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怕君天歌來的時候看見她把繡球花剪成這副模樣,知道她心裏的情緒,她特意讓妙語拿來絲綢給繡球花穿了層衣裳,看起來不顯得那麽孤伶伶。


    “娘娘,這樣弄起來還挺漂亮的,娘娘真是心靈手巧,蕙質蘭心。”妙語奪獎道。


    “就你這嘴討喜,去吧,到那堆賞賜裏拿十兩黃金充實你的小金庫去。”月季花邊說邊將繡球花放上了窗台。


    這樣九重王就不會太過注意了吧。


    這日子真不是人過的,何時能是個頭啊。


    “謝娘娘。”妙語興高采烈的出去了。


    月季花拿出她自製的畫冊,開始畫她的小漫畫,漫畫裏她是個被人欺負的可憐蟲,和現在的境況一樣。


    不過她腦洞大開的,把自己寫得後麵得了金手指,各種把九重王打得落花流水。


    外麵唱諾九重王來了。


    她趕緊收起畫冊,像小狗般乖巧聽話地出宮迎接。


    畫本永遠是畫本,現實總是這麽殘酷!


    九重王被迎了進來,掃了一圈殿內,目光落在那盆繡球花上,腦袋浮出臥雪迴報的話,月氏剪盆景時,帶著一股戾氣。


    月季花心一沉,沒搞錯吧,九重王是屬狗的嗎,這麽快就聞到了殿內那盆繡球花不對勁?


    然而他倒什麽也沒說,坐了下來從衣袖裏拿出月季花給他的紙條攤開來:“月氏,看來不隻要讓教養嬤嬤教導你,還得給你請個西席來,這字寫得怎麽這麽醜!”


    月季花在心裏翻小白眼,我又沒用過什麽毛筆,能寫成這樣已經不錯了好吧。


    “迴大王,女子無才便是德啊。”月季花一點不自卑,她是什麽身份?她是一個亡國的奴婢。


    君天歌掃了她一眼,長臂一攬將她攬進懷裏:“那愛妃說說,你的德在哪裏?”


    月季花身子一僵,大王,天還沒黑,這麽早真的好麽。


    “大王喜歡就是德,大王不喜歡就無德。”月季花嗬嗬地笑。


    “那你可知本王喜歡你哪裏嗎?”君天歌湊過唇來,溫熱的氣息灑在她的頸窩裏。


    月季花身子微僵,就連耳根子都躁紅了。


    她當然知道君天歌想讓她迴答的是什麽,可是她說不出來,這種公然調情,她還沒習慣。


    想到他跟別的女人也是這樣調情,心裏就泛起一絲惡心。


    這根嫌棄自然地表現在了臉上,君天歌敏銳的發現了。


    他的眸光變冷,閃著致命危險的氣息看著她。


    氣氛一下子從曖昧降到了危險壓抑,可君天歌的唇卻在她的耳垂處輕吻著。


    “愛妃,本王等著你的迴答。”


    “是臣妾這張臉嗎?”月季花不甘願地迴道,她一點也不想做這種替身的戲碼。


    君天歌根本不是在看她,他在透過她這張臉看另外一個女人。


    這種感覺真的格外的躁人。


    君天歌勾唇一笑:“愛妃可真聰明。”然後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想讓本王賞你什麽?”


    月季花眸光一亮:“我想要個婢女。”


    “這事,沈公公跟本王稟報過,不過一個奴婢,你想要便給你就是。”君天歌修長的手指撚著她的的下顎:“愛妃似乎吃得不錯,這兒又長肉了?”


    月季花嘿嘿:“皇宮的菜好吃。”


    “那禦膳房的人也太該死了,明知本王愛妃要少吃,還做得那麽好吃。”君天歌湊近,聞到她身上特別的奶香,像極了小時候抱著三小包紙的味道。


    貪婪地多聞了一會這才放開她吩咐沈公公:“給禦膳房的人一點教訓。”


    月季花心裏一沉,她不就多吃點肉麽,用得著這樣嗎。


    “求大王放過他們,臣妾以後一定少吃,他們是禦廚把菜做好是他們的職責,是妾身管不住自己的嘴。”月季花趕緊跪了下來,頭低到塵埃裏。


    君天歌扶起她,居高臨下的地看著她的麵容淡淡地開口:“愛妃,本王可還記得第一次見你的情況。”


    月季花呆呆地看著他,一時沒明白過來他的意思。


    “愛妃與人拚死的那股狠勁,本王看著就喜歡,可如今愛妃怎麽變成這副模樣了?”


    君天歌放開她,靠在美人榻上,雙手撒手撐在椅背上,眸光犀利地打量著她。


    月季花看著他平靜地迴道:“大王,我惜命。在大王麵前妾身不過一個螻蟻。”


    她能跟那冤枉她的奴婢拚命,那是因為她的實力在那奴婢之上。


    而她與這皇宮裏的人拚命,那就是送死,她不會這麽不理智。


    君天歌站起來攬她入杯:“愛妃是本王掌上明珠,愛不舍手,又怎麽會是螻蟻。”


    “臣妾說錯話了。”月季花瞥了眼案幾上的紙條轉移了話題:“大王,妾身稟報的你覺得有可能嗎?”


    君天歌看了眼紙上那幾個歪歪斜斜的字:“太歲可能在下人院裏的茅廁。”


    轉過來看著她:“愛妃大腦構造果然與別人不一樣。”


    月季花權當他是在誇獎自己,扯著嘴角往上笑。


    媽蛋,這是說我腦子不正常嗎?


    “本王已經派人去了,不過愛妃覺得那東西就算真在裏麵,還有用嗎?”


    “當然有用,太歲不會防腐、曬不死、渴不死、餓不死,不管在什麽樣的條件下它都是活的,這個大王不用擔心。”


    “你是讓本王吃一個從那種地方撈出來的東西?”


    “呃……”月季花眨巴著眼看著他,這個問題,她沒考慮過!


    她隻想著能找到太歲就好了。


    她是不是不應該告訴他,而是應該直接讓人去找……


    可是也是扯蛋,怎麽可能瞞得住。


    “要不大王,你把這東西送人吧……送你的至親啊,別告訴他們哪裏撈出來的。”月季花很良心地給他建議。


    “你就這麽肯定在那裏?”


    月季花搖頭:“不肯定。”


    君天歌抱起她就往後麵浴池走去:“夜深了,該歇了。”


    月季花緊緊地拽著他的衣襟,有些緊張地道:“大……大王,今天妾身恐怖不能侍寢。”


    君天歌的眸光徒然變冷:“你說什麽?”


    “臣妾來大姨媽了!”月季花一臉尷尬。


    壞了大王的好興致,不會腦袋落地吧。


    君天歌麵無表情地把她扔進了浴池裏,自己脫了袍子,露出結實精壯的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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