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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安城有很多種方法可以讓那些嘴上說著要來討公道的人閉嘴。


    找來鄭月晨侵犯小演員,但是畏懼他身份並沒有公開的資料,隻要一放在網上,加上大方向的控製,分分鍾將鄭月晨這個人設給顛覆。


    不是燕安城沒有辦法,隻是他不想用那麽決絕的手段,因為他一旦決絕起來,沒有人能夠承受得起他的手段。


    直到蕭遠山找上門來,他將筠笙做的口供放在燕安城麵前,上麵隻是記錄了日期,並沒有任何實質性的對話記錄。


    “燕安城,現在這件事雖然被你用一己之力給壓了下去,但是你知道鄭月晨他老婆也不是個什麽軟角色,她不可能讓她老公枉死……”


    “枉死?”燕安城冷笑一聲,“蕭局長您用這個詞真是好笑。”


    “好,我用詞不當,那我換一個詞。”蕭遠山知道在筠笙這件事上是逆了燕安城的龍鱗,“他死了,這個案子也不可能一直壓著,蘇筠笙到現在也不肯開口,好,不否認她受到傷害之後啟動自發保護意識。但是,你也不讓法醫給她做任何的身體檢查,這對她來說是非常不利的。”


    是的,事發那天,筠笙被送到醫院,剛開始還有警方的介入,後來,燕安城就憑借他的關係,給筠笙做手術,到後來送到病房裏麵去,全部都是他的人,別人不可能碰到筠笙半分。


    當然,也沒有辦法拿到她的病例。


    “鄭月晨頭上的傷是致命傷,但是,他身體裏麵還有別的藥物成分,我們不排除是蘇筠笙給她下的藥。”


    “蕭遠山,請你不要做出任何不負責任的推斷!”


    “你這麽緊張,那麽就是知道了。”蕭遠山看燕安城的表情,就知道他肯定早就知道了,所以才會先發製人,如果不是鄭月晨老婆狗急跳牆,找了她以前的金主,上頭給他施壓,可能這件事就被燕安城給壓下去了!


    死個人而已,還有燕安城壓不下去的事情嗎?


    “蕭遠山,我告訴你,阿笙在這件事當中是受害人,那個人渣是死有餘辜,她要是不想說出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你們就別想知道。”隻要她不想說,他就有辦法讓這件事一點一點的消聲覓跡下去。


    見燕安城這麽堅持,蕭遠山頓時也鬆了一下,坐在椅子上麵。


    “安城啊……”蕭遠山點燃一支煙,“你想要保護蘇筠笙的想法我知道,但是,你如果一味的這麽保護,而讓她蒙受不必要的冤枉,你覺得這是你對她的保護嗎?你這是在害她。”


    所以,筠笙到底有沒有被玷汙,她到底有沒有給鄭月晨下藥,這些事情,外人還是霧裏看花。


    其實,燕安城也是霧裏看花。


    隻是,他比他們更願意相信筠笙罷了,所以才會在她不想說的情況之下,將她保護在她自己建造的世界裏麵,無人可以去打破。


    “何況,你們離婚了不是嗎?於你而言,她蘇筠笙算什麽?前妻?愛人?你原因為了這樣一個人,做一個昏庸的暴君?”聽聞他放下了手中所有的合作案,就是為了讓一個四季酒店從此在大中華地區消失,而且這還隻是第一步,他會讓整個四季酒店在這個世界上消失。


    還有鄭月晨所在的娛樂公司,已經被收購,下一步就是拆分重組。


    一個這麽大的企業,放著正經事不做,就是為了給一個女人報仇。


    “難道我還像你一樣?心愛的女人都能夠下得去槍。”燕安城冷嘲一聲。


    “你別跟我提她!”蕭遠山的眸子忽然間紅了起來,仿佛再說下去,就會一發不可收拾的暴躁起來。


    燕安城攤了攤手,不說初見就不說初見,還能怎麽樣?


    等到蕭遠山走了,燕安城才真的安靜下來思考剛才他說的話。


    他對著蕭遠山的時候當然要極力維護筠笙,否則這個時候將她推出去,讓她去麵對那些事情,這就不是燕安城了。


    但是他一個人的時候也會在想,他要是真的將筠笙送到國外,讓她和這件事再無任何的關係,他也不是做不到。


    或者,讓筠笙換一個名字,換一個身份,繼續生活在秦城,他也是可以做到的。


    這樣下來,筠笙到底是會感謝他這麽做,還是以後會怨恨他呢?


    迴到家裏已經*點過了,他習慣性的洗了個澡,然後到書房裏麵去處理還未處理完的公事。


    還要想如何讓這件事可以圓滿的解決,讓筠笙受不到任何的傷害。


    然後,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這幾天都會打過來的一個電話,但是他們不會說話,仿佛就隻要聽著彼此的唿吸聲就可以了。


    但是今天,燕安城看著這通電話的時候,並沒有第一時間去接這個電話。


    他看著手機在桌麵上不斷地跳動,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


    最後,手機歸於平靜,那通電話也再沒有打過來了。


    他收迴了眼神,然後將手中的文件合上,起身,去了房間,換了一套衣服,出門。


    目的地,醫院。


    燕安城去的時候,筠笙的病房裏麵一片安靜,他腳步很輕,沒有任何吵醒她的意思。


    他還想到那天,筠笙醒過來的那天,激動著喊他滾出去。


    他想,如果一年前施瑤如果將筠笙帶到他的病房裏麵,他也會有那樣的反應,激烈的讓她滾出去。


    因為,他們都是體麵的人,不想讓自己最狼狽的模樣展現在最愛的人麵前。


    愛是我想要和你在一起,而不是因為我不嫌棄你所以要在一起。


    他走過去,站在病床那邊,看著在微弱的床燈之下安睡的筠笙。


    她能入睡,這似乎就是好的征兆。


    她真的睡著了嗎?


    “阿笙?”他試圖叫了她的名字,她並未醒過來。


    燕安城想要拿張凳子過來,然後坐下。


    因為也隻有在筠笙睡著的時候,他才能在她身邊看著他。


    現在所有人都知道他燕安城是有多在意他這個前妻。


    可是忽然間,筠笙啪嗒一聲就睜開了眼睛。


    毫無神采的雙眼就那樣盯著燕安城,仿佛要將他盯出個所以然來。


    燕安城也被筠笙這忽如其來的動作給嚇了一跳,擔心她會不會像那天一樣發了瘋一樣的讓他滾出去。


    但是,那個畫麵沒有如燕安城料想的那樣發生。


    他覺得自己還是不夠懂筠笙,就像筠笙也不懂他一樣。


    筠笙就這樣怔怔的看著他。


    “你沒睡著。”燕安城特別淡定的和筠笙說了句話,就像是在問她早飯吃了什麽一樣。


    可他們兩個之間的關係,現在已經到不了問這種話的地步。


    筠笙還是看著他,看著他麵無表情的臉。


    現在,她應該叫他滾出去的。


    因為不想看到他,但是每天她都需要用那通電話來入睡,所以今天在他沒有接電話之後,她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當聽到房間門被打開的時候,她下意識的裝睡,下意識的讓別人以為她睡著了。


    隻是不想麵對。


    但是沒想到,來的人竟然是燕安城。


    一句“阿笙”,就已經讓筠笙所有的情緒差點奔潰。


    他有多久沒有這樣叫她了?


    筠笙慢慢的坐起來,目光一瞬不瞬的看著他,沒有說話,就隻是看著他。


    燕安城不喜歡筠笙這樣的眼神,非常不喜歡。


    他坐在床邊的凳子上,也看著她。


    仿佛在這一場眼神的交流當中,誰要是先別開眼,誰就輸了。


    但有時候,低頭未必是一件丟臉的事情。


    燕安城動了動身子,在椅子上找到一個舒服的姿勢,輕咳了一聲,算是打破了兩個人之間的平靜。


    “為什麽不和警察說清楚?你這樣保持沉默,沒人能夠保得住你。”燕安城淡淡的說道。


    筠笙隻是看著她,沒說話,但是心裏已經迴複了他:不想說話。


    “不開口就可以了嗎?你可以躲在醫院裏麵十天半個月,那麽一年兩年呢,你還能繼續待在這裏嗎?”


    筠笙還是不開口,就看著他。


    這種對牛談情的對話,燕安城本來是不用經曆的,但是那個人是筠笙,他就心甘情願。


    隻是他眉頭越來越皺,臉上的表情也越來越深沉。


    “好,如果你願意躲在醫院裏麵的話,我可以讓那些人半步都進不了這裏,這就是你希望的,是嗎?”他停頓片刻,繼而又道,“你願意一輩子躲在你自己虛構的世界裏麵嗎?蘇筠笙。”


    他叫她蘇筠笙,不叫她阿笙。


    她還是聽著,不開口,不迴應。


    “你醒過來見到我,第一件事就是讓我滾出去,好,我滾出去了,我全部都按照你的想法來了,你可以成熟一點。”


    成熟一點?


    筠笙聽到這兩個字的時候,輕笑了一聲。


    燕安城注意著筠笙臉上的表情。


    卻不曾想,筠笙的笑越發的大,她看著燕安城笑,許久,才停下了笑。


    當燕安城以為筠笙打算說點什麽的時候,她卻縮到了被子裏麵,用被子蒙住了頭,躲進了她自己的世界裏麵。


    燕安城看著筠笙的背影,眉頭緊鎖。


    燈光依舊昏暗,沒有人打開,床燈照在筠笙的被子上麵。


    “蒙著被子睡覺不好。”他的語氣中有些無奈的意味,站起來,想要將筠笙的被子給拉下來。


    但是拽著被子的那個人,緊緊的拽著,不讓他拉下半分。


    沒辦法,燕安城隻好放棄。


    他重新坐在床邊,看著背對著自己的人。


    沉默。


    被子裏麵,筠笙覺得自己可能要喘不過氣來了,可是沒有聽到燕安城離開的步伐聲,她不想將被子掀開來,不想再看到他。


    可是也不想喊出讓他離開這樣的詞。


    到底,是要聽到他的唿吸聲,才能入睡的。


    他知道每天給他打電話的那個人是她吧?不然他也不會每天都接電話的。


    可是,明明已經離婚的兩個人,為什麽他還願意這樣?


    雖然她是在這個病房裏麵,沒有走出去一步。


    但是從那天來的兩個女警察的表情就看得出,她們的詢問不過是例行公事,可有可無,到底是燕安城背後做了多少事情,她才可以安全無虞的躺在這裏發脾氣?


    不知道。


    虞美人雖然每天都來,可是關於那天晚上的事情,她隻字不提。


    所以,燕安城究竟做了什麽,筠笙不清楚。


    但是她知道,他肯定費盡心思。


    費盡心思為了她?


    筠笙睡不著,在住進了醫院之後,每一個晚上都無法安然入睡。


    前幾天還因為和燕安城隔著電話,所以勉強能夠睡幾天,但是今天,這個能夠幫助筠笙入睡的人在這邊,她反而睡不著了。


    夜晚的時間變得更加的漫長,一分一秒都好像被拉長了一樣。


    這天晚上,筠笙數了山羊,但是忘記數了多少隻。


    隻記得醒過來的時候,發現燕安城還在病房裏麵。


    她有嚴重的起床氣,以前家裏沒有人,她一個人舒緩個十幾分鍾就好了,但是現在燕安城在。


    她瞪著他,比昨天晚上瞪著他的眼神還要兇一些。


    燕安城也是剛剛醒過來,他昨天晚上坐在椅子上睡了一晚上,剛才是筠笙起來了,他才醒過來。


    他竟然能夠在椅子上睡著!


    筠笙在看了燕安城足足兩分鍾之後,掀開了被子,要下床。


    筠笙的性格越來越難以捉摸,所以燕安城也就隻是看著她。


    她隻是想起來上廁所,雙腳從床上挪下來,放在地上……


    “啊——”因為起床氣,筠笙忘記了自己一條腿還受傷這件事情,當她想要站起來的時候,左腳傳來劇烈的疼痛感,讓她瞬間清醒了不少。


    燕安城想要出手的時候,已經來不及,隻能做事後補救,上前去扶著筠笙。


    可是,兩個腿腳都不方便的人,在這種時候,互相幫忙,卻都是不方便的。


    筠笙因為疼痛,身上的力道多數都壓在了燕安城的身上。


    他站起來的時候,力道卻不曾想放在了左腿上,那邊的疼痛讓燕安城不自覺的皺了一下眉頭。


    “小心。”他壓低聲音說道,聲音中有隱忍著的痛意。


    筠笙沒有感覺出來,隻覺得這個情況,是超出了自己的預計的。


    她幾乎是想都沒想的,就推開了燕安城,將力氣放在了床上。


    “別碰我。”筠笙冷冷的說道,這是她這麽多天以來第一次開口說的話,卻是這樣的一句話。


    燕安城看到筠笙臉上的表情是與昨天上的極為不一樣的,因為,他碰到她了。


    “好,我不碰你。”燕安城舉起了手,往後退,以實際行動告訴筠笙,他不會進犯她。


    她在顫抖,他看到了。


    筠笙花了好長的時間才恢複過來,她看著燕安城,努力地迴想剛才被他碰到時候的情形。


    是的,抗拒。


    已經不單單是對別人觸碰的抗拒,就連燕安城,她都沒辦法安然的讓他碰。


    覺得,髒。


    不是覺得燕安城髒,而是覺得自己髒。


    她靜靜地默默地拿過了放在床頭櫃那邊的拐杖,拄著拐杖,一步一步的往衛生間那邊走過去。


    她知道燕安城子啊後麵看著她,她知道那道怎麽都掩蓋不了的眼神正在盯著她。


    可是燕安城啊,我終究是明白了你當時的心情。


    不是我不成熟,是我真的沒辦法讓不完整的我站在你的麵前。


    如同你不願意不完美的站在我的麵前。


    ……


    衛生間裏麵,筠笙第一次正視自己,在被鄭月晨碰過之後。


    隻要她一閉上眼睛,想到的就隻有那樣的事情。


    水龍頭裏麵的水在流著,從洗臉台裏麵溢出來,灑了一地的水。


    筠笙覺得她的情緒可能在剛才已經達到了一個頂峰,這個時候,她看著一盆子的水,忽然間伸了手,瘋了一般的將水從洗臉鵬裏麵鞠出來,潑到自己的臉上,身上。


    好像隻有這樣,才能夠洗幹淨身上的髒汙。


    浴室的水聲傳到外麵,已經不單單是普通洗臉應該有的那種聲音。


    等到燕安城過去,想要從外麵打開衛生間的門,但是門從裏麵被反鎖著!


    備用鑰匙!


    燕安城沉著這,到門口去拿了備用鑰匙,再過去將門打開。


    就看到裏麵瘋狂在用水澆著自己的筠笙!


    水從身上落下,流到石膏裏麵!


    燕安城二話不說,走過去,將筠笙攔腰抱起來!


    “蘇筠笙,你是不是瘋了?”燕安城抱著筠笙想要往外麵走,可是他自己本身就不方便,還要抱著一個將近九十斤的人往外麵走,那個難度,可想而知!


    但他的確是抱著筠笙從衛生間裏麵走出來了!步伐沉穩地往床邊走去!


    懷裏的那個人在不安躁動著,在推著他,想要將他推開,在他的懷裏並不安分!


    燕安城眉頭緊鎖,手上的力道加重,並沒有因為腿傷而鬆開筠笙或者怎麽樣。


    等到到了床邊,他將筠笙放在床上。


    她還想要亂動,燕安城忽然間壓身上去,將她雙臂壓在床上,不讓她再動,不然牽動到傷口,後果不堪設想!


    筠笙瞪大眼睛看著燕安城,可是看著看著,那雙露著兇狠決絕的眼睛,就慢慢的軟了下來。


    燕安城看到了從她眼眶掉下來的眼淚。


    “你別碰我……別碰我……”筠笙拚命地搖著頭,她想到那天,也是被鄭月晨這樣壓在床上,她拚命的想要逃開的,“你別碰我……求求你……別碰我了……”


    所有的委屈在這個時候全數傾斜出來,“別碰我……別碰……”最後,她的嘴裏隻剩下著兩個字。


    重複著叫著不要碰她。


    燕安城皺著的眉頭一下子就舒展開來,卻不是那種柳暗花明的舒展,是不明媚的神色。


    他鬆開了筠笙,手上的力道一點都沒有了。


    在筠笙發現自己被鬆開了之後,拚盡全力的往後縮,縮到了床頭那邊,拽著被子,往自己身上蓋著,她身體蜷縮著,肩膀一抽一抽的,嘴上重複著喊著那三個字——別碰我。


    燕安城這個時候很想抽一支煙,他坐在了床邊的椅子上,一邊平複自己剛才因為抱筠笙而牽動到的傷口,一邊順氣。


    “燕安城……我殺人了……我真的殺人了……”筠笙搖著頭,終於是說出了一句完整的句子,雖然斷斷續續的。


    燕安城想要伸手過去,可是手抬到了半空中,卻硬生生的收了迴去。


    他到底,是沒有忍住,從西裝褲裏麵掏出了煙,點燃。


    “他死了……他真的死了……是我殺了他的……你知道嗎?那一下我是真的想要殺了他的。”


    沉默良久的燕安城,一支煙也抽完了,可是怎麽都無法解開臉上的愁雲。


    “他該死。”


    就算筠笙沒有錯手殺了他,他也會讓那個人渣生不如死!


    筠笙抬了頭,淚眼婆娑的看著燕安城,張著嘴,卻什麽話都說不出來。


    筠笙的肩膀抽動著,不知道該怎麽迴答燕安城的話,從他的眼中,的確是看到了殺氣。


    她搖著頭,不,還是有什麽不對的。


    “好髒啊……我覺得自己全身都好髒……我覺得自己再也不會好了……再也不會……”筠笙裹著被子,不管被子下麵她的衣服是濕的,不管腿上那麽的難受,她不想讓自己的身體暴露在空氣之中。


    “燕安城,你走吧,不要再接我的電話,不要再來看我,不要為我做那麽多事情。我們……我們離婚了啊……”筠笙將臉埋在被子裏麵,不願意抬起頭來。


    她所有的情緒在今天早上全部都發泄了出來。


    她得自責歉疚,她為自己殺過的人負責,另外還覺得自己十分的髒。


    盡管鄭月晨什麽都沒有做成,可她依舊覺得自己身上很髒,所以不願意被人碰到。


    不管是虞美人還是燕安城,都不願意。


    安靜的病房裏麵隻剩下筠笙的抽噎,當情緒堆積到一定時候,是需要一個豁口的,而恰巧,燕安城接下了這個打開豁口的角色。


    他從椅子上站起來,走了兩步,站在筠笙的床邊,然後俯身,將她攬入了自己的懷中。


    筠笙感覺到自己被一個強有力的手臂攬入了懷中,她掙紮,她亢奮,她拒絕。


    “阿笙,我在。”燕安城扣著筠笙的肩膀,不讓他從自己的懷裏抽離出來。


    筠笙止不住哭泣,但是掙紮卻小了很多,她肩膀抽動著,心中像是被刀一刀一刀的插進去一樣,太疼了。


    “為什麽……你現在才在……為什麽?為什麽我很好很好的時候,你不要……不要和我在一起,為什麽現在……在我最狼狽最惡心最不堪的時候……你才說出……這樣的話?燕安城,你太殘忍了……”


    筠笙的話伴隨著抽噎一點點的說了出來。


    她不滿意不開心傷心難過,憤怒糾結。


    燕安城摟著筠笙的手忽然間加重了力道,手上的青筋都暴露了出來,他深邃的眸子上,似乎也蒙上了一層水汽,而更多的,是紅血絲。


    隨著筠笙的抽噎,他的喉結上下浮動了一下,像是在隱忍著什麽。


    可到底,還是什麽都沒說,隻是緊緊的摟著她。


    沒有反應,抱著自己的人隻是抱著自己,筠笙不知道為什麽現在他還能這麽的冷靜,在她情緒奔潰的時候,還能夠無動於衷。


    她將手從被子裏麵抽出來,想要推開他。


    可是推開的手卻忽然間變成了捶打他的身體。


    “燕安城……我們離婚了……離婚了,你就不要再管我了,我是爛掉還是死掉,都不關你的事情了,你走啊……你走啊……”她打著他,發泄著心中淤積的情緒。


    “還是你覺得,隻有我變成現在這樣不堪,你才願意搭理我?”


    是不是真的隻有這樣了,燕安城才覺得他們在一起才算是互相取暖,不是仰視俯視的關係?


    因為隻有在這個時候,燕安城才願意站在她身邊,才願意以救世主的身份去施與筠笙所謂的關心和愛!


    筠笙的這句話,直擊燕安城心中最柔軟的地方。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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