。


    “太子妃?真不要臉!”宮傾絕一聲冷嗤 ,啪地一把掌扇在那沐寒珍的臉龐上,直接就將她給打到了地上去了。


    然後還沒有待沐寒珍起身,他的一手就直接捉住了她的左腿,狠狠說道,“肖淩月,你條腿怎麽能不瘸呢?告訴本王,它是怎麽好的?”


    此時他相信她一定又是想要騙造謊言來騙自己,才故意說她不是肖淩月,而是什麽另外的女人。


    而她的瘸腿,當然就是已經好了。


    “我……我本就沒有腿瘸!”沐寒珍說道。


    “沒有腿瘸是嗎?你還在騙本王?肖淩月,你這個該死的女人!你再不說實話,本王就把你的腿……給你再打殘!”宮傾絕狠狠說道。眼底那火也再次冒了出來。


    “你你……你真是瘋子!”沐寒珍駭得臉色都白了。


    但是下一秒。


    咯吱!腿骨錯斷地一聲悶響,接著就是沐寒珍“啊地!”一聲慘叫,她暈倒在了地上。


    宮傾絕覆蓋在她腿上的手這才緩緩地放了下來,看著她的那條腿已經被自己給生生掰斷了,他好一陣沒說話,臉色一直不太好看。


    過了一會,他才將她從地上抱了起來,走向那床榻,將她放在床上。凝視了好一會,才轉身離開了這房間。


    ……


    翌日,盛臨城的大街上,繁華似錦。到處都是川流不息的人群。


    一身銀袍銀冠的太子龍嘯天帶著肖淩月座在豪華大馬車上,一麵不時地用手揭開她那邊的馬車簾,朝外望去。


    馬車上四處懸掛的宮鈴一個勁地不停響著,帶起叮叮當當的聲音,很是惹得路人注意。


    當然人們一看,這定是非富即貴之人,紛紛給他讓開了路道。


    “月兒,你看看外麵好熱鬧啊!”龍嘯天笑著說著,“你看有少人朝著這邊在望呢!”


    “呃……”肖淩月用餘光掃了一眼,果然看到不少人朝著這邊張望,她很快拉下了龍嘯天的胳膊,“不要看了。”麵色上漲著一絲微微的紅潮。


    龍嘯天望著她,“從出來後,你就一直不太開心?是在擔心你爹會說你麽?那你放心好了,本殿早就已經派人下函向你爹說過了你昨晚的事情,並且本殿也在裏麵保證會娶你。月兒,你不要再多想好麽?”


    “在本殿身邊,你就開開心心的?”龍嘯天笑著一手指刮了刮她的臉龐,“等找個機會,本殿就去跟父皇提我們的事情。”


    “太子……”肖淩月聞言臉龐上更是有些羞澀的厲害,都不知道應該怎樣拒絕。


    可是,現在她考慮的不是這些事情好不好?


    那西秦國的太子妃沐寒珍被這太子龍嘯天給稀裏糊塗地送到辰王身邊去刺殺他?還不知道是怎麽結果,他不擔心,她還替他擔心呢!


    殺沒殺成先是後話,可這若是沒殺成,她自己反而……


    若她沐寒珍真的有個三長兩短,這情況隻會越來越糟粕啊!


    再試想下若那金蝶風知道這一切都是龍嘯天指使的,那還不要大動幹戈啊?


    還說什麽兩國聯姻,戰略聯盟,這不馬上兩國開戰就不錯了!


    “月兒,你想說什麽?”龍嘯天看著她欲言又止的樣子忍不住問道。


    “太子,關於……”肖淩月剛想說時。


    忽而那本來進行的馬車卻被迫停了下來。


    龍嘯天皺了皺眉頭,“怎麽迴事?為何停車?”


    他今天可是特地來陪他的月兒來逛盛臨城的,誰來找他不快那就是找死!


    “迴太子殿下的話,前麵是辰王的馬車。”趕車的兩名侍衛中的一名問道。


    當這句話響在空氣中時,龍嘯天和肖淩月彼此對望了一眼,立即交換了眼色。


    肖淩月更是搶在龍嘯天之前壓低聲音開口道,“太子爺,我們繞道而行吧?”


    豈料,龍嘯天一掌已握住了她的纖手,眼神望向她,話語卻是冷冰冰地透向那外麵,“繼續前行,讓他們繞道而行!”


    同時龍嘯天的黑黑眼瞳裏也飄浮出了一層黑霧。


    沒想到這宮傾絕的命竟然這麽大,那沐寒珍要麽是沒行動,要麽行動八成是失敗了。


    這道信息也讓肖淩月心底緊了下。兩人表麵雖然都沒說什麽,可是心底都心知肚明。


    “是!”侍衛答道。


    豈料這一次,宮傾絕那邊也絲毫不讓,仿佛就是與這東宮太子給杠上了似的。


    兩隊皇家隊伍將大路給對堵了起來,一時間讓城中百姓們是看得津津有味。


    大概沒多久,這就要成為盛臨城百姓們茶語飯後的一大談資。


    第一王爺pk瘟神太子爺兼第一美男子,若到現代的話,哈哈絕對是很有話題,保證能上頭條的!


    肖淩月想到這裏時,不由地抿唇笑了起來,“太子爺,你這是想幹嘛呢?他是你皇叔,你讓他是情理之中,不必太過糾結,更不用爭強好勝!”


    龍嘯天聽了這話,一手攬著她的肩膀,倒也沒有很快地迴話,一低頭在她耳畔媚語著,“我的月兒自跟本殿出來就沒笑過,這會倒是笑了……”


    “月兒,你真是太壞了!就喜歡看本殿這樣橫行霸道是麽?”龍嘯天說完,性感的棱唇邊掛著那絲邪魅的壞笑。


    “呃……怎麽成了我喜歡看你橫行霸道啊?太子爺,有沒有像你這樣的強盜邏輯?”肖淩月氣得瞪了他一眼。


    很快,侍衛的聲音再次透了過來,“太子爺,辰王爺那邊派人來請太子爺過去。”


    龍嘯天冷哼了聲,“這是黃鼠狼給雞拜年麽?”


    “去跟辰皇叔說,本殿不方便,要說話讓他自己過來。”龍嘯天剛說完。


    “等一下。”肖淩月插語道,看著對方,平靜地說道,“若是你這樣迴他一來顯得太子爺小氣,二來這也正好讓城中的百姓看了笑話去了麽?而且月兒想,也許這也正是辰王爺之用心呢!”


    宮傾絕的用心可真險惡,大概就是想要激怒太子,讓他在全城百姓麵前出糗,坐實這瘟神太子之名吧!


    龍嘯天沉下臉來,“說得不錯,本殿若是這樣迴他,確實反而顯得本殿太沉不住氣了。可若是去應了他的要求,又豈不是顯得本殿任人擺布太好欺了嗎?這隻怕更讓人看笑話。”


    “月兒,不管怎樣,這口氣本殿是咽不下去!”龍嘯天語道。


    肖淩月倒是沒有再說話,忽而挑在車簾子,看向那街道外的風景。


    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嚇一跳,這滿城的人都圍攏著他們這車隊,仿佛這場熱鬧不看下去就不痛快。


    不過,肖淩月的眼眸子也正好挑高,看到了那一處詩軒閣,並且那招牌下有一副黃底的黑字。


    上麵寫著“以詩會友,以卦問前世今生。”


    嗬,那不就是個算命的意思嗎?還搞什麽以詩會友?這年頭算命的都這麽時尚了?


    肖淩月不由地多看了兩眼。


    忽而,一道聲音再次從車外透了過來,“太子爺,我們要如何迴複辰王爺的侍衛啊?”


    “就按本殿之前說的……”龍嘯天的話還沒有說完。


    “等下,你就去這麽迴辰王爺的侍衛,就說太子爺的意思是想邀請辰王爺一起去旁邊的‘詩軒閣’雅聚一番。”肖淩月淡笑著迴答,一個點子也很快地冒在腦子裏。


    “是!”很快侍衛應聲。


    肖淩月的這番話聽得龍嘯天可有些難以理解,他看著她,麵色有些為難,“月兒,你幹嘛這樣說啊,本殿可……”


    “太子爺,你按我的去做絕對沒錯。而且我們這樣不就反客為主了嗎?在全城百姓麵前你丟不了麵子,還能贏他一籌呢!並且他若不應太子的邀,反而是他失禮了!”


    龍嘯天聽了,若有所思地看著對方,“你這樣說倒也不錯。隻不過若按本殿平時的性格,可能不會這麽繞。”


    “嗬……太子爺性子直,想到什麽說什麽,當然也會去那樣做,所以你也不會去理會什麽謠言不謠言,相信會有不破自動的那一天,但這種以不變不動應百變的道理有時候不見得能夠行得通。”


    “相反該學會繞時,就應該繞!不然做臣子的又為何在皇上麵前都那麽圓滑呢?”肖淩月緩緩言道。跟在龍嘯天身邊久了,她倒也了解了不少這他這種性格。


    說實在的,他確是有些直、高、冷,但是在他所處的這個皇族,這也造就了別人攻擊他的機會。


    他不像宮傾絕那麽城俯深,那麽重心機。


    這也許是直接導致別人就那樣很輕易地造謠中傷了他,而他自己卻好像滿不在乎。


    好吧,也許他心底是很在乎別人是否說他是瘟神太子,可是又由於他這種高冷的性格,他是不會輕易去搭理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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