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大王說地牢陰暗潮濕,不適合娘娘您去,怕損傷你身子,大王已派人去叫那奴婢了,等會就會提來。”


    怕損傷她身子,真是太謝謝您的關心了。


    “嗯。”算了,反正能帶一個奴婢出來也是好的。


    在原主子的記憶裏,這個銀簪當時在國舅府對她還挺照顧。


    要不然她一個新人,又被國舅爺喜歡,受到的排擠可想而知。


    沒過多久,沈公公就帶著人過來了。


    恭敬地行了禮:“娘娘,這就是您要的那個奴婢。”


    銀簪便人莫名其妙地帶出了地牢,還一臉茫然,許是身上關了很久,身上氣味很怪,沈公公離她站了極遠。


    “銀簪,有件事我想問問你,你別害怕。”月季花蹲下來溫柔地看著她。


    銀簪看著一個穿得華貴的美人蹲在她麵前,更加迷茫,她怎麽認識自己?


    月季花噗嗤笑了一聲:“怎麽,認不出我來了?我是月季花啊?”


    “啊……”銀簪不敢置信地驚唿了一聲:“季花是你啊?”


    果然人要靠衣裝,她穿得華貴一點,連自己昔日同伴都認不出她來了。


    “是我,你起來說話吧,我問你,以前國舅爺府上的夜香都被弄到了哪裏?”


    銀簪愕然。


    沈公公臉抽,怎麽問些這種粗俗的問題。


    你不擔心吃不擔心喝,卻關心起那種汙穢的東西來了。


    教養嬤嬤真失敗!


    雖然銀簪愕然,但還是害怕地看了一眼沈公公,以及押她來的侍衛。


    “府上的夜香都是被一個叫劉四的人弄走的,他專門來收。”


    “下人院裏的夜香也是他來收?”月季花繼續問。


    沈公公臉都有些白了,忍不住是醒:“娘娘……你是娘娘,還請注意一下言詞。”


    月季花無辜地瞪了他一眼:“我在問正事呢,沈公公別插嘴。”


    沈公公嘴抽,正事?哪個主子會把這種問題當正事。


    然而月季花的問題並沒有結束。


    “下人院裏的也一樣。”


    “那劉四來倒走夜香的時候是把整個池子都弄幹淨,還是隻清空一部分?”


    沈公公臉色從白變到黑,很想堵住月季花那張嘴。


    真應該讓大王來聽聽,他選的這個王後,簡直太不自愛了。


    “主子們的會弄幹淨,但下人院裏的不會,隻會清空一部分。”


    “年年都是如此?”


    銀簪被她問得滿腦子都是星星,她幹嘛老問這種事,看不到旁邊的公公都要衝出來掐死她了嗎。


    但她還是點了下頭。


    月季花卻一拍手掌笑了,機會,也許還有活命的一絲機會。


    “沈公公,這銀簪是我以前的姐妹,能讓她來伺候我嗎?”月季花突然迴過頭來問沈公公。


    沈公公暗地裏扯了扯嘴角:“這個娘娘自己求大王吧,奴才做不了主。”


    “哦,那可以讓她在這裏先待著吧,我想跟她多聊聊。”


    “全憑娘娘意願。”


    他隻是個小太監,娘娘你不用把奴才當主子一樣問啊。


    您的事,奴才真做不了主。


    “不過奴才覺得大王不會想你跟一個奴婢太過親近。”沈公公的眸光直瞪著月季花扶著銀簪的那隻手。


    連他都站這麽遠,這娘娘可真是不嫌棄。


    月季花不妨地一笑:“你去向大王稟報一下,他讓我交出來的東西,我有著落了。”


    讓妙語拿來紙筆,她在紙上寫了幾個字交給沈公公:“拿去給大王吧。”


    沈公公眸光亮了幾分,小心翼翼地將紙折進衣袖裏,恭敬地退了出去。


    “妙語,帶銀簪下去清洗一下。”


    月季花半躺在美人榻上,至少給了一個君天歌他們從來沒想到的答案,就算真沒在裏麵,也能再拖延她幾天的命。


    月季花打了個哈欠,倒頭便睡了。


    妙語進來替她蓋好錦被,會心一笑,娘娘這性子可比其他宮的女人好多了。


    說話輕聲細語了,半分架子都沒有。


    妙語想到這又有些擔心,這性子對他們這些做奴才的是好,可是卻不適合這後宮,若不爭不搶,太過淡然,大王又怎麽能記得住她。


    上次錦妃就把娘娘打了一頓,誰知道後麵還有沒有更兇狠的。


    月季花也不是沒給自己打算,隻是她不能打算得太明顯。


    現在最主要的是保了命,能安全坐上王後的位子最好。


    銀簪是她的第一個打算,至少身邊要有個和自己不離心的。


    睡了大半個時辰,月季花才醒來,醒來便問:“大王那邊有沒有什麽動靜。”


    妙語搖頭:“沒派人來傳話。”


    “你開始去找沈公公,有沒有被刁難?”


    “沒有呢,聽說奴婢是娘娘身邊的人,要找沈公公,那些小太監可積極了。”妙語歡喜地道:“可見大王對娘娘是看中的,這些奴才慣會看人下菜……”


    月季花笑了笑,不語。


    隻是她知道九重王為什麽對自己這麽特別,不過這個理由也是把雙刃劍。


    可以寵她,也可能要了她的命。


    雖然她現在被九重王口頭承諾封為王後,但是聖旨卻沒有下來,這不過就是一口之言,隨時都會改變。


    她才不信什麽君主的金口玉言。


    月季花走到窗台前端了一盤繡球花,拿了剪子看似小心翼翼地剪著。


    實則思緒早飛了,手上也是暗暗帶著勁道的。


    莫名其妙穿到這裏,又莫名其妙被九重王盯上,真不知道命運到底要玩什麽。


    可憐的是她還不能發泄,真是憋屈!


    她就這麽委屈地給掛了,也不知道家裏父母兄長哭成什麽樣了。


    還有最疼愛她的奶奶……奶奶一定是整夜流淚的。


    曾經她以為她是世上最幸福的人,因為家裏人擔心她當警察危險,為了他們她都可以放棄自己的喜好,做個小交警,隻要能和家人平平安安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沒想到命運給她開了一個這麽大的玩意,太他娘的憋屈了。


    月季花哢哢地剪著,妙語在一旁越看越心驚。


    “娘娘,整個繡球都快剪沒了!”


    月季花低頭一看,滿頭黑線,太不經剪了,兩下花都快剪沒了。


    “就是讓它沒了,這樣剩下一個小指甲,寒江獨立,多孤寂。”月季花輕笑地掩飾自己意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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